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可心在孃家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心也越來越糾結,付鶴一點想和她挽回的意思都沒有,她也意識到付鶴這次可能被他氣壞了,她是個要強的女人,她不允許自己婚姻出現一點問題,就算萬不得已要離婚,也不能因爲喬沐希而離婚!
不錯,這纔是她錯怪了喬沐希,那也是付鶴身上有香水味在先,然後他又去找喬沐希到茶室商量事情,所以這一切都是付鶴自己造成的,他憑什麼吧所有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再說她又沒讓他去爲自己解決公司裡的事,真是自找倒黴!
是啊,公司裡那些破事弄得她頭都大了,一家鬧家家跟着鬧,現在不論有問題還是沒問題的都鬧起來了,做了一半的工程沒了,人家還要索賠,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公司說倒就倒,受這次事情的影響,沒人敢來找她公司談生意。
更倒黴的是去了趟建材市場偏偏又碰到喬東寒,那男人一向陰着臉,今天居然笑了,他很“友善”地問她:“鄒總怎麼不到工地去了?沒有鄒總的監督我們真不習慣呢,不得不說對付總派來的人管的太鬆了,很多有毛病的地方他們都沒看出來哎,沒有你看那個項目還真是損失!”
這就是讓她堵心的,她哪裡有臉在迴應,跺着腳就走了,什麼心情都沒了,只好回了家。
鄒父這兩天都在家,看女兒臉色不好回來,他勸道:“可心,這件事本來就是你錯了,你去跟付鶴道個歉挽回一下!”
“爸,您讓我跟他道歉?”鄒可心腦子裡就沒有“道歉”這個詞。
“可心啊,你都這麼大了,也該明白事理了吧,夫妻之間服個軟沒什麼,你看你媽不經常讓我服軟,我有時候也向她服軟,付鶴雖然脾氣不錯可也是嬌生慣養的,他不可能事事都容你,沒有這次的事可能還會有下次的時,跟自己男人道歉有什麼?去吧,嗯?”鄒父心平氣和地說。
鄒可心低着頭,心裡想的卻是不如先挽回兩人的關係,然後她再慢慢收拾付鶴。
於是晚上她約了付鶴一起吃飯,說要談談,付鶴很爽快地赴約了,這個現象令鄒可心十分的高興,她特意盛裝打扮了一下,大紅色的長裙照的她明豔,她很適合紅色,熱烈而又明媚!
付鶴看到她的時候心裡恍了一下,他忍不住想起新婚之夜,她也是這樣的一身紅裙,那時候他還是覺得幸福的,事情不知怎的就發展到了這一步上來,此時看她一襲紅裙心底涌起來的只是複雜!
鄒可心看出付鶴的閃神,心裡很高興,覺得此刻自己已經成功了大半,於是她臉上的笑更加明媚起來。
紅酒開啓,倒進兩人杯中,對着豐盛的晚餐,有情調的房間,付鶴的心情高興不起來,他端起紅酒,細細品了起來,她是個講情調的人,所以這紅酒要的也有說道,他緩緩開口:“可心,我早就說過既然你鄒家在服裝領域做到龍頭的位子,那就應該一門心思做下去,不要輕易做你不擅長的,我建議你還是把那間裝修公司關掉,該賠多少錢就賠多少!”
令他沒想到的是,鄒可心這次竟然答應了,她點頭說:“回去我就會把公司關掉!”
付鶴後面的話說不出來,只好沉默地品酒。
鄒可心不自然地說:“付鶴,我知道我的脾氣是不太好,我也知道這次的事是我錯了,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我會改的!”
付鶴心裡一動,看着表情有點可憐的鄒可心有點不忍,可是他馬上想到在茶樓裡的那個她,又想到平素裡的表現,他心裡就沒底了,不會是和好了之後她又變回去了吧!這次的事情真令他心寒了,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娶了個妒婦,他一想到這裡心就慢慢變冷,沉吟一下說道:“可心,你不覺得咱們其實性格並不合適嗎?”
鄒可心的臉陡然變色,握着杯子的手也猛地收緊。
“說實話,咱們的婚姻,我忍的很辛苦!”付鶴嘆氣。
“辛苦?”鄒可心反問。
“不錯,你給我帶來的壓力太大了,你太要強,雖然有時會溫柔,但那也是爲了安撫我,等我的氣一過去,你又會強勢起來,我說的對嗎?”付鶴掀眸看她。
她沒想到他心裡都有數,還以爲他已經被自己迷惑了。
付鶴笑了兩聲說:“你別把我當傻子看,有時候我不說,是不想說,說開了傷感情,可終於有一天你還是讓我忍無可忍了!”
