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脣與齒的相依(2)

更新時間:2013-3-15 22:21:15 本章字數:11683

屋子裡分外寂靜,男人如同王者,一字一句都散發着令人不得不臣服的氣場。

唐越上前一步,恭敬地請夜清歌。

可是夜清歌卻死死摟着席司曜的脖子不肯鬆手,心底的後怕如同潮水一般排山倒海地襲來,她伏在他的肩頭,低聲地哭。

席司曜低眉看了看她,身上的戾氣慢慢收起,手裡的槍也收了起來,摸着她的後頸柔聲地安撫:“別哭了,清歌,別哭了。”

屋裡除了唐越,其他人皆是震驚得不能自已。

王一樣的男人從來都是冷漠狠辣的,從不曾見他流露過這樣的柔情,他懷裡的女人是有多幸運,才能讓他如此相待?

席司曜擡眼看向唐越,“這裡交給你。”

“是!”唐越領命。

——

到了醫院,夜清歌因爲受驚過度,人已經暈過去了,做了檢查之後她就一直在昏睡,席司曜守在她身邊,手機靜靜地放在牀頭櫃上,是關機狀態。

牀上的人睡得極不安穩,眉頭皺得緊緊的,不知道做了什麼夢,手腳一直在動,嘴裡嘀嘀咕咕地在說着什麼。

席司曜聽了好幾遍都沒聽清楚她說的話,最後俯身,耳朵離她的脣極近,才聽清楚,原來她在叫一個人的名字。

行知。

霍行知。

他的背脊完全僵住,眼底極快地閃過暗光,撐在牀單上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光從這些,也能看出此刻他心底的動盪,如同千軍萬馬過境。

病房的門在這時打開,唐越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低聲問:“少爺,少夫人還好嗎?”

席司曜直起身,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她沒事,我們出去談。”

唐越點點頭,跟着他走出去,到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怎麼覺得……剛剛少爺在和少夫人生氣?可是少夫人明明在昏迷狀態,少爺生氣什麼?

病房的門緩緩合上,牀上的人在那一瞬又開始囈語,只是嘴裡叫出的名字,卻變成了……席司曜。

走廊上,席司曜對着窗戶站在那裡,身姿挺拔,卻散發着活人勿進的氣息,唐越硬着頭皮靠近。

“少爺,已經查到了,跟着少夫人身邊的幾個人中間出了內奸,他的家人被司徒雲綁架了威脅他,所以……我已經處理好了。”

要這人覺。站在那裡的人不說話,唐越戰戰兢兢地看着他,不敢動也不敢繼續說下去。

良久,席司曜轉身,危險至極地眯了眯眸子:“查過爺爺那邊沒有?”

唐越點頭,“司徒雲就是從老爺那裡得到消息,纔敢這麼做的,而且那個內奸的資料也是老爺給司徒雲的,並且……”唐越頓了頓,瞄了眼正在聽他說話的男人,見他臉上沒有異樣,他才繼續說下去:“而且下午的時候,老爺親自打電話給我,要我放了司徒雲。”

席司曜還是不說話,只是那目光越來越悠遠,讓人一眼望不到底,心裡發毛。

唐越自知逃不過懲罰,立即認錯:“少爺,我知道錯了!”

“爺爺曾經救過你一次,這一次就當給你機會報恩,我不追究。”說罷,他轉身朝着病房走去,身後的唐越抹了把額頭,滿手都是冷汗。

席司曜進來的時候夜清歌剛醒來,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人影朝着自己走來,好像是席司曜,她不確定,遲疑地叫了一聲:“席司曜?”

“是我。”他握住她伸過來的手,在牀邊坐了下來。

他的手心很暖,夜清歌漸漸地就清醒了,夢中那種寒冷的感覺不復存在,她坐起來,主動伸手摟着他,靠在他肩頭顫聲問:“孩子有沒有事?”

