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晟也是有私心的,如果只是司徒遲託付,他也不必親自帶她去見對方,他看中的還是裴家在f市的地位,他的投資並不僅僅是會所那點東西,還有別的大項目投資,到時候有裴氏幫忙的話,那會省力很多。
喬沐希真是沒什麼胃口吃飯,她也知道不吃不行,畢竟接下來的日子裡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這頓飯吃的是索然無味。
三個人吃過了飯,都上了車,喬沐希這纔看見劉晟原來是帶着一個人的,只不過劉晟吃飯的時候那個人在大廳裡吃,喬沐希沒看到而已。她還納悶呢,劉晟那麼高身份的人怎麼可能一個人不帶?
這個人身材並不算很高,但看起來十分的精壯,動作也很利索,走路就看出來他身子很輕,顯然此人身手不凡,興許司徒遲的人都不是人家的對手,要知道有的時候看人是否厲害並不在塊頭大小。
那人坐在駕駛室的位置,劉晟坐在副駕的位置上,司徒遲的車在後面,他跟喬沐希都坐在後座,二虎在前面開車,二虎身邊還帶了一個人。
爲了讓喬沐希自在些,司徒遲把車子隔離板升了起來,喬沐希的目光一直在往外看,司徒遲看她情緒不高,說了一句,“天都黑了,躺會兒吧!”
“嗯!”她輕哼了一聲,順從地將頭靠在車子後座閉上眼,說實話她沒有熬夜的習慣,如果晚上休息不好,那第二天身體就不給力,別說有精力幹別的了,只要不鬧病就行。
過了沒一會兒她就睡着了,司徒遲卻沒有一點睡意,夜裡的高速公路很安靜,車速很快,外面的燈光不斷照過來打在她的臉上,他心底升起一種惆悵的感覺,有點你回味初戀的酸澀,她的眉頭微微地皺着,顯然睡的並不好,在夢裡也不知道被會麼困擾着。她的頭隨着車子晃來晃去,看着很不舒服。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擡起手,輕輕地將她的頭往自己這邊使了下勁,沒過一會,她的頭就落在他肩上,然後在他很慢的引導下,她的頭最終落在他腿上,他將手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雖然車子裡很暖和,但她的身體情況他還是知道的,小心一點比較好。
或許是最近她真是很累,她居然沒有醒,他憐愛地撫摸着她的長髮,慢慢的,他竟然發現她緊鎖的眉頭化開了,十分乖巧地趴在他的腿上,這個發現令他欣喜若狂,這是不是代表着他也能給她安全感了?
他真是捨不得睡,就這樣靜靜地跟她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他知道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也許在以後永遠都不會再有這種機會,所以他倍感珍惜。
或許這樣的環境太過安逸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他的手還放在她的頭上,原本是幫她順着發的。車子似乎一直在恆速行駛,當車子改變方向並且減速的時候,他警覺地睜開眼,他睡的並不踏實,他看到車子正在往加油站駛進,前面的紅車已經駛到加油口準備加油了。
劉晟下車活動,司徒遲生怕他過來打擾,將衣服蓋到她頭上,這是擔心她會被吹到,然後他按下窗子,指了指在自己腿上的喬沐希,然後在嘴前豎起食指示意他不要過來。
劉晟十分誇張地抖着肩笑了,那叫一個嘲笑司徒遲沒出息,司徒遲瞪他一眼,將窗戶關上,他還怕開時間長了她會冷呢。
劉晟不是沒看到司徒遲這傢伙冷-面的時候,說實話他一直很冷麪,可是見他如此對待一個女人還是非常少見的,就他認識的那些道中人,通常都是十分專情的,一旦愛上哪個女人那就是一生一世的感情,他有點爲司徒遲感到悲哀,因爲這個女人偏偏是有老公的,隨之而來的,他現在才發現司徒遲爲何會這樣,這種機會真是太難得了。
要知道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如果受到衆多優秀男人追捧的話,那說明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有魅力,通常女人在結婚後身價就會大跌,男人跟她交往的時候會謹記着她結婚的身份,所以根本就不會把感情投到她身上,在那種明知道她結婚又愛上她的情況也就是情不自禁了,司徒遲那些人什麼女人沒見過,能讓他情不自禁的女人,可見一般了。
想到這裡他還真好奇起來喬沐希身上肯定有他沒發現的品質,否則只是憑着漂亮能幹,不足以打動一個男人的真心。更別提她那可憐的身高,反正只這身高在他眼裡她就被pass掉了!