她哪裡聽過這樣的話,惱羞成怒,杯子竟然被他給握斷了,“啪”的一聲,血也跟着涌了出來,他坐在那裡巍然不動,問了一句,“要不要去醫院?我可以送你!”
這樣漠然的態度深深地上了她,他不是應該急切地帶她去醫院嗎?不應該是這樣紳士的問她,她問:“你是不是喜歡喬沐希那樣的?”
付鶴覺得可笑,“你怎麼就揪住她不放了呢?我跟她再清白不過了,我不知道你怎麼總會以爲我和她有什麼,難道你忘了我過去的女人有馮婷婷、有白瑩,唯獨沒有喬沐希!”
“可你爲了喬沐希才和我說這些的!”鄒可心的手奇怪的沒感到疼,而是很麻木,再大的疼也抵不過她心裡的疼。
“難道你還不清楚?我是因爲這次你的做法,不是因爲你得罪的是喬沐希明白嗎?我一向以爲你目標清晰,成熟理智,可此時我才發現你身上嬌小姐的特徵太明顯了,說實話我很反感,你掩藏的這麼深,曾經白瑩都沒藏的這麼深,可心,我們好合好散,你真的不適合我,我不想委屈自己的下半輩子,你也沒必要委屈自己,你還年輕,再找一個根本就不是問題!”付鶴一口氣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鄒可心猛地站起身,把桌上的東西一掃而落,巨大的聲響震動着付鶴的耳膜,鄒可心的臉上帶着憤怒近乎猙獰的表情,看的他心驚,無法想象這樣的一個女人夜夜躺在自己的枕邊,她伸出全是血的手,指着他,嘴脣顫抖,哆嗦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眼前一黑昏倒了!
付鶴看她昏了,趕緊將她抱起來,往醫院趕去,到了醫院,他給鄒父打了個電話,讓他們趕過來,也給自己的父親打了電話。
過不多時醫生走了出來,對他說:“恭喜你,她懷孕了!”
付鶴驚在原地,臉上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他覺得命運就像跟他開了個玩笑,在這個時候,她懷孕了?
鄒父鄒母此時趕了過來,看到他,鄒母問:“付鶴,可心怎麼了?”
付鶴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向外走,“我去吸菸處!”
“哎……”鄒母不悅。
鄒父忙拉住她,“我們先去看看可心!”然後就把她給拉走了。
“這是什麼態度?”鄒母不悅地說。
“行了行了,看看到底出什麼事付鶴會是這樣?”鄒父說。
鄒母一聽說就緊張了,“別瞎說,能有什麼事?”
兩人找到醫生,醫生笑着說:“沒事,懷孕了,注意別讓她情緒激動就行了!”
鄒父鄒母都吃了一驚,鄒母叫道:“剛剛付鶴那是什麼反應?”
鄒父將她拉出來,低聲說道:“你想女兒離婚?”
鄒母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有哪個父母想女兒離婚的?”
“那就是了,你忍忍,現在有孩子是好事,最起碼婚肯定離不成了!”鄒父勸道。
鄒母點點頭。
付良庭也趕了過來,看到鄒父問:“可心怎麼了?”
“她懷孕了!”鄒父笑着說。
付良庭愣了一下,然後也跟着笑,“懷孕?真好,哎付鶴呢?”
“他去吸菸了!”鄒母臭着一張臉說。
付良庭心裡頓時有數,臉上的笑並沒減。
鄒父表情真摯地說:“老付啊,這次的事我知道是可心不對,在家我們也訓她了,她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看現在她又懷孕了,能不能勸勸付鶴他…………”
付良庭馬上跟着說:“付鶴我也管不了,不過現在有孩子了,爲了孩子,我想他應該慎重考慮一下,這樣,我去跟他談談,你們先進去看着可心,不能馬虎啊!”
鄒父聽了這話心裡踏實一些,拉上老伴進去看女兒。
付良庭在吸菸處找到了面色凝重的兒子,他走過去嘆氣問:“有孩子是好事兒,瞧你什麼表情?”
