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輕雲再不能保持之前雲淡風輕的神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胸口微微起伏,冷眼望着蕭九歌,說道:“傳聞沒錯,你果然配不起武侯這個爵位!”
蕭九歌說道:“關你屁事?”
澹臺輕雲望着蕭九歌,就如看到一隻怪物,自他下山來,何曾有人如此對她說話,別人高聲說話都會害怕會不會驚到她,可蕭九歌不但沒有絲毫的尊重,反而粗鄙不堪,甚至出口髒話。
蕭九歌緩緩向前踏步,冷聲道:“我還以爲天道門弟子可以一直保持自己虛僞的外表呢,原來這心性,也不過如此!”
“想戰,就戰,不戰,就給我讓開!”
沒有任何君子風度,面對如仙一般的可人兒,蕭九歌的態度如無賴一般,毫無修養可言。
澹臺輕雲皺眉,說道:“我和武侯是第一次見面吧?”
蕭九歌口出髒話,不斷挑釁,澹臺輕雲自不能用髒話反擊,而是反問一句,蕭九歌心裡明白此問何意,這其中代表了澹臺輕雲的憤怒,爲何第一次見面便要惡言相向?
蕭九歌嗤笑道:“輕雲仙子也知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他冷眼望着澹臺輕雲,意思很明白,第一次見面,有何資格勸我歸隱?第一次見面,要和我一起歸隱,不覺得輕浮嗎?
他沒有說出來,但是,輕浮兩個字,彷彿刻在了他眼睛當中。
澹臺輕雲當然明白蕭九歌的意思。
她很生氣,非常生氣,一個女孩子被冠上了“輕浮”的詞彙,總不是那麼好聽,因爲輕浮用在女孩子身上,隱晦中顯得這女孩子放蕩不堪。
這是第一次,她聽到有人對她的評價,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但是她還是聽了出來。
“武侯不會真的以爲自己是年輕一代第一人,無人可制吧?”
她怔怔地望着蕭九歌半天,終於說出一句話:“輕雲倒想看看,武侯是自信,還是狂傲?”
“我說過,我是年輕一代第一人,我從不說假話!”
蕭九歌負着雙手,向前邁步,眼中滿是狂傲和不羈,看着澹臺輕雲的目光充滿了濃濃的不屑,彷彿路中根本沒有此人,他就那樣走了過去。
輕鬆,散漫,自在!
這就是蕭九歌的心態。
可在澹臺輕雲眼中,蕭九歌背後一道劍光沖天,耀眼無比,遮蓋了天上的陽光,只有那一抹劍光,蕭九歌每邁一步,劍光就會閃耀一次,一次閃耀,蕭九歌的氣勢就會變化一次。
劍如山,如萬里山嶽,從空中鎮壓而下。
劍如水,如碧濤萬頃,從海中洶涌而來。
劍如木,如無際森林,從大地蔓延殺伐。
……
……
眼前的景象是幻象,也是真實。
澹臺輕雲明白,自己已經敗了,敗得慘不忍睹,自己毫無破綻的心被蕭九歌之前輕鬆幾句話給打得支離破碎,再無之前的圓滿,有了縫隙,所以蕭九歌才讓蕭九歌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