原本劉晟打算在加油站溜溜坐木的腿,可是現在司徒遲也不出來,他一個人沒意思,所以只好坐上車,又向前開去,他瞄了一眼身邊的人,唉,不得不說長夜漫漫,身邊有個女人到底是比個大男人要強!
天矇矇亮的時候,喬沐希醒了,這一晚雖然在不斷的顛簸中,她卻怎麼也醒不過來,一睜開眼就感受到身下男人有力的肌肉,她明明記得自己是靠着座椅睡的,而現在她的半個身子都趴在司徒遲身上,而鞋子也脫了,她的腿蜷在車座上,整個人都躺在車後座上。
她清醒過來,馬上就坐了起來,有點驚慌失措。
司徒遲本來還在迷糊着,感覺到她忽然坐了起來,他睜開眼,看她那羞紅的臉笑了,低聲說:“跑長途這是長事兒,不代表什麼!”
她低着頭理着凌亂的長髮也不吭聲,他斜睨着她,這種感覺就像是早晨二人起牀……真是令人有點沉醉啊!
車子下了高速,前面的車又拐彎了,司徒遲的車跟過去,停在後面,此時喬沐希已經收拾好了,跟來的時候一樣端莊,她覺得都快丟死人了,居然抱着人家的大腿睡了一晚。
劉晟下了車,司徒遲又按下車窗,劉晟先看眼車裡,喬沐希已經坐起來,他打趣地問:“哎,這回能讓哥們兒說話了吧,喬小姐都起來了!”
喬沐希好容易恢復正常的臉瞬間紅的要滴血一樣,什麼?她睡在他腿上的樣子讓劉晟給看見了?天啊!這還讓她怎麼見人?
司徒遲不太自然地說:“劉少,您又停車幹什麼?”
“這家早點好吃,餓了一晚上,哥們兒你可是摟着美女睡一宿,我身邊就個臭男人,還不讓我吃點早飯啊!”劉晟一看司徒遲瞪自己,趕緊說道:“走吧,嚐嚐我們這兒的特產!”
喬沐希看司徒遲不下車,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劉晟又問:“嘿,不至於這麼小氣吧,不就開了兩句玩笑嘛,你還不下車了?”
司徒遲黑着臉清了清嗓子說:“不是!”然後頓了一下又極不好意思地說:“腿麻了!”劉晟又誇張地笑了起來,說道:“哥們兒進去等你啊!”