她只記得他來救自己了,然後他抱着她從那個屋裡出來,再然後她就不記得了。

“孩子沒事。”他在她背上輕輕地拍,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別怕,沒事了。”

夜清歌低低地哭了起來,原本已經清醒的腦子忽然又混沌了起來,她好似在半夢半醒之間,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席司曜,席司曜……”

他抱緊了她,在她臉側親了又親,“沒事了,乖,沒事了。”

漸漸地懷裡的人就又睡了過去,眉目之間安寧了,只是抓着他的手不放。

席司曜坐在那裡,低頭看着兩人緊握的手,心尖上一陣一陣地疼,幾乎讓他窒息。

早就知道她的心裡有個人,也知道那個人就是霍行知,只是不知道,她在夢中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心尖上像是有一根刺,拔掉疼,不拔掉也疼,他看着她,眉宇之間深深的痛苦。

——

夜清歌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卡卡也來了,看到她睜開眼睛,頓時撲了過來,席司曜眼明手快地伸手一擋,末了還警告意味十足地瞪了她一眼。

卡卡心裡炸毛,表面上卻不敢說什麼,誰叫自己打不過他呢?!

“清歌,你還好嗎?”她眨巴着眼睛,輕輕地問,她真怕自己問大聲一點,旁邊的人又要有意見了。

夜清歌點點頭,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覺得好笑,又覺得有點甜。

“我沒事了,你呢?昨天你也被綁架了,沒事吧?”她一邊問卡卡,一邊坐起來。

卡卡伸手想要去扶她,心想這總可以吧?

席司曜的眼神又殺了過來,卡卡連忙嗖地一下收回自己的手,然後就看到他繃着臉,小心翼翼地扶着夜清歌的腰幫她坐起來。

牀上的人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紅了起來,低聲說:“我自己可以的。”

某人不悅地擡頭瞪了她一眼,等她坐好後又把被子拉高了一點,然後自己在牀邊坐了下來。

卡卡抓狂,她們兩個女人聊天,他坐在這裡幹什麼?旋即,她朝着夜清歌使了使眼色。

夜清歌看了某人一眼,他正低着頭,手裡捏着不知從哪裡隨手拿過來的報紙,專注地看着,陽光從窗戶那邊斜灑下來,細細密密地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看上去不似平時那麼冷酷,反倒溫暖得讓人想躲到他的懷裡去。

不知不覺,她就看呆了,而站在牀邊的卡卡,狠狠翻了兩個白眼之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還是改天在和她說昨天被綁架的事吧,其實她一點事也沒有,半路的時候就被扔下車了,擦破了點皮,然後被路人發現獲救了,就回家了。

等她去聯繫席司曜的時候,人家早就已經趕去救人了。

病房裡靜悄悄的,席司曜好似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卡卡的離開,一面看完之後,將報紙折了折放到一邊,回頭看她一眼,“還好嗎?”

夜清歌不知道他問什麼,卻也點了點頭,畢竟身上沒什麼不舒服。

他便站了起來,臉上是平日裡她熟悉的淡漠,聲音毫無波瀾:“飛機已經在外面等着了,換下衣服,我送你去澳大利亞。”

“現在……就去嗎?”夜清歌緩緩坐直,眼底閃過不可思議,又覺得他忽然的轉變有點奇怪。

席司曜點頭,轉身拿過一個裝衣服的袋子遞給她,“家裡送來的衣服,我在外面等你。”Uv8V。

他放下袋子就準備往外面走,夜清歌怔了怔,叫住他,“席司曜。”

已經走到門口的人頓了下腳步,背對着她問:“怎麼了?”

夜清歌心裡有些莫名的心酸,靜了靜才說:“你可不可以轉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你先換衣服吧,有什麼話飛機上可以說。”

“我想現在說。”

背後傳來十分堅決的聲音,他的眉心微攏,終於轉了回去,看着她,只覺得她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眼底一亮。

“你答應過的,等過了你的生日再送我去那邊。”她看着他,彆彆扭扭地說着。

這是兩人結婚之後的第一個生日吧,她的心底莫名就有種衝動,想陪在他身邊,因爲那天產檢的時候,蕭醫生說:阿曜那孩子,每年過生日都一個人,都在公司過,自己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就是加班。

她聽了之後覺得很心酸,甚至覺得……心疼。

“你現在……是要出爾反爾嗎?”她咬了咬脣,有些惱,又好似有些不安地看着他,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亮亮的光,他很熟悉那樣眼神。

上次在車裡,她被他撩撥到極致,她的眼神就是這樣,只不過……多了幾分嬌媚。

算了算了,這輩子註定就敗在她的手上了,她昨晚夢裡喊的是誰的名字,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人在他身邊,那麼總有一天,他可以得到她的心。

夜清歌看他臉上的線條漸漸地放鬆,而後脣角慢慢地挑起,眸底涌上些許笑意,那副樣子當真是……秀色可餐。

他走回來,迎着光,聲線迷人,“讓你陪我過生日,有禮物嗎?有的話我可以考慮留在那邊,等生日過了再回來。”

夜清歌愣了愣,忽然笑了起來,“怎麼覺得是我求着你讓我陪你過生日啊?”

