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有離開醫院,不知道婉兒是否安全,他是不會放心的。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病人總算是被推出來了。
看着她被推回到普通病房,沈橋知道,秦婉應該是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不過,他還是悄悄地去找醫生問了一下,知道秦婉確實是被救回來了,而且知道這刀距離大動脈只有一指頭不到的距離,如果再刺得深一點,那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竟然敢傷了婉兒。”
沈橋的眼神之中出現了一股怒火。
這個時候,朱元升的電話打了過來。
“少爺,已經查清楚了。”
他的聲音非常冷淡,而且裡面似乎已經帶上了一絲殺氣。自家少爺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繼承家產,這些傢伙竟然差點傷了他。
不能饒恕。
“哪裡?”
沈橋皺皺眉頭問道。
“紅刺酒吧。”
朱元升道。
“馬上帶人過來。”沈橋說完之後,自己騎着自己的小電瓶車就朝着紅刺酒吧去了。
這個紅刺酒吧是新開的,還挺熱鬧。
他來的時候,門口已經站了三十個漢子,這三十個人可不是小混混,而是朱元升的保鏢。清一色的黑色T恤,每個人肌肉都鼓鼓,一看就知道力量不弱。
“進去。”
沈橋輕描淡寫的說道,說完之後,自己就率先衝了進去。
直接上二樓。
“站住,你是誰?”
馬上有一個人站在他的前面,攔着他說道。
看這個情況,大家都知道這些人是來惹事的。否則誰會閒的沒事帶幾十個大漢進來?
“我找人。”
沈橋看了他一眼道:“去讓彪子和他的手下滾過來見我,否則我拆了這裡。”
他這話可不是嚇唬他,而是實打實的威脅。
但是這個服務員顯然並不這麼認爲。
他推着沈橋道:“你以爲你是誰,我告訴你,彪哥也是道上混的。你有事和我說就行了,你還沒資格去見彪哥……”
“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後面一個漢子已經衝上來了。
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這個人直接倒飛而出,狠狠地砸在了牆壁之上。
“少爺請。”
這個漢子看都沒有看這傢伙一眼,做了一個手勢,請沈橋朝着上面走去。
隨手抓來一個服務員,搞明白彪子在哪個房間。
這夥人就朝着那個房間撲去了。
“砰。”
門被一腳踹開。
裡面有七八個人,打着赤膊在拼酒。在昏黃的燈光之下,面前的桌子上杯盤狼藉,酒瓶幾乎塞滿了每一個空隙。
看到門被踹開之後,一個黃頭髮的傢伙仗着酒氣衝過來道:“你他媽眼瞎,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去你媽……”
“啊——砰!”
這傢伙本來是想着仗着身份過來給沈橋點顏色看看,但是人剛過去,就被旁邊的一個傢伙一腳踹飛了出去。
整個人砸在了桌子上面,食物殘渣,酒水灑了一身。
剩下的人馬上就明白了,這是來找事的。而且來者有點扎手,剛纔那人出手,不是練家子不可能那麼猛。
當即就準備找傢伙。
不過他們還沒有找到東西的時候,三十多號人已經衝了進來,手中的匕首已經抵在了所有人的脖子上面,按着跪成一排。
“兄弟,你是什麼人?”
彪子被按着跪在地上,擡頭看着沈橋道:“我好像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何必要把事做絕?”
“沒得罪過?”
沈橋盯着他說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之前剛讓人殺過我,現在就不認識了?”
“殺你?”
彪子愣了一下,最近自己一直很平靜,唯一收拾過的就是那個搬運工沈橋了。
那個搬運工不可能有這麼多人,應該不是他。
他這邊還在思考來者是誰的時候,已經有三個人在原地發抖了,因爲他們認識這個人。
幾個小時之前,他們才揍過他,還傷了他老婆。
“砰。”
沈橋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記不起來了?我給你回憶回憶。”
彪子腦袋一懵,還是想不起來。
擦擦嘴角的血跡,擡頭盯着沈橋道:“不管咱們有什麼樣的過節,做人留一線,別把事情做絕了。”
“做絕?”
沈橋盯着他說道:“給你提個醒,我叫沈橋。”
“沈橋?”
彪子愣了,怎麼可能?他怎麼能找來這麼多人,不是說他只是一個搬運工嗎?
邢蓉告訴自己,這傢伙可沒什麼背景,只是一個吃軟飯的傢伙。
“這三個人,在海城消失。”
沈橋指着一旁跪着的三個人道。
“等等,兄弟,我只是讓人教訓你一下而已,看你這樣子也沒有傷及分毫。”彪子可不能看着自己兄弟被收拾,趕緊說道:“做事不用這麼絕,給條生路。”
“生路?”
沈橋掐着他脖子,眼睛瞪着老大,咬着牙道:“你知不知道,這三個人差點把我老婆殺了?”
彪子這下子也傻眼了,這三個人怎麼敢這麼做?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只能教訓一下。
絕對不能動刀。
現在風聲特別緊,傷到人不好處理。
“風哥,這三個人交給你處理。”
沈橋淡淡地說道。
“是。”
當即其中一個壯漢讓人押着這三人離開。
那三個人即便是再如何掙扎都沒用。
再怎麼哀求也改變不了現實了。
從今天起,海城就會憑空消失掉三個人。風哥會把這個事情做得乾乾淨淨,就好像一陣風吹過一樣,不留任何痕跡。
“沈……沈先生,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我的本意只是教訓一下你而已。”
彪子很緊張,他不知道沈橋是不是會也讓他消失掉。面對這麼一個背景身後的人,他惹不起。
沈橋沒有說話,眼神只是盯着他。
其實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這人,這人不能讓直接消失掉。一方面是因爲他主觀上或許並沒有殺意,另一方面就是,他的地位畢竟不低,突然消失掉會引起很大的風險。
“沈先生,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錯。”
他一咬牙,拿起旁邊的一個匕首,朝着自己的手心之處就紮了下去。
“啊——”
一聲哀嚎之後,匕首刺穿了他的掌心,死死地釘在了地下。
他一邊發抖一邊說道:“我只能和您說抱歉了,希望您留我一命,必定感激不盡。”
與其把主動權交給別人,倒不如讓自己來,這樣至少還能控制損失的大小。
這倒是個狠人。
“走吧。”
沈橋看着他的手掌,輕描淡寫地對着周圍的壯漢搖搖手。然後對着彪子說道:“明天我希望你能親自去醫院道歉,另外,我不希望我的身份被別人知道,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我一定照做。”彪子捂着自己的手掌說道。
“記住了,你欠我一命。”
沈橋點點頭。
留下這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這個彪子留着還有用處,不需要趕盡殺絕。
朱元升看到他處理這個事情之後,整個人的眼睛亮了一下,“少爺,您要打算回來嗎?”
沈橋目視前方,沒有說話。
愣了大概十幾分鍾。
“我得去醫院。”
沈橋呼了一口氣,沒有回答朱元升的問題,騎上自己的電瓶車道:“秦婉應該醒了,我得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