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椿還真的被沈橋說得一愣一愣的,因爲這裡面的事情實在是太禁不起推敲了。
“但是你打傷人是事實,這是狡辯不了的。”
吳椿盯着她說道:“光是傷人這一條就足夠拘留你了。”
“哎。”
沈橋搖搖頭笑道:“這個打人和打人是有區別的。正當防衛、見義勇爲中的傷人也是傷人,那你能說這是有罪嗎?我建議你還是先把當時的情況調查一下再說吧。”
“你不說,我怎麼幫你證明清白。不管你是故意傷人,還是見義勇爲,都得老實交代當時的情況。”
吳椿道:“這也是對你好。”
“算了,無論你怎麼調查都不管用的。因爲這件事並不是靠事實說話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劉隊現在應該和另一個當事人對臺詞了,說不準已經準備好誣陷我的材料。”
沈橋換了一個姿勢坐在地上,對着她說道:“你幫我把那個墊子踢過來,屁股下面有點涼。”
聽了沈橋的話之後,她內心開始打起了鼓。
這和吳椿想得不太一樣,他說出來的事情實在是太爆炸了,
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胡言亂語。”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劉斌雄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剛到門口就聽到了沈橋的那段話,這些事情能讓別人知道嗎?
“行了,先不用審問了。”
他對着吳椿說道:“交給我來就好了。”
如果換成其他人的話,他肯定要大發雷霆。但是對方是沈橋吳椿,他還真的是不敢。
因爲這個人家裡面的背景不一般。
“這傢伙是老油條了,你雖然很聰明,辦事也很有邏輯。但是很容易被這些人給帶了節奏,這些都是些社會渣滓,他們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現在特殊時期,這種事情就由我來親自抓吧。”
他趕緊對着吳椿解釋。如果吳椿真的發生了誤會,那自己接下來的事情可就麻煩多了。
說完之後,他還趁機瞪了沈橋一眼。
這傢伙竟然敢趁着自己不在的時候胡言亂語,看自己不收拾他。之所以不帶他到所裡,就是爲了方便動手。
“什麼意思?”
吳椿奇怪地看着劉斌雄,什麼叫他親自抓?意思自己就吃乾飯?這怎麼能行?
“你要知道,海城這一年一直在對各種惡性事件嚴格打擊。現在是重要的階段,咱們不能出現任何紕漏,對於這種老油條,更是不能放鬆。”
劉斌雄這話要是翻譯成人話就是,現在我要親自處理這個案子,你別在這裡插手了。
但是他可能是低估了吳椿的決心,或許還是高估了她的理解能力。
“我知道,我會好好配合您的工作,和您一起儘快偵破這個案子。”
吳椿對着劉斌雄認真的說道。
劉斌雄擡頭看着吳椿那張精緻的臉蛋和火爆的身材,忍不住搖搖頭,這種女人不是他有資格碰的。
他也就只能想一想而已。
“小吳,咱們轄區事情很多的。好鋼應該用在刀刃上,這個事情由我主導就可以了,還有很多重大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助。你如果抓緊這段時間,今年這個先進個人肯定是你的。”
劉斌雄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多了,這傢伙應該也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她要是攪合進來,自己的事情辦起來會非常麻煩,好多手腳都沒辦法做了。
“沒事。”
吳椿笑了一下說道:“正好我最近手頭上也沒什麼案子,就和劉隊一起吧。正好也向您學習學習經驗。”
你大爺!
劉斌雄內心忍不住罵了,學習屁的經驗。如果換到牀上,他倒是願意教給她一些經驗。
但是他臉上還是一副很平靜地表情,只是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那行吧。”
他現在也不能不同意了,這傢伙擺明了就是要跟下去了。如果不同意的話,倒是顯得自己有些問題了。
反而更讓她懷疑自己。
吳椿其實並不是理解不了他的話,而是她對沈橋之前的話有些好奇。這麼一個簡單的案子裡面難道還有別的事情不成?
劉斌雄拉過來一個凳子坐在沈橋對面,啪得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盯着沈橋道:“趕緊交代,別在這裡給我們耗時間。”
沈橋坐在地上,用腳把那塊墊子勾了過來坐在屁股下面。
“你讓我說什麼?我犯事了嗎?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覺得你比我都清楚吧?你那個弟弟到底是什麼人,還用我給你科普一下嗎?”
“放屁!”
他簡直要氣炸了,要不是因爲吳椿在現場的話,他肯定上去就把這傢伙給揍了。
纔不會走這些流程,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我告訴你,你這是隨意地誣陷。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別再給自己惹麻煩了,聽到沒有?”
看着兩人的對話,吳椿怎麼越來越覺得沈橋的話更容易讓人信服呢?難道是自己的經驗真的不夠,被對方牽着鼻子走了?
還是說沈橋說得就是事實呢?
“你怎麼這麼暴躁呢?你有證據也拿出來啊?”沈橋絲毫不慫地對着他說道:“你拿出證據來,證據上顯示什麼,我就認什麼。”
他知道劉斌雄肯定不敢拿出所謂的證據,如果拿出來的話,那劉斌紅肯定是跑不了了。
這要是順着劉斌紅往下查,他肯定也得被牽連出來。畢竟他給劉斌紅當保護傘也不是一天兩天。
吳椿在旁邊奇怪地看着劉斌雄。
以前都是她脾氣爆炸,然後劉斌雄在旁邊勸着自己別動怒,現在怎麼覺得他比自己都要暴怒呢?
他就是傷人而已,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令人氣憤的事情。
“我看你是不打算交代了?對吧?”
劉斌雄盯着他冷笑道:“不交代?好啊,那我就餓你個三天三夜,不給水喝,不給飯吃,不準睡覺,我看你能不能扛得住!”
這是違規的!
吳椿腦海裡面馬上就冒出這幾個字,以前她們是千方百計地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一點點的這方面情況都不敢出現。
現在他竟然這麼說,這太反常了。
“嚴刑逼供,屈打成招?”
沈橋冷笑着盯着他說道:“沒招了?慌了?開始不擇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