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該告辭了!”
丁藍說着,緩緩站起身,真的是準備打算離開。而林蔓看着,倒也不急,一雙冷豔的眸子,好似帶了銳利的刀子一般,直直的看着丁藍。
微微頓了頓,林蔓緩緩開口:
“原來,丁小姐來找我,只是爲了見我一眼!”
林蔓語氣淡淡的,根本聽不出什麼情緒,但就是這樣的語氣,卻讓丁藍離開的動作頓時僵在了原地。
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很危險,但絕對不是對她!
有的人,天生就帶着猶如神袛一般的威嚴與凌厲,丁藍沒想到,小刀的朋友,會是這樣一個女人。
看一個人,就要看他身邊的朋友!
小刀身邊有林蔓這樣的朋友,就證明那個男人,也處處都透着危險。
丁藍微微斂了斂心神:
“林小姐,恐怕,我不能接受貴公司的邀請了!”
丁藍轉過身,看着林蔓,不輕不重的說出自己的話。林蔓聞聲,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意料之中的錯楞,或者是極力勸說挽留。
果然,丁藍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容易看透。
而且,林蔓的回答,也有些出乎丁藍的意料。
因爲,她說:
“我知道,因爲小刀已經告訴我了!”
小刀,又是那個男人……
丁藍眼底的眸光微微動了動,卻不動聲色的看着林蔓:
“再見!”
說罷,也不管林蔓臉上是怎樣一副表情,是不是還有話說,轉身就推門離去。
林蔓坐在偌大的會客室內,修長如青蔥一般白皙的手指,若有似無的點着桌面,幾下之後,驀地嘆息了一聲,我ie我ie搖了搖頭:
“小刀啊,這次,你栽定了!”
小刀去到丁藍家的時候,她當然不在家。大門緊鎖,小刀想了想,放棄了要破門而入的想法,等了一會,便轉身下樓。
坐在車裡,小刀從盒子裡掏出一根菸,狠狠的抽了幾口,迎面而來的一輛黑色邁巴赫瞬間映入眼簾。
邁巴赫停穩,丁藍從裡面緩緩走了下來,一瞬間,便看見了坐在車裡抽菸的小刀。
丁藍只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即便鎖上了車門,毫不猶豫的,徑直走到小刀的車旁,拉開車門——
小刀還是詫異的,因爲丁藍拉的,是駕駛座那側的車門。
車內的空間雖然狹小,但是丁藍很瘦,小刀雖然結實,但卻並不是塊頭很大的那種。
丁藍就那麼直接打開雙腿,跨坐在小刀的胯上。
她沒有任何鋪墊,眼神明亮,卻深不見底。冰涼的脣瓣直接就落在了小刀的脣上。
一瞬間,小刀的身體有幾秒鐘的僵硬,車內空氣緩緩流動,卻靜謐異常,只有小刀指尖的火光,忽明忽暗,像是暗夜中睜開的眼睛,詭異,卻肆虐。
小刀理智恢復,直接將菸頭拋出車門外,順手關上車門,大手扣住丁藍的後腦,冰涼的指腹帶着微繭,一下一下,颳着丁藍的頭皮。
丁藍在小刀的脣瓣上嚐到了菸草的味道,略苦的皮革味,在這一刻,無疑最有效果的催情劑!
她的舌柔軟而又溼潤,像一條靈活的小蛇,輕柔的,帶着某種目的性的一一細細勾勒小刀脣瓣的輪廓和線條,每一下,都刺激着小刀的神經。
很快,他便反被動爲主,順勢探入那溼潤,不斷的攻城略地。
而另外一隻大手,卻順勢探入她風衣,滑進她光潔的脊背,撫摸着她每一塊骨頭,每一寸肌膚。
丁藍呼吸愈發急促,只覺得有一股溼溼麻麻的癢,在體內蔓延,想撓,又撓不到,根本無法緩解。
感受到兩腿之間漸漸騰昇起的那抹堅硬的慾望,丁藍眸光一緊,直接拉開自己的裙底,把丁字褲扒到一邊,順勢從小刀的脣瓣上抽離開來,湊到他耳邊。
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像是快要融化的冰塊,帶着細小的顆粒,一點一點的摩擦着小刀的耳膜,侵蝕着他的理智與神經。
充滿情慾的灼熱氣息噴灑在小刀耳邊,一字一頓:
“不用等了!進來!”
說完,不等小刀迴應,便張開脣瓣,輕輕含住了小刀的耳垂,小刀身子一僵,只覺得有一雙小手,有些煩躁的拉開自己的腰帶,褪下拉鍊,露出了堅挺。
她真的沒有任何鋪墊,真的沒有等,直接就那麼沉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充實與脹痛讓丁藍不由自主的僵直了身子,揚起了頭,一雙深邃的黑眸,空洞卻又滿足。
丁藍張大了一張嘴,就像是擱淺的魚兒,卻忘記了呼吸,足足有好幾秒,她都說不出話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也都沒有動,只是在適應彼此的突然,適應彼此的身體。
當你進入我,我才知道,我們的身體有多合拍!
