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個事情讓他們都很詫異,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故意裝的。
那個女子捂着嘴,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
“錢嫣,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男朋友?”
她非常嫌棄地看着沈橋,就好像是害怕沈橋弄髒她的衣服一樣,把自己的衣服還往旁邊挪了挪。
“不知道這位是什麼工作呢?”
旁邊也有個男生對着沈橋問道。
既然已經來了,那沈橋就和他們玩一玩吧。
“搬家。”
沈橋笑着說道,臉上沒有任何一點生氣的表情。這種裝比反殺的感覺其實相當的爽。
他不介意和這些小孩子們玩一玩,也算是給他們上一上課了。
“哈哈……搬家?哎呀,錢嫣,你好歹也是咱們海城有名的一朵金花,怎麼會選擇這種男人呢?你覺得他配的上你嗎?”
那個女人看着錢嫣說道:“難道是因爲你玩膩了其他男人,想要換個口味不成?”
“怎麼能淪落到好搬家的人在一塊兒了呢?”其他人也看着錢嫣表示不解,“這種人也配?”
“搬家也是一個好工作,最起碼能鍛鍊身體。一個月工資多少?能有五千嗎?都快趕上我爸給我零花錢的零頭了。”
旁邊一個男人也對着沈橋嘲諷道。
錢嫣聽了他們的話之後,整個人的臉都被氣綠了。這些傢伙怎麼回事兒?憑什麼笑話沈橋?
但是她也不知道沈橋到底是幹什麼的,只知道他肯定非常厲害,而且非常有氣質。
沈橋倒是沒有多少奇怪的表現,這種話他聽多了,已經不怎麼介意了。
周圍的這些人對着沈橋一頓的嘲諷,但是周銖卻口都不開,乖乖地在一旁不說話。
“銖哥,你以前不是追過錢嫣嗎?就打算放棄了嗎?難道你要輸給這個人不成?”
旁邊有好事者對着周銖說道。
但是周銖可沒打算摻和這件事,他上次被教訓的不輕,不打算摻和這件事。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沈橋很厲害。
他可是王臨風的徒弟,再怎麼着,地位肯定低不了。
這傢伙現在明顯在裝孫子,現在嘲諷地越厲害,等會兒打臉越疼。
周銖只對着他擺擺手,然後就不說話了。
今天不是他的主場,因爲旁邊還有一個傢伙對錢嫣有意思呢。讓他們兩人去鬥,自己纔不會出這個頭。
“怎麼回事兒?”
這個時候,林清卓拿過兩瓶酒放在桌子上,對着他們說道:“趕緊都坐下,一塊兒喝着唄。”
她說的話還是很管用的,畢竟是大美女,誰也不好意思拒絕。
錢嫣氣鼓鼓地坐了下來,其實她本來都打算離開了。要不是很久才見林清卓一次的話,她才懶得來這裡呢。
這次她就是想要見林清卓,因爲一些原因,林清卓很難來海城這些地方的。
這次能來已經算是相當不容易了,所以她不好一走了之。
因爲她也知道了一些消息,今天有人可能要追求自己,所以只能再次把沈橋搬出來了。
她覺得沈橋這種連自己父親都尊重的人,肯定能鎮住場子。
但是沒想到竟然被這些人聯合嘲諷了。
“嫣兒,我敬你一杯。”
這個時候,坐在中間的那個男人舉杯對着錢嫣說道:“我對你傾慕已久,想要和你交往。”
這傢伙倒是一點不客氣,對着錢嫣直接表白道。
這就有些過分了,人家都說了,人家男朋友在這裡,這傢伙竟然還敢表白,這不是打沈橋的臉嗎?
他這豈不是就是說,有男朋友怎麼着?我根本就沒有把他放眼裡。
現場一陣沉默。
兩人槓上了。
一個是錢嫣的正牌男友,一個是追求者。看看兩人誰能獲得勝利?其他人都在旁邊準備看和沈橋出醜。
因爲這個追求者可是來自京城的賈少——賈爭亮。
賈家在京城也是數得上名號的家族,一個家族能在京城立足,而且還很能排的上名號,足以說明這個家族身後的底蘊了。
這次林清卓能夠出現在這個聚會上,也得虧這傢伙的影響力呢。
因爲陶城林家可不僅僅是一個普通家族那麼簡單。
“我女朋友不勝酒力,我來替他喝。”
沈橋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對着賈爭亮說道,也不起身,也不碰杯,就是隨便舉起來把酒喝掉了。
他雖然喝了,但是賈爭亮卻沒有喝。
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錢嫣。
他就是不給沈橋面子,就是要強迫錢嫣喝掉喝杯酒。
錢嫣這下子才糾結呢。
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喝了的話,那豈不是當衆打了沈橋的臉,而且還同意了和他交往?那自己成什麼人了?
不喝的話,那相當於是得罪了賈家。
賈家的勢力可比她們家強多了,她也不太敢直接得罪賈家。
現場的人看着這個熱鬧了,不但不打算勸阻,一個個地都盯着錢嫣,準備看接下來怎麼發展。
“算了吧。”
林清卓這個時候開口道:“小嫣酒量不好,我給她喝了這一杯吧,不用強迫他。”
“不用。”
賈爭亮依然舉着手裡面的酒杯,盯着錢嫣,顯然是想要壓迫錢嫣屈服。
他都這麼開口了,林清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只希望現在錢嫣先忍下這一口氣。
得罪賈家不是什麼好事。
錢嫣手就在酒杯上,舉起來也不是,不舉也不是。
“那你就舉着唄。”
沈橋突然間淡淡地說道:“有種別放下來。”
他說話的時候,給錢嫣從桌子上夾了一塊肉過來,“多吃點肉,你太瘦了,得長長。”
“啊?”
錢嫣奇怪地看着沈橋,就這麼不理會那個傢伙了嗎?該吃吃該喝喝?那個人可是賈家的少爺。
“吃吧,我吃過了,挺好吃的。”
沈橋就好像沒有看到賈爭亮一樣,對着錢嫣說道:“不得不說,貴妃樓的菜確實是有一手。”
這兩人在這裡聊着,完全就把賈爭亮忽略掉了。
忽略掉纔是最大的嘲諷。
他的手就在那邊舉着,難受啊!愣誰舉得時間長了,手臂都得麻。
賈爭亮現在也難受,本以爲能把對方逼迫屈服,結果他們不吃這一套。他現在是,放下也不是,舉起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