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喬沐希挑挑眉,看樣子東寒還真有辦法收拾鄒可心,不過日後鄒可心肯定會在裝修上面找事的,也不知道到時候喬東寒有沒有辦法對付。

喬東寒懶的再理鄒可心,有的女人就是這樣,自以爲地球都會圍着她轉,自己覺得自己多是事兒,其實狗屁不是,他護着喬沐希接着往前走,裝修工作還沒開始,讓她看的其中一棟樓已經收拾整潔。

鄒可心一看喬沐希往前走了,她想了想追上去,就想走到喬沐希身邊,她可不能當跟班的,她得看着這羣人,來這麼一幫子是幹什麼的。

可喬東寒哪裡會讓鄒可心近了喬沐希的身?鄒可心一靠近喬沐希,喬東寒就給裴二使眼色,於是裴二等人站在喬沐希的另一側,擋住鄒可心,她個子雖然不矮,裴二那些保鏢還是跟山一樣,擋的她連看都看不到喬沐希。

喬沐希脣邊掛着微笑,難得看到鄒可心吃癟,心裡還是挺舒服的,叫她沒事兒偷自己的設計,總想跟自己找事兒!

鄒可心決定了,以後她也要弄這麼些個保鏢,不就是比人多嗎?她有錢一樣能弄的來,不就是比氣場嗎?憑藉着一羣男人增加氣場算什麼本事?

喬沐希先參觀了一下襬在外面的裝修材料,喬東寒一邊走一邊介紹說:“這些材料都是環保的,一點味道都沒有,用在這樣送裝修的樓上說實話真是浪費了,付鶴這次可賺了,到時候要他送你套房!”

鄒可心一聽不樂意了,她反感付鶴以任何形式的對喬沐希示好,她巴不得付鶴跟喬沐希沒接觸,要麼就是仇人,那她就高興了,她在一旁酸味十足地說:“我老公又不是慈善家,怎麼會隨便送房子?”

喬東寒說那話本來就是故意的,他聽鄒可心這樣說,當然有後話,不過再一想這後話太難聽,說了鄒可心勢必要急,雖然他不怕她急,但是他不想有任何喬沐希受到傷害的可能性發生,鄒可心不知道她懷孕了,所以根本就不會注意,萬一衝突間意外撞到她,那就壞了,於是他忍下了這口氣。

喬沐希看到喬東寒難得不吭聲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往心裡去,注意力馬上就被大樓的建築吸引過去。

鄒可心則是瞪大了眼,她從來沒見過剛封頂的樓還沒有裝修居然乾淨的能跟賓館媲美了,除了牆都還是毛坯,地上連個小石塊都看不到,這裡電梯也已經裝上,鄒可心真氣,她來盯工作還要爬上爬下的,喬沐希一來就這待遇?更令她意外的是,不僅一樓如此乾淨,居然隨便上到哪一層都是同樣乾淨,並且只要是喬沐希走過的地方無一例外都鋪着紅地毯,排場大的令人咋舌。

鄒可心不信邪,於是她指着沒有鋪地毯的陽臺說:“這裡的風景是最好的!”那意思就是你過來看看。

喬東寒向那邊瞥了一眼,“那邊沒鋪地毯,我們去別處看!”然後帶着她轉到另一個方向上。

喬沐希不是嫌沒鋪地板,而是陽臺沒窗戶,風大,於是她聽話地跟着喬東寒走。

鄒可心氣歪了嘴,還真是嫌沒地毯,她從陽臺走出來,跟在這羣人後面,越發看不起喬沐希這種自以爲是的行爲。

時間不長,喬東寒把她強行帶下樓,不讓她再看,她的身體不能勞累,她現在已經不適應這種工作,坐在辦公室裡批個文件還可以。喬沐希一看這裡安排的井井有條,也就放心了,最起碼比自己做的時候不遜色!