“難道不是?”

“纔不是。”

“那我不過生日了,十二月十五,給它點面子是我生日,不給它面子頂多就是個星期三。”他聳聳肩,挑着眉一臉無所謂地說。

她不說話,抿着脣,柔柔地笑。

某人裝酷裝了一會兒,見牀上的人依舊是那副淡笑模樣,終於忍不住露出了本來面目,逼近牀上的人,“真想吃了你!”

夜清歌歪了歪頭,挑釁似的在他脣上輕啄了一下,然後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說:“我有護身符,我不怕你。”

席司曜仲怔了,彷彿回到了十六年前,兩人坐在櫻花樹下,她歪着頭,稚氣地問:“阿曜哥哥,等我長大了,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他不語,手卻悄悄地牽起了她的手,而後……握緊。

春日的午後,一陣風吹過,漂亮的櫻花雨落了下來,她咯咯的笑聲似銀鈴般清脆,他看着,只覺得自己的心底開了花。

彼時年少,不懂那種癢癢的感覺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後來……後來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詞,恰好能夠形容當時的那種感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原來那種感覺叫做……情竇初開。

從過往回到現實,眼前的她笑靨如花,明眸皓齒,波光流轉的眼底,只有他。

席司曜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很輕,很溫柔,很眷戀地叫她的名字,“清歌……”

她笑笑,外面陽光正好,屋裡的他卻比外面的陽光還耀眼幾分,她的心裡軟得不像話,將臉貼在他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

後來很長很長的時間裡,夜清歌只要一想起這一刻,就心酸的不能自已。

這是他們這一生最靜好的時光,彼此心無雜念,眼底只有對方。

——

上了飛往澳大利亞的專機之後,夜清歌除了吃飯就一直在睡覺。

整架飛機除了駕駛人員,還有唐越以及幾個保鏢,就只有她和他,全部加起來不超過十五個人。

他們所在的機艙就只有他們兩個,她在睡覺,席司曜在用電腦辦公,期間她迷迷糊糊地醒來過一次,看到他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她眯着眼,懶懶地哼了一聲。

他便轉過頭看,看到她醒了,放下手裡的工作,將她半抱起來,低聲問:“餓不餓?”

夜清歌剛睡醒,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很乖地依靠在他身上,“哪有人吃飽就睡,睡醒就吃的,你把我當豬養呢?”

“第一次養豬,感覺蠻新鮮的,你覺得呢?”

夜清歌回頭斜了他一眼,似嗔非嗔,柔媚橫生,惹得某人心癢癢,低頭含住她的脣,一陣猛吮。

她被吮得差點窒息,擡手在他肩上輕捶了幾下。

席司曜停下來,抵着她的額頭微微喘着氣,聲音沙沙的,飽含情慾:“你吃飽了就睡,我可一直守着你,沒吃過,現在很餓了……”

他拖長了尾音,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已經泛紅的臉頰上,有些癢癢的,她縮了縮,他卻抱得更緊。

“清歌……”他啞啞地叫了一聲,手已經開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移。

飛機上的暖氣開得很足,她身上就穿了意見寬鬆的針織衫,半推半就間,衣服的一邊滑了下去,露出她圓潤小巧的肩頭,黑色的胸衣肩帶貼在瑩白的肌膚上,黑白的強烈對比,使得某人獸`性大發。

“這裡、這裡是飛機上啊……”夜清歌推了推他,臉卻早已經紅得能滴血,閉着眼睛不敢看他。

席司曜低聲笑,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沒關係的,不會墜機的,也不會有人來,只有我們。”

這時他的手已經把她上面的衣服都脫光了,他沒敢把自己全部重量壓她身上,半側着身,火熱的脣落在她胸前的豐盈上。

大手也往下,將她的褲子剝除。

下身一涼,夜清歌微微一驚,本能地想要夾緊雙腿,正對她亂來的人手上用了巧勁,輕鬆擠了進來。

她下面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他抵進來的時候她有種漲漲熱熱的感覺,整個背脊都是酥麻了,微微往後仰着頭,輕輕淺淺地吟着。