這樣一來喬沐希也不好意思進去了,司徒遲是爲了她才這樣的,她只能在旁邊等着,腿麻這種事兒也幫不得,只能等麻勁兒快快消下去。
“那小子說話就是那德性,你別在意啊!”司徒遲說。
“沒事,我知道!”她彎了彎脣。
等司徒遲腿好了之後,二人進去跟劉晟坐在一起,這家飯館並不大,可是人卻不少,想來都是下了高速的來吃飯的,劉晟要了油條豆漿之類的吃的正歡,看司徒遲他們進來招了下手,又要了點東西。
三人吃過飯,劉晟把司徒遲帶到酒店,他自己就回去休息了,說是有信了給他電話。
司徒遲跟喬沐希分別進入酒店,各自回去睡覺,劉晟給他們要的房間都是套間,爲的是讓人保鏢方便保護,裴大兄弟四個輪流進來守着,不是自己的地盤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當然要小心一些。
唐家最近很苦悶,唐澤皓對喬沐希的事很心急,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如果錯過了不知今生還能不能等到,畢竟他跟宋萌已經鬧掰了,她手裡的東西也不可能再給他,所以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他又不認識那位官,所以只能鼓動媽媽跟爸爸鬧。
韓芸鬧起來是很有一套的,總之不把你逼瘋不罷休,這些年唐中源是深受其害,但是也沒辦法,誰讓她是自己老婆呢,不忍着點也不行,於是錢就像流水地往外出,開始那中間人還敢收,探了幾次口風之後中間人也不敢收了,對方很明確,再多的錢都不要,這次一定要樹立一個典型,他要的是政績、政績,誰來說都不管用。
於是目的也達不到,錢也花了,韓芸更不幹了。
此時唐澤皓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工作?宋萌也不在唐氏了,開分店的計劃徹底擱淺,不得不說喬沐希這一招的確漂亮,當然風險也是很大的,一般人沒有這個魄力是幹不出來的。
劉晟的效率果真很快,當天晚上他就聯繫好了人,讓喬沐希跟他一起串門。
司徒遲自然是不方便去的,要知道人家身份不一般,去的人越少越好。
喬沐希有點忐忑地問:“我是不是要拿點東西過去呢?準備多少錢合適?五千萬夠不夠?”
劉晟一聽就樂了,“錢您收好,東西我拿了,什麼都別管,去了少說話,聽我說就行,我聽說那位硬氣的很,今天這事兒不一定能成,不過沒關係,咱們還有後招兒!”
喬沐希聽了一喜,連連點頭,又問:“您的東西多少錢?我給!”
劉晟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小筒茶葉來,說道:“就是它,不要錢,從我家老頭子那裡順的!”
喬沐希知道這小桶茶葉肯定價格不菲,既然人家這樣說了她也沒再堅持,只是說道:“劉少,謝謝您!”
“行了妹子別客氣,咱們能碰到一起都是緣份,錢不錢的、謝不謝的,生分了!”他有心想攏住司徒遲,畢竟那以後在f市橫着走都沒問題,現在看來只要攏住了喬沐希,司徒遲那就沒跑,一箭雙鵰啊!所以從態度上也比最開始熱絡了多。
劉晟開着車走了一段路,駛進一個小區,在門口他停了下來,對方一看到他的車牌先敬了個禮,然後過來檢查,喬沐希一看這位守門的年輕人不是一般的保安,而是警衛員,就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進了門,劉晟將車子停在一棟小樓外面,說了句,“到了!”
喬沐希下了車,等他鎖好後,帶着她進去了。
“阿姨,我謝叔叔在嗎?”劉晟問。
“在呢,屋裡等你呢!”來開門的一位中年阿姨笑着說。
劉晟帶着喬沐希進了門,客廳裡坐着一位中年人,看到劉晟笑道:“小晟,來了!”
劉晟將茶葉放到桌上說:“叔,從我老爸那兒順的!”
“哦?那一定是好東西!”姓謝的拿起來看了看說:“嗯,不錯,我收了!”他將茶葉放到一旁,然後看了旁邊的喬沐希一眼問劉晟,“怎麼?終於定下來了?”
顯然這位是誤會了!
“叔,您可別亂點鴛鴦,人家都結婚了,這是我前陣子認的個妹妹,這不跟我說她老頭得罪人了,讓我給幫忙呢!”劉晟順勢說道。
“哦?這忙可不能亂幫啊!”謝中年人警惕起來。
“也就順手的事兒,就您手下的案子!”劉晟道。
“那說說,是哪樁?”謝中年人的語氣明顯冷淡下來。
“哎,說說你老公叫什麼!”劉晟轉過頭對喬沐希說。
喬沐希趕緊笑着說:“謝叔叔您好,我愛人叫裴逸!”