喬東寒護送喬沐希回去,鄒可心不屑地去看別處,沒想到這個喬東寒真花了一番工夫的,結果等她進了另一棟樓,不由有點意外,裝修封頂前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裡面建築垃圾,地上石塊什麼的亂七八糟,跟剛剛那棟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恍然明白,合着喬沐希要看的地方都給弄的乾淨整齊,不看的地方就是這副模樣?

她真是有點佩服了,同時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羨慕喬沐希,如果她能有個這樣的弟弟該多好?簡直比老公還要體貼細緻!

喬東寒把喬沐希送回公司後,他又重返了工地,難得她把這麼艱鉅的任務交給他,他可不能讓她失望,務必要將工程圓滿結束。

而鄒可心巡視一番後出來一看那些紅地毯全都撤了,原來乾淨的路上因爲運輸水泥或是油漆之類的,已經弄的斑駁不堪,哪裡還有剛剛一點模樣,而那些所謂環保材料,剛剛她是沒有聞到一點味道,現在則是充滿了味道,其實本來裝修工地就是這種味的,但鄒可心經歷了剛剛的場面,她還真以爲喬東寒弄來的什麼高級材料,這落差她心裡受不了,她哪裡知道喬東寒剛剛把油漆全都藏起來了,不讓喬沐希聞到刺鼻的味,對孩子不好!

合着那個喬東寒都跟喬沐希演戲呢?估計他一定是想奪喬家財產,才用了這麼多心計的,鄒可心爲喬東寒的體貼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心裡不由舒坦多了,暗想着你喬沐希還美呢,還不是被利用了一把?

喬東寒復又走進來,看見鄒可心站在那裡,他雙手插兜,不急不緩地向她走過來,鄒可心也看到他,還以爲他要交待什麼事情,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就差點讓她吐血。

“我還真以爲付鶴是慈善家,什麼人都娶!”喬東寒臉上掛着漠然的神色,語氣卻說的十足煞有其事模樣,簡直就是專門來氣人的!

鄒可心以爲他真忍了,沒想到他在這兒等着自己呢,要說這男人也太小氣了吧,忍一句會死?還真是睚眥必報,她想起這個味道,居高臨下地說:“你不是說環保材料嗎?你聞聞這是什麼味道?”

她知道喬東寒既然跑來羞辱自己那就有萬全準備的,她八成說不過他,所以她就用工作來找他的麻煩!

“哪裡有油漆沒味道的?你要能給我找出來,要我賠多少都行!”喬東寒一本正經地說完,轉身邁着長腿走了。

鄒可心覺得這男人太可氣了啊,她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比女人還小氣,一點風度都沒有的男人,她這人一向霸氣,所有人都給她面子,沒人和她這樣針鋒相對,所以她吵架水平還真是不高,被喬東寒氣的臉都白了,她雙拳緊握,想着如何在這個項目上給他找更多的麻煩!

有天方思剛睡醒覺就看到母親在拆奶粉包裝,這是一個大衆牌子的奶粉,經濟實惠,方思問:“媽,您這奶粉哪來的?”

“我剛買的,景馳的奶粉喝完了!”方母說。她心裡嘆氣,這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方思什麼都不管,全都丟給她,把她和方父給累的,腰都直不起來,這不孩子奶粉吃完了女兒都不知道。

“媽,你怎麼能給景馳買這種奶粉呢?你不知道換奶粉是要謹慎,會拉肚子的?景馳都是喝外國奶粉,好幾百一桶的!”方思尖叫。

方母停下手中的動作,嘆氣說:“思思啊,我跟你爸的退休金一人一個月才幾百塊,你這一桶奶粉都吃不了一個月,基本上我們一人的退休金勉強夠孩子的奶粉錢,我們大人不吃飯了?孩子還要買衣服之類的,這些都需要錢花,你要是想讓孩子吃好奶粉,那你就出去賺錢去,自己供,我們做父母的沒有多大能力,只能說有多少給多少,我們對的起你這個孩子!”

