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晚上坐飛機走之前,來蹭頓你做的飯!”林茵像是走進自己家裡一樣。
嬗笙彎着脣角,笑容面對着林茵,看着那邊的白東城進門,一手扯過來,又不好發作,只能惡狠狠的瞪着他,擡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上,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白東城!”
“老婆……”白東城被踩到,卻也不敢痛呼,表情痛苦。
“嬗笙,你不會不歡迎我吧?”那邊正在客廳裡參觀的林茵繞過來,笑眯眯的看着她。
“呵呵,不會,只是我還沒來得及準備,家裡也沒什麼食材,我出去買一些。”嬗笙轉身又再次堆起了笑,後面還想說拽過白東城一塊,可林茵又開了口。
“不用不用,我都買來了,在門口呢!”說着,林茵一陣風的又捲回了玄關,然後手裡提着兩大袋食材。
“呃,都準備好了呃,那我去準備準備。”嬗笙笑的臉邊肉有些抽筋,過去接過,然後朝着廚房飄去。
“茵茵,你來怎麼沒有提前給我打過電話?”白東城在拖鞋下的腳趾動了動,踩的還真用力啊!
他也是出了電梯之後,正在開門的時候,林茵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不由分說的就跟着他一塊進了家門。
“驚喜麼!”林茵靠在沙發上,上下又看了看,然後總結着,“我還以爲白立委得住多高級的地方,原來也只是個小公寓而已。”
“住哪不一樣。”白東城漫不經心的走過去。
“嗯,關鍵是跟誰住,是不是?”林茵撇了撇嘴,然後起身,朝着廚房擡步,“我去看看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
“茵茵——”白東城皺眉。
“放心,有你在呢,我不會欺負她的,我保證!”林茵回頭對他擠眉弄眼,隨即便進了廚房。
嬗笙將蔬菜拿出來放在水裡浸泡着,將之前就收拾好的鱸魚又沖洗了遍,在魚背上拿着刀在背上深深淺淺的划着。
看到林茵走過來,她抿了抿脣,笑了,“你在外面等着就好。”
“沒事,我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了你的。”林茵擺手,直接站在她一旁看着,往上挽着自己的袖子。
嬗笙沒再吭聲,繼續做着手裡的動作。
“嬗笙,你是不是現在將這條魚想象成我啊,恨不得在我身上也劃兩刀?”
聽到她忽然這麼說,嬗笙有幾許尷尬,因爲她心裡確實有這個想法,對於一個向自己示威的女人,想必任何人都不會再有好印象了吧。
“呵呵,別開玩笑了。”她擡頭,不自然道。
“其實我都能瞭解,要是有女人那樣對我挑釁,我也會不高興,你算是好的了,我沒準會控制不住一拳揮過去。”林茵靠在琉璃臺上,揚着拳頭比劃着。
嬗笙挑眉,驚訝的看着她。
“沒錯,我是在討好你呢。”林茵笑着繼續,“我跟你說的話,有些是故意說的,有些是真的,我這次回來確實是打算看看東城,但也沒想過要跟他發展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一些情早就淡了,只是見到會有些親切而已。”
“沒想到他結了婚,我就覺得挺好玩的,本來我也確實是想,跟初戀來個一夜情好了,純粹肉.體交流,嘿嘿,我一直受西方那邊的薰陶,所以思想比較……你別太介意呃!”
“不會……”嬗笙搖了搖頭。
“但東城也都很明確拒絕我了,我跟他提過去,比我還鎮定,坐懷不亂的!這樣的男人挺好的,我故意跟你說那些話,其實也是想要幫你們下。”
“嗯?”嬗笙不解的看着她。
林茵衝着她眨眼,“更主要的是幫你,夫妻之間要攜手走一輩子,很長,一定會經歷很多的事情。你不自信,在那天酒會時我們眼神互撞時我就發現了,你那時一定是看到我,覺得像我這樣的女人才適合白東城。”
嬗笙吞嚥唾沫,沒想到她的洞察力竟然也如此的驚人。
“所以,我刻意跟他走的近一些,權當是讓你提前經歷一下,他很優秀,雖然身份敏感,但暗地裡一定還會有女人給他傳遞訊息,你需要強大的內心和堅定的信任。而且還有現實的問題,你們倆差距那麼大,沒有我,總有一天你也會看到意識到這一點,面對他在事業上,你力不從心,這是早晚都是要來的。”
“很慶幸,你們沒事,我想以後這個問題應該就不會恆在你們之間了。”說完,林茵笑容很燦爛的看着她。
“茵茵,謝謝你,我還把你想的那麼壞。”嬗笙放下菜刀,拉起她的手,很感動的看着她。
“哈哈,我就是一個壞女人啊!自從我老公被別的女人勾引跑了以後,我就決定了,要做個壞女人!不過,我骨子裡還是個好人,是不?”林茵似乎很高興,漂亮的眉毛龍飛鳳舞的。
“嗯!”嬗笙重重的點頭,雖然林茵拿自己調侃,但她還是看到了她那後面的悲傷。
“我是過來人,你們之間還有好多要經歷,希望到時你們依舊能有很好的解決辦法,婚姻就是一個互相妥協的過程。”林茵又正色起來。
嬗笙沒出聲,點了點頭,林茵說的話對她來說有很大的受用程度。
“好了,快,有什麼我能幫得了你的,我今天要撐死自己!”林茵又恢復那副好爽的江湖性格。
“那邊的青菜你幫我洗一下吧。”
嬗笙笑着指向水池,自己將弄好的魚放在盤子裡,弄着蔥薑蒜往裡面放,兩個女人在廚房裡忙碌着。
晚上的時候,嬗笙洗好澡,舒舒服服的在牀上懶懶的躺着,腳一抖一抖的,愜意萬分。
白東城從客廳走回來,看到她那眉開眼笑好心情的樣子忍不住湊了過去。
“小白,其實茵茵挺不錯的!”她抱住他的一條手臂,看着天花板,嘖嘖的感嘆。
“都叫茵茵了?誰一開始很討厭的,而且在人家到家裡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還給我家暴!”白東城伸手去捏她的臉。
“我現在覺得她是好人嘛!”嬗笙伸手去拍他的手,然後又用臉去蹭他的手臂,“誰家暴你了,不就是踩了你一腳,那連入門都不算好吧?”