他一聽臉色就變了,猛地站起來,沉着臉對劉晟說:“你跟我進來!”
劉晟站起身,跟着他向屋裡走,回過頭衝她笑了笑,那意思讓她別擔心。她的表情雖然還算淡定,可心裡已經帶有憂意了,她怎會看不出來剛剛那位領導的表情,顯然這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
剛剛劉晟叫的那位阿姨也沒出來倒杯茶什麼的,顯然這是看人下菜碟,喬沐希也知道自己這分量還沒到讓人家給倒茶的地步,她看劉晟像是那位謝中年人的晚輩,也不知道這事能不能成,她暗暗地讓自己穩下心來,自己千萬不能亂。
裡面隱隱傳出爭吵聲,她聽到聲音應該不小,這房子隔音比較好,她聽不出來對方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劉晟出來了,他臉上比平時嚴肅許多,但也沒到了暴怒的地步,他拉起她的手說:“走吧!”
“小晟,把你的茶葉拿走!”謝中年人說道。
劉晟也不客氣,轉回身又拿了茶葉拉着她走了。
出了門,二人坐在車裡,她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問,他卻突然笑了,說道:“怕了?”
“會不會影響您父親跟他的關係?”她剛剛也聽出來了,劉晟跟那位姓謝的交情在劉晟的父親那裡。
“沒什麼交情,原本什麼不是的東西,升了兩級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這麼想立業績,小心他吃不下,沒關係,放心吧!”劉晟說道。
他開着車,開到了酒店下面,喬沐希問:“那是不是沒希望了?”
“不會,我也算了解他,他肯定會觀望一下子的,咱們就趁着這個空檔,等明天我就把你領到貴婦圈裡,到時候你呢好好結交一下,我告訴你哪幾位家裡剛買了房,一會兒把戶型圖給你,明天就從裝修入口,這個你也在行,咱們現在先叫司徒那小子下來吃飯!”劉晟道。
喬沐希有點感動,說實話就算是他跟司徒遲關係好,能這樣幫自己已經不錯了,她覺得自己真是幸運,能遇上這樣的貴人!
“你可別瞎感動,我最怕女人哭了,嘰嘰歪歪的!”他抖抖肩。
喬沐希笑了笑,努力穩.定住自己的情緒。
劉晟叫下來司徒遲,司徒遲着急地問:“怎麼樣?”
“吃飯的時候說吧!”劉晟說完看眼喬沐希道:“我拉她算了,你跟着後面!”
司徒遲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心裡暗想可別是這小子對喬沐希有什麼想法,但眼下還得順着他,不然裴逸的事誰來幫?所以他二話沒說坐上自己的車跟着劉晟那輛招搖的車。
劉晟將車開到一間金碧輝煌的酒樓,門口光看那一排排豪車就知道這個地方的規格了,f市那裡比起這邊到底是小了,還沒見過這麼大面積的豪車,喬沐希心生感觸,沒出來就知道自己到底還是井底之蛙。
下了車,劉晟帶着喬沐希跟司徒遲往裡走,喬沐希在中間,劉晟和司徒遲在兩邊,從門口到大廳不斷有人跟劉晟打招呼,顯然劉晟是這裡的常客,而且在這裡認識他的人也非常的多,不少人好奇地看着喬沐希,也不知道她是跟着劉晟的還是跟着旁邊那個男人的,看不出來啊。
司徒遲似乎有點明白劉晟的意思了,他不得不說這位兄弟還真夠意思,爲了喬沐希連自己的名聲都快搭進去了。可是心裡卻隱隱的有那麼一點不安,劉晟這麼賣力,是因爲什麼?自己的面子就這麼大?還是說他對喬沐希動了什麼心思?這種想法很糾結,難受着又不能去證實什麼!
