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人早就認識了夏時,畢竟夏時也是被帶進來過好幾次。
這會兒,見了她,其中一個還一臉笑道,“席大少奶奶,有事?不會又是哪裡發生了命案什麼吧?”
“不是。”夏時笑了笑,又接着道,“杭家的杭少爺是不是在這裡?”她能找到這裡來,還是因爲小淺給的地址。
但小淺沒有辦法進來探望。
“席大少奶奶這都知道?”那小警察回道,瞬間知道了夏時來這裡的用意,他又開口道,“只是我們真的不能讓你進去見。”
“爲什麼?”夏時狠狠蹙了蹙眉,“他的案子應該還沒立吧?”
“席大少奶奶不知道他是因爲什麼事才進來?”小警察詫異的看了眼夏時。
“不是因爲違法擴建嗎?”夏時回道。
“這只是其一,還有杭少爺涉嫌了商業合同詐騙,證據都差不多確鑿了,只差一個立案了。”小警察一臉認真的開着口,“就算沒個十來年的有期徒刑,也會有個好幾年的。”
聽了小警察說的這些,夏時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杭以舟一定是被人陷害。
只是,是商業上的合作伙伴,還是誰?
擴建這事,不正是學校擴建地皮一事嗎?所以,無需置疑,是許成裡?
夏時覺得腦袋裡就跟線球一樣亂,跟小警察都快說幹了嘴,小警察都不肯讓夏時去見杭以舟,說是上面的人吩咐下來的,夏時又親自找到了警局老大的辦公室,拿出了席錦衍的名號,還有張局的名號。
警局老大當場給張局打了電話,張局聽說是夏時,問了幾句後,便同意了。
夏時很快被帶到了關押杭以舟的地方。
沒見到杭以舟之前,夏時沒想到男人已憔悴的不成樣子,頭髮凌亂,臉色蒼白,雙眼無神,下顎上出現了青色的胡茬,衣服也比較凌亂。
哪裡還能看的出來以前那副溫文儒雅的俊美男。
夏時還沒出口叫杭以舟,杭以舟在見到夏時,雙眼一下子亮了起來,一直無表情的臉上,染上了一抹溫和的笑容,“阿笙。”他的眸底似乎有許多話要說,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人也從那可憐巴巴的單人牀上走了下來,大步向夏時這邊來。
人還沒走近,他又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停下了腳步。
直到杭以舟走的近了,夏時才發現了他頭上有傷,還有他手上也是傷痕,“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她下意識的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我沒事。”杭以舟說着就要抽回手。
夏時卻是不給他抽回,挽起他的袖子就要繼續查看。
杭以舟的手一下子佛掉了夏時的手,“阿笙,別看,我現在身上髒。”蒼白的薄脣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到底是誰做的?”夏時眼底發寒,眉頭緊蹙。
“我真的沒事,阿笙。”杭以舟冰冷的心,因爲女孩臉上的擔憂,而溫暖了許多,可眼下並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
“阿笙,你有空能幫忙去看看我爸和我媽嗎?”杭以舟接着道,語氣裡帶着滿滿的祈求。
夏時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一臉嚴肅,“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身上的事很嚴重?”
“我知道。”杭以舟微微側臉,臉上有着說不出的頹廢,“這事我會自己想辦法,你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這事是不是跟許成裡也有關係?我是怎麼跟你說的,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爲什麼要去做?”夏時有些無法控制怒火的吼道。
還好現在獄房的門被人關上了,要不她這句話,肯定會被有心人給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