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澤是人是鬼,不消多說,丁怡柔心中自然有數,她在任彥澤面前哭爹喊娘,也無非是要演一場戲,既讓任彥澤相信,她自己跟宋若影流|產的事情,沒有半點關係,又要任彥澤因爲背叛她,而感到愧疚,更要爲她的深明大義感到感激,以後在工作上對任思瀠更加器重些。
如今,丁怡柔的目的全都達到了,她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哭哭啼啼,她深深地明白陪在任彥澤身邊,應把握好的見好就收的分寸。
“彥澤,你真的沒有騙我嗎?”丁怡柔吸吸鼻子,扭頭看向任彥澤,淚光閃閃的眼睛,像是被雨打的嬌弱玫瑰。
對任彥澤而言,丁怡柔是他這一輩子最單純時期,愛上的女人,雖然時光早已經把他們的愛情消磨不見,但是偶爾的一個瞬間,還是能喚出他內心深處那份愛。
“怡柔,這一輩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就連當初我要跟辛柯涵在一起,不也是明確地告訴你,我的原因和目的了嗎?既然當初我對你能做到毫不隱瞞,現在的我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你知道我的野心,知道我有多想坐上那個董事長的位置,你認爲我任彥澤是那種爲了女人,寧願毀掉前途的人嗎?這麼多年來,你見我身邊什麼時候有過別的女人。”
如果說丁怡柔不相信任彥澤上半句話的表白的話,但後半句對自己野心的執着,卻讓丁怡柔深信不疑的。
任彥澤說的沒錯,在他眼裡天奢集團董事長的位置,纔是他最想要得到的。
其實剛開始任彥澤的野心沒有那麼大,他只是想接近辛柯涵,從她身上得點好處,讓他順利進入天奢集團,還有個施展自己才能的舞臺。
可是人的野心是會一點點膨脹的,當你得到一些的時候,你會想要得到更多,特別是當辛亞強知道他跟丁怡柔的關係後極力發對,甚至想法設法,找他麻煩的時候,任彥澤骨子裡那不服輸的勁兒,被激發成了蓬勃的逆反心理和野心。
任彥澤對辛亞強的討厭,是發自骨髓的,所以他纔想要把辛亞強的一切佔爲己有,他認爲只有坐上天奢集團董事長的那天,他才成爲打敗了辛亞強。
“彥澤,我相信你,可是……”丁怡柔看向任彥澤,五官都印着濃濃的擔憂,“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呢?我看了報紙,思瀠也說,網上也到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並且證據也很齊全,如果真是辛小念做的,她一定都設計好了的!”
“爸爸,我聽說你下午你要舉行新聞發佈會,那個女人恐怕也被辛小念收買了,如果她到時候一口咬定,你跟她有關係,她剛沒了孩子,輿論一定會都倒向她那邊,如果你這個時候否認跟她的關係,我想可能比什麼都不說,還要來得可怕!”
任彥澤點點頭,“你們都說的沒錯,所以我不能否認!”
“不否認?”任思瀠緊張看了眼丁怡柔,上前一步,“爸爸,你不否認的話,媽媽怎麼辦?她纔是你的妻子啊!”
“怡柔!”任彥澤握緊丁怡柔的手,目光灼灼,“你願意再相信我一次,幫我一次嗎?”
丁怡柔終於露出了笑容,“彥澤,你說什麼呢?我們折折騰騰也過了大半輩子了,到現在也還說什麼相信不相信,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相信你,支持你!”
“謝謝你怡柔!”正說着任彥澤的手機就響了,任彥澤當着丁怡柔和任思瀠的面,接聽電話,“喂,若飛,什麼事?好,我這就回去!”
“你快去吧,新聞發佈會可不能遲到!”
任彥澤笑着點點頭,“怡柔,思瀠,你們搬回家去住吧!”
“啊?”任思瀠掩藏住高興,又面帶爲難地說,“還是算了吧,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挺好的!”任思瀠現在可不敢回辛家別墅去,她怕哪天一個不注意,辛小念就把她暗殺了。
喬韻不是說了嗎,辛小念已經知道,米文雄的死,是她一手策劃的,她好不容易跟喬韻有了些進展,她這條命寶貝得很。
“是啊,彥澤,在家裡,跟小念擡頭不見低頭見,吵吵鬧鬧的,自己都煩,在外面條件雖然沒有家裡好,樂得清靜!”那個家她遲早是要回去的,只不過不是現在,在外面不用顧忌誰,可以大展拳腳。
“那好吧!我晚上上你們那兒,我想吃千張紅燒肉!”
丁怡柔點點頭,“好,我一會兒就去超市買肉!”
“那我先走了,思瀠,你好好陪陪你媽媽!”
任思瀠乖巧地答應,送任彥澤到門口回來,丁怡柔已經換下梨花帶雨的表情,一臉憤恨,“你爸爸是什麼樣的人,你看清楚了吧,這麼多證據擺在他面前,他還是不承認。”
“就是不知道辛小念會不會有後招!”
“後招?”丁怡柔想了想說,“這個還真不好說,辛小念那個小賤|人心思比海底還深,我哪裡猜得到,不過思瀠,你聽媽媽的,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你都要無條件站在你爸爸那邊!”
“爲什麼?”任彥澤雖然現在還是名義上,天奢集團最大的官,但集團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還有那麼大堆董事呢,有的時候董事甚至比任彥澤還要神氣,那接下來的情況沒有像她們預想的那樣,往好的那一面發展,那她力挺任彥澤,不就是和整個董事會作對嘛!
“你爸爸,我比你更瞭解他,他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任彥澤對天奢集團的執迷程度,已經達到了合二爲一的境界,如果他得不到的東西,他絕對不會白白便宜了任何人。
任思瀠這才後知後覺地點頭,“我明白了!”
下午兩點!
新聞發佈會準時在天奢集團商務廳舉行,說是新聞發佈會,其實大多能來參加的媒體記者,都是跟天奢集團熟悉的人,而這場新聞發佈會,也不過是任彥澤給自己洗脫罪行,自導自演的又一場戲而已。
“任總,我能先請問一下,女主角是誰,是什麼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