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看向遠方放鬆眼睛的葉蕾看見了寧夏夏喝陸明,便高聲叫住了寧夏夏,“寧夏夏!”
陸明一聽便知道那就是葉蕾的聲音,拉着寧夏夏的手想要走得更快。可是寧夏夏聽見有人叫自己,本能的站住腳,轉過身盯着身後。
葉蕾招了招手,讓寧夏夏能看見自己,隨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一旁的葉子暄不明情況的跟在身後——當然,只知道葉蕾很大聲的叫了寧夏夏。
寧夏夏呆呆的看着葉蕾走近,並且在腦海中搜尋是否認識這麼一個人,但是並沒有在腦海中搜尋到任何蛛絲馬跡,直到看見了跟在身後的葉子暄,便把葉蕾歸爲了缺失的記憶中的某個人。
“要不我們找個咖啡廳,或者茶餐廳之類的坐下來談吧?你們總不希望我們的談話內容被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聽見吧?”剛走進的葉蕾便打開了話匣子。
旁邊的葉子暄看着葉蕾從剛纔到現在的一切行爲既困惑又懷疑,想要張嘴說什麼,便被寧夏夏打斷了,“好啊,我正好覺得有點累了,正好可以休息休息。”轉頭問陸明,“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陸明有點不滿,於是儘管知道有好的去處都對着寧夏夏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隨後狠狠的看着葉蕾,葉蕾對於陸明炙熱並且怒火沖天般的眼神自然是接收到的,但是她卻裝作沒有看到的對寧夏夏說,“我知道有家咖啡廳很不錯,好像是半個月前新開的,當時和朋友去嘗過,味道真的很棒,怎麼樣?去嗎?”
“好啊!”寧夏夏爽口答應了。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陸明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現在把她帶回家。
他恨的咬牙切齒,心裡想:你這個蠢女人。隨後看向葉蕾,示意:你要是敢做出什麼不利於寧夏夏的事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葉蕾卻無所謂的笑了笑。
在一旁的葉子暄卻揣摩着這一切,甚至覺得是陸明和葉蕾串通好的,想着待會兒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陸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走了好一會兒還沒到,寧夏夏有點受不了了,就問葉蕾,“還有多遠才能到?”
“哦!快了,前面十字路口右轉就是了!”葉蕾笑着回答。
的確又過了五分鐘的左右,幾人便到了咖啡廳。
剛進咖啡廳的葉子暄就被搞得一頭霧水,因爲那些服務員對着他指指點點,直到葉蕾開了口,“哥,那些服務員怎麼一邊指着你一邊說笑?”
葉子暄敏感的說:“我哪兒知道?”
其實葉子暄如果聯想到之前在咖啡廳一個人自言自語,然後還拍桌子的景象的話,就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因爲這個咖啡廳恰巧就是之前他從醫院出來後進的那家咖啡廳。
來接待她們的也是那天接待他的那個服務員,只是臉上的表情不在那麼複雜,而是滿臉好笑的走到她們面前,“請問你們要什麼?”
“乾脆都要拿鐵咖啡吧?”葉蕾像是主導者一樣的開了口。大家也都同意了她的提議。“四杯拿鐵咖啡。謝謝。”
“好的,請稍等。”
葉蕾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了陸明和葉子暄以後就沒有說話了,轉口對寧夏夏說:“我想去上個廁所,你陪我去好嗎?”
“好啊!”寧夏夏也不想待在這個尷尬的氛圍中,因爲她總覺得這個氣氛很是低氣壓。但是她不知道其實上廁所只是個藉口,來這個咖啡廳的故事主角實際上是她——寧夏夏!
陸明和葉子暄兩人面對面坐着,沉默着,都不開口。
兩人上完廁所,在洗手的空檔,葉蕾問出了剛纔沒有問出的話,“你昨天是不是住院了?”