“天,老婆,難道你有家暴的傾向?”白東城低呼。
“嗯哼,要是以後你不聽話,惹到我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嬗笙傲慢的擡着小下巴,眯眼故意凌厲。
“爲夫怕了!”白東城低頭,兩隻手交疊拱上來。
嬗笙樂的不是一點點,開心的主動朝着他投懷送抱。
白東城本來對她的興趣就很濃,在她主動送過來時,更是比以往還要激動,她都已經哭的不成樣子了,他卻還興奮的變着姿勢的擺弄着她。
“白東城,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明天還要上班呀!”她費了好大的力氣將手臂支起來,眉眼泛紅的看着他,尾音刻意的拉長,希望能討好到他。
她真的是很累,很想要早早結束,然後趴在被子裡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好能舒舒服服的去上班,可他沒完沒了,明天一整天一定都是懨懨的。
“累了?”白東城低頭,大力的揉着兩隻跳躍的小白兔。
嬗笙點頭如搗蒜。
“我可沒看出來,我看你挺精神的,我是你老公,你得滿足我!”白東城說完,就將她整個身子翻轉過去,興致高昂的從後面進入。
“唔!”嬗笙臉貼在枕頭上,一前一後的蹭,被他撞的頭昏腦脹。
偏頭看着他依舊很紅的眼睛上時,她哀嚎,在他往前的時候不由的去配合他,縮.緊着自己,果然,白東城的動作就忽然變得兇猛起來,啪啪的聲響更清晰的傳來。
終於,聽到他趴下來在耳邊的低吼,嬗笙吞嚥着口水,無力的將臉頰兩邊汗溼的頭髮撇掉。
結束後,兩人赤.裸着依偎在一起,都很疲憊的閉着眼睛,溫聲細語的聊着。
“小白,我們現在好幸福。”
白東城聞言,未出聲,嘴角無聲的勾起弧度,似乎有那麼一絲絲的小得意。
“不知道大哥和大嫂怎麼樣了,明天大嫂去醫院做產檢,家裡人是不是還不知道她懷孕呢?她好像都沒有和長輩說,自己家裡那邊也沒說。”
“我問過大哥,好像他也沒說過。”
“大嫂不說,一定是還想着離婚,怕說出懷孕了,長輩們就給壓力了,大哥不說,一定是不想讓大嫂不開心,他們好糾結。”嬗笙低低的嘆。
“這算什麼,咱們不也是這樣過來的,他們的坎坷還多了去了。”白東城將她再抱緊一些,把被子也蓋的嚴實些,怕她着涼。
“你這是幸災樂禍嘛?”聽到他的語調,她用腦門撞了下他的胸膛。
“我只是覺得,感情的事還是得當事人解決,別人幫不上任何忙。”
“也是。”她點了點頭,又問,“爺爺是不是後天就出院了?”
“嗯。”
“那到時候我也去接爺爺,好累好睏,我們睡覺吧。”
白東城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在她漸漸勻長的呼吸中,自己也是嘴角微勾的安然入夢。
白宅。plra。
白老爺子回來以後,這裡人氣一直特別旺,大家都是怕老爺子悶,時常的會過來看看他,馬上要進行國會,白東城很忙,所以嬗笙跑的比較勤一些。
不過,今天這裡更加的熱鬧,因爲有個生龍活虎的小妮子,特別的有精神,上躥下跳的,逗的老爺子合不攏嘴。
“二嬸嬸,太爺爺說你生了個小弟弟,到底什麼時候抱給芽芽來看啊?”小芽芽趴在嬗笙的膝蓋上,晃着腦袋問。
“小弟弟還小,都不能走動的,等過兩天二嬸嬸接你到家裡,你再看小弟弟好不好?”嬗笙看着面前像是花苞一樣的小芽芽,就有些後悔了,要是自己也生個女兒該多好啊。
一邊不是滋味的還有白老爺子,不過他糾結的是另一個問題,“咱家的重長孫白崢什麼時候才能像是芽芽這樣活潑的到處跑呢!怎麼時間過的這麼慢!”