丁藍心中默默呢喃,如水蛇一般的腰肢開始上下的,有節奏的輕輕擺動起來,幅度越來越大,力量也越來越重。
小刀長而魅的眼眸微微眯着,漆黑的瞳仁裡,全是丁藍迷醉的神情,讓人心旌神往。
可是,她的眼睛……
直覺告訴小刀,丁藍這樣,有些不同尋常。他覺得,丁藍似乎有話要說。
“丁藍,你……”
小刀正欲開口詢問,可是隻說了幾個字,餘下的語言,就被吞沒在了炙熱的吻中。
丁藍的身體在擺動,妖嬈的好似一隻妖精,卻讓小刀根本無法保持清醒。他甚至覺得,如果此刻就讓自己死在這裡,也無怨無悔。
片刻,熱吻暫停,小刀雙手緊緊的攬着丁藍的脊背,擋在她和方向盤之間,細心的怕她撞到。而脣齒卻來到她的白皙的脖頸。
因爲動作,丁藍的頸線繃直硬朗,小刀似乎能夠看見裡面那根動脈蓬勃的跳動,和血液的奔騰。
他伸出舌尖,輕輕描繪了一下動脈的紋路,牙齒瞬間咬了上去。
麻麻癢癢的痛並沒有讓丁藍感到不適,甚至於過分的愉悅。即便小刀此刻是一隻吸血鬼,想要咬斷她的喉嚨,她也甘願。
身下的動作從未有過片刻的停止,那颳着血肉的摩擦讓丁藍愈發的心旌神往,理智也漸漸迷失,她就彷彿像是一隻漂泊在大海上的小船。不斷的被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推到半空中。
“啊——”
醉人的呻嚀終於衝破了喉嚨,這一刻,丁藍不想再壓抑,只想盡情的發泄。
而這一聲,卻好似一隻無形的手,瞬間攫住了小刀的心。
小刀覺得,丁藍就像是黑夜海面上的散發着詭異光芒的燈塔,而他是船身早已沒入海面,只留下帆桅垂死掙扎的船。
即便頻臨淹沒,卻依舊嚮往那抹光亮。
寧沉淪,不復醒!
……
事後,丁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小刀坐在架勢座,兩人無聲的抽着煙,煙霧瀰漫在車內狹小的空間,尼古丁略帶苦澀的味道像是毒藥,深入骨髓。
小刀如夜狼一般的眼眸在煙霧中變得不清晰,就好似不見底的深淵。
狠狠的抽了幾口,小刀忽然間將菸頭甩開,煩躁的轉過頭,一瞬不瞬的盯着丁藍,一字一頓:
“有話要跟我說?”
他的聲音就像是喉嚨裡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砂紙,帶着顆粒,清晰的磨礪着丁藍的耳膜和神經。
丁藍心神一凜,眸光此刻卻變得清冷了許多,而她臉上的情緒,卻並未完全褪去。
她沒有看向小刀,卻緩緩啓脣,不痛不癢的,像是再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小刀,我們,到此爲止!”
十個字,十把利劍,淬了劇毒,毫不留情的,一下一下,全都插在了小刀的心上,暗紅色的鮮血頓時順着他的心臟,緩緩流淌而下,將視線裡浸染的,一片猩紅。
小刀眼眸一緊,周身的氣息,驟然間好似能夠將空氣冰凍住一般,冷冽的攝人心魄。
丁藍感覺到了,卻並沒有轉頭,因爲此刻,她同樣需要調整自己內心那忽然間生出來的一大塊空洞。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索性,她提早察覺,及時懸崖勒馬,對他,對她,都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說起來,他和她之間,只是建立在性愛之上。除了這些,丁藍似乎想不到更深的。
當然,那個男人的眼眸,以及青筋暴怒時盯着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彷彿像是魔咒,在耳邊,在眼前,揮之不去。
小刀是真的憤怒了!
一次,這個女人跟他劃清界限,可以!
兩次,他也可以不在乎!
三次,四次……
小刀忽然間勾起脣角笑了笑,只是那笑不達眼底,卻顯得嗜血凌厲。
小刀擡起手,伸出手指掐住了丁藍的下顎,他沒有憐惜,只有近乎於發泄的用力,強硬着板着丁藍的臉面對向了自己。
這張臉,這雙眼,是毒藥!
定了定心神,小刀緩緩開口,聲音,卻已然變得冰冷,不帶一絲情緒:
“丁藍,你憑什麼以爲,我會把自己的自尊放在你的身下,讓你一次又一次的踐踏?”
丁藍淺笑,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
這個男人,永遠都高高在上,讓她自願沉淪,俯首稱臣!
可是她的世界,早已一片泥濘黑暗,無論有多少雙手從光明中伸出來,都無法將她救贖!
所以,她只是笑,笑的無所謂,卻難免蒼涼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