她說完轉身走了,回屋坐下心裡怎麼想怎麼難過,雖說家裡一直不算富裕,但也不算很貧窮的,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女兒,思思從小到大沒受什麼委屈,這大院裡別的孩子有的她都有,總想着大了能享福了吧,孩子還給弄這麼一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算個頭兒?

方思愣在原地,孩子餓急了,終於知道哭了,手腳亂舞,方思扭過頭抱着孩子哄,景馳不聽,哭的很響亮,他都不挑好壞了,能吃飽就行,沒想到來了以後待遇越來越低,連吃飽飯都成問題了,不哭能行嗎?

方母聽到外孫哭,終究是不忍心,出來衝奶粉,這次方思沒再說什麼,低頭哄孩子,一會兒景馳吃上奶粉,小嘴努力在吸,方思看的直心酸,不行的話她只能出去找工作了!沒錢怎麼能行?她臉上的線已經拆了,留下長長的一條疤,這樣使她終日不願出門,醫生說這個日後做整容是可以除去的,所以她要賺錢先把臉上的疤去了啊!

她戴了頂帽子,架了副大眼鏡然後就出門了,她知道自己的形象應聘個前臺營業是不可能了,她又沒有太多的工作經驗,以前進那個公司還是以實習名義進的,結果沒工作太長時間就嫁人了,所以再進同類別的公司基本就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做一些幕後的,別人看不到她臉的工作。

走了一下午,基本上人家一看到她的臉,什麼都沒問就被趕出來了,她又不太甘心這樣回去,如何也得先找到一個工作吧!最後她找到一間夜總會刷盤子、酒杯的工作,雖然這工作令她覺得有點低下,可時間滿意,基本都在夜裡,她出入家門不會被鄰居看到,也就沒人發現她離婚了、被趕出來了,她哪裡知道現在鄰居們都看她媽帶孩子,就心裡有譜了,裴家的孫子多金貴,如果不是離婚,能讓養在這裡嗎?只是沒在她面前說罷了!

還以爲自己嫁進豪門就當鳳凰了,現在不是照樣讓人趕出來,話說裴家能不要自己的骨血嗎?可見這孩子指不定是誰的呢,不是有人看到她當初坐着另外一個男人的車出去玩嘛?興許是那個男人的,裴家現在才知道被戴了綠帽,於是離婚了!

總之關於別人離婚的問題,什麼八卦版本都有,方思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大院裡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當晚方思就工作了,她一邊刷着酒杯一邊刷着盤子,旁邊還有個老女人在時不時的訓她,什麼杯子不乾淨、動作太慢,要不就是失手打個盤子之類的,她就算以前沒嫁到裴家的時候也沒有捱過這樣的訓,難道刷個盤子就要被訓嗎?她一邊刷一邊恨,恨裴默的無情,恨喬沐希的假腥腥,恨婆婆不向着她,又恨公公表面看起來很公平,其實是向着喬沐希的。

總之裴家的一家子都被她給恨進去了,她不甘心做這樣的工作卻被生活所迫,沒的選擇,有時候出去看到打扮妖嬈的小姐她都羨慕極了,現在她連賣肉的資格都沒了,估計哪位客人看到她這張臉根本就是倒盡胃口,哪裡還有一點興致?

她才二十多歲啊,就這樣毀了?

旁邊的女人們一邊刷盤子一邊八卦,有個女人抱着一大堆酒杯進來了,她把酒杯都放到方思的池中說:“你把這個刷了!”

方思是新來的,知道有欺生現象,不敢吭聲,低頭刷着,旁邊女人跑過去聊天,說道:“哎,剛剛我收酒杯的時候看到孟筱了,口責口責,本人還真是漂亮啊,打扮的可騷呢,我真懷疑她是靠賣肉出名的!”