“爺爺,到時白崢要是真長大了,小男孩都很淘的,一定累死人了!”嬗笙笑。
“男孩就是得淘點,淘點好,淘點好!”老爺子不以爲然。
汪姨將剛剛洗好的水果從廚房裡拿出來,小芽芽看到立即興奮的朝着那邊撲過去,正巧崔曼剛從樓上下來,眼看着就差點被撞上,還好跟着下來的白斜卿眼疾手快,將她拽到了一邊,緊張問,“沒事吧?”
嬗笙看到那場面也嚇了一跳,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到白斜卿將她拽走以後纔將心放回肚子裡。
崔曼搖了搖頭,拂開白斜卿的手,來到沙發邊坐下。
“小曼啊,我看你最近似乎氣色不太好啊,要是覺得累,就別總這邊跑了,等好一些的時候再過來。”白老爺子看自己大孫媳婦總是病懨懨的,關心道。
“爺爺,我沒事的。”崔曼有些尷尬,忙搖頭。
小芽芽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惹了事,興沖沖的接過汪姨遞來的大蘋果,邊啃邊往嬗笙這裡跑,歪在地毯上坐着,一口口咬得蘋果發出清脆的響,逗弄的大人都是忍不住笑。
汪姨見崔曼和白斜卿一塊回來,特別高興,跟傭人一塊進了廚房,說是要給崔曼親自下廚做些愛吃的東西。
等待晚飯的時候,嬗笙和崔曼坐在落地窗邊的躺椅上聊天。
“大嫂,你懷孕的事,還不打算告訴家裡人嗎?”
“你也看到現在這個情況,我不說斜卿媽都已經對我好的不像話,我要是說了,恐怕我和斜卿離婚那就是非常困難了。”崔曼嘆息。
“可是大嫂,就算是你們倆離婚了,到時知道你懷孕了,一定會讓你們復婚的,更何況,你這肚子到時起來了,也瞞不了了。”
“我最近也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幾乎天天想,離婚之後再說,怎麼也比現在說要好一些。”
“你真打算和大哥離婚?大嫂,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真的不行的。”嬗笙有些急,雖然她也覺得白斜卿有很多的錯,但總歸還是希望兩人是一起的。
“我也知道,自從我懷孕以後,斜卿他總會在我周圍出現,幾乎每天都待在一起,我也感覺好像比以前關係近了些,可……我也不想因爲孩子的關係,我們倆又繼續下去,這不是我想要的。”崔曼咬脣,她發現其實自己一點沒有在訓練新兵時來的強勢,太優柔寡斷。
她每次提離婚,白斜卿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不然就岔開話題,好似是她的一頭熱。
嬗笙低低的嘆氣,白東城說的真對,感情的事都是要當事人才能解決的,別人看着也只能替着着急而已。
“嬗笙,你有沒有覺得,芽芽這孩子很像白家人?”
聽到崔曼這樣問,嬗笙不解,扭頭朝着沙發那邊看去,小芽芽正坐在白斜卿身邊,不知在說着什麼,後者臉上笑容溫和。
她扭回頭,眨了眨眼睛說着,“不是白家遠房親戚的麼,像很正常啊!”
“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你嫁過來比我晚,但我一直都不知道有芽芽這個孩子在,而且那個什麼遠房親戚,我之前問了下我媽,好像也是這四五年纔開始聯繫的,以前都沒有……”崔曼皺眉,從她第一次看到芽芽的時候就嗅到異樣,這次再見到,更是。
“大嫂,你胡亂想什麼呢!芽芽這孩子多可愛啊!”嬗笙愣住,然後撞了下她的肩膀。
聞言,崔曼也是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是挺可愛,真希望我的也是女孩。”
從白宅吃過晚飯後,嬗笙和白東城一塊回到了家。
白東城換好衣服從臥室裡走出來,來到沙發邊,伸手將她懷裡的小白崢抱過來,“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嬗笙回神,這纔看到,淘氣的小傢伙,已經將她胸前的睡衣啃的一團溼,他正接過去,拿着手絹在輕輕的擦着哈喇子。
“沒想什麼……”
“嗯?”白東城一眼掃過去。
被他看穿,嬗笙吶吶的說着,“真的沒什麼,只是有些奇怪,你說,我怎麼一直沒見過芽芽的爸媽呢,今天我和大嫂說起來這事,我也覺得芽芽跟你們白家特別像,雖然是遠房親戚,但也太像了。”
“小白,她爸媽到底什麼樣啊?”擡頭,她發現白東城眼底光亮很暗,頓時嗅到一絲不對勁。
“管那些沒用的事做什麼。”白東城沒看她,只是用手捅咕着兒子的小臉蛋。
“你不會也沒見過他爸媽吧?”嬗笙跪起來,注意力集中的看着他問。
“……見過。”白東城偏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別過去。
“見過?”嬗笙挑眉,不知道她察覺的對不對,總覺得白東城有什麼知道的事情。
“孩子都困了,我去哄他睡覺,然後我們也睡!”白東城起身,說着就往嬰兒房裡走。
嬗笙聳搭下肩膀,腦袋晃了又晃,應該都是想太多了吧!
