從巴厘島回來的第三天,嬗笙早就有些待不住,雖然公寓不算是空曠那種,但自己一個人無所事事,鼻觀口,口對心,身伴影的,還不如提前回去上班。
起來給自己衝了杯豆粉,又吃了兩小塊蛋糕,她換好衣服和鞋子就要出門,只是拉開門的時候,門口站着個人,戴了個帽子,上面還寫着某某快遞,擡手要敲門的樣子。
看到她出來,愣了下,問,“是穆嬗笙小姐嗎?”
“我是。”嬗笙點了點頭,又不解的看着他遞給自己的包裹。
“這是您的包裹,查收一下,在這裡簽字。”快遞員將包裹上面的單子熟練的撕下來,又遞到她面前一支筆。
她簽好字,抱着包裹,要邁出去的腳步又撤了回來,關上門,低頭看着手裡的包裹,挺大個的,不過卻不是很沉,摸着軟軟的。
彎腰將鞋櫃抽屜裡的小剪刀拿出來,剪開黑色的袋子,裡面的東西慢慢的露出來,她伸手要扒開的時候,電話催命般的響個沒玩。
“喂?”她手裡還扒着袋子,太結實,很費勁,所以態度不算太好。
“穆嬗笙,你這一大早吃槍藥了麼,我直接中彈啊!”電話另一端,有吊兒郎當的聲音伴隨着邪邪的笑聲傳來。
“啥事。”嬗笙聽出來是流景,面對他時,她也拿不出特一本正經的嚴肅,繼續沒好氣的問。
“怎麼樣,包裹打開了嗎,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喜歡不喜歡?”
嬗笙挑眉,敢情是他送來的,同時她也將黑色的袋子終於扒開,裡面的不明物體也露了出來,竟然是一個頭很大的狐狸毛絨玩偶,笑的卻特別有憨態。
伸着手指在狐狸突起的鼻頭上擰了下,嬗笙簡直哭笑不得,“你拿我當小孩子嗎。”
“你看這狐狸多好,我當時看到就覺得像我,你看看我多大方,把我自己都送給你了。”流景嬉皮笑臉。
嬗笙嘴角的笑意斂去,皺着眉不應話。
察覺到她突然而至的沉默,流景很快哄着她,“你看看你,開個玩笑都不行,跟我玩上靜音了。這禮物是我真心送給你的,我還沒回國,不然就當面給你了,我這邊忙的要死,就不和你說了。噢對了,穆嬗笙……”
頓了一會,他的聲音不復剛纔那般玩世不恭,倒染上了幾分認真,“生日快樂。”
隨即,流景便掛斷了電話。
嬗笙低頭看着手裡已經跳躍到屏保的手機屏幕,腦子裡的筋一根一根攪做一團,她都快忘記了自己的生日,可他竟然知道?
伸手有擰了下狐狸的鼻頭,她忽然覺得挺窩心的。
醫院。
將剛剛換完的藥遞給護士站裡面的護士顧姐,顧姐正和一旁的護士聊的開心,似是在說着過幾天的生日要怎麼過。
“顧姐,你這生日打算怎麼過?不然叫上辦公室裡的同事,一塊聚聚?”
“不行呀,我這都結了婚了,生日當然還是要和老公過啦,咱們哪天都能聚不是。”顧姐眉開眼笑的說着。
“嘖嘖,瞅瞅,這都孩子的媽了,還玩浪漫呢。”搭茬的護士揶揄着,兩人談笑聲不斷。
一旁的嬗笙微笑的聽着,手指在臺面上輕輕的劃,琢磨的卻是剛剛顧姐說的話,結了婚,生日當然要和老公過……
想起白東城,她手指屈起,拿下來放在了護士服的口袋裡,摸着裡面的手機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