身上的人哪怕再熱血沸騰,心裡終究是記得她肚子裡還有兩人的孩子,每一次的進出都很小心,生怕傷到她傷到孩子。

夜清歌很快就到點了,咬着自己的手指低而極致地‘嗯’了一聲,那處火熱地收縮。

席司曜還埋在她體內,此刻被她絞住,頭皮發麻,咬着牙關纔沒交貨。

修長白皙的腿纏上來,像是蔓藤一樣盤在他的腰上,他詫異,低頭看去,只見她媚眼如絲,櫻脣微張,兩頰紅透。

那情那景,她分明已經意亂情迷,徹底被他蠱惑。

席司曜勾着脣邪氣地笑,俯身在她肚子上親了親,她很敏感,扭着腰一動一動。

萬尺高空,白雲飄飄,專機的機艙裡,千萬種旖旎,曖昧滿溢。

——

時候,夜清歌羞憤難當,因爲她發現了一件很尷尬的事……留下痕跡了。

某人大少爺慣了,抱着她懶懶地說:“待會兒唐越會找人清理的。”

夜清歌囧死,恨不得從專機上跳下來,狠狠地在他腰間的軟肉上捏了一把,她咬牙:“我自己清理。”

某人當然捨不得她親自動手啦,忽悠她說他會清理的,趁着她上洗手間的空擋,叫了人來清理。

她回來的時候那人正低着頭在清理,夜清歌徹底傻在原地,整個人如同火燒,幾乎要自燃。

大少爺絲毫不覺得丟臉,朝她招招手,“餓了吧?過來吃飯。”

嗷!夜清歌內心大抓狂,迎着他的視線鎮定地往前走。

席司曜邪魅地勾着笑,舌尖魅惑地掃過嘴角,指着面前的食物揚聲問她:“清歌,要吃這個嗎?”

夜清歌低頭看去,頓時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居然是——火!腿!腸!像不像某物的縮小版啊啊啊啊!13466085

“嗯?”他一揚聲,她終於爆發,直接撲過去,想要撓花他的臉。

席司曜笑着將她摟在自己懷裡按住,湊在她耳邊說了更多無恥下流的話,夜清歌淚流滿面。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

下飛機已經是晚上了,夜清歌昏昏欲睡,被席司曜抱着下飛機,靠在他肩頭,更是眼睛都睜不開了。

蕭定卿親自來接的機,兄弟兩人見面,沒有什麼多餘的語言,相視一笑就夠了。

席司曜看了看懷裡的人,轉頭對他說:“明天再見吧。”

蕭定卿眉一揚,也看了眼他懷裡的人,某人頓時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蕭定卿失笑,這麼寶貝,難怪之前知道容遲和她在這邊,他後腳就跟過來。

他點點頭,走向自己的車子:“那明天見,我還有點事,叫人送你們去住的地方,怎麼樣?”

“找個開車技術好點的。”某人淡淡提醒。

蕭定卿開車門的動作一頓,一手搭在車門上,一手撐在車頂,回頭無語地看着他:“要不要這麼寶貝啊?”

席司曜纔不鳥他,沒老婆的人怎麼會懂老婆的珍貴,更何況,這個老婆還是他等了十六年纔等到的!

蕭定卿一臉‘你沒救了’的表情,自己坐進車裡,然後給手下打了個電話,緊接着疾馳而去。

從機場到住處,夜清歌迷迷糊糊地醒來過兩次,擡頭看了看抱着自己的那個人的臉,又安心地睡去,小臉貼在他的心口,呼吸均勻。

席司曜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拍着,等她又睡過去,他就停下,輕輕地環住她,在她發頂親了親。

怎麼到住的地方,怎麼到牀上的夜清歌全都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被窩很暖,牀很柔軟,某人的懷抱很舒服,她有些懶洋洋地叫了他一聲:“席司曜。”

“嗯。”身後的人應她,身體貼上來,緊緊貼着她的。

她低笑,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拉過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玩。

靜謐的臥室裡,彼此相擁,傾聽着對方的呼吸心跳,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美好得……讓人想就此天荒地老。

——

中午約了蕭定卿吃飯,臨去之前夜清歌有點不安,畢竟之前她找蕭定卿幫忙是通過容遲,而不是席司曜。

好在吃飯的時候蕭定卿表現得很‘正常’,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一樣,很客氣地叫她‘席太太’,某人揚着脣角,心情很好的樣子。