日子一天天的在過,陽曆年到來的腳步越來越近,醫院內談的最多的也都是辦年貨和過年的事宜,都很喜慶。
接到消息時,嬗笙忙跟護士長請了假,跑來了前面大樓的急救室,遠遠就看到走廊裡站着白家的人,汪姨扶着白老爺子坐在椅子上,一旁崔曼靠着牆站着。
“芽芽怎麼了?”嬗笙跑的有些急,拍着胸口喘氣着。
“出了車禍,正在裡面急救。”白老爺子看了她一眼,回答着。
“怎麼還弄出車禍來了,她不是一直都在宅子裡待着麼?”
一直沒出聲的崔曼,低着頭開口,聲音有些哽咽,“怪我,她說想要吃慕斯蛋糕,我就說給她去買,她想要跟着我一塊,我就待着她一塊了,誰知道出來時,我沒看住她,她跑得快被行駛的摩托車撞到……”
那邊的白老爺子見狀,打住了她的話,安撫着,“小曼,你別自責了,剛纔醫生不是說了,芽芽沒有危險,手術結束後再休養一段日子就沒事了。”
“是啊,小孩子本來就不太好經管,你又沒經驗,而且也沒什麼危險,不怕的。”汪姨也站起來,拍着崔曼的肩膀安撫着。
“東城呢?”聽到芽芽沒什麼危險,嬗笙也是鬆了一口氣,環顧了一圈,問。
“他和你大哥一塊去了輸血室,剛剛醫生說需要輸血,他們倆就一塊過去了……”崔曼說着,到最後微微的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嗯。”嬗笙點頭,看了看老爺子又看了看汪姨,總覺得他們臉上神情有些不太對勁,又看不出來哪裡,所以只能盯着急救室看。
過了很久的時間,白斜卿和白東城才從那邊拐角處走出來,白斜卿走在後面,兩兄弟腳步都不快,距離遠,看不到什麼表情。
快走近時,醫生從裡面出來,摘下口罩,宣佈着芽芽已經沒有大礙的消息,衆人都是開心的不得了,只有那兩兄弟,微微有些沉默。
嬗笙今天來醫院,不僅僅是看小芽芽,而且又多了一個要看的人,那就是崔曼。
不知道崔曼和白斜卿起了什麼爭執,情緒激動之下她暈了過去,幸虧是在醫院裡,不過也正因爲在醫院裡,白老爺子和汪姨都在,醫生診斷,他們也都知道她懷了孕。
纔剛剛推開病房的門,就聽到汪姨的聲音帶着笑意的哄着,“小曼啊,那多吃點水果吧,你跟媽說說,有沒有特別想吃的,媽回去就給你做,然後再給你送過來。”
“媽,不用的,我看下午就能出院了,我又沒什麼事。”
“那哪行,懷孕尤其重要,剛我還又問醫生了,你血糖太低,得多補補,懷孕身子最重要了,間接就是孩子呢,你們這倆孩子也是,早就知道懷孕了都不告訴我們,這是個什麼事?存心想要我們跟着上火是不是?”
“媽,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我和斜卿……”
“斜卿這孩子我得說說,你懷孕怎麼還能將你氣暈了呢,小曼啊,你們倆之前怎麼樣咱們都別去管了,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你有了身孕,別去想其他的,好好養胎!”
“嬗笙,你過來了。”崔曼面露難色,看到嬗笙忙將話題轉開。
“大嫂,你沒事吧。”
“正好有人陪着你來我也放心,媽回去給你做吃的,中午給你送過來!”汪姨也站了起來,笑着說完,又拍了拍嬗笙的手,拿着包走出了病房。
“大嫂,現在家裡人都知道了,我看你離婚也困難了,不如……”嬗笙坐到了牀邊。
崔曼搖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我現在也是頭大,剛剛我好幾次想要跟斜卿媽說我們倆離婚的事,可她都打斷了我,我就知道,要是離婚前被知道懷孕一定會變成這樣。”
白家人待她都很好,尤其是汪姨,跟她自己的母親來比較都沒有差在哪裡,所以她纔會更爲難。
“那你和大哥就別離婚了唄?”