方思豎起耳朵,她知道孟筱悠就是大哥的小三,大哥家的事她也知道一些,於是就格外關注孟筱悠的事。

“嗨,你還當她現在是大明星啊?要說呀,沒本事你就別惹人家,現在好了,沒人請她,她得生活吧,好在還有些大老闆喜歡她,於是就來陪個酒什麼的,賺錢啊!”負責洗碗這邊的主管說。

另外一個人趕緊說:“哎,我說那天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套子了呢,開始還以爲上撥人的,看樣子還真是這明星的呀!”

“切,要不說′啊,別以爲自己有多高貴,其實爲了錢跟外面那些露半個奶的女人們也差不多了!”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酸刻地說。

方思沒想到孟筱悠那樣漂亮又有氣質的女人也會幹這些事,她真是覺得不可思議,同時,她認爲裴家人都是這樣,把別人玩弄之後就扔掉,什麼責任都不負,於是她又對孟筱悠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親切感,把她歸爲和自己一樣都是裴家的受害者。

喬沐希和裴逸在外面吃完飯回到家,意外地看到公公在客廳沙發上坐着,電視裡播着新聞,這個時間段的新聞都是重播的,沒太大看的意義,喬沐希挺意外,通常這個時間公公可都是在書房裡呆着,怎麼跑出來看電視了呢

“爸,看新聞呢?”裴逸隨口問。

“嗯!”裴成方哼了一聲。

劉嫂此時走出來問:“少奶奶,您什麼時候喝湯?”

“今天不喝了,剛吃完飯!”她現在習慣讓劉嫂每晚熬碗養生湯,方子是唐澤皓給的,說是安胎、被氣的。

“愛愛小姐睡了!”劉嫂又說。

“嗯,媽陪着她呢?”喬沐希隨口問。

“太太出門了,還沒回來!”劉嫂答。

“去哪兒了?”裴逸問。

劉嫂下意識看了一眼,保守地說:“出去吃飯!”

喬沐希看過去,發現公公的臉色難看的很,然後聯想到今晚公公的反常,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裴逸沒注意,還想問跟誰一起吃飯呢,喬沐希拉了他一把,他不明所以地看她,她指了指樓上,然後說:“我們先去休息吧

裴逸也不動聲色,應道:“嗯!”

兩人上樓回房,裴逸關上門才問:“你剛剛拽我幹什麼?”

“你沒看爸的臉色不好看?咱媽肯定是跟那位向老出去了!”喬沐希說

裴逸恍然,“怪不得老頭子大晚上發神經跑客廳看新聞呢!”

喬沐希笑道:“看別的也不符合他身份啊!”

裴逸哼了一聲,“裝模作樣!”

喬沐希坐到牀上感嘆,“這幾十年,冤家也有感情了,說實話祝綺麗真不應該回來啊,只要她不回來,爸爸還不可能會變心的,她回來了,距離沒了,美也沒了!”

裴逸挑挑眉,“我怎麼覺得你在爲那個女人說話?”

喬沐希躺在牀上說:“其實從女人角度上來看,看着爸爸受了教訓,我心裡挺舒服的!”

裴逸聽完這話仔細一想,他發現他也舒服,原來這些年他一直爲媽媽委屈!

羅萍哼着小曲回到家,滿面春風,一進門就看到裴成方坐在客廳,她心情大好地說:“喲,還沒睡啊,我先睡去了!”

裴成方冷哼道:“你現在還是我老婆,要注意身份!”

羅萍扭了下頭,笑道:“你要是願意,隨時都可以不是!”

裴成方臉一下子就變了,可看着羅萍滿不在乎的表情他又說不出什麼,彷彿以前他能拿住她的辦法全沒用了,她的心如果不放在你身上,那你對她怎麼威脅都沒用,只能眼看她得意搖曳地回房,他心裡不屑地想,多大歲數了還扭成這樣?不知道害臊!