“爸,我心裡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剛剛決定分手!”付鶴面色惆悵,按滅一支菸,又打算點起第五支菸。
付良庭按住他的手說:“吸菸也解決不了什麼事,現在呢,孩子有了,我看你就這樣過吧!你總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吧!或是你想讓她打了孩子?這事兒可不是男人能做出來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煩!”付鶴說罷,看向外面,目光幽幽。
“我看鄒家這次是真打算讓步了,想必可心也會改變的,你們之前也過的好好的,以後好好過,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的!
付良庭說道。
說實話付鶴也老大不小的,他抱孫子的心非常急切,如今看鄒可心有孩子了,管不了那麼多,當然要讓她先把孩子生出來。
“爸,我先進去了!”付鶴沒有迴應他的話,轉身離開。
付良庭也沒留,搖搖頭走到病房,此時鄒可心已經醒了,她低聲叫了一聲:“爸!”目光卻落到他身後,空空的,她的目光黯淡下來。
付良庭笑着解釋,“公司有急事,付鶴去辦了。可心啊,好好養身體,別亂想,很多事情急不得,慢慢來!”
鄒父忙說:“是啊是啊,孩子爲大,爲自己的孩子想想!”
大晚上能有什麼事?再說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應該是付良庭去處理付鶴留下。雖然心知肚明,可此時他不得不服軟!
鄒可心點點頭。
鄒母心有不快,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付鶴看着車看着外面燈紅酒綠,他開到酒吧,停車進門,平素裡他從來進來這種地方,工作都忙不完,他沒時間來這裡,可今天,心情太鬱悶了!
酒吧裡壞境不錯,就是氣氛有點鬧了,他一個人坐在吧檯上,想找人說說話都想不到找誰,他拿出手機,找了一圈,給裴逸打了過去。
裴逸在書房裡工作,看付鶴給他打電話,有點意外,大晚上的,找他幹什麼?
“喂?”裴逸接聽,聽到電話裡很亂,又問:“你在哪兒?”
“酒吧,過來聊聊吧!”付鶴大聲說。
“沒空,我要陪老婆!”裴逸乾脆地拒絕。
“哦!那我過去!”付鶴跟着說。
“哎……算了,你說吧,在哪裡?我過去!”他真是沒辦法,沒想到付鶴這傢伙登了一次門竟然登上癮了,這小子不會是窺視自己老婆吧!裴逸知道自己過於敏感,不過沒辦法,他老婆這麼優秀,這樣的事也沒準,所以他得小心着點。
掛了電話他輕步打開臥室的門,看到希希已經睡着了,她的臉微側着,牀頭燈都沒關,照在她臉上,她的脣角微微向上揚起,手放在微隆的小腹上,自從從來後,她做惡夢的時候越來越少了,那件不快的事已經慢慢被她遺忘,果真離開那個地方是對的。
他幫她往上拉了拉被子,然後打開微弱的壁燈,關了牀頭燈,這才輕步走出去。
開上車找到付鶴說的那個地方,一進門什麼煙味酒味都撲鼻而來,付鶴坐在吧檯前捧着杯子正喝。
他走過去拍了拍付鶴的肩,付鶴回頭,“來了?喝什麼?我請你!”
“喂,你忘了我老婆懷孕了?這裡又是煙味又是酒味的,你讓我怎麼回家?別喝了,咱們出去說!”裴逸說着人已經往外走。
付鶴放下杯子也向外走!
出了酒吧,付鶴做到花池旁邊,一身筆挺的西裝,此時他也顧不得形象了。
裴逸坐到他身邊問:“你小子怎麼了?借酒消愁不是你的風格,還有你找誰不行?把我拎出來幹什麼?”
付鶴說:“泰拓那小子現在也找不到,我不找你……”
“打住,別跟我提那小子,我見他一次打一次!”裴逸的臉一下冷了下來。
付鶴擡手,“行、我錯了,再也不提!”
“說吧,你到底怎麼了?”裴逸問。
“可心懷孕了!”付鶴低聲說道。
“喲,這不好事兒嗎?”裴逸笑說。
“你專門來氣我的?”付鶴瞪眼。
裴逸的表情正經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我看婚事離不成的!”