寧夏夏一愣,然後想着只是普通的傷風住院,沒什麼的就應聲回答了葉蕾,“恩,因爲一點傷風住院了。”
而葉蕾則是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因爲她覺得這一切跟她猜測的沒有錯,寧夏夏和葉子暄的確有過一段感情!她笑了笑,“走吧,咖啡也應該好了,他們也該等急了”
準備出洗手間的兩人聽見了剛進廁所的兩個服務員說話的內容,葉蕾機靈的假裝補妝叫寧夏夏外面等她,實則是爲了聽兩個服務員說關於葉子暄的八卦。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面癱男嗎?”
“就是那個面無表情走進店裡,然後坐在角落自言自語,甚至拍桌子的?”
“是啊,是啊。你那天是沒上班,我去接待他的時候都內心複雜,然後連經理都覺得他別是腦子有問題。”
“嘖嘖嘖,突然跟我提起這個幹嘛啊?”
“就那會兒進來的那四個人,兩男兩女。其中比較高那麼一點點的那個男的就是那天的那個。”
“可是看上去挺正常的啊?”
“說不定是治好了?”
葉蕾大概聽明白了——某天葉子暄不知道怎麼的走進了這家咖啡廳,然後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還一個人自言自語,被服務員們當成神經病。她聽明白後忍不住大笑着走出洗手間,
在洗手間外面等葉蕾的寧夏夏一頭霧水的看着葉蕾,“怎麼了?笑的這麼開心?”
葉蕾笑的有點喘不上氣,“讓我······歇一口氣!”
“好!”
“咳咳,我總算知道爲什麼服務員對我哥指指點點了,原來他之前來這個咖啡廳的時候,一個人在角落自言自語被當做神經病!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噗,葉子暄怕是個傻子吧?”寧夏夏調侃的說道。
過上了那麼一會兒,葉子暄爲了打破這種安靜,就開門見山的問陸明,“今天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你別告訴我是巧合?是不是你和葉蕾說好了什麼?”
“呵!我說是巧合你也得信啊!我都不信這是巧合!我也覺得這是你和葉蕾計劃的什麼!”陸明本就因爲葉蕾叫住寧夏夏,然後還在咖啡廳坐着不爽,現在還被葉子暄扣上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更加怒火中燒。
葉子暄看陸明這個反應就知道或許真的是一個巧合而已,而這時心裡又生出了另外一個疑問——寧夏夏怎麼會和陸明在一起,藏不住問題的他正要問出口,葉蕾和寧夏夏就趕到了。
“哥!我真是沒想到啊!原來在你身上會發生這樣一件囧事!我真的覺得你是不是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等下回去了我帶你去看看吧?”
葉子暄很是疑惑的看着葉蕾,“我?精神疾病?你開玩笑呢吧?”
“我沒開玩笑,我剛剛在廁所聽見那些服務員議論你呢!”
“議論我什麼?”
“議論某天葉子暄面無表情踏進這家咖啡廳,然後坐在角落點了杯咖啡,自己一個人不知道在自言自語的說着什麼。被經理都當成了神經病!”
“胡說!”葉子暄因爲想不起這件事情覺得是葉蕾在誣陷他,取笑他。
“是真的!要不要我把那個服務員叫過來?”
一旁的寧夏夏突然開了口,“那個······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可以嗎?”
陸明不禁擔心起了寧夏夏,然後走到寧夏夏身邊,扶着她,“要不要緊?我們現在就回家?”
“好。”寧夏夏說着點了點頭。
葉蕾自然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便分開他們。“喂喂喂,男女授受不親,沒有聽過嗎?我送她回去,你們兩個後面跟着回來吧!”說完就帶着寧夏夏走出了咖啡廳,這時也正好來了個出租,兩人就上了車。
葉子暄想起陸明剛纔的反應,“你剛纔幹嘛那麼關心她?”
“她是我的未婚妻,難道不可以嗎?”陸明挑眉說。
葉子暄震驚的差點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