人生是需要朋友的,羅萍覺得能有個人說說心裡話簡直再好不過了,因爲她地位的特殊,她不可能去找那些闊太太們談心訴苦,所以這輩子她的話只能在心裡憋着,但阿魁不同,她信任他,即使幾十年不見,她絲毫沒有感到陌生,就彷彿昨晚還見過一般,失而復得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有些人他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覺得什麼,可他一旦走了、離開你了,你纔會覺得你已經習慣了這個人,他在你身邊是應該,不在了就會覺得彆扭,雖然這和愛沒什麼關係,但阿魁在她心裡的確是無法替代的。

裴成方心想,這樣也好,大家各過各的吧,你找你的向魁,我找我的綺麗!誰也別管誰!

於是第二天裴成方有些賭氣地就去找祝綺麗了。

祝綺麗看到裴成方來當然很高興啊,她抹着淚撲過來說:“成方,你說方思怎麼還不把孩子送回來啊?”

裴成方是很煩她的眼淚,你已經五十幾了,再這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合適,如何也讓人看不出憐惜之感,幾十年前你是這樣,幾十年後還是這樣,難道你就不會成長嗎?

他耐着性子說:“你不用擔心,景馳送回來是遲早的事!”

然後祝綺麗又抱怨這個抱怨那個,說兒子也不回來看她,說她很寂寞,她不斷的在他胸口上磨,他本來就煩,想來找她解悶的,沒想到來了這裡更煩,本來祝綺麗還想着讓他留下的,然而他卻對自己的暗示裝不懂,沒坐一會兒就走了,她不由納悶,他難道就沒有需要嗎?隨即她面色一變,他跟羅萍住在一個屋檐下難道就沒有擦槍走火的時候?她不是不相信裴成方,她不相信羅萍啊,那女人肯定會勾引裴成方的!

如果沒有裴成方,她該怎麼辦?當真是一無所有了!

裴景馳換了奶粉果真開始拉肚子,方思着急地去帶他看醫生,醫生說小孩子腸胃弱,適應能力比較差,如果這個奶粉無法接受,那就再換個牌子,方思很無奈,方母心疼剛買的奶粉浪費掉了。

晚上的時候方太太拎着行李來了,她的房子被封,老公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她無家可歸,只能暫時在哥哥這裡住一陣,以後怎樣再說吧。

她一進門就看到方思家也是愁雲滿面的,孩子叫,再看屋裡走出來的方思,她嚇了一跳,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方思最近發生的事她都不知道,光忙活自己這些事兒呢!

方思一五一十地跟姑姑把經過說了,方太太氣道:“這也太欺負人了,裴家真是目中無人,不是喬沐希的話我們也不能成這樣!”她的眼珠子轉了轉,問道:“思思,裴家有人來看景馳嗎?”

方思搖頭,方太太馬上像是抓住了什麼證據一樣地說:“看吧,他們家對這個孩子根本就不重視,我的意思啊,你把孩子留自己身邊錯了,你留下孩子不就爲拿裴家一把嗎?可現在事實證明,沒拿出,人家不在乎,孩子跟着吃苦,你說你能給孩子什麼?連好點的奶粉買不起,你要是把孩子留在裴家,別說錦衣玉食沒問題,關鍵是將來這個孩子可以競爭家主的啊,你也看到了,裴逸沒兒子,多麼好的條件?”

方思眼前一亮,她想着姑姑說的這些。

方太太繼續說:“你是孩子的親媽,再說你還有探視權的,這樣你可以經常看孩子,景馳就不會把你忘掉,景馳要是能當上家主,那你就是家主的媽,你說說,這福氣不就來了嗎?”

