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要花成確定一個好日子舉行與戚里君的婚禮,在婚禮前後還是沒有玲玲的身影,大酋領府,玲玲的房間也是空的,似乎她這個人就消失了,阿郎派了花娃等人去找,也是沒有消息。由於事情的繁忙,阿郎也就顧不上自己去找。
戚里君後嫁入,住在大酋領府的西邊。婚禮之後,入了洞房。戚里君打扮得亭亭玉立、嫵媚動人,她幫阿郎脫了衣服道:“阿郎,我身上有些東西,待會兒退了衣服,你可不要害怕!”
阿郎奇怪了道:“有什麼東西,我會害怕嗎?”
戚里君笑道:“也沒什麼,我們烈山部崇尚太陽,認爲我們都是太陽神的後裔,所以像我們這些族中的貴族都在身上刺有太陽圖案。從小就刺入的,隨着身體的長大變得很大,顏色鮮豔,別族人不瞭解往往很害怕的。”
阿郎聽得說,倒勾起了興趣,立即退去戚里君的衣服,果然在前胸向下到肚腹處有一個大大的太陽圖形,太陽的四周還繪着向上的火焰,顏色果然鮮豔,究不知是什麼顏料刺上去的。戚里君又轉過身來,後背上卻是月亮圖形,月亮上還繪製了山川河流。阿郎道:“你們不是崇尚太陽嗎,怎麼又有月亮。”
戚里君道:“因爲我們相信月亮是太陽的妻子,所以女人的身上就多了月亮。”
阿郎看着這些圖形,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性慾大增,立即將她抱在懷裡,(省略幾百字)……
……
戚里君喘着氣道:“我怎麼覺得你天生就是我的男人呢?你的氣味真的很熟悉的!”
“是嗎!”阿郎吻着她嫩滑的脖子,鼻子裡聞着她吐氣如蘭的氣息,感到自己的靈魂都與她融化了。“你太美了,真是上天把你送到了我的懷裡的!”在阿郎的心裡,戚里君的到來簡直就是上天的安排。
戚里君蜷縮在阿郎的懷裡道:“我以前常做一個夢,夢見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有一個男人就像你一樣的這麼抱着我,他身上的氣味也和你一樣。他總是在我的耳邊說話,他的聲音很有磁性。我問他,你是不是我的男人,他說,我會是你一輩子的男人。然後他就問我,你知道我的心是怎麼做的嗎?我說不知道。他說,我的心是五塊顏色不同的石頭組成的,其中第一塊最紅最大的石頭就是你的。我在夢裡‘咯咯’的笑了,想不到人的心會是由五塊石頭組成的。那我就問他,你是誰?你的心爲什麼是由石頭組成的?他想了一下說,我是廣昊天空裡的一隻雄鷹,是天底下人的郎君,我的名字裡有個郎,你的名字裡有個君,咱們是天生的一對。”
阿郎聽着她幽幽的說話,心裡很好奇道:“你是不是在知道了我的名字之後做的這個夢?”
“不是的,”戚里君道,“很早以前就做這個夢,只是當時不知道什麼意思,後來楚裡謝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才知道那個夢應驗了。我在夢裡還給你取了個名字呢!”
阿郎笑道:“你還給我取名字?”
“是的,”戚里君道,“你說你是一隻廣昊天空裡的雄鷹,我就給你取名‘少典’,你可是少年雄鷹噢!”
“少典!”阿郎唸了一遍,笑道:“好名字,從今之後,我就叫少典阿郎。”
戚里君無限愛憐地捧着他的臉道:“人真的很神奇,一個夢境就讓我們走到了一起,從此你的身體裡有我,我的身體裡有你,真是很美妙,很奇特,你說是嗎?”
阿郎點點頭,但他心裡想,如果是這樣,那麼我的身體裡還有玲玲、瑤瑤和朵姬,我同時擁有她們四個,我分走了四塊石頭了,那麼還有一塊石頭心呢,它將要分給誰呢?
阿郎心裡想着,就想到了玲玲,不知道她此時在什麼地方,她到底怎麼啦,難道自己對她就沒有愛了嗎?
忽然戚里君也道:“阿郎,你的那個玲玲,她怎麼見不到人呢?我很想見見她。”
阿郎真不知怎麼和戚里君說玲玲,只得道:“她……她這個人很古怪,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哦,那你和我說說你和她的故事吧!”戚里君道,“我看你好像很在乎她,這幾天我看你的眼睛總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應該就是她吧?”
不知怎地,阿郎一見戚里君,就愛上了她,他想把對玲玲的愛隱藏起來,就像玲玲自己所說的她只是自己的一個印記而已。可是就是印記也有時露出來給人看的,而第一個看到自己身上印記的人也許就是自己心愛的人。於是就將與玲玲相遇的過程說了一遍。
戚里君很認真地聽着,聽完後忽然道:“你說,那個惡魔地域裡那個房子很古怪是嗎,還有一個水牀?”
“是的,怎麼啦?”阿郎覺得她的反應有點不正常便問道。
“沒什麼,我好像也夢見過那個地方,感覺你抱着的不是玲玲,而是我!”戚里君似乎沉浸在回憶之中。
阿郎在她的鼻子上颳了一下道:“別說胡話了,這個也能夢到嗎?難不成你和玲玲會心靈相通!”
戚里君道:“也許是,我現在突然知道玲玲會在什麼地方了。”
阿郎聽她說,很奇怪地看着她道:“你會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是的,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她應該在你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樹林裡。”
阿郎心裡一動,是啊,在那個樹林裡,他和玲玲一見傾心,相愛甚篤,如今她對自己失望之極,又希望召回自己而不可得,在這樣的心情下,她很有可能去那個地方。這個簡單的想法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難道自己的心裡真的忘掉了玲玲?可是每當想起玲玲,心裡怎麼還是無端的刺痛,如果沒有愛,這樣的刺痛又如何產生呢?
“對呀,看來你們還真是有心靈感應,明天我就把她找回來。”
“我明天和你一道去吧,”戚里君道,“她不想見我,是因爲她預感到我將要取代她,她不甘心,我要見她是想跟她說明白,我並不想取代她。”
阿郎牽着戚里君的手,又來到了一年前他和玲玲相見的樹林裡,如今春意雖濃,但寒氣還未退,樹林裡還透着陣陣寒意。阿郎心想,玲玲的身子不夠強壯,在這樣的地方,她怎麼能夠承受的住啊,都是我的錯,是我逼她這樣的,我阿郎其實也是口是心非,說是愛她一生一世的,可是如今我卻愛了別人,冷落了她,真正錯的那個人是我啊。
再向前走一段路,就看見玲玲靠在一棵大樹下,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神情憔悴了許多。她看着前方她曾經打殺野牛的地方,神情有點癡呆,竟連阿郎和戚里君過來都沒有發覺。
阿郎想走過去拉她,戚里君忽然道:“原來是她,我見過的。”
阿郎感到不可思議,她們兩地相隔千里,若不是這次聯姻,她們是一輩子也見不到面的,怎麼可能相見過呢?
戚里君見他吃驚,便道:“我在十歲的時候,有一次去花園裡玩,在假山的石縫裡看到一個小姑娘,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