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電影中才看到過,中槍時,你一定很疼很害怕吧。”嬗笙聽着他的心跳,聲音心疼的泛出。
白東城嘴角死抿,目光有些惘然的看着她,似此時才驚覺,自己竟然跟她說了這麼多不可能當別人說的話,他性子冷,很早就習慣將所有事情藏在心底,所有真正的情緒都掩飾很好。
邊側的手握緊又鬆開,似是打算將她推開,可最終還是未動,也未回答。
眼睫微闔,將眸中深似海的情緒遮斂了去。
夜涼如水,女孩子抱着如同雕塑般俊美的男人,呼吸可聞,他緊繃的身體卻在不知不覺中,隨着她綿軟的呼吸放鬆了下來。
彼此體溫交融,時光靜好。
兩人要離開時,路媽媽千萬個捨不得,拉着嬗笙的手緊緊的不願鬆開,嘴裡不停的唸叨着,“阿笙,阿笙啊,沒事常和東城過來看看我!”
“路媽媽,您放心,我會的,一定會的!”嬗笙也很激動,看着老人家眼圈微紅,自己的嗓音也有些哽咽。
到真要走時,路媽媽神秘兮兮的將她拉到了屋內,從舊老的櫃子裡拿出來個小盒子,能看出珍藏的仔細,打開後,是一條很細的鉑金鍊子,下面小墜是圓球的形狀,很精緻漂亮。
“阿笙啊,這個你收下。”陸媽媽說着,不容她推辭的就墊腳要給她戴上,嘴裡還唸叨着,“這是東城媽媽的遺物,當時交到我手裡時,我就已經打算好了,到時候給東城的媳婦,這應該也是他媽媽願意的,所以我就做主了。”
嬗笙慢慢的擡起身子,低頭看着自己脖頸垂下來的小圓球,因爲之前康劍給的鏈子,想要扔掉,卻終究沒捨得,她就放了起來了。
戴慣鏈子的脖頸,此時戴上路媽媽強給的,卻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捏在指腹之間,彷彿燙手。
後來在機場候機的時候,白東城無意中看到,眉心輕擰,但目光卻是詫異的,她悻悻的說是路媽媽給她的,他也只是點頭輕‘嗯’了聲。
飛機抵達後,嬗笙在安檢口等着白東城去取行李。
“這麼巧。”有沙啞卻很迷人的女音在她身後響起。
嬗笙一愣,轉過身子,此時從安檢口走出個女子來到她身後,笑着打招呼,她並不陌生。
“還記得我嗎?”女人看她怔在那,保持微笑,繼續問。
嬗笙不留痕跡的看着她,和那天在商場時遇到的模樣不同,她今天穿的很OL,真絲白襯衫,黑色的職業套裝,長髮全部挽起。
給人看起來是精明厲害的女人,只是黑色玳瑁框眼鏡下的眼睛裡,有說不出的韻味。
“你好,真的好巧。”嬗笙同樣禮貌的回她。
可眼前不停閃現的卻是一片暗藍色,像是深海一樣的暗藍色。
女人原本是還想和嬗笙交談幾句的,可目光忽然透過她,凝住,然後清麗的嬌容漾開了迷人笑波。
背後,行李箱滑輪在大理石上的聲響伴隨着她迷人的嗓音:
“白立委,沒想到這麼巧,在機場遇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