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彩彩很快就被精神病院的人帶走,還是院長親自來接的,被帶走之前,席錦衍特別叮囑過一定要好好看着蔣彩彩,院長至始至終都是恭恭敬敬的應着。
這段插曲就此落幕,鳳氏董事長也爲此特意拉下顏面,向夏時道了歉,而帶蔣彩彩過來的人,也因爲知道此事,覺得丟臉至極,主動離開了,之後宴席正式開始,來賓很快重新融回到了之前的氛圍中,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夏時卻是知道好戲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餐桌上,衆人均已落座,席家的晚輩還是坐在一起,以及曾媛、杭以舟、還有另兩個平時與曾秀敏關係不錯的貴婦。
衆人坐好後,菜也陸陸續續的被端了上來。
看着端着菜餚和酒水過來的傭人,雖然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夏時眸底還是劃過了一道異色,從剛剛開始她就一直運用聽聲,知道向她們這桌走來的傭人手上,其中有一杯果酒裡面放了東西。
沒想到這曾媛姐妹倆又故技重施了,呵呵,還真是對上了她胃口,既然她們喜歡在果酒裡放東西,她不介意加猛點料。
坐在斜對面的曾媛在別人沒注意的情況下,輕輕揚了揚嘴角,對端着果酒的傭人使了一個眼色。
傭人輕輕點了一下頭,臉色極是平靜,但心裡突突的跳着,將左邊這杯放在夏時面前,右邊一杯還是端在手上,他記得很清楚,左邊的是放了東西的。
夏時的嘴角微微勾起,將手邊的果酒端了起來,放到鼻子邊聞了聞,唔,氣味不錯,香香甜甜的。
隔着夏時兩個座位距離的曾秀敏,眼眸狠狠的盯着夏時,上次因爲自己的恍惚,沒有注意到餐桌上的事,可是這次,她不信夏賤人還能如此幸運的發現果酒不乾淨,除非夏賤人有透視。
看着夏時還是端着果酒沒喝,曾秀敏都恨不得跳起身來,幫夏時給灌到了嘴裡。
這時,她身旁的曾媛握住了她的手,遞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曾秀敏的心才稍微平靜了些。
餐桌上,其他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席錦攸還是狀似不在意的找着話題和杭以舟聊,杭以舟都是禮貌性的答覆,眼眸始終都是若有若無的看向夏時的方向。
在看到夏時偏頭對她身旁席錦衍笑着說了句什麼時,杭以舟的心一陣悶痛,臉上還是帶着溫和的笑,耳邊席錦攸說什麼,他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席大少,陪我去敬一杯酒?”夏時還是沒有放下果酒,偏頭對席錦衍低聲說了句。
“……”席錦衍有點沒搞懂夏時的意思,還是應了聲,“嗯,先吃些東西,空腹喝酒不好。”
“好。”夏時點了點頭,嘴角帶着微笑,將酒杯放下。
她這一舉動,讓曾秀敏整個人都差點跳了起來,還好曾媛又及時的按了下她的手。
曾媛不知道夏時在打什麼主意,但知道夏時此刻應該還是沒發現果酒裡出問題,她的心裡有些複雜,一是期待夏時喝下去,二是希望夏時能發現酒水不對,要不然以後就不好玩了。
夏時不着痕跡的勾了勾脣,擡起頭看着距離她們不遠一桌鳳依依將面前的果酒給喝了一大半之後,夏時微微偏頭,佯裝繼續與席錦衍說話,藉由這個角度用眼睛的餘光瞧見了稍微有些距離一桌的那個人一口飲下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