蕭定卿低着頭切牛排,心裡卻開始同情容遲。

之前看到夜清歌的時候沒覺得什麼,看到席司曜的時候也沒覺得什麼,直到昨晚,看到他們一起出現,看到席司曜抱着夜清歌出來,看到夜清歌雙手勾着席司曜的脖子,安心地靠在他的肩頭,蕭定卿才明白,不是容遲差勁,而是有些人,她的存在就只是爲了某個人。

席司曜和夜清歌,他們天生就是爲了對方而存在,他們站在一起,儼然就是一體。

期間席司曜手機響起,他看了眼號碼,起身走到一邊去接,夜清歌假裝沒在意,在卻那一瞬之後就覺得吃不下飯了。

蕭定卿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放下手裡的刀叉,不動聲色地說:“你需要多瞭解阿曜。”

夜清歌擡眸看了他一眼,滿臉困惑。

“他走開接電話,不是因爲這個電話你不能聽,而是怕你聽了會難過。”蕭定卿面無表情,淡淡拋出一句話。

夜清歌臉上有些掛不住,拿過水杯低頭假裝喝水。

的確,剛剛席司曜看了眼號碼就起身走到一邊接電話,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電話是程子言打來的,所以他不想她聽到。

蕭定卿瞥了她兩眼,聲音微微沉了下去,“我認識阿曜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那麼在乎,你是第一個。”

“那程子言呢?”夜清歌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反問。

蕭定卿一怔,緊接着就嗤笑了一聲,看着她,毫不客氣地說:“阿曜那麼聰明,我一直以爲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智商一定比其他人高,可是你很一般啊。”

夜清歌的心裡微微有些惱,可是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無奈地看了他兩眼,哪有人這麼損兄弟的老婆的!

席司曜這個時候接完電話回來了,見夜清歌一直看對面的人,他不悅地瞪了蕭定卿一眼,“幹什麼?趁我不在欺負我老婆?”

“我怎麼敢。”蕭定卿一笑,可他眉角眼梢都是欠扁的得意。

席司曜輕哼了一聲,轉頭問夜清歌:“他欺負你了?”

“啊?”夜清歌擡頭,茫茫然地,見他皺眉,對面的人又在得意,就垮了臉,說:“他沒欺負我,他只是說我笨。”

“蕭定卿,你趁我不在說我老婆笨?”某人立即翻臉開始算賬。

蕭定卿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從容地起身,“你老婆笨不笨你最清楚啊,我先走了。”

席司曜摸着下巴,目送他走遠,然後轉頭對身邊的人說:“其實……你是挺笨的。”

夜清歌一怔,接着大怒,站起身就走,他長臂一伸就把她拉了回去,夜清歌沒防備,直接跌在了他的腿上,手不知碰到了什麼,嘩啦一聲響。

旁邊桌子的人全部看了過來,她惱羞成怒,恨恨地瞪着席司曜。

某人笑得春風得意,湊近她低低地說:“再瞪我就親你!”

夜清歌更羞更惱,伸手在他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面上卻是笑着的。

席司曜痛得額角青筋直跳,可是那麼多人看着,他又不能齜牙咧嘴,只好陪着她一起笑。

夜清歌解了氣,眼裡的惱漸漸散去,只剩下羞,看得某人一陣蠢蠢欲動,要不是顧及此刻是在餐廳,他一定拔光了她裡裡外外吃一遍!

——

晚上的時候,夜清歌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某人起先說在外面過生日就好了,但是夜清歌不樂意,外面的飯菜哪有她做的香啊。

“可以吃了吧?”席司曜看了看桌上的菜,又看了看她。

夜清歌皺眉想了一下,搖頭,然後轉身進去廚房,拿出一個蛋糕來,很簡單的樣式,因爲是她自己做的。

席司曜微微一怔,心底像是有一股暖流劃過。

其實並沒有對這個生日抱多大希望,只是覺得,和她一起過,不論是什麼都好的。

夜清歌看他臉上表情不太對,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這裡沒什麼材料,所以我就隨便做了一個,真的……很難看嗎?”

唔,她覺得其實也還過得去了啦。

席司曜搖搖頭,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她站着,他坐着,他就仰頭看着她,聲音不似平時那麼波瀾不驚,微微有些起伏,“爲什麼爲我做這麼多?”

