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方喬的臉頰
“不靠譜?爲什麼?”
方喬當然不會跟他說實話,這件事情,可是楚離通過竊取機密得來的,連司家這樣的家族都不知道那家公司的內幕,可見這機密是多麼重要。
她笑着說道:“我從小呢,就有一種特別的能力,就是直覺特別準。連我外公和我媽,看到拿不準的珠寶,都會來問問我。你知道我在A城,買賭石的事情嗎?”
司晉想了想,之前他沒有關注過,不過後來認識方喬後,還真聽說過她賭石賭中了價值上億的翡翠那件事情。
司晉點點頭。
方喬接着說道:“這就是我的直覺。所以我遠方小姨來問我的時候,我也用直覺感覺到了,這家公司不靠譜。”
司晉看着她,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賀雲哲是誰?”
“哈?”方喬還真沒料到這個問題,但是她馬上猜到,知道她賭石那件事情的人,無不知道當時的男主角是賀雲哲。但是她怎麼能到處告訴別人,賀雲哲是她的什麼人?
司晉會意地點頭,“行了,我知道了。”
方喬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司晉問道:“我聽說你爸也投資了不少錢進去,這事兒要不要跟他說?”
方喬忙說道:“不能不能。我小姨以前特別不喜歡他,不想他和我媽在一起。要是讓他知道我和小姨還有聯繫,他肯定會怪我的。我看這件事情,他自己也有把握,就不跟他說了吧。司晉你也答應我,不要跟他說。”
“行。”司晉痛快地答應了。
等到司晉離開,方喬都沒有一點把握,對於她的話,司晉到底聽進去了多少,又能做到多少。
畢竟,這直覺說起來太像一個天荒夜談的故事了。
而且方啓山還在不斷地投資,她卻勸別人不要投資,也太沒立場和道理了。
她能做的,也不過是盡到自己一份心而已。
沒有想到,第二天,從楚離那邊得到消息,司家果然將投入進去的錢陸續地撤回了。
司家似乎是一個風向標,聽到司晉有所動靜,慢慢地其他家也有退出來的。
不過以賀雲哲爲首的企業,又不斷地稍微投資一點進去,搞得很多人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所以,有膽子大的繼續往裡投,有膽子小的慢慢撤。
便形成了一個有序的經濟環境,並沒有導致大規模的羣體性事件出現。
不過司家,卻真的是沒有再投入了。
方喬查了一下,方啓山孤注一擲,從慈善總會裡不斷地拿錢出來投資。
喜多福珠寶的傅家也還在不斷地投資。
對於本就負債累累的方啓山來說,投資這家公司,本來就已經是唯一且最後的機會了。
很快,就到了女王訪華、要遴選珠寶的時間了。
方喬查到,方啓山選用的是一塊古代太子用過的玉佩,這位太子後來登上了皇位,所以寓意不言而喻。
而喜多福卻準備了一塊上古的價值連城的夜明珠,據說是當時女媧補天的時候,夜裡所使用過的夜明珠。
所以這樣看來,女王選擇哪一個的可能性都有。
要將方啓山推到風尖浪頭,必須讓女王選擇喬氏珠寶準備的東西。
雖然上一世女王直接選擇了方啓山的玉佩,但是上一世喜多福珠寶根本沒有參加這次遴選。這一世,方啓山已經沒有絕對的勝算了。
而將玉佩換成方喬手裡現在的這枚玉觀音,才能確保女王選擇方啓山的東西。
方喬當然不會直接去跟方啓山說,她要做的,是在臨時的時候,將這枚玉觀音換進去就是了。
到了女王遴選珠寶當天,全國各地的民衆,都紛紛關注。
這是一件可以進入華帝國和英國曆史上的大事件,也是華帝國和英國建交以來最重要的歷史事件,可以打通兩國之間的經濟貿易,順利開展兩國之間的合作。
可謂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
所以這件事情,兩國都非常重視。
選珠寶,不過是所有政治事件,外表表現出的、可以讓民衆看得到的一場“秀”而已。
只要這場“秀”進展得漂亮、順利,就是兩國之間完成的任務了。
當天,全國電視臺對這次事件進行了全國範圍內的電視直播。
出現在現場的人,有華帝國現任的首相沈城,武裝部部長司業,國會議長阮家的所有人,商務部部長陳朝陽,以及司法長官等一系列華帝國現任的所有高層。
當然,小一輩的也全都出席了,只是電視臺早就被打過招呼,鏡頭不能移到小一輩的身上來,一貫地保持着華帝國官員家屬的低調和神秘。