“不行,還是要離的,以前也許我還有猶豫,但現在不行了。”崔曼臉上露出了些堅定。
“大嫂,你和大哥到底怎麼了,之前你們吵架……”嬗笙不解。
崔曼雙手握的很緊,眼底光亮漸漸變得慘淡。
小芽芽已經出院,嬗笙下班後打算來白宅看她,下了計程車,纔剛剛步入別墅,就嗅到了異常凝重的氣氛。
她對着管家擺了擺手,換上拖鞋走了進去,纔出玄關往客廳看去,驚訝的發現人竟然如此的全,白斜卿兄弟倆以及崔曼,加上白易夫妻和老爺子,各個表情都是十分凝重。
“小曼,你好好考慮下,當時爲了媽好不好,你這都懷孕了,倆人怎麼還要離婚呢!”汪姨說着,忍不住抽出紙巾去抹着眼淚。
“是啊小曼,斜卿之前跟我說過你們要離婚的事,但都過去這麼久了,我還以爲你們又好了,現在你懷着孕,還是要多想想。”白易皺眉,看樣子心情也很沉重。
崔曼一直都沒有出聲,挺直着背脊坐在那裡,公婆的勸說對她來說不是沒有影響的,她也不是鐵石心腸,可是……她攥進了手指。
白老爺子見狀,只好親自上陣,“小曼啊,非得離婚嗎?你和斜卿年紀都不小了,之前你們沒說顧忌着爺爺住院,現在有了孩子是好事,怎麼還將它變成了壞事呢?”
“爺爺,若說之前,我可能會考慮,你們說的話我都會考慮,可現在……爺爺,芽芽的事情,您想瞞我多久呢?”崔曼苦笑的看着白老爺子。
她那天跟白斜卿起了爭執,就是因爲她看到秦姍出入了病房,所以兩人爭執不下才會昏倒,那更爲相似的眉眼,她已經不需要說什麼了。
“小曼吶,你……”白老爺子眸光閃了兩下,頹敗下來,想要說什麼解釋,但也只能喊出她的名字再無其他。
“真的誰勸我都沒用的,我跟斜卿是一定要離婚的。”崔曼擡起了頭,誰都沒看,因爲那目光沒有焦距。
她的嗓子乾乾的,眼睛也乾乾的,整個人像是旱地裡的禾苗,抓起來,一搓,就能成了粉末,隨着風飄走……
白斜卿坐在那,聽着她在一旁不大不小的聲音說着,簡潔清晰,眼前的一切都在變色,先是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漸漸的,那紅在加深。
他閉上了眼睛,眉間一片慘淡嵌蘊。
三個長輩一時間都說不出來話,氣氛就僵在了這裡。
還是有人,打破了這個僵局,“大嫂,我還是說實話吧,芽芽……是我的孩子!”
“你的?”崔曼的眼裡有了焦距,十分震驚看向這個站起來的小叔。
白東城點頭,眼裡的神色很是複雜,“是,我曾和秦姍有過短暫的一段,通過大哥認識的,我也沒想太多,分開後,她懷孕的事我也不知道,是爺爺他制止了,悄聲無息的解決了這件事,在她生產後將芽芽送到了國外,大哥一直都是幫我遮掩的。”
崔曼皺眉,仔仔細細的端詳着白東城,他說的不像是假話,尤其是臉上的神情,她開始有些懵。
白斜卿喉嚨上下翻涌,眸光緊緊的盯着自己的弟弟。
“小白,你是說,芽芽是你的孩子?”嬗笙的大衣還沒有脫,似乎是有颼颼的冷風從她衣領裡鑽進來,她好像一下子不認識了那在客廳裡站着的男人。
白東城拳頭握緊,回頭看到嬗笙,眸光閃爍,隨即低下頭,也低下了聲音,“阿笙,對不起……”
嬗笙連連後退了兩步,她看到了其他人有些悲憫的目光,晃着腦袋,她反身踩着鞋子往外面跑去。
“大嫂,你應該重新考慮一下。”白東城看着崔曼重重道,隨即快步的追出去。
嬗笙是在第二天早上回公寓的,一出電梯,就看到某個坐在門口的人,手臂搭在一條膝上,西裝搭在肩頭,襯衫皺的不成樣子,鬍子拉碴的。
她拖着疲憊的身子走過去,伸腳不客氣的朝着他的腳踢了踢,後者醒來,有些茫然的轉動着眼珠,看到是她,“噌”的下竄了起來。
“阿笙——”
嬗笙忽略他,用力將他往一邊推,拿出鑰匙將門打開,徑自的換下拖鞋朝着臥室裡面走,白東城急急忙忙的跟在後面。
一進臥室,他便湊上來,“老婆,你昨晚去哪了,我找了一整個晚上,最後只好坐在門口等。”。
“在醫院值班來着。”嬗笙頭也沒擡。
“我去找過了啊,你同事說你沒在。”
嬗笙沒出聲,昨天她跑去醫院跟楊柳作伴,楊柳當然不會跟他告訴他了,活該讓他急,讓他找。
“老婆,我需要解釋。”白東城額上急的已是一圈密汗。
“我一個字都不想聽,白東城,我們也該好好考慮我們之間的問題了!怪不得之前我問你話你左顧言他的,心虛呢是不是?”
