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那是人,不是物品,他是我的丈夫,”秦雨欣哽咽了一下,小腹內又是傳來那一種刺痛,她的手腹在自己的小腹上,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閉上自己的雙眼,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個妹妹。她好失望,也好心痛,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活上去,她不知道,她爲了保護她,吃了多少苦,可是她,可是她究竟做了什麼?
??“那就不能怪我了,姐姐,我愛姐夫,”隨着高跟鞋重重踩在地面上的聲音,而且是一聲極大的關門聲,秦雨沫合起的雙睫間,滑落了一顆又一顆心酸的淚水。
??“可是。我也愛他啊……”她的脣不時的蠕動着。放在身側的手用力的握緊。唯有小腹間的那些刺痛似乎是越加明顯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門再一次的打開,她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側過頭,看到的卻是一名年輕的護士,她的眼睛裡微暗了一下,再一次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這麼長的時間了,他真的就不想來看她嗎?
??護士替她換上了一瓶新的點滴,卻是看到了她緊閉的雙眼內,綴下了一顆透明的淚珠,轉眼之間就滲到了白色的枕頭上面。
??“你不用擔心的,你的寶寶沒事的,只要你以後不要生氣,好好的照顧自己,寶寶一定會很健康的。”
??秦雨沫的雙手放在了小腹上,仍在是那種酸酸的疼痛,但是她的眼淚卻是掉的更加的兇了,門再一次的關上,這裡就只有她一個人,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手指微微的握了一下。
??寶寶,她的寶寶。她小心的撫着自己的小腹,那一張蒼白的臉上,終於是有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寶寶,她的孩子。
??“寶寶,你放心,媽媽會好好的保護你的,”她淺淺的吐息着,而整個病房裡面她也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格外的安靜。
??一道冰冷的視線停在了她的臉上,她不舒服的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緩緩張開的眼睛有些酸澀,而那道視線仍在,她突然的轉過頭,看到了莫靖樺抿緊的脣片,還有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她的脣片微微的動了一下,卻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懷孕了,我的孩子?”他的聲音冷淡的沒有一線感情,聽不出喜怒,也不聽出高興,太淡,淡的秦雨沫的心都是冷了一些。他,不喜歡她的孩子嗎?
??“恩,”她只是點了一下頭,感覺自己的喉嚨間如同堵了什麼一樣,十分的難受,長長垂下的睫毛,如同受了傷的蝴蝶一樣,現也無力的擡起。
??有些記憶太過傷痛了,真的。
??莫靖樺猛然的上前,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下了病牀,秦雨沫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是是伸手護着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才保住啊
??“靖樺,不要這麼用力的好嗎?寶寶還小,”她硬了一聲,他是恨她,她有罪,可是他們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莫靖樺的眼睛在看到她放在肚子上的手時,眼睛猛然的眯了一下。他冷笑,拉着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靖樺,你要帶我去哪裡?”秦雨沫不敢有太力的掙扎,怕傷了自己的還小的孩子。
??“打胎。”莫靖樺沒有停下自己的腳,也不顧他身後的女人是一個病人,更不會在意那個屬於她,其實也是屬於他的孩子。
??“不。”秦雨沫一驚,用力的掙扎了起來,她不敢相信,他說了什麼了,打胎,打胎,他真的就那麼的狠心,連她的孩子也是不放過嗎?
??“靖樺,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那是我們的孩子啊。”她的身體順着莫靖樺的手滑落下來,蹲在了地上,而那一隻手仍在被他給緊緊的握着
??“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他是無辜的。”她睜大了自己的雙眼,只是那一雙眼睛卻是再也看不清任何的東西了,不要那麼殘忍,不要傷害她的孩子啊,她剛剛纔知道他的存在,他才只有幾個月,還沒有看到這個世界呢。
??“我自己會養他的,我們都不會吵的,你想要雨欣也可以,我可以,我可以不管的,可是我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她的手緊緊的護着自己的小腹,而另一隻手卻是都要被那個男人給拉斷了。
??她可以什麼也不要,可是能不能把孩子給她。
??莫靖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中的冷意越濃,如同凍了冰霜一樣,“秦雨沫,你以爲我的會害死小雅的人生下我的孩子,讓我的孩子身上流着你下賤的血嗎?”
??秦雨沫的身子猛的一震,她不斷的搖頭,肝腸寸斷,不,她不是的,她的孩子也不會的。
??“你說這個賤種無辜,那麼我的小雅,她算什麼,如果不是因爲你,她就不會死,你怎麼可以活到了現在,你應該死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尖刀一樣,狠狠的紮在了秦雨沫的身上。她顫抖着自己的身體,眼前有着一片白色的朦朧,什麼也看不清楚。
??莫靖樺沒有心軟的再一次拉起了她的身體,向着手術室走去,這個孩子,他從來都沒有想要過,他更是沒有想過會讓這個女人生下他莫家的孩子,所以,必須打掉,因爲他是秦雨沫的孩子,他是姓秦的。
??他用力的拉着秦雨沫瘦弱的手臂,那一隻纖細手腕上已經青青紫紫,都沒有一塊完好的膚色,他的臉色陰沉無比,身上也沒有一點人性可尋,他要打掉的不止是秦雨沫的孩子,也是他莫靖樺的孩子,只要多等幾個月,那就活生生的生命啊。
??秦雨沫絕望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她看着身後長長的走道,只是那一雙手卻是被他緊緊的拉着,她突然間用力的掙扎了起來,如果有一把刀,她可以不要這隻手,都要保住她可憐的寶寶。
??“夠了,秦雨沫,這個孩子我一定要打掉,我不會讓你生下他,”莫靖樺再度用力的扣住她的手,冷漠的看着她已經哭的紅腫的雙眼,他是應該冷笑的,可是,那一張傷痛欲絕的臉卻是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給紮了一下。
??他沒有多想,也沒有在意,只是向着他已經安排好的病房走去。而他的身後則拉着一個幾乎是要哭死自己的蒼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