方思一想,是啊,她這麼辛苦的賺錢也養不起孩子,她讓孩子呆在裴家,孩子好不說,她也能沾到孩子的光。怎麼想都是個好辦法。

於是在姑姑的鼓吹下,她當晚就把孩子送回到祝綺麗那裡,祝綺麗高興極了,欣喜過望,很熱情地抱着孩子,方思心裡不是滋味,她狠了狠心,咬牙走了,孩子似乎有心裡感應一般,哇哇的傷心大哭起來,聽的方思直揪心,如果不是離婚,她也不必與孩子分開,也不會被毀容,還不會去夜總會做着低下的工作!

當天晚上,方思在夜總會刷的很拼命,動作都快了不少,主管對她很滿意,這天是週末,很忙,夜深之後,主管破天荒的讓她去收拾包房裡的東西

方思好奇地看着左右,她感嘆這裡建的真是豪華,也後悔當初沒有好好享受一下,她好容易嫁進豪門,也沒心情的揮霍,更沒有來這種地方玩過,她不由後悔起來,你裴默愛幹嘛幹嘛,你繼續冷落我,我在外面吃喝玩樂,這樣的人生也不錯啊!

後悔也晚了…………

她走進包房,沒想到裡面還有人,她趕緊說:“對不起,我以爲沒人了!”說着她就要往後退。

裡面的人擡起頭,有點落寞地說:“哦,沒事,你收吧,我現在就走!

陰暗中,她露出臉,令方思意外的是,她居然就是孟筱悠,此時孟筱悠的心情彷彿很不好,方思走進來一邊收着杯子、盤子,一邊猶豫,她看孟筱悠收了東西想走,她一咬牙說:“孟小姐,我很喜歡你,我們都是裴家的受害者!”

孟筱悠愣了一下,意外地問她:“你說什麼?”

方思把自己的臉露在燈下,在孟筱悠驚訝的目光中說:“我叫方思,是裴默的前妻,我被他拋棄,臉也是他給毀的!”

孟筱悠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復又坐下問:“怎麼回事?你既然嫁進裴家怎麼會離的呢?”

她知道豪門不容易離婚,如果她能嫁進裴家,那肯定不會讓對方跟自己離婚,而且還是這樣慘烈的手段,她意外了。

方思憋在心裡的氣盡數都往外吐着,“裴默就是個變態,他跟喬沐希簡直就是亂(河蟹)倫,這一切都是喬沐希造成的…………”

孟筱悠一聽這件事牽扯着喬沐希,興趣更大了,方思把事情添加了自己的臆想說了一遍,完全說成她自己是無辜的,而把別人都抵毀的一文不值,儼然是一出荒唐豪門劇。

可這樣的說法迎合了孟筱悠,她想到自己高高在上爲什麼摔下來的?如果不是因爲喬沐希和裴逸她也不會跟了裴明超,更不會有今天……

她又想起那羣人的荒唐,他們玩的越來越出圈了,竟然在別墅裡玩起了換(河蟹)妻………

她想起自己華服下其實已經遍體鱗傷,在他們眼前絲毫沒有尊嚴可談,她回過神說:“你說的沒錯,裴家真的沒人性,思思啊,你比我可憐!”

兩人就像親姐妹一樣促膝長談起來,因爲她們心裡對裴家的怨恨致使她們格外的有共同語言,然後孟筱悠說:“思思,你想要有將來,臉一定要治好,否則的話,你做什麼事都要受影響的!”

孟筱悠想的很簡單,方思學歷不算太高,這樣的學歷只能說是一般,能力也沒有,讓她去工作出人頭地,十年恐怕都沒戲,到時候真幹出來了,人也老了,所以只能走捷徑,那就是男人!

方思還年輕,人也比較單純,只經歷過裴默一個男人,如果她這調調有個上位者看到,那整裴家可就有望了,她自己的名聲在這個圈子裡已經臭了,她不能做什麼,可以讓方思來做,想到這裡她覺得一定要籠絡住方思。

“是啊,我現在正攢錢呢,等錢夠了我就去手術!”方思說。

孟筱悠笑了,“你這樣能攢住什麼錢?這樣吧,錢我先來借你,手術了再說!”