嬗笙咬牙切齒的瞪着他,隨即一屁股坐在牀邊,雙手捂着耳朵,“白東城,我現在看到你就煩,一個字都別解釋,留着騙別人吧!我要帶着兒子離開!”
白東城站在那,雙手無力的垂着,眼窩塌陷的看着她,就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小男孩。
“阿笙,你聽我解釋,不是你聽到的那樣,芽芽不是我的孩子。”他也坐過去,雙手拿下她的。
“噢?那是誰的?你不都跟我說對不起了嘛。”
白東城看着她緊繃着的眉眼,有怒,有恨,有怨,但聽到他那樣說,卻沒有吃驚,他愣了愣,隨即很快的反應了過來,“你都知道?”
“廢話,我不配合你,你那戲怎麼演下去?”嬗笙白了他一眼,又覺得心裡怨氣很大,低頭就用腦袋朝着他撞過去,最好給他撞成內傷。
“老婆,謝謝你,謝謝!”白東城激動的將她撈起來抱在懷裡,聲音也是無比激動。
“謝我什麼!”她掙扎出來。
“謝謝你相信我。”
“我什麼時候說相信你了。”
“那……”白東城有些被她繞懵了。
嬗笙看着他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的傻樣,軟了心腸,緩緩開口,“你是b型血,大哥是a型血,我讓流景幫我去警局調了資料,那個秦姍也是b型,你們倆的孩子是無論如何不會生出a型血的,而芽芽是a型!這是常識,而且我又是護士!”
“老婆,你簡直是女版柯南。”聽完,白東城讚歎。
“不許油腔滑調。”她瞪了他一眼,又道“不過,這些都是我再聽到你那樣說之後想到的問題,小白,我還是願意相信你的,雖然這件事我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
“聽到你那麼說的時候,我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後來跑出來,倒是冷靜了許多,就開始懷疑,但我也害怕,怕芽芽真的是你的孩子,那樣的話我該怎麼辦?可是說開來的話,我又捨不得,我怎麼能和你分開?”
最後一句話,嬗笙說的也有些情動,帶了幾絲濃重的鼻音。
她真的沒辦法跟他再分開了!
“阿笙……”他執過她的手,微一用力,再次把她圈進懷裡,良久,他低低道,“你真好。”
是不是三生有幸?纔會碰到這樣一個女人,陪着你,與你攜手,不離不棄。
嬗笙貼在他胸膛上,用手拽着他的襯衫玩,“而且啊,那天芽芽車禍時,你們倆兄弟一塊去的抽血室,回來時大哥就變得沉默,一定是你怕大嫂疑心,纔跟着一塊去的!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我問你的時候還瞞着我!”
“我也是有次不小心聽到了爺爺的電話才知道的,但我覺得這應該是個秘密,就想要將它一直秘密下去,老婆,你別怪我,當時我看到你臉都白了,我害怕死了!”白東城現在想起還後怕,也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那。
經過手術檯上的那事以後,他和自己發誓過,不讓她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逞英雄的時候怎麼不怕了?”
“那個情況也沒辦法,大嫂懷着孕,家裡長輩開心的不得了,這個時候又要離婚,對長輩的打擊太大,我只能站出來。”白東城說着,微微地垂下了頭,用手揉着發疼的眉心。
嬗笙看着他,他真的真的很像是個小男孩,特別的無助。
其實愛一個人,就是在他的頭銜、地位、學歷、經歷、善行、劣跡之外,看出真正的他不過是個孩子,好孩子或者壞孩子,進而疼了他。
她現在就是心疼他,昨晚在醫院裡她也很無助,若是以前的話,她想她又會傷心逃開了,但她還是選擇了他,然後去分析,去相信,果然,她的小白沒有讓她失望。
她擡起一條腿跪在牀邊,伸手抱住了他。
這就是她愛的他啊,有血有肉!
傍晚,崔曼從計程車上下來,緊了緊手上拎着的水果,腳下慢慢穩穩的朝着小區內走,已是年底,又是懷孕,她提前獲得了產假,所以租了這邊的公寓,雖然地理位置有些偏,但很安靜。
她要走到樓門口時,腳步不由的頓住,因爲那裡白斜卿正靠着車站在那,西方的天空還掛着一絲殘暉,照射在未融的積雪上,折出五彩的光線,他的身影有些寂寥。
白斜卿也發現了她,直接大跨步的走過來,腳下踩着的積雪咯吱咯吱的響,看到她手裡拎着的水果頓時皺眉,“你怎麼還拿重物,你想吃什麼告訴我就行了,我去給你買!”
