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雅確實有一種,好像結婚的不是自己這種感覺。
周天瑜,徐辰宇他們都問過她關於婚禮的籌備,身爲當事人,她居然一問三不知,那種茫然的感覺,好像結婚的人不是她一般。
司亦焱微微蹙眉:“說什麼傻話!”
她說的有道理,但是最後那句,卻讓他頗有幾分不悅。
溫馨雅呶着小嘴,理直氣壯的瞪着他:“本來就是,哪有結婚不讓新娘參與的,你真的好沒道理,我之前好像聽爺爺說過,爲什麼自古以來準備婚禮都是一件麻煩又繁瑣的事,那是因爲讓結婚的男女,在面臨複雜繁瑣的人生重大轉折時,能同心協力,也喻意着未來,夫妻同心,任何困難都能一起渡過。”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不禁在心裡替自己點了32個贊。
她都不相信,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說服不了司亦焱。
司亦焱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所以?”
其實,這段時間馨雅的害喜症狀漸漸好了起來,身體在何媽她們的調養下,也好了許多,他並不排斥讓馨雅參與籌備婚禮。
必竟,就像她說的,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他雖然可以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但是也希望她能一起參與其中,不希望她以後留下任遺憾。
當然,他也知道,這丫頭一定會耐不住寂寞向他提起。
不過,時間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早些。
所以——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答應了讓她參與關於婚禮的籌備?
溫馨雅愕然不已,有些反應不過來,說好的霸道呢,說好的固執獨裁呢?她準備了一萬字準備說服他的腹稿,就這樣胎死腹中?
呸呸呸呸——
童言無忌,寶寶在她的肚子裡好好的,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三十六路神仙保佑,寶寶一定會健健康康。
司亦焱見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挑眉看她:“怎麼了?”
溫馨雅反應過來,就像生怕他反悔似的,連忙道:“焱,籌辦婚禮是操勞的活兒,我現在正在養胎也做不了太多事,不如我們婚禮的婚服,和一些搭配的首飾,就交給我來設計吧,我真的很期待,親手設計我們的結婚禮服和配飾。”
一邊說着,她的眼睛光芒陡然一盛。
她在服裝設計上面的造詣不低,雖然比不上世界頂級的服裝設計師,但是設計他們的婚禮婚服是綽綽有餘了,況且由自己設計的婚服,自然更加有意義。
另外,不是她誇口,她在珠寶設計上面的造詣,世界鮮少有人能夠與之媲美,這些年來她雖然纏綿於蘭馨集團和溫氏集團的工作事宜,但是在珠寶設計上面的學習,卻始終沒有怠慢過,她已經是世界著名的珠寶設計大師,工作和生活,雖然佔用了她的許多時間,但是卻讓她進入了另一個沉澱的過程。
她自信絕對能設計出就完美的飾品。
其實,司亦焱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故意露出一副遲疑的表情:“你的提議雖好,但是你的身體……”
服裝設計和珠寶設計,都很耗費心神,馨雅的血虛之症雖然已經好了許多,但是身體還是挺虛弱的,不宜勞神傷血。
想要讓他答應她,那是有先提條件的。
溫馨雅怕他反悔,連忙撒嬌道:“焱,你答應我吧,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勉強自己,一切以養胎和身體爲重,絕不會讓自己操勞傷神。”說完,她用滿含期待的小眼神看着他:“好不好嘛!”
因爲懷孕的關係,她的體重直線下降,整個人瘦得厲害,沒有了從前的淡雅秀麗,身上卻自帶一種孱弱嬌憐的氣質,楚楚堪憐的風情,簡直比夏如雅那朵,嬌柔的白蓮花更盛三分。
這樣的女人,對男人天生就有一種誘惑力,司亦焱的心頓時柔軟得一塌糊塗,不過卻依然保持着理智:“我需要考慮考慮。”
他躺到溫馨雅的身邊,將她摟到胸前,讓她爬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對設計有一種天生的執着,所以對這種毫無任何建議性的保證,他不敢認同。
溫馨雅撇撇嘴,有些不樂意了,撐起自己的身體,瞪着身下的男人:“你答應過我的,不許反悔。”接着,她又放軟了聲音說道:“要不這樣吧,我每天只工作六小時,剩下的時間全部消息……你說好不好?”
司亦焱的難纏和難搞,她早就深有體會,所以早就做好了退讓的準備。
“三小時!”
司亦焱瞧着頭頂上橫來的眼波,嬌蠻生輝,瀲灩流燦,心尖兒都不禁一顫,一時間竟然有些心猿意馬,目光一斂,對上的是她,寬大的睡衣裡一雙雪白漂亮大白兔,這樣的春光之美,讓最近一直過着禁慾生活的司亦焱,喉嚨發緊,不禁上下滑動,下腹的開始甦醒。
“五小時!”溫馨雅討價還價。
此時,她尚沒有注意到,自己春光外露,已經被某人看在眼裡,正在思索着,一會兒該怎麼在不傷害她和寶寶的情況下,解解饞。
“四小時!不能再多了,而且不能連續工作,至少工作一小時,要休息半個小時以上。”
司亦焱諮詢過杜公,害喜的症狀漸漸好起來之後,她的身體狀況,漸漸好了許多,甚至較從前他的岳母莫雲瑤的懷像還要好些。
四小時,應該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而且在莫家,有莫公還有何媽他們監督,他也比較放心。
溫馨雅嘟嘟小嘴,有些不滿,但是最後還是答應了:“好嘛,四小時就四小時,你答應了我,就不能反悔。”
四小時雖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少了。
必竟,她要以身體爲重,養胎纔是最重要的。
司亦焱摟着她的軟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身體卻半懸在她的身體上面,以免壓到了寶寶:“別答應的太早了,我們還要好好談談附加條件。”
“什麼附加條件啊?”
溫馨雅對上了他晦暗沉黑的眼睛,心裡一“咯噔”,因爲這種眼神,她實在太熟悉了,她故意裝作沒有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