“我不知道,”本來我下定決心要離婚的,沒想到……
“不是我說的,你什麼眼光啊?找那麼一個!”裴逸帶着幸災樂禍的語氣。
付鶴現在也顧不得跟他計較,只是說:“當時和白萱分手後覺得愛情這事兒太麻煩,不適合我,所以才聽了父親的,與鄒家聯姻,本來我覺得她和你老婆一樣呢,能幹,誰知到……”他脣角都是苦澀。
“別拿她跟我老婆比,要麼說你什麼眼光,能一樣嗎?”裴逸覺得現在自己就像拿小針往他心上戳,且戳的很過癮。
“裴逸,我現在知道不一樣,晚了,我想補救,現在竟然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偏偏這個時候她懷孕,命運是不是太可笑了?有這麼趕巧的?”付鶴不信地說。
“人生就是一場戲,所以你這事兒啊,更像一場戲,我看你現在的情況肯定離不掉的,你還是向前看吧!”裴逸說。
“你說人怎麼差這麼多?你那日子蜜裡調油,我的日子就過成了這樣?”付鶴問。
“其實都是公平的,我和希希經歷了多少才過成這樣,好容易現在什麼都好了,她的身體又……”裴逸說到這裡說不下下去,轉言道:“所以說都是公平的,不過我還是比你幸運,最起碼我能和自己愛的女人在一起,可你都還不知道自己愛誰!”
“你真是不把我打擊死不算完,我找你出來算是找錯了,得,你小子走吧,我不要你陪了!”付鶴擺擺手。
裴逸笑。“小心眼,說實話你聽不得?不說我們,說你吧……”
天空漸漸泛白,裴逸仰首看着天邊,不知不覺兩人竟然聊了一夜,他跟付鶴?一前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付鶴仍坐在花池旁,他也看着天邊,“天亮了?”語氣還滿是疑問。
“你小子,我陪了你一夜啊,回去萬一跟我老婆解釋不清楚,你可得幫我解釋!”裴逸轉過頭說。
“不管,我還負責添油加醋,憑什麼你能幸福我的日子就過成這樣?大家一起難受,這樣你天天陪我喝酒,多好!”付鶴笑着說。
“太沒良心了你,我可得回去陪老婆了!”裴逸說着往自己的車子那邊走。
付鶴沒動,看他的身影漸漸遠去,才說了一句,“裴逸,謝謝!”
裴逸的步子頓了一下,頭都沒回,擺了擺手,上車往家駛去。
男人的友情有時候就是來的莫名其妙,這樣就建立起來了?
裴逸到了家,雖然在就吧沾了些酒味與煙味,不過風吹了一夜早就沒了,可他還是不放心去書房衝個澡。
等他衝完澡之後,看到手機在亮,大步走過來拿起手機一看,是希希打來的,他握着電話大步走向臥室。推開門,她坐在牀上,手裡還拿着電話,表情帶了一絲的凝重,在看到他進來才把電話掛了,歪頭審視着他問:“一晚上沒睡,大早晨沖澡,這是剛回來?哪裡鬼混去了?老實交待!”
他笑,“老婆啊,我可是一晚沒睡,倒黴死了!”說着走到牀邊坐了下來。
“去吹頭髮,還滴着水呢!”她躲了躲。
“我還是先交待完再吹!”裴逸說着趕緊把昨晚的經歷講了一遍,說完又擔心她不信,還補了一句,“不信你可以給付鶴打電話問他!”
喬沐希倒沒有那麼多懷疑他的心思,其實她與裴逸走到今天,已經不是一個誤會就能吵架或是u分開的事,他們的信任度已經非常的高,因爲他懂她,她也懂他!
“真是糾結啊,不過懷孕了也沒辦法離婚的,只能就這樣過下去了,我看付鶴也不是那種特別無情的人!!”她感嘆。
“所以說他只是找我訴苦,其實該怎麼做他心裡很清楚,只是不甘心罷了!”裴逸道。
“行了,你趕緊吹頭髮休息會兒吧,我用你書房工作!”她說着起來穿衣服。
“老婆,不陪我睡會兒?”裴逸問。
“我睡不着,還有工作呢,今天要確認裝修圖,好多的事兒!!”喬沐希起來穿衣服。
“哦?這麼多工作?”他的眉皺了起來。
“你看多都是坐着辦公,累不着的,放心吧,我累了就過來躺你身邊睡覺!”喬沐希趕緊說。
“這還差不多,看你自覺不自覺了,等我醒了要是看你還工作,小心着點!”他威脅。
“行了,我忙去了!”她說着向書房走去。
李家的情況迅速惡化,所以賣場要儘快做起來,還有那個海鮮城,也要加快速度。
李家是做海鮮生意的,而伏家則是做渠道的,周邊的省市海鮮都是通過伏家進貨,所以這就是爲什麼李家要依附於伏家而生的原因,沒了伏家的渠道,李家的海鮮很難賣出去,不破產等什麼?喬沐希之所以有把握與伏家抗衡是因爲她有人脈,裴家在l市的影響現在已經不能小看。
不說別人,裴家的超市那麼多,這量就不算笑,其實裴家現在也相當於進的伏家的貨,如果直接與李家合作,利潤還會提高,有優勢,再一個現在伏家也與裴家示好,這筆生意能拉過來,l市的高檔酒樓,估計不用她說,人家肯定自己就來了,外省呢,可以通過劉晟的關係,那不是還有個唐澤皓在外面,總之銷路是不愁的,要在困難時期給李家幫助,這樣才能給嬌嬌打開一個新的局面!
