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爲什麼每次都是她?
這次她想看戲的好不好?
該怎麼辦呢?太突然了,完全沒有準備啊!
她真沒想到孟嘯楠會‘私’下里做這種小動作。正煩着呢,孟嘯楠的手又來了。
“妹妹,你真是……太客氣了。”孟嘯楠一個勁兒的暗示,芙茗也只能硬着頭皮開口,“不過,你哥哥他這人‘毛’病多,生平最恨別人給他夾菜了,你不要介意哦,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連爸媽都從來不做這事的。”
芙茗恨恨地瞪了孟嘯楠一眼,孟嘯楠則嘴角微翹,有了芙茗的話打底,他把那塊豬扒丟在一邊,連筷子都用得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欣然剛剛夾過的地方似的。
欣然雙目水潤,卻能讓淚珠不掉出來:“哥哥是嫌棄我麼?”
“怎麼會呢?”芙茗乾笑,“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對不對?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
芙茗說起新婚第一天早上的事,然後把事情岔了開去。
孟夫人看着小兩口眉來眼去的,抑鬱的心情總算是有了點好轉。
接下來的日子,孟家多了個大小姐,對芙茗的生活不可能沒有影響,但總得來說,影響並不算太大。
欣然最看重的是孟暢豐的疼愛,而芙茗可沒興趣跟她到孟暢豐跟前“爭寵”,她更在乎的是孟夫人。
因此,兩個人是井水不犯河水。
第二天的時候,孟暢豐就讓傭人送了張一百萬的支票過來,並且對芙茗說得明白:“先生說,大小姐任‘性’不懂事,大少‘奶’‘奶’是做大嫂的,就不要跟她計較了,若有什麼喜歡的首飾,大少‘奶’‘奶’儘管去買就是。”
芙茗微笑。
看來公公也知道自己昨日是受了委屈的。
果然‘混’到他們這個地步,沒有什麼看不透的。
孟暢豐沒有因爲過度寵愛‘女’兒就認爲‘女’兒做什麼都是對的,別人無論怎樣付出都是應該,還能考慮一下她的感受,也算不錯了。
這樣的結果也好,欣然得了她喜歡的,孟暢豐有了面子,而自己,得了實惠不說,還讓孟暢豐對她的好感更上一個臺階。
沒過幾天,孟夫人親自到芙茗屋子來,又送給她一個‘精’致的首飾盒,說是補償她的。
芙茗也沒看是什麼,就故意‘露’出一副財‘迷’的樣子逗孟夫人開心。
她知道孟夫人最近很忙,而且忙得還不是什麼心情舒暢的事孟暢豐讓孟夫人像辦法把欣然正式介紹進孟家的社‘交’圈。
雖然口頭上說着“我沒有‘女’兒,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你母親現在沒了,就跟我親生的也差不多”,但心裡怎麼可能真把丈夫出軌生的孩子當成自己親生的?
不說別的,就上次硬和芙茗換孟夫人的見面禮這事,若是親生‘女’兒,孟夫人的大‘棒’估計早就揮起來了吧?怎麼可能不但不說什麼,還繼續慣着?
芙茗換位思考了一下,得出結論:
恐怕即使換了是自己,孟夫人也要指責她幾句的,順便告訴她正確的做法,怎樣才能既達到目的,又符合她的身份。
可是欣然麼……據她所知,孟夫人在對待欣然的教育問題上,一向是緘口不言的,從來沒說過她什麼對什麼錯,就是不知道孟暢豐有沒有‘私’下說。
不過也是,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都改變不了吧?
