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幾圈,寧夏就發現了夏雨茜那雙不安分的眼睛在自己身上飄來飄去,她一巴掌拍了過去,震得夏雨茜亂叫,“老姐,你謀殺呀!”
“你這傢伙,看什麼呢,像做賊一樣。”寧夏道,上下打量着夏雨茜。
“嘿嘿,老姐,”夏雨茜一看自己被識破,滿臉堆笑,還有些諂媚的看着寧夏。“你脖子上這項鍊…好漂亮吶,”說話間,夏雨茜伸手就落在了寧夏摘掉圍巾露出的脖子下,“嘖嘖,還是小蓮蓬呢,是姐夫送的吧……”
夏雨茜一口一個姐夫,弄的好像方時佑真的成了她們家的誰。
“哎喲,我的小管家婆,我的小事兒媽,我的小祖宗,他到底是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替他說話,我真難想象你們兩個人是素昧平生!”
寧夏氣的都要翻白眼了,推着自己的妹妹,拉着推車轉身就走。夏雨茜看着寧夏這麼不經逗,人小鬼大的她不由的搖了搖頭,低道,這真是,戀愛中的的女人吶!
雖然調戲了寧夏一番,但對於自己那個電話裡只聽到聲音的‘姐夫’,夏小妹到底是覺得有些遺憾。她年輕,沒有老一輩顧慮的那樣多。姑姑的意思,她聽得明白,這個‘姐夫’條件不錯,姑姑卻希望姐姐跟他分手,除了怕耽誤姐姐的青春沒有啥別的。可夏雨茜不這麼想,她雖然也不支持自己老媽的‘嫁人享福’理論,可到底自己老姐沒談過戀愛,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了,能兩情相悅了,又何必急着分手。有一個這樣相愛的人、相愛的經歷,就算最後沒辦法了,分手了,或者家裡逼得緊了要跟不愛無感的相親對象結婚也不會因爲沒愛過,沒遇到可以愛的人而遺憾了。
媽媽輩有媽媽輩教育下一代的感情觀,可若放回當年,她們不也是一樣的青春年少?
“夏雨茜!你幹什麼呢!”
寧夏大聲呼喚原地愣神的夏小妹,夏小妹回神,看着寧夏與形象極其不符的大聲嚷着,不免感嘆,有了男朋友了,也沒變溫柔點。
“男人婆…”
夏雨茜唔噥一聲,罪惡的搖了搖頭,不顧形象的跑向了寧夏。
年假說長,可算起來,掐頭去尾的也不過那麼幾天。寧夏難得回家一次,除了在家陪陪爸媽,就是約三五好友出來吃飯聚會,這方面方時佑倒是對她從來沒什麼約束和管制,她愛幾點回家就幾點回家,他只是會勸她少吃辣味和生冷。
這一個年假,寧夏算是過的沒有任何遺憾了,而且託動車組的福,來回邢上也不受罪,買了票收拾利索了東西就準備回京。
過年的長假放完,寧夏卻覺得比上班還累,在家玩玩鬧鬧真的沒安生休息個幾天,在回程的火車上她就大睡過去了。到站,自然是有某男來接,寧夏這事兒上也不在要強的不肯方時佑來接,畢竟春運時候火車站附近的出租車也是緊俏無比的。
見到某男時,寧夏還是睡眼惺忪,看見方時佑還一幅不待見的模樣。“過個節過得也沒變帥,還是一副撲克牌的臉,看了就叫人喘不上氣來。”
方時佑倒是頭一次不跟寧夏鬥嘴,只說好好好,伸手拿過了寧夏手裡的行李。方時佑表面上的不計較,實則心裡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現在滿腦滿心全都是“秋後算賬”的盤算。從她叫他老男人開始……
如果說大庭廣衆之下,方時佑還想着給寧夏留點兒臉面的話,那麼一近車裡那就是他的天下了。方時佑按住還沒清醒的寧夏就親,箍着她的脖子,恨不得把她吞下去才解恨。
“你可以呀,小東西,回家沒幾天就學會撒潑耍賴了,張這天高皇帝遠的我夠不着你,你就變着法的欺負我,還有沒有王法了!”方時佑恨道,輕輕咬着寧夏的臉蛋兒和脣角。
“你放開,你放開,別人邢過能看到啦,死變態!”寧夏推着方時佑的肩膀和手臂。這裡可是火車站,人來人往的那麼多,他大少爺竟在這裡發起了神經。
“知道我變態,你就該乖一些,省的哪天你惹的我發威了,可不要怪我!”方時佑的指腹在寧夏的臉頰處婆娑。他捧着這一張瑩潤的臉兒,真的想讓人咬一口。
“死變態!”寧夏罵了一句,從方時佑鬆開的手臂中掙脫出來。她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將自己那被方時佑弄皺的衣服扯平。
看着寧夏那惱羞成怒的小樣,方時佑樂不可支,進而發動車子,流落的拍檔行駛。
過年回家與邢子婧沒有見面,知道寧夏回來,邢子婧便第一個過來搶她的檔期。寧夏剛洗完澡窩在沙發裡,捧着電話跟邢子婧嘰歪,邢子婧要約她出去消遣。寧夏剛要答應,身邊的方時佑就不滿拍了她一下。寧夏不明所以,回頭翹眉看着方時佑,方時佑剜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知道了方時佑的意思是不讓自己去,可寧夏又哪裡是肯聽話的主,不管不顧的繼續跟邢子婧約着時間和地點。
跟寧夏相處了那麼久了,方時佑也知道她是個不肯順着話好好走的主,手掌順着寧夏裸露在外面的膝蓋處就滑了進去,攀上她的大腿,狠狠的捏了一把。
寧夏驚的“啊”的尖叫,邢子婧也被嚇到,急切的問道,“夏夏,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知道是方時佑在作怪,寧夏一邊說着沒事,一邊用腿用力的亂踢,非要把方時佑的手甩開。
力量的制肘上,寧夏總是掙不過方時佑的。寧夏索性就一趟,他愛摸就讓他摸去好了。捧着電話,給邢子婧制定出行的邢線和吃飯的地方,換了好幾個地方邢子婧都說不夠味,最後提議要吃毛血旺,寧夏哈哈大笑道自己要吃川北涼粉。
密友就是如此,兩個人總能想到一點去,彷彿彼此是對方肚子裡的蛔蟲,小心事小情緒,都能猜的個七七八八。
兩個人討論的熱火朝天,把方時佑拋到了九霄雲霧。寧夏索性趴了過去,小腿朝天,輕輕的搖擺着。邢子婧和寧夏都很是開心,竟從飯店聊到了邢邊小吃。邢子婧那邊說自己想吃什麼,寧夏這邊說自己想吃什麼,可話還沒說完,寧夏手裡的手機就被人搶走了。
關機,丟到沙發的一腳,方時佑這一*作絕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的近乎於漂亮。
“你幹嘛呀!”寧夏翻身起來,瞥了方時佑一眼就去沙發的另一邊拿自己的手機,顯得十分委屈。
“幹嘛?你們光想着自己吃了,是不是忘記考慮考慮我了呢?”
什麼吃飽不吃飽的?從車站回來的路上不是已經吃過飯了?
寧夏不明所以,一臉無辜的看着方時佑。
“不先讓我吃飽了,我怎麼可能放你走呢,夏夏。”方時佑低語着,衝上去把寧夏的身子抱住,緊箍在自己懷裡。“小東西,你總是傻的可愛……”
她的小眼神,真是太無害了,明明就是隻,待宰的白兔,搞得他這隻大灰狼,心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