方思意外了,“啊?不,這樣不好!”

孟筱悠咯咯直笑,“得了,我跟人喝一次酒手術錢就出來了,你別跟我客氣,咱們遭遇相同,你以後就是我的親妹妹!”

她一定要好好調教方思,把疤痕整掉的同時也把臉稍稍整一下,弄成個小尤物出來,方思的五官基礎還是不錯的,不用大動,她相信方思將來肯定會有前途,在她手裡一定是把利器!

於是方思感激涕靈,越發覺得是裴家的不對,這麼好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對不起裴明超呢?

裴逸本來已經躺下休息了,可牀頭櫃上的手機震了一下,他皺眉,然後還是拿過來打開短信,裡面是張方思與孟筱悠一起出門的照片,裴逸眉頭皺的更緊,這兩個女人怎麼會跑到一起的?他輕輕抽出攬着喬沐希的手臂,從牀上慢慢起身,披上睡袍,拿着手機出門了。

他擔心方思會去找希希,於是叫人一直盯着方思,沒想到今天得到這麼一個消息,裴大也是擔心會擾到少奶奶休息,所以先給裴少發了個短信,裴逸出來後,走到書房,讓裴大過來。

“怎麼回事?”裴逸問。

裴大一五一十地說了,還把方思將孩子還給祝綺麗的事也說了,裴逸摸着下巴問:“知道方思和孟筱悠說的是什麼?”

“不知道,我們以爲方思只是去收酒杯的,沒想到裡面還有孟筱悠,等她們出來我們才發現!”裴大說。

裴逸點點頭,他不想再節外生枝,現在既然孩子也還了回來,那沒什麼可顧慮的了,他吩咐道:“行了,開始吧,你們去安排!”

“是!”裴大領到命令,走了出去。

裴逸坐在書房裡,其實他的意思是不要那孩子,畢竟裴默對孩子也沒感情,這個孩子留下對希希的壓力會很大,他也曾經想過要不要把這個孩子給了希希撫養,這樣的話希希就不用爲沒男孩而傷神了,可是再一想,孩子的母親是方思,萬一方思哪天跟孩子說什麼或是就算方思死了,孩子將來聽說什麼,很有可能會倒戈,他相當於養了一批狼,他不能讓有任何傷害希希的可能存在,於是這個想法就打消掉了。

他問過老頭子,他的意思還是想要孩子的,裴逸當時不以爲意,以爲老頭子是捨不得孫子,真沒想到老頭子破天荒解釋了一回,說祝綺麗有了孫子當寄託,不會有精力再來找麻煩,裴逸一想也是,所以就等孩子回來了。

裴逸沒想到,向魁的出現使老頭子也挫敗了一回,居然懂得向別人低頭了,看來他要把老頭子趕出家門這招兒還真不錯!

所有的事都想通了,他拿起手機站起身回房睡覺,輕輕打開門,卻發現希希已經坐起來了,她揉着眼睛,帶着些許鼻音,軟軟地問:“老公,你幹什麼去了?”

牀頭亮着一盞小燈,她的睡衣歪向一邊,露出光滑的肩,在燈光照射下反射着帶有質感的光芒,她的表情略略迷糊,看起來格外誘人,裴逸只覺得一股火升了起來,他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坐到牀上將她攬到懷中,可隨即想到她的身體情況,他只得無奈地把火壓了下去,聲音柔和地說:“剛想起來有份合同沒看,明天要用!”

“哦,處理完了嗎?”她問。

“完了,我們睡覺!”他說着抱着她躺下。

“嗯!”她很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在他懷裡睡着了。

輕輕撫摸着她光滑的發,在她額上憐愛地吻了一口,他可愛的小女人啊,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來寵她愛她了,似乎愛到了極致就會不知所措,就會放任,讓她做着自己想做的一切!

