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想見識你的色膽,你可以衝動,來啊。”
坐着的影欣說後,躺在了牀上。
谷振輝心情複雜地凝望着影欣,影欣叫她去,他不敢冒然行動。
他見識過影欣對自己的林林總總,知道影欣是在挑戰自己。
也知道影欣這一招夠辣,意在今晚都不能碰她。
好好的洞房變得像戰場似的。
谷振輝覺得好的就是總難得到,反正今晚得不得到也沒關係,影欣遲早是自己的。
但也想到媽媽這一差也難交,他想試試影欣,他說:“這可是你說要我來的,你可不能反悔,也不能對我動粗。”
谷振輝說後,故意擡了一隻腳放到牀上。
影欣沒想到谷振輝會跟自己鬥智,但也知道谷振輝是在試探自己的口勢。
也知道谷振輝是有求自己,自己始終是上風。
還有就是女人有秘密武器,說不過就逃避,硬不過就撒嬌,嚴重點,一哭二鬧三上吊,相信這些就不能不管用。
這些對於夫妻來說,不但管用,簡直是太管用。
影欣並沒有被谷振輝的話難住,他輕蔑地說:“反不反悔得看我的心情,不然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係,試過後就知道。”
“欣欣,能不能不鬧、不玩了,我們都玩了好多年的遊戲,就到此爲止;今晚你我都累了,早該要睡。”
“想睡也行,知道你想睡牀上,我也網開一面,你我今晚就同牀不共枕;請你幫手來擰牀單。”
影欣說後,把牀單的一頭扔給了谷振輝,自己拿着另一頭開始擰了起來。
谷振輝不想動,他知道這牀單隻要一擰成繩子,等於是給鴛鴦春宵判了刑。
影欣見他不動,催促說:“想早點睡,別婆婆媽媽,像個男人點,快點動手擰。”
谷振輝感覺這那是做新郎,新郎的邊都沒沾上。
他無奈地跟着影欣擰牀單。
擰成‘繩子’後,影欣把繩子拉到了牀中間,好好的牀,一分爲二,中間出現了一條彩色的分界線。
以前讀書共課桌,兩人有矛盾,見過用粉筆分桌子。
這新郎新娘新婚牀上分界線,可是新媳婦生崽頭一回。
影欣弄好後說:“睡吧,祝你晚安。”
“給我難安,還晚安;就這樣睡了,我明天拿什麼交差?”
“有什麼好交的?”
影欣說後,背對着谷振輝,臥在了牀的另一邊。
“我怎麼跟我媽交差啊?”
谷振輝知道媽媽那樣做,就是想要自己給個交代,她只好實話實說。
“真要交差,今晚看你的表現,要不明天再說。”
“反正你說了算,祝你晚安。”
谷振輝極不情願地說後,躺在牀上的另一邊。
可他那有心思睡,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就躺在自己旁邊,可不能盡新婚鴛鴦之好,心裡蔽屈得難受。
也感覺自己這新郎當得太狼狽。
影欣見谷振輝乖乖地躺下了,心中暗喜。
她知道谷振輝做人有素質,也知道他在自己面前的做人,知道他不敢對自己無禮。
已是深夜,影欣很放心地睡覺,實在也是太累,閉上眼睛便睡了。
谷振輝的心思來了念頭,斜着眼睛看到影欣雪白修長的大腿,不禁怦然心動,心跳加速。
他想翻身躍起,騎在影欣的身上,然後扒掉她的褲子,先把她破了,看你還神氣什麼。
可又想,自己太瞭解影欣,對她強硬,這一輩子恐怕就一回,也許一回還不一定成。
谷振輝伸手想輕撫下影欣的大腿,手伸在空中,突然意識到什麼,手僵在了空中。
這時側着睡的影欣,腳突然動了下。
谷振輝趕緊抽回了手。
心想,這代價太大,自己的初衷是要守候她一生。
要是一時的衝動,一輩子得不到影欣的心,這一輩子在一起毫無意義。
心動下可以,不可以行動,不能以小失大。
先好好睡一覺,也許還抵上幾分。
瞌睡蟲也逼來,谷振輝終於想通。
幾年的慢慢等待都已過來,都已結婚,何必急在這一時。
谷振輝拉過另一條牀單,輕輕地蓋在影欣身上。
這晚影欣沒帶上任何心思入睡,加之太晚、太累,睡得很沉。
谷振輝帶着遺憾入睡,但還是睡得很沉,也許是心疲了。
他說到做到,就算是睡覺也沒越雷池半步。
老秀芹心中惦記見紅之事才入睡,第二天,早早地便起來,去到洞房門口,聽到裡面很安靜,估計她們昨晚太累,還在沉睡。
她離開時,用鎖把門的反鎖解除。
影欣比谷振輝早睡,早上醒來得比谷振輝早。
大半個上午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多了張牀單,知道一定是谷振輝給蓋上的。
也發現牀上的彩色分界線沒有動過。
影欣感到很欣慰,看到熟睡的谷振輝,嘴上漾起了微笑。
一直以來對自己要相伴一生的這個男人,在進行久經考驗。
影欣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說他罵他,甚至對他動粗。
他受了極大委屈,總是在理解自己,維護自己,尊重自己。
對自己百依百順,任勞任怨地呵護自己。
對昨晚的考驗,影欣也感到非常滿意。
在這種誘惑力的狀況下,對自己指頭都沒動過,做到坐懷不亂,真是難能可貴。
這考覈是不是該通過,該結束,原則上古振輝是個好丈夫。
但想起老秀芹的所作所爲,影欣覺得老秀芹雖然是愛屋及烏,雖然是長輩要尊重,但是要做‘合格’的婆婆還差那麼一點。
也許人無完人,也許這些都不重要。
可自己的心中總覺得還有些障礙,難道就像谷振輝所說,自己就是做女人這一關還沒過。
影欣從一醒來,就在想着這些心事。
她默默地望着谷振輝,突然意識到什麼,她拿起牀單蓋在谷振輝的身上,但手指甲不小心在谷振輝臉上輕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