現在爭的就是個速度。
而伏家此時氣壞了,裴家的廣告已經轟轟烈烈地做了起來,地址定了現在正在裝修,廣告做的懸念十足,什麼低價啊、什麼前所未有的衝擊,更煽情的是,“我們來晚了,對不起!”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偏偏那些人們還領着這些廣告詞的情,興趣十足,你看不管是e市的新聞媒體還是街頭巷尾的議論,都與裴氏的賣場有關,伏家感受到了威脅,因爲伏家做賣場生意的,e市的超市他伏家最多,l市是裴家,以前兩家井水不犯河水,可偏偏此時裴家伸出一隻腳來,什麼意思?
有人來宣戰,伏家不能不應,於是伏家開始大促,先把人們的錢包掏空再說,等到時候你裴家的店開起來,人們該省錢了,看誰能買你的東西?
沒想到他這一招剛出來,裴氏的廣告又換了,什麼從各國來的奇異水果,什麼國際上暢銷的傢俱,總之很多這裡沒見過的東西,這是在商品新鮮度上打廣告了,於是人們好奇了,等着裴氏的大波送禮,於是伏氏的促銷出來肉蛋奶菜日常必需品,其餘的銷量只是略有提高,比起以前不知差了多少。
伏家現在沒心思跟李家對抗了,大家的目光也沒什麼心思盯着伏佳儀了,都在關注着這輪商戰。
伏父開始到處見供應商,還都是一些做進出口生意的,想着在品種上勝過裴氏,他動作非常的快,先進了一批擺在店裡,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伏父剛剛鬆口氣還沒得意,裴家的廣告又出來了,“獨家新品,攜手某某某國際大牌,高端的品質、親民的價格,讓您享受國際水準的生活!”
伏父真有一種想把裴氏策劃給挖過來的衝動,看的他都心動了,MD什麼國際大牌?他真不信國際大牌能有白菜價,這不扯淡呢?他倒想看看裴氏如何糊弄大衆,到時候可別怪他煽動了,哼哼!
有了伏父的配合,裴氏的賣場被炒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對此,喬沐希笑的十分開懷,與裴嬌嬌在視頻裡說:“伏家還真是體諒咱們,這廣告費省了多少啊,到時候都平到了你的賣場裡,賠本我們也得賣!”
伏父說的沒錯,哪裡有國際大牌平民價,就算喬沐希也沒這個本事,她就是讓伏父幫忙打這一仗,將省下的廣告預算填進這批國際大牌中,商品是有的,不過你想賠錢人家未必同意,擾亂了市場,別家沒法賣了,所以這些東西都是限量的,不過限的數量大了些,總之要求得開門紅就行,反正這只是其中一波,或許有人未買到不滿意,沒關係,還有後面的活動,活動一波勝一波,總之這次可是大手筆!
