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笑道:“等二位高中,照應一下小弟便是了!”
二人恍然大悟,笑道:“那是當然,肖兄如此厚意,我等就卻之不恭了!”接着又談論其它話題。
雙兒無聊,就吃過飯,離開客桌,走到一邊,自己欣賞起風景來。
只見遠處高高低低的山巒連綿不絕,樹木青翠,下面山溝裡有小溪潺潺流過,近處山坡上深谷裡,到處有花兒開放,尤其是大片的黃花,迎着初秋的陽光怒放,當真是令人心曠神怡。想起去年這個時候,自己還在相國府苟且偷命,今天卻自由翱翔在這天地之間,不由感慨萬千,恍如夢境一般。
等靜王他們吃喝完畢,太陽已經偏西,衆人見時辰不早,也就不再往上,找了另一條道,轉轉悠悠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已是黃昏,衆人便分手告辭,靜王拱手施禮道:“煩請二位仁兄轉告高兄,就說小弟今日多有得罪,給他賠禮了!”那兩人也忙答“好說好說。”
回到客棧,雙兒拽着靜王不依,怪他拒絕別的女孩,用自己當擋箭牌倒還罷了,可氣的是還把自己矇在鼓裡。靜王心說提前告訴了你,豈不少了許多樂趣,嘴裡不敢承認,卻道:“還不是怕你提前知道,扮的不像?”雙兒本來也不真氣,丈夫在自己面前對別的女人拒之千里,心裡高興還來不及,聽靜王這麼一說,也就過去了。
以後的日子也就這樣風和日麗的過去了。期間雙兒又扮了幾回男裝。因爲靜王原來的計劃是雙兒坐馬車走近道,自己騎馬來回繞行。如今一起騎馬走,日程就寬鬆了許多。到得風景優美之處,也就多停留一天,陪雙兒閒着逛逛。雙兒對錢莊和糧莊的事也漸漸上手,竟能說出個 一二三來,兩人漸漸有了夫唱婦隨的默契,感情也就更加深厚。
在出門二十幾天後,終於到達杭州。在離杭州不遠的一個小鎮上,他們已換了馬車,進得杭州城裡,卻不住店,來到一處清幽的院落,比京城的別院略大。王總管下來馬車,輕叩大門,不一會,大門打開,七八個人走出來,爲首的是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這時靜王雙兒已經從馬車上下來,那男子向靜王躬身施禮:“公子來了?”又向雙兒施禮道:“見過夫人。”
靜王輕笑着示意免禮,又轉向雙兒道:“這就是我給你說起的南拳王、玉泉山莊的莊主張乾亮張莊主。這兒是他在杭州城裡的別院,我們這幾天就借住在這裡。“
雙兒忙賠笑道:“那就給張莊主添麻煩了。”張莊主也急忙還禮,把靜王一行人讓了進去。
到了大廳,讓靜王和雙兒上座,自己在下手坐了。靜王也不謙讓,賓主落座,有侍女奉茶,閒聊幾句,無非是路途辛不辛苦之類。不消一刻鐘,蘭兒進來,說房間都收拾好了,請公子夫人進去休息。靜王就起身,執了雙兒的手,沿着走廊,穿過一個小花園,來到後院。後院有一溜的正房,在中間的房門,菊兒已等在門口,靜王雙兒進屋,張莊主便告辭走了。兩人洗漱一番,換了衣服,靜王囑雙兒好好歇息,自己仍到前廳去了。
中午時分,雙兒被蘭兒喚醒,洗了把臉,來到前廳。靜王和張莊主已經分賓主就坐,見雙兒進來,張莊主急忙起身讓座,靜王笑着拉雙兒在自己身邊坐下。張莊主便吩咐上菜,不一會兒,七八道各式菜餚就端上了桌。張莊主先給靜王敬酒,然後就是雙兒,霜兒推脫道:“我不會飲酒。”靜王卻說:“這可是有名的紹興女兒紅,你就嚐嚐罷,再說,張莊主一番心意,也不能辜負不是?”雙兒只好飲了兩杯,臉兒就有些發紅,張莊主見此,就不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