“不沉。”崔曼執拗不過他,看着他搶過去的水果,微微嘆息,“斜卿,你不用老是跑來這裡。”
“小曼,算我求你,別這樣說,別老是這樣說。”白斜卿眼底痛苦的情緒翻涌上來。
“我覺得,我們還是離婚的好,我耗不下去了。”
“小曼,我們就不能有個嶄新的開始嗎?”
“你覺得,我們還能開始嗎,斜卿,有些事我能看明白的……”
“小曼……”
“而且,我也不想因爲孩子跟你一起,那樣太委屈自己了,我們只是離婚而已,其實和以前也差不了太多的,孩子出生後,它還是有爸爸有媽媽,只是沒在一起而已。”
“小曼,我、我愛你!”
崔曼身子一震,腳步頓住,不敢置信的轉過頭看着他,這樣的三個字,她是絕對沒有想到過,會從白斜卿的嘴裡說給她聽。
周遭都變得寂靜無聲,天地之間只有這個眉眼痛楚的男子在跟她一字一字的清晰着,我愛你!
她的心已經躍在了嗓子眼,不知該怎樣印證這現狀時,那邊,又車子開了過來,剎車聲響起,一身灰色大衣的單子豪從車上下來,眸光如炬的看着她。
夕陽淡淡,三人都站在那,男人的目光都同時注視着他,一個灼熱,一個沉鬱,卻都同樣有着對她強烈的愛。
崔曼咬脣,手裡的塑料袋子被她捏的簌簌響動。
大白和小曼的故事:未完,番外待續……】
嬗笙拎着大包小包,從超市裡艱難出來後,站在路邊打車,邊伸手攔車,邊跺腳抱怨着這該死的天,昨晚看天氣預報還沒有雪,誰知道又下起來了,簡直煩死了!
一輛車子此時正好停在了她面前,她愣了愣,沒認出來,直到那邊駕駛席的門被打開,流景竄出來,她才低呼,“啊,是你啊,怎麼又換車了!”
流景聳肩一笑,隨即看着她就皺眉,將自己的圍巾摘了下來,圍在了她脖子上,“怎麼也不帶個圍巾,帽子也不帶,這下雪的,澆溼了不得感冒啊!”
“出來時看天兒挺好的,誰知道出來竟下起雪來了,打車也難打,幸虧遇到了你!”嬗笙嘿嘿的笑。
“二哥也是,怎麼也不過來接你!”
“下週就國會了,他被競選連任的事情都忙的焦頭爛額,我這個這麼小的事。”
“趕緊上車,東西我幫你放後車廂。”流景抿了抿脣,依舊擡着手在她頭上方擋着,阻擋着雪落在她身上,一直到她彎身坐進了車。
嬗笙搓着手,坐進去以後纔看到前面還坐着個,“呀,葉子也在啊!”
“嗯啊,我們倆剛吃完飯,流景正要送我回去。”葉檀一直都偏頭看着車窗外,看着他將圍巾給她戴上,看着他不怕冷的伸手擋在她頭上,看着他替她開門,看着他有耐心的將那一堆東西一樣樣放在後車廂內……
“哈哈,那看來你們得先送我了!”
“沒事,又不急。”葉檀轉頭對着她笑了笑,目光觸及她脖子上的圍巾,不由的暗了暗,那是她花費了半個多月的夜晚織出來的,還記得當時幻想他戴上後自己揚起的甜蜜嘴角。
她不是有什麼不滿,只是有點小嫉妒,真的只是小嫉妒而已。
“真冷的天兒啊!”流景放好東西,打開車門鑽了回來,來回搓着雙臂,然後發動着車子。
到了之後,嬗笙笑着打趣,“誒?聽說你們倆要訂婚了呃,這以後的稱呼可怎麼辦,是叫弟妹還是嫂子啊,真讓人糾結啊!”
“想怎麼叫怎麼叫,我幫你將東西拿出來。”流景臉上的神情停滯了兩秒,俊毅的臉上一片枯漠,一秒後又勾脣,淡淡一句,便打開車門率先下了車。
“葉子,我先走了啊,有空過來玩。”嬗笙也忙打開車門下車。
“嗯,嬗笙再見!”葉子笑着揮手,抵在車窗上看着流景幫她提着東西往裡面走,耐心的不像話。
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未散,有些苦澀。
流景從樓裡出來後,坐進車子,發現一旁葉檀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在看,不解的問,“怎麼了?”
“你的圍巾呢?”
“噢,忘了,剛忘管嬗笙戴了,也怕她着涼。”流景不以爲意的說着,將車子行駛出小區,在剛剛上到路上時,一旁一直都沉默着的葉檀忽然又開了口。
“靠邊停一下車。”
流景不解,但也是按照她所說的做了,誰知剛停穩,她便打開車門下車,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臂,“你幹什麼?”