夜清歌皺眉看着他,“因爲今天是你三十歲生日啊。”

“不是,我是問……你做這些只是爲了我是嗎?別人生日你不會爲他做這些的是嗎?”

夜清歌覺得好笑,“那要看你說的別人是誰,如果是我爸或者是卡卡之類的,我也會爲他們做這些的。”

“那除了他們呢?你還會爲別人做這些嗎?”他鍥而不捨地追問,好像一定要問出點什麼,可是到底想知道什麼,卻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夜清歌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隱隱有些明白他一直追問的意圖了,低着頭,輕輕地說:“爲你做這些,是因爲……你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啊。” wωw ¸TTKΛN ¸¢ ○

或者,還因爲,我想爲你做這些。

但是這個原因,夜清歌不會說出來。

席司曜的眉一皺一鬆,對她的答案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心裡一半滿了一半空了,他埋首在她胸口,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

這是席司曜有生以來的生日裡,過得最完整的一個生日,點蠟燭,許願,吹蠟燭,甚至還吃了一口他極其討厭的奶油蛋糕。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煩躁,夜清歌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喉嚨口像是堵着什麼似的,一切做完,他怔怔地坐在那裡,傻掉了一樣。

夜清歌看着他,沒有說話,他眼底翻涌的情緒她看不太懂,但是她莫名覺得心疼。

眼前的他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席司曜,他不是天之驕子,他不是黑道霸主,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因爲妻子給他過了一個生日,他內心動盪得說不出話來。

夜清歌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從他身後抱住他,在他耳邊溫柔地說:“席司曜,我答應你,只要你做到你答應過我的,當一個好爸爸,往後你的每一個生日,都不會一個人過,你不會再孤單。”

被她抱住的男人猛然站了起來,轉身緊緊地將她抱住,胸膛起伏的那麼厲害,呼吸亦是十分粗重。

夜清歌被他抱得全身骨骼都泛着疼,可是她卻沒有動,任由他那麼抱着自己。

席司曜,你一定要當一個好爸爸,因爲那樣,我才放心把孩子交給你。

往後你的每一個生日,如果可以,我希望由我和孩子陪着你一起過,如果我沒那個運氣,那你也不用怕,會有我們的孩子和你一起過。

等他長大了,他會和你說‘爸爸,生日快樂’。

席司曜已經不能說話,從他娶她,到此刻和她一起過生日,他從未奢望過有一天,她會如此溫暖他,讓他覺得世界上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他也是有親人的。

良久,耳邊傳來他沙沙的聲音,“清歌……”

“嗯,我在。”她低聲應,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話音落下,他的擁抱就更緊了一分。

席司曜,這樣孤單的你,這樣脆弱的你,讓我好心疼。

——

翌日夜清歌醒的時候席司曜已經走了,她靜靜地躺在牀上,昨晚的時候他就和她說,今天不用她送。

的確,離別的滋味很不好受,雖然他說最多五天,五天之後一定來看她。

可是她知道,席天浩不會那麼容易讓席司曜過來看她的。

募地,牀上的一隻枕頭被她扔在了地上,緊接着第二隻也被扔了出來,夜清歌拉高被子捂住自己的頭,怎麼辦……他纔剛走,她已經想他想得無可自拔了。

而席司曜在回國之後,第一時間就是掃平司徒家。

席天浩知道他會這麼做,但是沒想到他的動作會那麼快,前後一天半的時間,司徒家的公司以及司徒家的一切都變成了0。

司徒雲第一時間就去找席天浩了,席天浩卻是擺了擺手,有些無奈地說:“你也知道,阿曜現在已經由不得我控制了,他讓我幾分,是因爲我是他爺爺,你如果想他收手,還是去求他吧。”

司徒雲臉色慘白,可是他也知道席天浩說的是事實,從這次席司曜自澳大利亞回來,他們司徒家一切變成0之後,花城就聞到了改朝換代的味道。

席天浩再也不是席家的絕對,他席司曜要做的事,要保護的人,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對於司徒雲來求自己,席司曜並不驚訝,看着跪在自己腳邊的男人,他冷笑,“司徒伯父,你這是做什麼?”