第二天早晨喬沐希去公司上班,真是很巧,方思剛剛下班,路上有些堵車,走的很緩慢,而方思一眼就看到車裡坐的喬沐希,看起來是那樣的貴氣十足,原本她方思也曾坐到過這樣的豪車之中,可現在什麼都完了,她想都沒想就衝了過去,攔在車前,裴二見突然衝過來個人伸着胳膊擋在車前,嚇了一跳,趕緊踩剎車。

喬沐希忙扶住上面的扶手,有點錯愕地看向衝出來的人。

這是方思?怎麼成了這樣?喬沐希看着方思臉上的疤覺得不可思議,對於裴默家的事她不算太清楚,可她馬上就聯想到方思給她發的照片,不由噁心起來,差點就吐了。

後面跟着的車子馬上就停了,下來一羣人把喬沐希的車圍住,盯着方思如臨大敵。

“喬沐希,你就不敢見我嗎?”方思喊着。

喬沐希下了車,問她:“什麼意思?我爲什麼不敢見你?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方思冷笑着說:“你別假了,你勾引我老公,還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喬沐希臉色微變,這是什麼跟什麼?此時正是上班高峰,已經有不少車在後面按喇叭,她轉頭一看這是到了司徒遲的夜總會,她轉身往夜總會裡走,對方思說:“你跟我進來,咱們說個清楚!”

她不想見方思,可這種事還是要說清楚的,她不允許別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怎麼?怕別人知道?你敢做不敢承擔?”方思冷笑着說。

喬沐希轉過頭,低且冷地說:“閉嘴!”然後又向前繼續走。

方思見慣了溫柔的喬沐希,第一次看到如此嚴厲的她,雖然她的表情並不太冷,可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感覺,方思怔了一下,還是沒吭聲。

她看喬沐希要進自己打工的那間夜總會,不由笑了,“這裡白天不營業

喬沐希沒理她,而是直接往裡走,門口的保安看到她恭敬地微俯下身說:“喬小姐!”

“嗯,給我找個房間,借用一下你們的地方!”喬沐希說着進了門。

“是!請跟我來吧!”保安馬上往前領路。

其實這裡的保安都不知換了多少撥,可每個保安入職的時候第一堂課無一例外的都是先認識喬沐希,如果這個人要來的話,哪怕你不恭敬司徒遲也不能對喬沐希有一絲不敬,所以人們都知道這位可是司徒遲的心上人,哪有人敢得罪?

方思看到喬沐希不僅進來了,這些保安還對她畢恭畢敬的,有點意外,難道喬沐希跟這間夜總會還有什麼關係?她不知道她看到喬沐希的勢力範圍只是冰山一角,不然她哪裡敢以生兒子爲由來輕視喬沐希?

裴逸聽說方思攔了希希的車,馬上站起來就要趕過去,可他又聽說希希帶着方思進了司徒遲的夜總會,他就又回來了,有司徒遲在他不用擔心,他現在過去好像跟蹤希希一樣,怕老婆心裡不好受,於是讓人保護好她,相信司徒遲馬上就會趕到的。

本來司徒遲正在家睡覺,開夜總會的嘛,基本上都是晚上工作,然後早晨起的比較晚,夜總會把喬沐希到的事通報給二虎,二虎哪裡敢耽擱,也不顧敲門,衝進少爺房裡就喊:“少爺,醒醒!”

司徒遲正睡的香,二虎這傢伙竟然敢擾人好夢,他沒好氣地說:“叫什麼?天大的事也別攪老子睡覺,滾出去!”

二虎嚇的肩一縮,然後又探出頭大聲說:“少爺,喬沐希小姐去了夜總會!”

司徒遲聽到喬沐希三個字就像條件反射一般坐了起來,他的腦子還沒完全清醒,手已經主動開始穿衣服了,等他套好衣服這盹纔算完全醒過來,他一邊洗臉一邊問:“喬喬去那裡幹什麼?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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