三個人進了預留好的包間,劉晟很自然地坐到了主位上,很自然地點上一支菸,悠悠地說:“那些個做官的呢,都是賊滑的,他們肯定要觀望的,今天我帶你來轉這麼一圈,肯定會有人給把話傳出去,女人們都是很八卦的,明天不用我主動把你推出去,她們肯定主動來找我要人!”
這就算是解釋了,司徒遲一看他這話就問:“今晚不順利?”
劉晟笑,“那位爺等着立功呢,好容易逮着這麼件能解他燃眉之火的案子,他當然想着辦實嘍!”
“這樣的話他肯放手嗎?”喬沐希問。
“你要是在這個圈子裡混開了,他自然不敢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說完了,他看向喬沐希說:“所以啊,上面沒個人還是不方便,這個機會很難得,明天你一定要好好表現!”
喬沐希點點頭,“嗯,謝謝劉少!”
劉晟“撲哧”笑了,“還那麼客氣幹什麼?”
司徒遲插嘴問:“哎,明天我也跟着去?”
“你啊,你去當保鏢還差不多,不過估計還沒等你進去就被人給攔下來了!”劉晟笑道。
“哎……”
“得了,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沒事兒啊,在這地界誰不賣我劉晟個面子,我帶來的人還沒個輕易敢動的!”劉晟揮了下手。
這話說的很張揚了,喬沐希知道他不是自吹,她看的出來他那種優越感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從他心底裡展現出來的。
一頓飯吃完了,劉晟中間又交待一些事,然後喬沐希纔跟着司徒遲迴酒店。司徒遲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進了喬沐希房間,他心裡不安吶,光怕那劉晟對她有什麼不良企圖。
“我說喬喬,你說說今天去那個姓謝的老頭兒的家裡,說說具體情況我聽聽!”司徒遲自得地坐到沙發上。
裴四泡好了茶端上來,自從裴四學了做飯之後就悲催地成了保姆的角色,一有個招待人或是伺候人的活兒都成他的了,爲此他鬱悶了很長時間,有一段時間都覺得陽剛的他不知不覺地翹起了蘭花指……
喬沐希也想讓司徒遲給分析一下,她真是看不透劉晟這個人,他是不是太熱心了?說實話像劉晟這樣有地位的人,對一個比他地位低很多的人熱絡那絕對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司徒遲認真地聽喬沐希說着,當聽到劉晟爲了她的事跟那位姓謝的翻臉了,他的臉色就變了,他想象着以爲人家不同意就算了,沒想到還起了爭執,畢竟謝中年人從年齡上是劉晟的長輩了,就算劉晟不顧臉面,也要顧他爸跟那位姓謝的關係吧!
喬沐希說完了之後,問司徒遲道:“對劉晟這個人你怎麼看?我們有什麼讓他這樣看重的?”
司徒遲緊緊地抿着脣,半響才說:“你真沒覺得他對你有什麼企圖?”
喬沐希愣了一下,然後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輕輕地搖了搖頭,她自知自己的魅力還沒到人見人愛的地步,她跟劉晟才認識幾天啊,那劉晟又不是年輕小夥子,這麼瘋狂的愛上她又如此賣心賣力的,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司徒遲想了想說:“你說他讓你裝修宅子吧,他又不差那點錢,沒必要這樣,如果這些都能排除的話,那就是他有心在f市投資,到時候肯定有用的上你的地方!”
喬沐希一想,問道:“他不是挺有錢的嗎?在這裡又能吃的開,幹什麼要去咱們那邊發展呢?”
司徒遲說道:“這你就不懂了,不說別的,就說房地產來講,這邊的地多貴啊,再說開發的也有限,可是咱們那邊的發展現在還有很大的空間,動作快了可比這邊賺的多多了!”
喬沐希心裡一亮,問道:“他有心要做房地產嗎?”