司徒雲沒說話,先狠狠扇了自己幾巴掌,然後才求他:“阿曜,看在我們司徒家和你們席家世交的份上,看在你父親生前和我是摯友的份上,你高擡貴手,放過我一次。”

“放過你?”席司曜脣邊的笑意更冷,擡腳踹在了他的肩頭,力道極大,司徒雲立即被踹飛了,“你以爲我不看在我們兩家是世交的份上,你現在還能有命來求我?”

司徒雲捂住自己的肩頭,半趴在地上,滿臉都是痛苦,“阿曜,我這麼做都是爲了青煙,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你真是有趣。”席司曜站從沙發上站起來,清雋的臉上殺氣凜然,“你爲了你的女兒就可以傷害別人?你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她是誰!夜清歌是你能動的人嗎?你有幾條命居然敢動她?”

額頭上忽然頂了一個槍口,司徒雲背後冷汗直冒,“阿曜,你、你要殺我?”

“殺你?”席司曜俯身下來,眉目之間閃過令人窒息的濃重撒旦之氣,“讓你生不如死不是更好?”

“阿曜!”門忽然被推開,席天浩拄着柺杖,由親信扶着走了進來。

司徒雲一看到席天浩,頓時哀嚎着撲了過去,“席老爺,救我!救我!”

席司曜站在那裡,半分不動,也不說一字。

席天浩在他對面坐下,明明已經病了很久,此刻卻是精神奕奕,看上去仿若年輕時的他,那樣的霸氣。

“阿曜,司徒家和席家是世交,爲了一個女人這麼做不值得。”

“爺爺……”

席天浩擡手示意他先被說話,先聽自己說話,“我知道夜清歌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是阿曜,夜清歌對於席家來說,不重要,席家不會爲了她而失去一個世交。”

“是麼?”席司曜勾着脣角,眸中寒光陣陣,“那麼爺爺,如果她肚子裡有了席家的血脈,她對席家,也不重要嗎?”

席天浩狠狠怔住,半晌後厲聲問:“你說什麼?!”

“爺爺,清歌被他綁架的那天,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孩子,如果那天我沒有趕到,後果您想過嗎?”席司曜的心裡怒氣翻騰,可是面對席天浩,終究是無可奈何。

席天浩眯着眼看他,“阿曜,你在騙我!”

席司曜不慌不忙,“爺爺,我有沒有騙您,您可以派人去查,您叫我這一次放了司徒雲,我照您的話做就是了,但是如果哪天,您的孫子出了事,請您不要怪清歌。”

他說話,立即就出了房間,唐越緊隨其後也出去了,屋裡霎時只剩下司徒雲、席天浩以及他的親信。

良久良久,席天浩從那陣震驚中緩過神來,凝聲吩咐身邊的人:“你去把這件事查清楚,我不相信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阿曜的!”

“老爺,阿曜少爺……”

“別聽他的!他被夜清歌迷得暈頭轉向,爲了保護她,阿曜對我說謊又有什麼奇怪!”席天浩厲聲喝。

別說現在還不確定夜清歌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席家的種,哪怕是,他也不會要!因爲她不配!席家下一任主人的親生母親,怎麼能有這麼卑賤的出身?

更何況,現在程子言也懷孕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纔是席家名正言順的血脈!

——

一連三天都沒有接到席司曜的電話,夜清歌從起初的淡定漸漸變得不淡定,而在澳大利亞那邊,除了蕭定卿,她又沒什麼人認識,無聊得差點發黴。

那天去看夜安華,在醫院遇到蕭定卿,兩人就坐下聊了聊。

“你臉色不太好,在這裡住的不習慣嗎?”

夜清歌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挺好的。”

蕭定卿一笑,“如果沒有不習慣,想必是太無聊了,而一個女人太無聊,就會想男人,你已經結婚了,能想的男人只有一個,最近阿曜沒有給你打電話嗎?早上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特意提醒他也給你打一個。”

夜清歌的臉色更臭了,他有時間給蕭定卿打電話居然沒時間給自己打電話,她、記、住、了!

蕭定卿見對面的人情緒已經被自己挑起來了,心裡頓時樂得不行!

其實早上是他給席司曜打電話的,席司曜一時口快說漏嘴,說是今天要來這邊,給夜清歌一個驚喜,所以他現在才這麼做,給某人的驚喜加點料!

席大少爺,今晚你老婆要是讓你睡客房,那可不是我的錯,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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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兩萬字更新完畢!姑娘們不要潛水,多多冒泡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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