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悠的天真性子到着實讓人喜歡,她從辦公室出來後,就趕緊去人事部將手續辦好了,然後回了一趟編輯部,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準備搬到上面樓層去。
曉兒走了過來,不敢置信的拉着她問,“樂悠,你是做了什麼?爲什麼張主編會讓你給她當助理的?”
樂悠則是搖了搖了頭,說,“我也不知道啊。”
“行了,總之你有好的發展,我也挺爲你開心的,只是你可別忘了我就好了。”
“曉兒,我說什麼啊,我就是去當一個助理,起不了什麼大作用的,你就別挖苦我了。”樂悠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還往四周看了看。
曉兒則是撞了撞她,說,“好了,我不說了,你趕緊收拾好,別讓上司抓到你鞭子,不然你就慘了。”說罷,曉兒也幫忙給她收拾起來。
樂悠覺得十分暖心,眼睛都要紅了,強忍着自己不哭,等東西收拾好了,進了電梯,和這個編輯們算是告別了。
公司裡就是這樣,有人倒黴就有人晉升,又或許倒黴的那個也不是罪倒賣的,又或許,晉升的那個,也不會是最幸運的。
因爲世界就是這麼的公平。
中海的一切,彷彿都恢復到了平靜中來,而另一邊,則是風波栽起。
池安和時正冬一起到了紐約,這一趟紐約之行,顯然不是來玩的。而是來去監獄裡探望盛同。
然而一下飛機,纔到了酒店裡,池安就衝進廁所裡狂吐,從機場道酒店不過半個小時後的車程,以前她暈車到吐。
爬在馬桶上乾嘔了好久,硬是一點東西也沒有吐出來,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無力,甚至臉色也蒼白了很多,池安沒有嚇到,反倒是時正冬給嚇壞了。
進進出出的忙活了半天,又是毛巾又是熱水的,池安這才慢慢好了些、
時正冬把她抱到了牀上,用手背往她額頭上一碰,面色十分的擔憂緊張。
池安笑了笑,說,“我就是暈個車,你怎麼就擔心成這樣了。”
“你還說,你是沒有看到你剛纔的臉色,我能嚇到嗎?”
“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好了,
別說什麼對不起,你現在好好休息一下。”時正冬替她蓋了被子,“我先去整理一些東西,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下去吃飯。”
就在時正冬準備離開的時候,池安突然拉住他的手,可憐兮兮的看着他,說,“你別走。”
時正冬溫柔一笑,伸手摸着池安的秀髮,說,“我不走,我就在房間裡。”
“恩。”池安這才點點頭,卻始終沒有鬆開時正冬的手,閉上眼睛,靜靜的睡去了。
時正冬就坐在牀邊,看着她漸漸熟睡後,才小心翼翼,輕輕的將手的抽了出來,將牀邊的那盞燈給關上了,推出房間後,就將帶來的行禮整理了一遍。
這樣的男人,似乎從來沒有自己整理過行李,對於別人來說,這本不是他應該做的事,他就像是雜誌張擺放欣賞的男人,高貴,不可觸摸。
但現在,他只是時正冬,池安的老公而已,下得廚房進得廳堂,整理得行李。
而她也沒想到,池安因爲太累的原因,睡的很熟,時正冬不忍心將她叫起來,以至於就過了一個晚上。
等到第二天池安醒來的時候,推開臥室的門,才發現,時正冬睡在了沙發上,心裡的酸楚一下就涌了上來,她拿着毯子走到時正冬身旁,本不想打驚醒他,哪裡知道毯子蓋上去,時正冬就醒了。
“吵醒你了?”池安問。
時正冬則是晃了晃腦袋,好讓自己清醒,對池安說,“沒有,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你昨晚怎麼不叫我,還有,怎麼就在沙發上睡着了,要是着涼了怎麼辦?”
“我是不想吵醒你,看你昨天累成那樣。”時正冬一邊解釋說,一般摺疊起那塊不大的毛毯來。
池安看着他折毛毯的模樣,就忍住笑了起來,說實話,真的很想一個居家的絕世好男人。
而她這一笑,時正冬就不開心了,假裝生氣的樣子,把毛毯一下就甩了池安的手上,自己則是站起來往洗手間去,一副傲嬌的姿態,頭也不回的說,“昨晚沒有吃飯,真是餓死人了,趕緊收拾一下,我們下去吃早點。”
池安愣是看着他笑,他則是快步進了洗手間。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子的時正冬總是讓人覺得十分可愛,至少池安是這樣想的。
等兩人弄好後,這纔出了門,到了酒店樓下用餐。
紐約的早點池安以前最厭煩,那種用麪食做的,總讓她反胃,可五年的時間,她最終還是適應了這裡的一切,可連她自己沒有想到,當她適應後,也稀裡糊塗回到了中海,而在這座城市裡,她果然是成了一個過客。
想到這裡,池安不免嘆了一聲氣。
時正冬注意到,擡起頭問她。“怎麼了嗎?”
“沒有,就是想到一些事情?”
“觸景傷情了嗎?”時正冬一下就說出了要點。
池安的主心骨被他一下就戳中了,她就白了他一眼,說,“怎麼吃個早點,你話還那麼多。”
“我這是一個丈夫的關心,你不能無視。”時正冬說得道理十足。
而這樣的道理,池安還真是無法反駁,只好繼續白眼與他。
用完早點後,池安看了一眼時間,說,“看來要過去了。”
時正冬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眉頭一皺,對池安勸說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麼事?爲什麼一定要去見盛同?”
“女人的事情。”
“女人的事情?你說的話還真的含糊,我就算是高倍錄音器來錄,恐怕也錄不出你的意思。”時正冬說。
池安卻對他的饒有興趣的點了下頭,帶着誇讚的神色說,“恩,你這個形容我喜歡,要是現在有個本子,真應該給這番話記錄下下來纔對。”
時正冬被池安挖苦的臉色發青,真是無言以對。
但哪裡知道,突然站在旁邊不遠的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手往池安的面前一伸,一本黑子的本子就落在了她的眼前,那人帶着流利的中文說,“池小姐,你需要的本子。”
說實話,池安真的嚇到了,自己一個句話玩笑話,怎麼就成真了呢?
於是,她和時正冬下意識看向那個人,竟然是一張亞洲面孔,長得還十分清秀,說德出一口流利的中文,想必是個中國人沒錯。
池安問了一句,“你是中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