“那個來錢快,我看他不會放過這塊肥肉的,再說他又有關係,批塊地什麼的不算什麼!”司徒遲說道。
喬沐希心裡打起了算盤,如果她能跟他全股的話,哪怕只用他批地那也能賺不少啊,別的都不用他管,那簡直就是坐等着收錢,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而她讓出去的股份比起從地上省下的錢來算,那可是合適了不少!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司徒遲看天不早了,這纔回屋睡覺,還囑咐她早點休息。
她當然知道,明天還有場硬仗要打,這次她一定得抓好機會,這次的事讓她明白上面沒人真不好辦事兒,如果不是這件事,她還沒重視過這一點。
她拿起手機先給裴逸的律師打電話,現在也只有他能想辦法見裴逸了,她把今天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又把她瞭解的姓謝的那位官員的詳細情況說了一下,不說別的,最好讓裴逸去了解事情的進程,讓他心裡有個底。
打完電話後,她又給鍾晴玉打過去,她當然不放心裴氏裡面沒人坐陣了,還有裴默,那畢竟是個不穩定的因素。
“喬總,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鍾晴玉心裡一直惦記着,一天都在盼望喬沐希的電話,說實話她真不希望裴總出事。
“算是小有進展吧,最後怎麼樣還不知道,公司那邊怎麼樣?”喬沐希問。
“這邊情況還好,今天沒有人出來鬧事,對了裴嬌嬌也來幫忙了,我們進度快了很多,下午就弄完了,那份資料已經給了律師,裴嬌嬌還埋怨您不早告訴她出了這麼大的事,不拿她當自己人!”鍾晴玉說道。
喬沐希笑了,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裴逸的事現在還沒有公開,她對外只說裴逸出差去了,只有小部分人知道,可是如果想得到四叔的支持,那肯定要先跟他打招呼的,所以喬沐希走之前還是給四叔打了個電話,大概說了一下,估計裴嬌嬌是從四叔那裡聽到的。
對於裴嬌嬌她是相信的,既然當初把她拿自己人對待了,那現在就不要將她看成外人,只有她給予了裴嬌嬌無限的信任,裴嬌嬌纔會死心塌地的忠於她。
掛了電話,打開電腦,劉晟說的戶型圖還有那幾位太太的資料已經發了過來,她打開看了一下,每一個戶型她都先畫在紙上,然後拿着細細地想,根據劉晟給出的每位太太的喜好,製作出合適的方案來。
裝修圖她一向做的很熟練,但那都是時間充裕的情況下,並且哪一份也是要經過仔細推敲的,現在一個晚上要做好幾份,她又不是超人,劉晟也沒給她點時間,但是轉念一樣,現在晚一刻興許就對裴逸不利,一想起裴逸,她心裡就涌起一陣難過,雖然走之前剛看過他,可是她覺得此刻真的很想他,一個女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這個時候總想着男人守到自己身邊的。
幾乎是凌晨四點才閤眼,桌子上堆了雜亂的圖紙,爲了讓那些人們更滿意,她只能這樣做了。
第二天喬沐希早早的就被電話鈴聲給催了起來,她仔細地打扮了一翻,桔色修身毛衣,下面是黑色的v字毛呢裙,外面套了件淺米色半大衣,棕色長靴,黑髮依舊盤於腦後,別上一支桔色瑪瑙簪子,這身行頭可是很講究的,先說衣服跟鞋子裡裡外外都是名牌,這是不爲了讓人看輕,再說衣服顏色,通常對於那些中年女人來講,暖色調比較討喜,她的角色就是去扮可愛的,但又不能顯得太過孩子氣,那樣沒人拿你當回事,還有後面這支簪子,通常中年女人都會喜歡首飾,而玉石類的更加受她們歡迎,其一是玉養人,其二就是收藏價值了,所以她特地戴的瑪瑙,又用簪子這樣有點復古的形式給戴出來,相信這種造型一定會引起她們的興趣。
劉晟正在車裡吸着煙,他的手架在車窗上,他漫不經心地四下掃着,忽然就掃到出來的喬沐希身上,他的眸微微眯了一下,脣角揚了起來,點點頭表明了自己的讚賞之意,等她上了車,他看到她腦後的髮簪問:“頭上戴的這個很別緻,有講究?”
