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陰沉的可怖,雲識淺側躺在牀上,咳個不停,航航被她送去爸媽那邊了。
現在屋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前兩天在醫院見到樑侍白和葉輕韻,她就回來了,沒想今天天氣突變,她病情加重。
忽然,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雲識淺想不到是誰這個點來她這裡。
應該是她的上司陸亦,或者是阿笙。
轉着思緒時,她蒼白着臉,艱難的從牀上爬起,披了件外套,一邊咳着,出了客廳,走到玄關處,打開了門。
門外,是樑侍白,身上沾了不少血跡,整個人看起來可怖極了,眼底燃燒着滔天的恨意。
“詩白你怎麼了?”雲識淺怔了怔,雙眸劃過擔憂,下意識問道,伸手,想拉樑侍白的胳膊。
手還沒碰到,樑侍白反手抓住了雲識淺的手腕,進了屋子,另一隻手反鎖上了門,拖着雲識淺,在雲識淺還沒反應過來,他狠狠的將她扔倒在客廳的地上。
“啊!”雲識淺被摔得一陣暈頭轉向,痛的她好像身上的骨頭都碎裂了,想從地上爬起來,半天沒爬起。
樑侍白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賤人,你當年沒害死韻韻,如今竟然害死我孩子。”聲音冷到刺骨,他半彎下腰,一隻手拽住了她的頭髮,另一隻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雲識淺,是不是隻有我掐死了你,你才肯放過我。”樑侍白的眼底含上了淚。
這樣的樑侍白,除了幾年前葉輕韻‘死’掉的那刻,她見過。
沒想到現在又一次見到。
雲識淺顧不得身上的各處痛,顫抖着身子,語氣有些哆嗦,“你……你在說什麼,我不懂,詩白,你先放開我好不好,好痛。”
“雲識淺,你還知道痛?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樑侍白狠扯了下雲識淺的長髮,目露狠光,逼回了眼中的淚,“你真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賤人。”
他的手掐着她的脖子更用了些力氣,另一隻手還狠拽着她的頭髮。
頭皮痛的她想哭,可讓雲識淺更痛苦的是沒有辦法正常呼吸,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樑侍白,臉色由於窒息漲的通紅,雙手拍着樑侍白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她想呼吸,她好痛苦。
她都已經避免跟他接觸了,爲什麼他又找上門,還說什麼她害死了他孩子。
忽然,她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去思考。
就在雲識淺覺得下一秒,自己要死的時候,樑侍白松開了她的脖頸,手依然拽着她的頭髮,恨聲的笑道,“雲識淺,你以爲我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你想多了。”
說着,也不顧正在大口喘氣的雲識淺,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不。”雲識淺想掙扎,然,近乎疲軟的身子,完全沒了任何反抗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讓自己的頭皮少點痛。
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等她被樑侍白拖着進了浴室,到了浴缸旁,樑侍白竟在浴缸裡放起了水。
嘩啦嘩啦的水流聲,讓本來就神經極度緊繃的雲識淺,繃的更厲害,身子猶如篩糠般抖個不停,驚恐的睜大了眼,“樑侍白,我求你,別這樣對我,我沒有害你跟葉輕韻的孩子,求你放……”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頭被按進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