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茶樓內,氛圍可是一點都不好,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凝重。
秦婉的臉色鐵青,一看就是被氣得不輕。
而對面付作友則翹着二郎腿坐在對面,一副吃定對方的樣子。在側面還站着兩個保鏢一樣的人。
這三個人在秦婉的周圍,給了她巨大的壓力。
這傢伙哪裡是來這裡談事情,分明就是逼迫自己。這是商量談判的樣子嗎?倒像是威脅逼迫的樣子。
“付總,有什麼話直說吧。如果是關於望康集團的事情,您就不要替我們操心了。”
秦婉當即就先堵了他一句,“畢竟你已經從我們望康這個大泥潭之中抽身而出了,實在不需要替我們這個小公司擔憂了。”
你妹啊!
付作友心裡面忍不住罵道。老子找你來不爲了望康,還爲了什麼呢?被她堵了一句還真的是堵得沒話說了。
不過他也是老江湖了,臉皮已經已經足夠厚了。
笑嘻嘻地對着秦婉說道:“我聽聞你之前得罪了秦家,秦家是什麼身份,想必你已經瞭解過了。得罪了秦家,望康基本上算是已經活不下去了,更不用說你新藥上市的事情了。爲了望康,也爲了新藥,你或許可以選擇自己選擇退出望康,然後免費把新藥的配方和代理權全部交給我。當然了,我是不會落井下石的。
收益分成比例,我也不多要,只要六成。你覺得如何?你總不能讓所有的股東跟着你賠個底朝天吧?”
他嘴角雖然帶着笑意,但是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好笑。
“不可能。”
秦婉幾乎是脫口而出。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還真是不要臉了。不但讓自己退出望康,還想免費把新藥配方和代理權拿下。
他想採用收益分成的方式也就算了,甚至打算拿收益的六成。一般來說,這種代理都採用購買的方式,代理商掏錢購買產品,然後自己再按照市場價賣出去。
風險是在代理商身上的,畢竟利潤空間其實也不小了。
採用收益分成的方式已經算是把風險讓廠家和你分攤了,這已經算是相當過分的意見了。
現在收益竟然還打算直接拿六成?這簡直就是不要臉。
隨便出去打聽打聽,他要是敢和任何一家企業這麼說話,都會被直接掃地出門的。
現在也就是覺得他們得罪了秦家,正是最難的時候,自己這個時候出手不但能夠代替王總收拾他們。
甚至自己也能兵不血刃地拿到一大筆收益,這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他覺得望康現在除了求自己之外沒有任何辦法了,只有自己這邊和王家有關係。
有了王家的護佑,望康才能夠安然無恙。
“秦家的事情你不需要管,我們自己會處理,別在想着竊取我們的勞動成果。”
說完之後,秦婉直接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這傢伙簡直就是過分,落井下石也不能這麼來。如果他的要求還算是合理的話,她真的不介意和他合作。
畢竟這樣多少能夠保一下沈橋,秦家對沈橋肯定也是懷恨在心,如果能夠化解掉這個矛盾的話,自己在經濟上吃點虧也沒什麼。
但是這傢伙簡直太過分了,直接要新藥的配方,這不是釜底抽薪嗎?如果他拿着藥方另起爐竈呢?
他是發大財了,自己這邊可就是背鍋俠,肯定會被各個股東打死的。
這種時候,沒必要聊天了。
但是她起來的時候,卻被兩個保鏢攔住了去路。
“幹什麼?綁架嗎?”
秦婉回頭盯着付作友冷冷地說道。現在她真的是又氣又急,這傢伙簡直過分了。
竟然連堵門這種手段也用上了。
“說什麼話呢。”付作友臉上露着一絲詭異地笑容,“我們都是正經生意人,怎麼會用那種低劣的手段呢?我就是想要和你再好好的商量商量,也讓你好好地思考思考。我又不逼你,不要着急離開。”
這還不是逼迫嗎?這傢伙很明顯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種新藥怎麼可能交出去。
一旦自己交出去的話,那自己完全可就成爲了別人手中的魚肉,想怎麼切割就怎麼切割。
所以他無論用什麼手段,自己都不會答應。
“秦總,我勸你還是答應吧。你一旦答應了這件事,不但秦家的事情可以解決。望康也能走向正確的道路,這是多好的一件事。你何必貪戀權勢不放手呢?”
付作友起身朝着這邊走了過來,“你就算是不爲你自己考慮,也得爲沈橋考慮考慮。那可是秦家,在全國都是說一不二的家族,你覺得得罪他會有好下場嗎?”
秦婉冷冷地說道:“這就不牢你費心了。”
沈橋既然說他能處理好這件事,那自己就相信他能處理好。他之前說過可以處理好的事情可從來都沒有失過手,他肯定有自己的手段,自己只需要相信他就行。
“秦總,你不要頑固不化。”
付作友的態度也變了,盯着秦婉大喝一聲,“我勸你還是答應的好,我這是爲了所有股東的利益,你如果不答應的話,我覺得咱們還得討論更久。”
這傢伙直接就開始威脅了,甚至用軟禁這件事來威脅秦婉了。
秦婉即便是個女強人,但是面對這種對方有三個壯漢的情況,也是無能爲力。而且他還用這麼強硬的方式逼迫自己同意,頓時一股委屈的感覺從內心衝出來。
眼圈之中一點已經有淚花在閃爍了。
這種封閉的環境之中,真的讓秦婉感覺無比的委屈。
“怎麼着?幹什麼呢?欺負我老婆嗎?”
這個時候一個痞痞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這個聲音非常輕佻,好像沒有把任何情況放在眼裡一樣。
但是秦婉聽到這個話之後,整個人突然間就覺得放心了,這個聲音太具有安全感了。
一回頭,果然看到了那個讓自己放心的男人。
“老公。”
秦婉當即就朝着沈橋跑了過去,乖乖地站在她的旁邊。
“怎麼還哭上了?”
沈橋笑着擦擦她的眼淚道。
“沒有。”
秦婉瞅了一下沈橋道:“我纔沒哭呢。你別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