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恆這時也已趕到,說道:“蕭九歌,無論如何,你都有爵位在身,決不可這樣爲所欲爲,否則,你讓我大唐如何自處?”
蕭九歌向着雪十三走了兩步,含笑說道:“明知道帝都禁空,你們卻偏要乘坐穿雲舟,你們覺得,這合適嗎?”
雪十二和雪十三感覺自己的冷汗在流。
蕭九歌目光轉向那女子,又笑了笑,問道:“你是飄雪國六公主雪無晴?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雪無晴手指在微微顫抖,當蕭九歌一句話破掉她的七情幻欲功時,她所有的防禦都已然分崩離析。
蕭九歌的目光在三人的臉上來回掃過,又問了一句:“合適嗎?”
他的話很輕很輕,甚至帶着些許柔和,但任誰都聽出其中蘊含着的恐怖殺意。
沒有了七情幻欲功,雪無晴尋常女兒態畢露,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想怎樣?”
玄冰離火劍橫在手中,蕭九歌屈指微彈,一聲清脆的劍吟聲錚錚作響。
他盯着雪無晴那白嫩無暇的臉頰,說道:“無論如何,你們應該給我大唐一個交代吧?”
徐子恆與雪無晴他們站在一排,怒視着蕭九歌,大聲道:“蕭九歌,你身爲大唐武侯,有爵位在身,決不可爲所欲爲。”
“你真的很聒噪!”
蕭九歌皺眉,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下一刻,徐子恆便躺在了地上,沒有人看清楚蕭九歌是如何出手的,似乎他只是微微擡了擡腳,徐子恆就直接躺在地上,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他的腳就踏在徐子恆的臉上,好像是徐子恆自己送上去一樣。
他瞥了一眼徐子恆,問道:“有人踩在了你的臉上,你很興奮嗎?你很高興嗎?你是否要回去和你的丞相爺爺,各種裙帶關係,舉族歡慶?”
被人踩在臉上的感覺很不好受,被人當衆踩在臉上的感覺更不好受,被人當着美女的面踩在臉上的感覺最不好受。
徐子恆比女子還要嫩,比麪粉還要白的臉上,早已沾滿了泥土。
他在地上掙扎着。
場面很滑稽,似乎很好笑。
但雪無晴、雪十二他們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帝都長安是大唐的臉面,他們無視大唐規定,肆意飛行,這豈不是在打大唐的臉嗎?
蕭九歌又豈會高興?
身爲武侯的後人,那個讓六國都無法喘氣的男人之後,他又如何忍受得了?
看着徐子恆的遭遇,雪無晴心裡發寒,顫聲道:“你準備將我們怎樣?”
東方莫寧低聲道:“差不多得了。”
蕭九歌點點頭,腳下未停,又踩了徐子恆數腳,那臉已經腫脹如豬頭一般。
他將手伸向了雪十三,一本正經道:“你那艘穿雲舟本該毀掉的,既然沒有毀掉,但還在你身上,這合適嗎?”
雪十三懵懵道:“這又什麼不合適的?沒毛病吧?”
雪十二從背後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一把躲過他的儲物袋,將穿雲舟拿了出去,雙手奉給蕭九歌,諂媚地笑道:“不合適,不合適!”
蕭九歌接過穿雲舟,點頭道:“我也覺得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