李文哲這段日子是看着裴嬌嬌一步步做起來的,他不僅對裴嬌嬌刮目相看,還對她的二嫂喬沐希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在她面前,自己就是小兒科,連伏家都不是她的對手,她真是把商場這些事用的爐火純青,他不得不承認,向父親與伏父那些招數都已經過時了,現在的商場已經迎來了新的時代,要用新的手段,他以前還以爲喬沐希是有關係拿到大牌商品的低價,原來這是賠本賺吆喝,都說買的沒有賣的奸,沒有賣家會賠本,而此時就有一個大企業家賠本,且賠的是大手筆,這份氣度,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這種魄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本來這個時候他想回家的,此時他又改變了主意,想跟着喬沐希再多學學,看她後面還有什麼招數。
裴嬌嬌在家做策劃,目前所有出面的工作 都由鍾晴玉來做,鍾晴玉是以裴逸的秘書出來的,所以很多人都給她面子,雖然裴氏不是本土企業,但在國內還是很有影響力的,經商的都是笑面虎,誰都知道多條朋友多條路,所以沒有可以爲難裴氏。
本來伏父到處又說,讓人爲難裴氏,有的人也答應了,但是一看到裴氏如此的大手筆,這是實力雄厚啊,再看伏父,做小動作顯然已經慌了,那後面誰勝誰負還說不準呢!於是答應的人打算繼續觀望,只是應付伏父而已,並沒有真的刁難。
其實這打的是心理戰,裴氏強勢進入伏家地盤,伏家當然慌亂應對,如果是伏氏打進l市裴氏地盤,那現在應對的就是裴氏了,目前對於裴氏來講,失敗了大不了回去再做自己的,反正這些錢還是賠得起的,其實對於喬沐希來講,裴家有那一個島的財寶,她心裡底氣十足,膽子也格外的大!
伏佳儀找不到李文哲,父親現在又顧不上她,她知道這是裴嬌嬌來宣戰了,而且採用了這麼一個高調的辦法,這時她倍感壓力,又十分的妒忌,因爲她沒有這樣的能力用如此大的手筆來對敵宣戰,她後悔沒有學做生意,這些年都學做一個淑女,都花在逛街購物、學習插花烹飪上面,爲嫁給文哲做準備。
而李家此時的心理也有變化,裴氏如此被炒得火熱,他們也在嘀咕,到底是真有實力還是虛的?到底是同意裴家的婚事還是繼續去求伏父?一時間李父也拿捏不定了!
而李太太最近也備受追捧,到處有太太給她打電話約她出去打牌,不斷的向她打探李家是不是真的打算跟裴家結親?總之裴家現在被受人關注。
伏父又去找有關部門,他在e市的地位和一些人是說的上話的,通常他的面子別人還是給的,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次去了居然都被委婉地推了,他不知道,在裴氏進來之後劉晟就已經讓人和有關部門打好招呼了。
本來裴氏將要進來的時候還有人嘀咕裴家是不是有關係?現在則是得到了印證,裴家的背景,深吶!於是裴家在e市進行的是前所未有的順暢,居然沒有一個部門刻意刁難,所以進程非常的快,而裴氏的廣告天天都在換,都是向大家報告進程的,裝修到哪一步了,什麼區域的商品到貨了,甚至還與百姓搞起互動,大家最需要什麼?最希望什麼便宜?然後我們開業就是哪種東西便宜!
裴氏的種植基地也爲新店開業做好了充分準備,爭取當天時令蔬菜水果達到零利潤,而一些娛樂場諸如影院、KTV之類的地方開業當天免費,這樣的宣傳得到了大家尤其是年輕人的擁護,而上了歲數的人都算計着當天去搶菜、搶水果。
裴逸看着嬌嬌傳過來的資料倒抽氣,“老婆啊,你這是想讓我虧死?你拿錢去砸?”
喬沐希笑道:“看看預算!”
裴逸向後一翻,“咦,奇怪,沒花多少!”
喬沐希笑啊,“這可是多虧了伏家,配合着我們做宣傳,廣告費省下了不少,等到時候大賺了,讓嬌嬌去登門拜謝!”
“老婆,你真狠!”裴逸抽氣更厲害。誰得罪了她可倒黴了,他現在時同情伏家!
“想想嬌嬌到時候風風光光的,我心裡就舒服了!”喬沐希說道。
裴逸握着她的手,深情無限地說:“老婆,謝謝!”
他知道她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他,她現在把裴家當成了自己的家也都是爲了他,這樣的感激,真不是一個謝字能表達的,可現在除了謝這個字,他不知道如何表達。
喬沐希倒有點不自然起來,靦腆的笑了笑!
唐澤皓坐在牀上,旁邊宋秘書給他收拾東西,唐澤皓笑道:“我說我都該出院你倒來了,之前你哥快死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
唐婉蘇說:“我不是忙着捉姦呢!”
“哦?捉到了?”唐澤皓問。
唐婉蘇搖頭,“鍾揚太狡猾了,每次都跟丟!”
