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挑眉,“哦?什麼消息?”
“綠依的弟弟的王軍把人打傷了,對方要求賠錢,昨晚綠依回家,應該是這件事!”
裴逸想了想說:“走,現在去公司!”
他坐上車,心裡想着這件事比追希希重要,如果不把綠依幕後的人找到,就算他跟希希和好了那還會出現問題。
到了公司,鍾晴玉過來說:“裴總,昨天晚上招待的那二位客戶今天來籤合同了,也沒什麼附加條件!”
裴逸笑道:“行了,挺好!”還真是一舉兩得啊!他想了想說:“再找些像那樣的客戶,我親自招待!”
“是!”鍾晴玉有點意外,通常那些縣級客戶裴總不會親自招待的,這次怎麼興趣全在這上面了?
綠依到了瓊漿玉液,找到尤姐,對她說:“尤姐,我弟弟又惹禍了,我需要五萬塊錢,要是有別的客人點我,我也去!”
尤姐嘆氣,“真是個可憐的人兒,行,尤姐罩着你啊!”她說着話,腦裡閃過的是大把的鈔票,綠依要是什麼客人都接的話,那錢可就多了,她的價錢跟別人不一樣,是頭牌價!
到了晚上營業的時間,尤姐第一撥就把綠依領到客人面前,一向他們介紹,客人卻都選了別的小姐,根本就沒選她。尤姐也有點納悶,往常這幫人不是喊的挺歡嗎?要瓊漿玉液的頭牌,怎麼真給找來了卻不要了呢?
又將綠依領到別的房間幾次仍是這種情況,尤姐問了個比較熟的公子哥,“您往常不是總盯着綠依嗎?現在人都來了,您反倒不要人家了?”
那位公子說:“以前不是還沒確定她是袈少的人,現在誰不知道她是袈少的人?誰沒事兒幹傻到跟裴少搶女人?你瞧裴氏這發展勁頭,將來裴氏的前景可是不能小瞧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曾經綠依想用裴少的名聲來保護自己,可是現在裴少的名聲卻成了阻礙她賺錢的最大原因。
綠依跟着尤姐回了房,尤姐看她情緒低落,勸道:“也不是人人都知道你是裴少的人啊,不是還有外地人呢,他們肯定不知道!”
一想到外地人綠依就想到昨晚,差點沒吐出來,她剛想拒絕,但一想到家裡的父母和弟弟,就忍了下來,沉默地點了點頭。
有人進來說:“尤姐,裴少來了,要頭牌呢!”
綠依一聽身子一抖,趕緊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尤姐,尤姐忙說:“別怕別怕,我過去看看,就說你不在,老實在這裡呆着啊!”
綠依點頭,“謝謝尤姐!”
尤姐擦把汗,說實話昨天那勁頭還真是嚇到她了,還沒人敢在瓊漿玉液強迫她手下的小姐,以前裴少也從來不這樣做,很給她面子,可是這回……唉,裴少也不是好惹的人,別看他不愛發火,可並不代表着好惹。
到了包房,尤姐一眼就看到兩位穿着棉夾克的男子,身上極具鄉土氣息,這模樣比昨天的還可怕,就跟土匪似的,尤姐心裡一抖,這瓊漿玉液現在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了?要知道這裡都是會員制的,沒有會員卡的人只能在普通大廳看看錶演或是找最低等的小姐喝酒聊天什麼的,那裡的小姐是她的手下管理,她只管高級小姐,所以見到的人也都是一些社會精英,連暴發戶都很少見!
裴逸看了一圈說:“綠依呢?”
“綠依是啥?”一個人問。
“這裡的頭牌,要就要最好的!”裴逸解釋。
“哦,對對!”那人附和。這裡的女人名子起的鄯不一樣,跟他們那裡就叫翠,看人家就叫綠,綠還能當名子用?大城市的就是不一樣。
尤姐賠笑說:“她回家了,還沒回來!”
裴逸一邊眉毛挑了一挑,看向尤姐說:“之前我跟馮老可是打過招呼的,要是不把她找來,可別怪我把這兒給翻了!”
尤姐心裡一突,表情垮了下來,“裴少,綠依挺可憐,您就別爲難她了“怎麼叫爲難?別人點她就行,我的人點就不行?你這不是看不起人嗎?看人家是外地的就不願意了?我們錢又沒少給!”裴逸不依不饒地說。
兩位外地人不樂意了,土匪甲說:“不就是錢嗎?老子有的是!”
土匪乙抓起一旁的黑包,拉開拉鍊,尤姐傻眼了,裡面竟然全是粉紅色的鈔票,這人不是搶銀行的吧,通常在這裡消費都是刷卡的,通常也就是給服務生或是廁所清潔人員小費是現金,像帶了這麼多現金的人還真沒見過。
裴逸看對方拿個包也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看見這麼多錢也被嚇了一跳,土匪甲撓了撓頭說:“嘿嘿,那卡啥玩藝的俺們弄不懂,還是錢方便,直接給就行了!”
