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瀠回辦公室的途中,還打電話叫了些下午茶,請同事們吃,短短几天,她儼然已經跟房地產項目部的同事們,混成一片,大家都非常喜歡這個,生在豪門,長得漂亮,又平易近人的大小姐。
任思瀠雖然只是個普通員工,不過由於她是海上娛樂城的項目負責人,上面還是給她配備了辦公室和助理,她的助理名周語萱,去年剛大學畢業,也算個職場新人,不過辦事利落,否則汪俊也不敢在這麼重要的項目中,安排她給任思瀠做助理。
“語萱,你跟我來一下!”
剛拿到下午茶的周語萱,趕忙往嘴裡塞了一塊曲奇餅乾,用手抹抹嘴巴,跟任思瀠去了她的辦公室。
“思瀠,你找我什麼事?”因爲任思瀠在天奢集團目前的職務,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爲了不讓同事們爲難,有心理壓力,她親切地告訴大家,叫她的名字就好。
“我想問問你,知道莊彩秀莊董事今天來集團沒有?”
“莊董事在負責我們集團實業那一塊,那邊的事情,比我們房地產項目部,要複雜繁瑣很多,所以她幾乎每天都會來集團按時坐班的!”
“她的辦公室在幾樓,你知道嗎?”
“莊董事的辦公室好像在十九層,不過我也好久沒去了,記得不是太清楚!”說着周語萱咬了咬脣,“應該沒錯!”
任思瀠笑,“你呀,是餓得腦子缺氧了吧,趕緊去吃點下午茶吧!”
“謝謝任大小姐!”說完周語萱便屁顛屁顛地走出了辦公室。
任思瀠擡手看了眼手錶,距離下班還有不到四十五分鐘,不如她現在去裝菜秀的辦公室,擺明來意,當着那麼多同事的面,她總不好翻臉吧!
打定主意,任思瀠將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再次離開辦公室,路過周語萱的座位是,她拍拍周語萱的肩膀,“語萱,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如果汪總找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周語萱笑着揮揮手。
任思瀠乘電梯來到十九層,一出電梯便看到實業項目部幾個水晶大字,她放心地笑了笑,周語萱那丫頭,除了吃,還有點用處。
任思瀠走進實業項目部,發現這邊的員工,一個個都像是聖鬥士一樣,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有一個陌生人走進了他們部門,全都沉浸在緊張的工作氛圍中,一個人可以同時接三四個電話,哪像房地產項目部那麼清閒。
大約走過六七個工作位,任思瀠總算找到一個看起來不是那麼忙的男生,她走近他的工作位,輕輕地叩叩他的辦公桌,聲音輕柔如水,“你好,請問莊董事的辦公室在哪裡?”
那人從文件中擡起頭來,一看是個大美女,頓時心花怒放,“你好你好,你找我們莊董事是吧,她在忙,囑咐過了,不許任何人打擾!”
任思瀠笑着攏攏腮邊的頭髮,眼神無辜,“你告訴我她的辦公室在哪裡就好了可以嗎?”
男人頓時咕嚕一聲嚥了口口水,手鬼使神差地指向莊彩秀辦公室的方向
。
任思瀠笑着說了聲謝謝,朝庒彩秀的辦公室走去,留男人一臉沉醉。
來到庒彩秀辦公室門外,任思瀠輕輕敲了敲門,庒彩秀本想破口把來人罵走,可天奢集團各個部門的辦公室全是水晶玻璃門,她一擡頭看到來人是任思瀠,到嘴邊的罵詞,趕緊嚥下,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親自上前把門打開,“喲,任大小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任思瀠看庒彩秀臉色死灰,笑容也極其不自然,她想一定是張斌給她打了電話,告訴她手機遺失的事情,她纔會這麼心慌意亂。
“莊董事,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道歉?”庒彩秀一臉困惑,她目前和任思瀠,還沒有什麼直接交集,何來道歉之說。
任思瀠朝敞開的辦公室門看了一眼,機靈的庒彩秀讓助理倒了兩杯咖啡進來,再將門關上,回頭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任思瀠,“任小姐,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唉……”任思瀠重重地長嘆了口氣,“莊董事,你是不是丟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庒彩秀神色複雜地在任思瀠對面坐下,她不太明白,任思瀠口中的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如果硬要說丟了什麼的話,她是丟了一樣東西,不僅重要,簡直是致命的!
任思瀠淡淡地說:“莊董事,這個東西是你的嗎?”任思瀠從包裡拿出張斌的手機,放在茶几上。
庒彩秀的臉刷地一下白了,身上寒氣直冒,她拿起手機,手機鎖在之前已經被任思瀠取消,輕輕一點便看到手機桌面上張斌的自拍照,她又找到視頻和照片,裡面確確實實是她跟張斌歡愛的證據。
庒彩秀鬆了一口氣的東西的同時心不免一緊,“任小姐,這手機怎麼會在你這裡!”
“我去給同事們買下午茶的時候,路上遇到了我妹妹辛小念,我便載了她一程,沒想到她手機既然掉在我車上了,我跟她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她手機長什麼模樣我難道還不清楚嗎,當時好奇便將看了一眼,看到張斌的照片,我媽媽是開美容院的,你也知道,我在那裡見過他幾次,知道你們關係很好!”
任思瀠故意沒有點破庒彩秀和張斌的關係,是想給庒彩秀一個臺階,畢竟一個快四十歲的女人了,跟一個小男生在一起,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那視頻……”
任思瀠面露尷尬,“莊董事,你放心,不該說的,我是一個字都不會提起的,這部手機物歸原主,不過我很好奇,莊董事你是不是跟我妹妹有什麼過節,她怎麼會有這部手機呢?”
庒彩秀低下頭,看着手裡的手機,她也想不明白,她跟辛小念從沒在公衆場合打過照面,不應該有過節。
任思瀠皺緊眉頭,看向庒彩秀,“該不是,因爲那個原因吧?”
庒彩秀擡眸,“什麼原因!”
任思瀠擺擺手,喝了口咖啡,連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