“我坐公車,不用你送了。”葉檀掙脫開他的手,淡淡着。
“這下着大雪,坐什麼公車?”流景已經不耐煩了。
“你不是也說麼,我就愛坐那老婆公車,不麻煩你送了!”
流景看着她將車門關上,然後往相反方向的站牌走着,他咬了咬牙,胸腔內忽然涌上了莫名的怒氣,也不打算慣着她,腳下踩住油門,繼續發動着車子。
可才行駛幾秒,看着窗外瞟着的雪,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抽緊,到最終,狠狠的砸了一下,也不管什麼交通規則了,看後面沒車,他直接一個轉彎,將車子朝公交站牌開了去。
竟然還敢給他撂臉子,該死的女人!
流景和葉子的故事:未完,番外待續……】
嬗笙一早上起來就跑到廚房裡忙活,不用容阿姨幫任何的忙,弄了非常豐富的一頓早餐。
白東城從臥室裡出來,就看到餐桌上擺滿了老婆的愛心,頓時心花怒放。
“快過來吃飯,我還給你煮了兩個雞蛋,我剝給你!”嬗笙拉着他坐下,然後坐到對面,伸手將水煮蛋剝皮着,“小時候我媽就愛給我煮雞蛋,尤其是考試之前,因爲吃兩個的話,可以得滿分,你得吃掉兩個!”
“好。”白東城笑着接過,好似她要是遞過來的毒藥,他也美滋滋的會吃。
“是下午舉行嗎?”
“嗯。”
“小白,怎麼辦,我好像很緊張。”
“你緊張什麼?”
“替你緊張唄。”白了他一眼後,嬗笙雙手握起,“你有信心麼,之前鬧出來那麼多的事,而且你還帶我去旅行,是不是都會受影響啊?”
他挑了挑眉,晨光灑進來,他看起來更加的帥氣,“放心,你老公有信心,之前的事也是因禍得福,就算沒競選上,大不了明年再來唄,我有老婆有孩子,有幸福得家庭,官職什麼樣無所謂。”
“好吧,介於你說的我很飄飄然,賞給你個吻!”嬗笙聽着高興,走過去,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
“我得走了。”吃好後,白東城抽着紙巾擦嘴。
“有什麼消息給我發信息!”嬗笙吊在他的脖子上,柔柔的說。
“好的,老婆。”俯身,在她脣上深深的啄了下,白東城大步離開。
下午的時候,小區內的電纜出了毛病,工作人員在搶修着,家裡一直沒電,嬗笙緊張到不行,又看不了新聞,想要下樓去網吧,又覺得太誇張了,也不敢發信息打擾白東城,只好在家裡踱步來踱步去。
到了傍晚,終於是來了電,嬗笙抱着兒子就連忙打開着電視,好在是有新聞重播着,一年一度的國會是大事情,地方臺尤爲重視。
白東城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前面的投影大屏幕上,顯示着票數的增長,最終,在有關的公證人員的宣佈此次選舉公平公正,符合所有稱準,經審覈,結果無誤,他以超高的票數成功的連任,會場上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掌聲。
坐在附近的一些領導都朝着他伸手錶示祝賀,他很謙虛的一一回握,然後起身,深深鞠躬。
待他到主席臺上講話時,他一步步氣勢很強的走上去,對着麥克風嘴角微揚起,坐在電視機前看的嬗笙,雖然是播報的新聞,但她也激動的捂住嘴巴。
這是她的男人!
“可能成功連任說這些有些不太合時宜,不太顧大局,但我還是想說,我很感謝我的太太,我愛你……”
只是瞬間,她便哭成了淚人,這男人是笨蛋嗎,在那種嚴肅充滿着威嚴的場合裡,怎麼還敢說這樣的事,之後一定會被記上一筆!
可單單作爲他的女人來說,還是感動的啊!
外面門傳來開鎖的聲音,她用手背擦乾眼淚,抱着兒子朝着玄關走去。
白東城一進門,便看到那站着的嬗笙,懷裡抱着他們的兒子,背後窗戶上能看到煙火竄上來,然後絢爛的炸開,綻放在他的心頭。
這一生,求的應該就也只是這些吧!
“老公,新年快樂,我愛你!”嬗笙上前,像是天底下最癡情的女子看着她的男人。
“我也愛你!”脣上弧光漸濃。
一輩子很長,他們可能還需要經歷很多的事,但,情深似海,怕什麼?
正文完】
(ps:別走開,今天還會多更一章!)
……
三個月,終於步入了結局,感觸最多的就是收穫到大家的支持,這對一個作者來說是最肯定的!可能有些假,但還想說,謝謝你們陪着高官,陪着小白阿笙,陪着蘇子走過來!
這篇文有一些地方自己有些不滿意,希望再下部文裡有更好的呈現給大家,接下來會寫番外,之前就說的,大白小曼一個,三少葉子一個,新文會盡快開出來,希望大家可以等待着,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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