方喬猜得沒錯,沈夏和沈洛果真是首相沈城那個沈家的人。由人護送着嚴密地送過來,和沈城如出一轍的長相,都在昭示着他們之間的關係。
而王心恬、司晉、司赫也都到場了。
當天到場的,還有許多方喬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忽然,方喬的眸光一滯,看到吳靜雅也在人羣中走來。
方喬這些天已經打聽過了,吳靜雅是新聞版署署長的女兒。上一世,她對吳靜雅的瞭解不多,兩人雖然做了一段時間的閨蜜,但是在一起,無非就是喝酒玩樂,買衣服消費,到處遊玩。
等到方安平佔據了整個喬氏珠寶、吳靜雅以方家少奶奶的身份登堂入室,方喬才驚覺她們的險惡用心。
看到吳靜雅走過來,方喬心頭熊熊的怒火燃燒不住。
吳靜雅對於面容醜陋的方喬根本沒有多看一眼,徑直走向了沈夏和沈洛。
不看最好,方喬從來就不想要什麼虛名,她做的一切,都是務實而利己的。
沈夏是個十分冷清的性子,吳靜雅即便走過去,沈夏也沒跟她說什麼話。吳靜雅碰了一鼻子的灰,準備去找沈洛說話,“沈洛!”
沈洛這個醫學愛好者,一看到方喬出現,早就飛奔過去,“呀?方喬,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你這傷是怎麼回事啊?”
方喬生怕被他看出端倪來,忙用手捂住,“沒事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我給你看看。我告訴你,我最開始學醫的時候,學的就是皮膚外傷科,皮膚什麼的,我最拿手了。”沈洛說着就要動手來碰方喬的臉頰。
吳靜雅一連被沈夏和沈洛兩個人一起冷落,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一眼看到方喬那樣醜陋的面容,還得到了沈洛的青睞,不由走過去,仰着她精緻的面孔說道:“呀,這是誰啊?臉上怎麼這個樣子啊?”
她這樣一說,馬上就有人齊齊地看向這邊,目光集中在方喬滿是疤痕的臉上。
方喬正要找個機會避開衆人,聽到她這麼一說,雙手捂着臉,“哭”着跑開了。
沈夏不由皺眉,沈洛也不高興地說道:“你幹嘛這麼高聲啊,看把人嚇跑了吧!”
“嚇跑就嚇跑!你看那個樣子,也好意思來這樣的場合。也不嫌慎得慌!”吳靜雅不屑地說道。
方喬跑進裝着幾家珠寶商精挑細選的寶貝的房間,不出意外,房間門口,站着荷槍實彈的保衛人員,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去,還別說去換珠寶了。
而且除了這些專業的保衛人員之外,每一家的又都分別安排了自己家的人手,就是爲了保護自己家的東西不容有失,她想要進去調換方啓山的珠寶,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但是她必須要做這件事情,而且一定要成功!
裝着珠寶的房間,楚離已經將結構圖發給方喬了,今天的活動,是在華帝國的政府大樓裡舉行的,這個房間,除了現在被嚴密把守着的大門外,只有一個地方可以進去,而那個地方是華帝國司法長官的辦公室,把守之嚴密,一點都不亞於現在這個房間。
而司法長官,方喬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沈銘外,暫時還沒什麼頭緒。
她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看到沈洛正朝這邊走過來。
一看到她,沈洛就不由喊道:“喬喬,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方喬假裝還在悲傷,說道:“我的臉看來是好不了的了,王心恬說,大家都很友好,我纔出來的。沒有想到還是會有人嘲笑我……”
“別擔心,現在的醫學技術這麼發達,一定能夠治好你的臉的。要不你給我看看吧,說不定我真的能幫上點忙呢。”沈洛湊近過來。
“好疼。”還沒被碰到,方喬就驚呼出聲來。
沈洛只得放下手,“這會兒也沒什麼儀器,沒辦法給你檢查。要不,等今天過了,我給你檢查吧……”
方喬正要說話,她的小黑貓一下子就身上不知道哪個地方鑽出來,直接朝着司法長官的辦公室裡衝進去。
由於小黑貓速度非常快,動作敏捷,護衛的保安想要攔,卻攔不住了。
方喬忙說道:“哎呀,我的小貓!”
