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中傷你姐姐?兄弟姐妹,應該相親相愛才是啊!”沈星漢也很心痛,那天安楠宴請,他對這對姐妹花印象深刻,留下非常好的回憶,正打算都收羅麾下,誰知道安知夏品德敗壞,到了如此地步。
道德一敗了,那麼任由她貌美如花,才華出衆,也斷斷不能用了。
“不,姐姐。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以爲你受傷了,”安知夏慌亂地爲自己找藉口,她到底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那麼倒黴,她也跟着哭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委委屈屈地,殊不知她這種爲自己而哭,跟安知薇的爲別人而哭,同樣是哭,看在別人眼中,卻是兩種滋味。
一個爲了妹妹失足而痛心,一個只不過爲了洗白自己而可憐,格調都不一樣了。
“可是,如果不是你過來跟我說安大小姐的手骨斷裂了,我是斷然不會更改演出合約的。我雖然喜歡賺錢,但到底還是要做長遠生意。”錢大富難得地靈臺清明起來,反正無論哪一個表演,他作爲演出商都已經有錢賺,那爲什麼不規規矩矩守着合同?
安知夏說:“餘大少呢?錢總,你收了餘大少的錢,難道就這樣反悔?”
她忽然抓住救命稻草,精神抖擻起來:“對了,餘大少呢!”
餘嘯雄一定會站在她那邊的!
可是,餘嘯雄在外面,了無聲息。
安知夏不知道的是,早在她進來的時候,餘嘯雄在外面已經接到了公司有急事的電、話,被餘老爺電召回去了。
所以,如今她證據確鑿,無處可逃。
“安知夏,你太令我失望。”沈星漢說,“我已經打了電、話給你父親,你下個星期不必來樂團報到了。”
安知薇冷眼看着安知夏,她們學琴十幾年,起早貪黑,在承擔和同齡人一樣的學業壓力的同時,還要多一重功課。爲的就是日後成爲鋼琴家,可以出人頭地。如今安知夏這樣一鬧,國內的圈子這樣小,她在古典音樂圈中是混不下去了。
再加上她曾經有過的坐牢案底,想要去開公司,旁人也會掂量三分。
安知夏的未來,已被生生掐斷。
這一切怪誰?
怪她自己心術不正,不走正道!安知夏既然總要跟安知薇過不去,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沈星漢的電、話過去,安楠並沒有來,來的是林落翹。安知夏見到母親,頓時委屈地叫:“媽媽!”
安知薇只是叫了聲:“林阿姨。”
前妻的女兒,又是婚變受害者,安知薇很不必對林落翹客氣。
林落翹見到安知薇,也是如見眼中釘,薄薄的脣抿成一條直線,不愉快地跳動着。她只對安知薇略一點頭,就去拉安知夏:“知夏,媽媽來接你。”
她相貌仍然美豔,但眼角已經有了細紋,眉梢眼角,多了說不出的刻薄相。說來也奇怪,如願嫁入安家的林落翹,卻反而老得快了。
如今的林落翹看起來,反倒好像比董薇要老上幾歲。
“媽媽……”安知夏原以爲母親過來,會爲自己撐腰。結果碰上林落翹冷冰冰的眼神,不敢再說話。林落翹不發一言地衝沈星漢鞠了個躬,沒有理睬錢大富,拉着安知夏就走了。
安知夏一走,錢大富又重新換上了商人的笑容:“那麼,安大小姐,我們明天是不是還按照原計劃,舉辦演奏會?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不要緊。只不過我的嘉賓如今沒有了,可能需要邀請新的嘉賓來。”
安知薇見錢大富笑容已經有些勉強,就微笑說:“餘四少和我的恩師,弗里曼教授已經答應來做我的嘉賓。弗里曼教授的飛機將會在明天上午十二點抵達機場。麻煩錢總你安排人員去接機並且安頓好教授一行人。”
弗里曼是享譽國際的鋼琴大師,這個嘉賓分量可比當初安楠硬塞進來夾帶私貨的安知夏重多了,簡直就是月球和太陽的區別,真是意外之喜,錢大富喜出望外,一疊連聲地答應下來。
安知薇又沉下心去,跟錢大富進一步確定了演奏會的各項細節。她考慮問題細心周全,做事態度又兢兢業業,沈星漢在旁邊看着,越看越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