尤姐出去叫人,裴逸笑道:“把錢收好,今晚我可是都已經給完錢的,說好了今天我請的,小費我都給過了,你們千萬一分錢都別掏知道嗎?”
土匪甲、乙趕緊點頭,“謝謝裴少啊!”
“謝什麼,難得來一次l市,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裴逸舉杯。
他們趕緊舉杯,心想裴少人真是好,一點架子都沒有,不像有的城裡人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就算他們有錢也把他們稱作是暴發戶。
尤姐跑回去叫道:“綠依啊,一大包錢,你這回可有救了!”
綠依回過頭疑惑地看向尤姐。
尤姐說:“哎,裴少帶來的客人,我見了,土是土了點,可是那一大黑包的錢,少說也有十幾萬吧,那樣的人們最好糊弄,你叫兩聲好聽的,那錢還不是嘩嘩的來?反正昨天你也陪了二個人,今天再陪兩個也沒什麼,你那五萬塊可有希望了!”
綠依一聽心也動了,不就是一咬牙一閉眼的事兒?她又確認,“尤姐,您看了?真有那麼多錢?”
“那還有假?快去吧!”尤姐道。
綠依好歹整理了一下,跟着尤姐去了!
進了包房門,裴逸冷哼,“喲,從家裡回來了?”
綠依不明所以,尤姐乾笑兩聲說:“裴少的客人,就算坐飛機也要趕回來,不能怠慢了!”
裴逸對客戶說:“在這裡掏錢的就是上帝,玩的盡興些,咱們明天見,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土匪二人組忙點頭,他們心思早就放在了綠依身上,巴不得裴少快點走呢。
裴逸帶着人出門,土匪甲對尤姐說:“行了,你也走吧!”
尤姐看了綠依一眼,走了,綠依臉色有點難看,這兩個人比起昨天的……簡直更甚,怎麼看怎麼像沒進化過來的野蠻人,她能不能撐的住?
二人總覺得這裡不放心,土匪甲拉開皮包,綠依看到包裡的錢,心裡狂跳了一下,土匪甲把皮包拉上說:“小姐,跟我們去我們那兒吧!”
綠依猶豫,土匪乙說:“錢好說啊!”
綠依點了點頭,心想要是在外面可以省下給瓊漿玉液和尤姐的錢,她還能多賺點。
三個人一起走了,尤姐前腳剛走也沒想到這些人會後腳跟着走,她剛剛吩咐過服務生不用管這間,去別的候着,所以門口沒人,三個人竟然暢通無阻地走了。
土匪二人組帶着綠依去了小旅館,別看他們有錢,可還是捨不得住大賓館,反正他們對住宿也沒啥要求,能睡就行,綠依一看這住的地兒,心裡敲鼓,不會那包裡都是假錢吧。
進了旅館,前臺是位四十多歲的大姐,看見他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去給開門,綠依看了一下,還好裡面有衛生間。
土匪二人組迫不及待,門一關綠依趕緊先說:“洗澡吧!”
“洗啥澡?俺們那地兒不興這個,來吧!”土匪甲將她推進屋裡。
土匪乙也跟過去,綠依有點傻眼,“你先出去啊!”
“憑啥我出去?”土匪乙瞪眼。
土匪甲笑,“出來賣的一個是賣兩個不也是賣?你還不好意思?真是可笑!”
綠依覺得想死,她被兩人推到牀上,憑什麼她的命運是這樣的?憑什麼她不能像喬沐希那樣?
清晨,綠依掙扎着爬起來,雖然她累的要命,可是卻不想睡,她睜着大眼睛,整整一夜啊!她的身子都快散架了,土匪二人組折騰一晚自然累的不行,都睡着了,綠依推推他們,“喂,給錢!”說這話的同時她的淚掉下來了,她跟雞有什麼區別?
“給什麼錢?裴少都給過了,還找我們要錢?”土匪甲咕噥着說。
“他什麼時候給過我錢?再說了跟我上牀的是你們又不是他!”綠依叫道。
“還想多敲詐我們錢?沒門,快走吧!”土匪乙說,雞跟裴少的話想誰也會信裴少。
綠依氣急了,這可是她忙活一晚上賺來的錢啊,她看到一旁放的黑包,想也沒想就自己過去拉開拉鍊,土匪二人馬上睜開眼,看到她拉自己的包,土匪甲一巴掌就掄了過去,土匪乙將她踹到地上,“快滾!”
