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振興頓時就傻眼了,他沒想到沈橋竟然敢這麼對自己。
本來他就是仗着沈橋很需要現在的這份工作纔敢對沈橋喊,現在沈橋要辭職,他還真的不敢怎麼樣。
如果要打架的話,他老胳膊老腿也打不過人家壯小夥。
“你……你要辭職……”
賈振興哆哆嗦嗦的說道。他真的害怕自己把沈橋得罪慘了,這傢伙上來給自己兩拳。
“誰說我要辭職?”
沈橋拍拍身上的土道。
頓時賈振興就鬆了一口氣,就知道這傢伙不敢辭職。他女兒的病還需要大量的錢,丟了這份工作,他還能幹啥?
“哼,那你廢話什麼?趕緊過來搬東西,再他媽愣着別幹了。”賈振興聽到他不敢辭職,馬上就又有了底氣。
沈橋根本斜眼瞅了他一眼,指着他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給、我、滾!”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賈振興愣了三秒鐘,然後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你是想要笑死我嗎?你是不是還以爲自己是老闆呢?”
“這傢伙估計是被逼瘋了,現在的老闆可是趙方正老闆,你只是一個搬運工而已。”賈振興的小跟班也囂張的說道。
這些人可是知道誰纔是大腿,只要打壓沈橋就會得到老闆的信任,所以他們以欺負沈橋爲榮。
“醒醒,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嗎?睡傻了吧?”賈振興戳着他的胸口道:“你他媽現在就是一個搬運工而已,是個打工仔,別給我在這裡放肆。”
就在這個時候,趙方正一臉愁容的走了過來。
整個人似乎在思考什麼呢。
“老闆,沈橋這傢伙竟然還敢挑戰您的權威,他甚至想要開除人,你說可笑不?”
賈振興馬上狗腿子一般地跑了上去開始一頓的恭維,這個時候,他只要貶損沈橋,趙方正肯定會很高興。
“這傢伙估計是傻了,還是分不清狀況,以爲自己是老闆呢。咱們要怎麼收拾他呢?要不繼續讓他去掃廁所吧?”賈振興得意的揹着手笑道。
他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和趙方正一起整沈橋,從而顯示自己和新老闆纔是一夥兒。
根本不顧沈橋對他的提拔之恩。
“砰。”
趙方正好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對着沈橋就跪了下去,然後一頭磕了下去。
“求您放我一馬,公司我馬上還給您。”
他現在身體抖動如同篩糠,“我當初豬油蒙了心,您放我一馬,我以後可以爲您當牛做馬。”
賈振興被趙方正現在的樣子嚇傻了,他怎麼給沈橋跪了?現在的情況真的搞不清楚了。
“老闆,您是不是發燒了?”
他已經感覺不太對勁了。
“還?你還的起嗎?”沈橋冷哼一聲,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如果放過他的話,對的起自己這段時間的損失嗎?
當初沈橋的公司接到一個單子,就是去搬運一車古玩。因爲公司業務很多,抽調不出人,而且因爲古玩並不是什麼重物,便只讓一個司機去搬運了。
但是這個司機載着一車古玩消失不見了。
這些損失自然得沈橋賠了,爲了賠這些東西,他才把公司折價賣掉的。後來才知道讓自己去搬運古玩的人正是趙方正。
沈橋後來稍微想了一下也明白自己被陰了,那個司機肯定是被趙方正的同夥。
趙方正當初的目的就是衝着自己的勤願來的,玩了一出空手套白狼。
他當時根本就沒想到商場竟然這麼黑暗,這種下作的手段都用得出來。可惜他只是推斷,沒有證據,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但是這些事情對於海城巨無霸泰昌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短短一晚上就把當初那個司機給控制了,還找到了一系列的證據。
朱元升只是把這份證據往趙方正的辦公桌上一放,趙方正就知道什麼意思。
這些證據要是落在警察手裡,他肯定要吃牢飯,而且給他送證據的那人勢力更是恐怖,他們會讓自己牢底坐穿。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求沈橋原諒。
“我不是人,當初昧了良心。求您放我一馬,勤願和方正我都轉讓給你。”
趙方正痛苦的說道,爲了免吃牢飯,只能損失金錢了。
“啊?”
賈振興都傻眼了,方正搬運公司在海城的規模可不算小,五輛大車、七輛中型車、十幾輛小型車。
就這麼白白送給沈橋了?
而且把勤願也還回去了,自己怎麼辦?之前把沈橋得罪的那麼死,自己肯定得失業。
“儘快,另外我公司裡面也缺一個掃廁所的,你願意嗎?”
沈橋看了一眼他,這個利益已經不小了,追究下去,除了把他送進牢裡也沒什麼利益。
但是自己這段時間受到的侮辱可不能算了。
“願意,願意。多謝沈總,多謝沈總。”
趙方正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沈橋怎麼會和那位有關係的,現在身上冰冰涼,好像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似的。
沈橋現在看着天空都覺得亮了許多,這麼長時間的陰霾一掃而光。
眼神掃了一下,找到了林楊。
“林哥,以後你就是公司總經理,負責兩個搬運公司的業務。”
“我?”
林楊搖搖頭道:“不行吧……”
“你可以的。”沈橋打斷他的話道:“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你的業務能力無人能及,我相信你。”
總經理變成了林楊,賈振興也知道自己的歸宿了。
“帶着你的狗腿子滾蛋吧。”
沈橋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從牙縫中蹦出了一句話,這傢伙還不值得自己費力氣對付。
賈振興整個人都快要癱了,他從來沒想到自己從一個總經理能變爲一個失業中年。
自己下個月的房貸可怎麼辦呢?
他這麼大年紀的人想找工作哪裡是那麼容易?
說完之後,沈橋轉身就跨上自己的電瓶車離開了。今天要和朱叔去見談一個收購的生意。
談判的地點約在了四海酒店。
沈橋到了酒店外面,隔着落地窗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秦婉。秦婉似乎是在和對面談論着什麼生意,但是對面的那個人眼睛卻並不在合同上面,而是在她身上上下掃着。
男人最是瞭解男人了,對面的那個中年油膩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這傢伙一看就是要對自己媳婦有什麼別的想法。
那雙色眯眯的眼神假不了,包裡面露出的那個東西是什麼?情……趣……用品?
“朱叔。”沈橋咬着牙打了個電話過去道:“你幫我查一下雲成的秦婉有什麼生意要談判,別讓人爲難她。”
沈橋說道:“這件事要馬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