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每媽媽花了半天功夫摘到了不少艾葉,回到家洗淨後用上小蘇打浸泡着,又拌了半袋硬米和糯米混合好後到村裡的碾米廠碾了些麪粉回來,不夠肉她就切碎了豬皮乾熬了豬油,再用自家種的芝麻炒熟後調了些芝麻醬,在艾葉果裡包了一層豬皮芝麻醬。木每爸爸下班回到家時,她已經做好了好大一盆艾葉果了。
木每爸爸進到院子時,就已經聞到香味了,他想定是嫂子家做了什麼好吃的,便像往常一樣走進廚房準備舀水洗手,卻看到孩子們圍着小桌子正吃的歡,手裡拿着艾葉果,嘴邊都是油。木每爸爸驚訝的走到小桌子邊,看見滿滿一大盆艾葉果放在桌上,他立刻笑容滿面,伸手就要去抓着吃。木每媽媽在一邊提醒道:“餓了吧,洗洗手趕快吃吧。”說着,掰了一塊艾葉果塞進了他的嘴裡,他一驚,這還是第一次她給他餵食,並且還是當着老人和小孩的面呢。他臉霎時一陣紅,又像孩子般嚥了口口水,不停說着好吃。“這麼大個人了,看着吃的倒還像個孩子般。”木每奶奶見他那樣低聲笑着說。“奶奶,爸爸剛剛要流口水了,他和我們一樣都是小孩子。”木每稚嫩的聲音響起,大家聽了都笑起來。
木每爸爸樂呵着洗完手後坐到小桌邊,拿起一個艾葉果咬了一大口,嘴裡滿滿的芝麻香,豬油的滋潤感讓他舒服極了,他學着木每姐妹樣,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道:“這芝麻實在太香了。”吃着吃着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裡的艾葉果還沒吞下去就停了下來,看着手裡的艾葉果發愣,木每奶奶見他這反應,道:“怎麼啦?”木每媽媽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麼,說道:“放心吃吧,今天有空就多做了些呢,已經給嫂子家裡送了些過去了。”木每爸爸聽了後,朝木每媽媽感激地笑了笑,這才又大口嚼起來,心裡讚歎她十分的細心和體貼。
這頓飯吃的大家都飽嗝連連,吃完後,木每媽媽洗漱好餐具,將剩下的艾果用個大飯盒裝了滿滿一大盒放進了櫃子裡,對着正在洗腳的木每爸爸輕聲道:“這裡還有些呀,明天你出工時帶去給大夥們嚐嚐。”木每爸爸一聽愣了,他想着今天休息時吃過寡婦家的南瓜餅,回到就有艾葉果吃了,她還讓他明天帶去,難不成她是不是聽到什麼閒言碎語了,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這一想法,原來在學校時,她不也經常會做些糕點給學生們吃嗎,她一直就是這樣子的呀,他心裡的感激之情又增添了幾分,看着她溫和地回道:“你真好。”木每媽媽正做着家務聽到他這麼一說擡頭微微一笑,沒有再接話了,心裡想着他明白了就好。
第二天一早,木每媽媽便把艾葉果加熱好了,又在飯盒外用油紙包上了好幾層,她說太涼了就會影響食物的味道了。上工時,木每爸爸吹着歡快的口哨提着艾葉果去的,在休息中途他滿臉自豪地拿出艾葉果和大家一起分享,包裹好的艾葉果還是溫熱的,這時大家正有些飢餓,咬上一口溫熱又香噴噴的食物,那種感覺別提有多好了。大夥紛紛誇讚他媳婦手藝不錯還體貼入微,他這回也大方感慨地告訴大家,最喜歡老婆這手藝了,這一輩子他最大的福氣就是娶上了這個女人。大夥又紛紛笑他趕緊加碼造娃,他又略帶絲害羞又開心地回答他們提醒的對。
寡婦拿着艾葉果,坐在一角,還沒咬上一口,她認真地聽着他們的對話,又看着木每爸爸那臉上綻放的笑容,心裡不由一陣失落和痛。寡婦的男人是個大老粗,在世時對她特別不好,經常打罵她,後來得病死了,她還高興了好一陣覺得自己解脫了,時間長了,此時正值壯年的她,拉扯兩個孩子的辛苦就不說了,生理上的折磨日夜像條蟲撕咬着。經過前面這段婚姻,就算她生理上的需求再怎麼有需要,她也能控制自己不和大老粗樣的男人在一起扯上關係,她心裡特別渴望遇見個君子般的人,這輩子就算爲他做牛做馬她也值了。和木每爸爸在一起工作這些時間,這個男人的溫文爾雅打從心裡讓她心生愛慕,他不像其他男人那樣低俗,舉止文明又有學識,她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女孩般,夢裡經常出現了他,她明知道他們不可能在一起,袁老師也不可能喜歡上她這種款的,但只要是能和他天天見上一面,能和他一起工作就是她現在最大的快樂,他的出現讓她晚上睡覺時常有了幻想並有了實際生理上的自慰。
“快點吃吧,這果子涼子就不好吃了哩。”木每爸爸溫和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望着他,臉一紅,眼睛又笑成了一條縫,誇讚道:“這手藝真好,太好吃了。”
“等有空時,我讓我老婆給你們時常做啊。”木每爸爸笑着回答完又繼續幹活去了。
從那以後,木每爸爸更大方的和寡婦配合幹活,寡婦對木每爸爸的大方心生敬意,工友們再也沒有拿寡婦和木每爸爸打趣過,而木每媽媽呢,不僅變着法子來滿足家裡每個人的胃口,還抽空變着法子做些糕點給木每爸爸帶去給大夥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