二人一瞪眼她嚇的一哆嗦,掉着淚說:“你們辦了事怎麼不給錢?”
“再囉嗦把你賣到紅燈區!”土匪甲威脅道。”
這話還是很管用的,她畢竟不是雞,這樣做也是有難言之隱,她胡亂穿好衣服出門,大廳還是昨晚的中年大姐,綠依淚眼朦朧地說:“他們不給錢!
大姐瞥她一眼沒說話,這姑娘有病吧,還自己這樣說,就不怕掃黃的把她帶走?她低聲說:“快走吧,要是引來掃黃的,你就別想走了,到時候你家裡還得……”
綠依嚇了一跳,撒腿就跑,清晨裡她一路狂奔,幾乎就是跑着回瓊漿玉液的,尤姐看到她來還以爲是來上班的,問她:“哎,昨晚怎麼回事?他們沒要你?怎麼我前腳走你們就走了?”
綠依大哭起來,尤姐這纔看清她衣服穿的很亂,頭髮也沒梳,脖子上還看的到痕跡,她嚇了一跳,低聲問:“你跟客人出去了?”
她點點頭,尤姐說:“你傻啊,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她只是哭,尤姐又問:“行了行了,反正也這樣了,昨晚賺了多少?”
她搖頭,尤姐不解,“搖頭什麼意思?賺的少?”
“他們不給錢!”綠依覺得自己委屈死了。
“不給錢?憑什麼不給錢?”尤姐叫道。
“他們說裴少給過錢了!”綠依一副可憐的模樣說。
尤姐這下聽明白了,敢情這是裴少在收拾綠依呢,她嘆聲氣,拍了拍綠依的肩說:“算了吧,這次就當被狗咬了一口,認栽吧!”
“爲什麼啊?爲什麼?怎麼能這麼對我呢?尤姐,那是我應得的錢啊,爲什麼不給我?”綠依喊道。
尤姐說:“沒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哪裡有那麼多的公平可言?現在裴少認準了要收拾你,你不抗着怎麼辦?”
“尤姐,我不想這樣,他真可怕,我沒怎麼着他啊,我不就是讓別人誤會他了嗎?可是他至於把我往死裡整嗎?”綠依失控地說。
尤姐很清楚他們那些人,一向高高在上的,對綠依她們這些人向來是看不在眼裡的,裴逸對綠依之前的態度已經算的上是奇蹟了,現在這樣做簡直太正常不過的,看着綠依可憐的樣子,她只能說:“綠依,這就是現實,要麼你求他饒了你,要麼你就豁出命的去鬧,把他鬧怕了爲止,再也不敢惹你!”
綠依怔怔地看着尤姐,脣死死地咬着,怎麼辦?該怎麼辦?她的王子啊!
喬沐希看着手裡的文件,是一份與g市公司合作的項目,這個項目並不算大,不需要她親自去,她拿着文件一直沒放手,眉一直微微皺着,其實她是很想去g市的,一來f市現在烏煙瘴氣,到處都是百名的緋聞,她很想出去透透氣,再有一個原因就是裴逸最近纏她纏的太厲害,連給她認真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媽媽那邊還一直盯着她,生怕她被小三欺負去,真是不勝其煩.
她拿起手機給何美妍打去,何美妍此時正在處心機慮的跟媽媽鬥智鬥勇,看到喬沐希打來電話拿起來懶洋洋地說:“女人,最近都沒你消息了!”
“我不是也沒你消息,我想去g市出差,你去嗎?”找個伴就當出去散心了。
“好啊!我快煩死了,出去走走,誰也別煩咱姐們兒!”何美妍道。
“你幹什麼呢?還煩?”她問。
“姐正研究三十六計呢,看怎樣打敗相親對象!”
“你還相親呢?”喬沐希問。
“是啊,一會兒就有一場,姐已經打扮好了,準備出門呢!”何美妍道。
“哎,在哪兒見面,我去見識一下啊!”喬沐希笑道。
“上藝咖啡廳,靠窗的位子!據說這位是海歸,條件不錯,我媽說了半天要我把握!”
“行,我就坐你們旁邊!”喬沐希說道,她能想到,何美妍相親一定很有樂,再說她還要替哥哥盯着呢,萬一何美妍看上別人,她也得給攪和散了,不然的話憑哥哥這性格,下半輩子興許就打光棍了!
喬沐希說走就走,上藝離她這裡不遠,開車一會兒就到了,她走進門,看到窗戶旁有位挺穩重的男人向她看來,此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穿着黑色的西裝,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模樣,顯然他把她當成相親對象了,目光一直盯着她,她心裡暗自發笑,向那名男人徑直走了過去。
男人看她走來,趕緊站起身,看到她快走到自己面前,剛要開口說話,誰知她轉了個身,坐到他相鄰的位子,男人怔了一下,然後馬上坐了下來,他表情尷尬,擦了擦汗,差點就認錯人了,好險!