“質地一般,不過是塊古玉!”她簡單地說。
“嗯,不錯!”他的眼光沒錯,的確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利用自身的優勢,想來今天把她扔到那裡他可以放心了。
喬沐希還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孤軍奮戰,她還以爲劉晟會跟着她呢。
車子開動後很快就到了,在寸土寸金的地方起這麼一片別墅區,可見這裡面住的不是普通的有錢人。
經過嚴密的門衛盤查後,車子開了進去,停在了一棟看起來比別處大的房子面前。
二人下了車,門口開門的一看劉晟,臉笑成一朵花,“喲,劉少來了!
劉晟扯了個笑點下頭,喬沐希看這態度就知道這位中年大嬸不過是個保姆!能在這裡當保姆那也不是一般的保姆了!
進了屋後,一堆中年貴婦們就圍了上來,基本上都是一些相熟的臉,昨天劉晟給她資料裡面的那些人。
劉晟將喬沐希往前一拉,說道:“各位阿姨們,你們不就好奇我這剛認不久的妹妹嗎?今天把人給你們領來了,可別再瞎打聽了!”
“妹妹啊!”有位阿姨語氣曖昧。
“我可是有妹夫的,阿姨們麻煩收起想象力啊!”他打着哈哈說。
引起了一陣笑聲。
“多麼玲瓏個人兒啊!”有人嘖嘖誇着,將喬沐希給拽進客廳。
劉晟說道:“人交給你們了,我先去辦事兒啊!”
喬沐希大驚,馬上轉頭看劉晟,沒想到劉晟根本就不看她。
“放心吧,我們可不會把她給吃了的,肯定給你保護好,一根汗毛都少不了!”有人說。
喬沐希這心裡哀怨極了,不是吧,把她一個人丟給這麼多熱心的大媽羣裡,太過分了吧!
劉晟轉身走了,脣邊揚起一抹惡作劇般的笑。
喬沐希沒辦法,現在只能靠自己了,她把心收回來,先是揚起了一抹乖巧的笑。
“聽晟說,你是f市的人?”蘇阿姨先問。
喬沐希一看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問,連忙謹慎地說:“是!”
“聽說你開公司啊,裝修的?”蘇阿姨又問,別的人都好奇地聽着,看看這個小女孩有什麼本事能讓劉大少給認成妹妹,還不避嫌地帶在身邊。
“我名下有一家裝修公司,還有一家房地產公司還有零售企業都有我的股份!”她沒有隱瞞,如實說出來。
果真房中響起一陣譁然聲,孟阿姨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週歲24了!”喬沐希答。
“這麼年輕就這如此成就了!”孟阿姨搖頭嘖=嘖地誇讚,然後看見她頭上問:“哎,你這瑪瑙顏色挺正,價格不菲吧!”
衆位阿姨目光都移到了她頭上。
“不是很貴,跟您那塊比起來差遠了,您這翡翠顏色真綠,咦,是冰種吧!”她眼尖地看到對方掛在脖子上的玉,既然掛到外面那就是讓人誇的。
衆位阿姨一聽是“冰種”都轉過頭去看,蘇阿姨說:“哎,什麼時候弄的,也不跟我說,不夠意思啊!”