“我看啊,你還是找些專業人士吧,你能是鍾揚的對手?再說了,以前你都不管他,這次你怎麼突然捉姦,難道你想離婚了?”唐澤皓問。
“以前他找女人都是當着我的面,以折磨我爲快,這次居然遮遮掩掩的,所以我覺得有問題,這纔想到要捉姦!”唐婉蘇想了想又說:“離婚嘛,我也麻木了,以前他不肯離,爸也不讓我離,我真是搞不懂,他怎麼對鍾揚比對親兒子還要好?愛怎麼着怎麼着吧,我就是好奇!”
唐澤皓沉吟了一下問:“說實話,你還喜歡裴逸嗎?”
唐婉蘇沉默下來,許久才無奈地說:“他就是我年少的一個夢吧!長大了,夢也醒了,我與她終究無緣,以前還不甘心,現在不看開些又能怎麼樣?”
“你不想見他?”唐澤皓問。
“見了,怕把持不住!還是就這樣吧!”她嘆了聲氣,轉言問:“哥,出院了你要好好休養啊,反正現在還休假呢,也不用急着回去上班!”
“我打算回l市!”唐澤皓說。
“啊?”唐婉蘇的嘴張的老大。
唐澤皓笑,“有這麼驚訝嗎?”
“可是……那裡不是已經容不下我們了?”唐婉蘇問。
“現在和過去不同,我想回去就能回去!”他臉上帶着自信的笑。
“哥,你幹什麼要回去呢?那裡其實也沒什麼!”唐婉蘇覺得那個地方雖然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可那裡留給她的都是不好的回憶!
“那裡有她!”唐澤皓平靜中帶着些哀傷。
唐婉蘇倒吸一口氣,“哥,你真是瘋了,你比我還瘋狂,她都給別的男人生孩子了,你還要她?”
“真正的愛情是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你都無法自拔,我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否則也不會舍下命去救她!”
“哥,你醒醒吧,找個女人來愛不好嗎?爲什麼一定是她呢?我真是搞不懂!”唐婉蘇不理解。
“你要是明白了,興許當初裴逸會愛上你,你看不到她的好,只有對她的恨,所以這就是你與她的差距!”唐澤皓說。
“如果裴逸選的是我,我也不會恨她!”唐婉蘇不以爲意。
唐澤皓輕輕地笑,“算了,不跟你說這些,反正你不明白,你回去吧,我休息幾天就準備去l市了!”
l市,喬沐希接到唐澤皓的電話,有點驚訝地問:“什麼?l市?你來這邊幹什麼?你的身體沒問題嗎?”
“已經出院了,剩下的還需要休養!”唐澤皓說。
“那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呀,你這個時候不能長途跋涉的!”喬沐希勸道。她可以看到,唐澤皓如果要來,她的生活估計要被搞亂。
“這邊就我一個人,我媽還得看孩子,沒空照顧我,我是想着去l市還有你們這些朋友可以互相照料一下!”唐澤皓猜到她會拒絕,所以才這樣說。
“那……好吧!”這話說的讓她根本就沒辦法拒絕。
掛了電話,喬沐希拿着手機走向書房,推開書房的門,“老公,忙嗎?”
裴逸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扶她進來說:“沒事,怎麼了?”
她坐到沙發上,略帶憂愁地問:“剛剛唐澤皓來電話了,說他要來l 市!”
“哦?他出院了?”裴逸問。
“嗯,我說讓他在家休息嘛,他說什麼那邊就他一個人,過來這邊有朋友互相照應,你說他不好住到咱家來吧!”她還真是怕,這邊他也是一個人啊。
“放心吧,他沒那麼厚臉皮,再說還有爸在家呢,他好意思住過來嗎”裴逸笑着說,實則心裡已經冷了下來。
“也是的,當初他對裴家做的事,的確沒臉見爸。”
“所以說你不用擔心,行了,我送你回房休息,手機給我!”他說着伸出手。
她把手機遞了過去,他拿過來放到書房裡,然後扶着她回臥室。
她吐吐舌頭,這專制的男人,還有一套理論說是對她好,怕她睡覺會有電話打擾到她,算了,由他去吧!
裴逸將她送回臥室,又回到書房,拿起手機給唐澤皓打了過去,問:“唐澤皓,你到底想幹什麼?l市不歡迎你!”
唐澤皓料到他會來電話,此時他剛坐上車準備回家,他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緊不慢地說:“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是想離她近點……好方便爲她看病!”
電話那端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