她篤定沈洛一定會幫她,而現在在這個地方,大家最不會攔的人,只有沈夏和沈洛。沈夏性子太冷了,她只能抱歉地利用沈洛了。
沈洛果真對保安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小黑貓是我朋友的寵物,我過去幫她找。”
方喬跟着沈洛,一路直接進了沈銘的辦公室。這個時間點,辦公室裡沒人,偌大的辦公室,裝修得極爲清減,簡潔卻不失品位的房間佈置,讓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沈銘是個很有品位的男人。
沈洛幫方喬找到小黑貓,方喬聲音低落地說道:“沈洛,我能在這裡呆一會兒嗎?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不想出去。”
沈洛一向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何況方喬是個小女孩子,他略一沉吟便說道:“行吧,我去找王心恬進來陪陪你。”
“嗯。”方喬沒有拒絕。
沈洛出去後,小黑貓很快便到門口去守着,和方喬一起做過太多次這樣的事情,他已經駕輕就熟了。
這個房間,除了能夠拿到原始設計圖紙的楚離外,沒有人知道能夠通往那個裝滿珠寶的房間。
方喬這次,只是拿玉觀音去將玉佩換出來,不會造成什麼損失,所以料想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在這個房間裡做了什麼。
她很快就用特製的鑰匙打開了那個秘密通道,進入了藏珠寶的房間。
房間裡安裝着攝像頭,楚離用技術手段,將裡面的攝像視頻隔斷了,將早就拍好的室內靜態視頻替換上去,所以監視着視頻的人,看到的依然是毫無異常的房間和珠寶,而不知道早就有人進去了。
方喬手腳利落地換好了喬氏珠寶的東西,馬上退了出來,楚離那邊,同步地用技術手段在做着配合。
她出來的時候,剛剛要出來,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沈銘的辦公室,和珠寶房間連同的地方,是衛生間,方喬現在正好在衛生間裡,聽到外面有個女人的聲音說道:“沈銘,你不出去觀禮,呆在辦公室裡做什麼?”
“阮律官不去守着外面今天的大事,到我這邊來,想來是因爲我犯了什麼事情,要勞動阮律官過來查看?”沈銘的聲音異常的好聽,清雅中不失霸道,卻也有着非常溫和的一面。
原來那個女人是阮青燕,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方喬透過門縫往外一看,見阮青燕拉開了自己的制服,裡面露出了非常性感的內衣,驀然之間朝沈銘靠過去。
沒有想到阮青燕在外人面前裝得有模有樣的,在沈銘面前,居然是這個樣子。
沈銘不動聲色地將阮青燕推開,清雅的臉上掛着審視的笑容,依然是淡淡的樣子,“阮律官現在都是用這一招,來試探官員是否潔身自好嗎?”
方喬看着沈銘,總覺得有一種很熟悉的味道。她猜想,大約因爲沈銘也是沈家的人吧,她見慣了沈夏和沈洛,難免會覺得他熟悉。
阮青燕臉上神色未變,伸出舌頭在脣上舔動了一下,“在沈法官心裡,我永遠都只是律官,而不是一個女人嗎?”
她豁出去了一般,上前忽然摟住沈銘的身體,將自己幾乎半裸的身體全部往沈銘身上靠去,和沈銘糾纏在一處。
“老公?你在嗎?”大門被推開,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來,聽那聲音,是朝着沈銘喊的。
方喬呆在衛生間裡,好無語的感覺,這到底是要上演什麼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