孟阿姨今天戴來的確有炫耀的意思,只不過沒找到機會,那幾個女人也沒發現,她自己又沒法說,現在喬沐希說出來,她格外地高興,看這個小女孩更喜歡了幾分。
別的阿姨都七嘴八舌地說起來,要知道一個冰種的掛件價格可不便宜呢
“呵呵,巧了,昨天剛買的,這不還沒來及說呢就讓我丫頭給看見了,別說丫頭還真眼尖!”陵園阿姨誇道。
“能讓晟認成妹妹的人普通不了!”方阿姨開口道。
這語氣聽着是誇,可這裡面多多少少有點別的意思。
喬沐希很清楚,這裡面肯定有對她不善的人,她裝成沒聽到方阿姨的話,也沒接碴,而是看了看這房子說:“劉晟跟我說別看你做房地產的,你也住不上像蘇阿姨這麼大的房子,我還不信呢,我心想自己想要什麼房子自己建唄,結果今天來了一看,劉晟說的沒錯,我還真建不了這麼大的房子!”
這話雖然帶了點拍馬屁的意思,但喬沐希臉上的表情可以算是很嚴肅了,誰看了也不像是拍馬屁的,並且人家是權威啊,就幹這個的,當然能唬住那些外行。
蘇阿姨高興壞了,果真那位方阿姨沒有再說什麼,喬沐希清楚的很,沒有足夠大的面子也請不來這些人,也就是說蘇阿姨應該是這羣阿姨裡面最有威望的人,討好了她,也不擔心別的阿姨會把自己欺負的太慘。
起了房子這個話頭,馬上就有人關心起了裝修問題,馬阿姨先問:“就是,我剛買了房子,給兒子結婚用呢,你幹裝修的,看看怎麼裝比較好?”
“大概是什麼戶型呢?”她問。
“我有戶型圖,你看看啊!”馬阿姨說着從包裡拿出一張售樓部印的戶型圖。
這些買了房的都聽說她是個裝修設計師,所以有意來聽聽她的意思,喬沐希問清楚這位馬阿姨兒子的喜好,然後想了一下,其實方案她昨天晚上都定了,現在馬上就說顯得太假,她想想說道:“既然是喜歡浪漫風格的,那裝修上面就要偏向於歐式,像飄窗護欄就要用白色雕花款,再有這個電視牆,同樣是用白色風格,然後上面固定些淺彩色的架子,這樣吧,我給您畫一下!”
趕緊有人遞來紙筆,喬沐希在紙上畫了起來,她繪畫基礎是很過硬的,學這門,畫要先畫好,幾位外行的太太們看了直咋舌,她們看的都是電腦出來的效果圖,像這樣設計草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快就能畫出這麼多複雜的東西來,看樣子這位小姑娘還真有點本事的。
大家都很安靜,看着她一邊畫一邊講解,“您看這衛生間呢,面積這麼大是很難得的,那裡面的洗浴房就有講究了,一定要大而寬敞,這裡可以放個白瓷浴缸,最近很流行的,尤其是喜歡做香薰精油的肯定非常愛這款浴缸。這個主臥裡的衛生間比較小,可以裝的稍微簡單一些。再有就是臥室的風格了……”
也不過就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她一邊畫一邊講,馬阿姨聽完後誇道:“哎喲,你這份裝修圖比那個裝修公司給我的可強多了,他們做的那是什麼呀!”她拿起來愛不釋手,看來看去問:“哎,我說這圖能不能讓我拿回去給兒子看看?”
喬沐希知道:“一張草圖,就給你吧!”
馬阿姨很高興,小心折好裝到包裡。
別的阿姨也都要聽她講解,紛紛拿出自己家的裝修圖,有的早買了房子的一直沒有裝的也想聽聽她的意見。
喬沐希現場做起了生意,她很清楚如果那些人對她的設計方案感興趣,那很有可能讓她來裝的,要知道這對於別人來講可是難得的機會,她一定要牢牢地抓住這個機會。
中午的時候,門開了,有個年輕的聲音響了起來,“媽,劉晟那妹妹來了沒?”
喬沐希一聽這聲音就帶着不善,再看走進來的年輕女人就更加確定,這位女人那目光中已經流露出十分明顯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