喬沐希點了咖啡,伸手拿起一旁的雜誌,她用雜誌擋着臉,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使勁不讓自己笑出聲,她發現捉弄人貌似真的很有趣啊!
一輛粉色車子停到馬路邊,喬沐希轉頭看去,馬路上開粉車的人並不多,這種粉是那樣很嫩的粉色,通常很適合小女生,可是一般小女生哪有經濟實力買車?所以更沒人開了。
纖細的腿伸了出來,然後是白色蕾絲的裙邊,然後是跟車一樣粉色的蓬蓬裙,還真是小女孩呢,喬沐希含口咖啡,棕色的捲髮,是洋娃娃的裝扮,喬沐希一看臉,噗,咖啡噴了出來,還好她面前豎着書,這書就慘了,她趕緊合上雜誌又怕別人看,所以拿起另一本雜誌壓到這本雜誌上,她快笑死了,何美妍怎麼這副打扮的?
何美妍這身裝扮很吸引人的注意,她一路走進來,人們都在看她,海歸也在看她,但是她一走到他面前笑着說:“您好,我是何美妍!”
海歸呆住了,她是相親對象?不是……不是說跟他相親的是位離婚女士嗎?這看起來一身粉着實不像是結過婚的啊!
“哦,您好,坐、坐!”海歸趕緊說。
何美妍坐了下來,淑女地並着腿,把裙子整理好,海歸問:“您喝點什麼?”
“果汁、謝謝!”何美妍細聲說。
喬沐希覺得自己快憋出內傷了,這女人真會裝。
叫了果汁,何美妍開口說:“請問您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啊?”海歸有點發蒙。
“是這樣的,我是一個非常保守的人,如果你想拉拉手呢,是要等到婚後的,更別提進一步發展了!”何美妍解釋。
且不說現在哪還有隻難結了婚再拉手的?再說她一個離過婚的,什麼不知道?至於保守成這樣嗎?他問道:“那個……我聽說你是離過婚的!”
“嗯!正是因爲以前吃過男人的虧,所以現在才如此謹慎的!”她細聲解釋。
“吃過虧?”他問。
“嗯!介紹人沒跟你說?”她問。
“就說你不能生育,別的沒說,這個也不是什麼問題,我也不能生,無所謂!”海歸說。
喬沐希肩都抖了起來,還好海歸先生沒注意到她,真是太不禮貌了。
何美妍很無語,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怪不得還有不介意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呢!
“哦,其實也沒什麼,那就別提了!”她矜持。
可是越不說,海歸就越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何美妍接着問:“我的意思呢,要是條件符合了就可以談婚論嫁,你認爲呢?”何美妍問。
“啊?是不是太快了?”海歸問,他的條件不錯,其實根本就不用着急結婚,又不要孩子,不結也是一樣的。
“不結婚你不是耍流氓嗎?”何美妍說。
“呃……我不是說不結,而是說不用這麼着急!”海歸道。
“那你不一定跟我結婚還跟我見什麼面?我可是很保守的,萬一人家說我亂和男人見面多有損我名聲?”何美妍不高興地撇撇嘴,一副快哭的表情。
海歸有點慌了,“唉,你別哭啊,見了也不一定要結婚啊,我們又沒怎麼着,朋友還能出來喝杯咖啡呢!”
“誰說的,我就不跟異性喝咖啡,你結了婚了也不準和異性喝咖啡!”她蠻橫地說。
海歸終於抗不住了,怪不得這女人打扮成這樣,這是有病吧,受刺激了?怎麼跟沒見過男人似的?他站起來說:“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她也跟着站起來,“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我看我們不太合適,還是算了吧!”他不想傷害她的,可不說實話又不行了。
“不行啊,怎麼能算了呢,我媽說了,只要我矜持纔能有人娶,我都這麼矜持了,你爲什麼不娶我呢?”她問。
感情真是有病啊,真是有問題的,他擦了擦汗說:“其實我喜歡開放形的!”
“啊?真的啊!早知道我就不裝了,真tm累,哎,咱現在領了證就能洞房了,反正咱倆也不能生,誰都不用避孕,多爽……”
她的話還沒說完,海歸人已經跑沒影兒了,他連車都沒開,剛好看到一輛出租,招手開了門就上車跑了。
喬沐希趴在桌上笑的肩不斷地顫動,太極品了,真是笑死她了,世上怎麼會有何美妍這種女人呢?
何美妍大大咧咧地坐到喬沐希對面,把頭上礙事的粉色蝴蝶結拔下來,扔到一旁,招呼服務生,“來瓶伏特加!”
果汁?真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