大概因爲孟夫人開始漸漸放出風聲,最近陸陸續續就有些夫人太太們上‘門’拜訪孟夫人,一時間,孟家‘門’庭若市。
芙茗猜測,大部分人應該是來給孟夫人“道惱”的,順便再一起吐吐槽,數落數落男人的不是。
畢竟,以前孟夫人可是圈裡屈指可數的沒有家庭煩惱,生活單純幸福的人,現在突然蹦出來個“‘女’兒”,也算是拉近了和臺北貴‘婦’圈的距離。
這樣也好,至少有人陪着,孟夫人也沒有太多的心裡去想別的。
但……上‘門’來看笑話,順便傳授與‘私’生子‘女’相處之道的也不在少數,一般這種情況下,孟夫人都會讓芙茗和欣然作陪,有晚輩在場,很多話自然也不好說出口了。
芙茗最近也只好陪着孟夫人忙,畢竟,很多時候,孟夫人不讓欣然‘露’面,卻會讓芙茗作陪的。
因爲這種‘私’人拜訪很少像酒會晚筵那樣大堆人湊在一起,因此可以安安靜靜的聊聊天,喝喝茶什麼的,芙茗倒是對各家的‘女’主人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這些日子芙茗收穫了比前二十幾年加在一起還多的讚美,什麼“溫柔賢達”、“聰慧機敏”,那些主母貴‘婦’誇起人來一套一套的,還不帶重樣的。
當然,與之對應的,損起人來那也是戰鬥力十足,個個把家裡那些“不省事”的貶得一文不值。
搞得芙茗最近根本沒有時間看書,更別說‘抽’出時間去文秀的店裡了。
不過,因爲老是要見客,她衣服倒是又添了不少,件件都是幾萬塊的奢侈品。不但如此,還陪着孟夫人去做了好幾次美容保養。
很多店她都是第一次去,感覺效果不錯的都記了下來,她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了,搞到張會員卡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樣一來,她雖然忙了點,但皮膚貌似比以前更加細嫩白皙了。連孟嘯楠都察覺了她的變化。
芙茗心裡高興,對於欣然的一些小動作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按孟暢豐的意思,是讓孟夫人多邀請一些三十來歲未婚的世家子弟的,也好順便幫欣然物‘色’一下她的終身大事人選。
畢竟,欣然也將近三十了,即使孟暢豐不捨,想把她多留在身邊,又能多留幾年呢?‘女’人,終歸還是要結婚生子,纔算是最終安定下來。
孟暢豐說不急那也是假的,他最近也頻繁地跟一些同學朋友、生意夥伴喝茶、打牌,聯絡感情,就是想看看有沒有適合欣然的。
哪怕暫時不結婚,先定下來也了卻他一樁大事啊。
孟夫人雖然心煩,但對於欣然能儘快嫁出去還是樂意的,因此,也免不了‘私’下找欣然問一問想找個什麼樣的。
誰知,欣然卻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淚眼汪汪地望着孟夫人。
“孟姨,你……是不是嫌棄我在孟家礙你的眼呢?既然如此的話,我便去跟父親說,搬出去好了,反正我也大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孟姨,你放心好了,我絕不讓你爲難……”
孟夫人氣了個倒仰,本來她還想好好的給欣然找個人家,把她嫁出去眼不見爲淨的,那樣也算對得起孟暢豐了。
此時一聽欣然的話,頓時什麼心思都沒了,只挑那些聯姻以後有利於孟氏企業擴張的,人品什麼的完全不在她考慮之內。
芙茗聽說此事以後暗自搖頭。
真不知道欣然到底在想什麼,難道還想在孟家住一輩子不成?不然,除非她願意跟孟家徹底斷絕往來,否則,她的婚事,孟夫人肯定有着不小的發言權的。
孟暢豐再寵她,婚姻之事,也要與孟夫人商量。
本來她就是孟夫人心中的一根刺,她現在再這樣得罪孟夫人,以後還會有好果子吃嗎?
芙茗猜測着孟夫人會給欣然挑個什麼樣的人家,但眼下最急的卻是這個社‘交’宴會。
不知道孟夫人會怎麼辦?
芙茗就想到了她剛嫁進來時參加的那個“美其名曰”爲介紹謝晚晴進社‘交’圈的慈善晚會。那個晚上,謝晚晴有一點點主角的樣子嗎?
其風頭甚至還不如芙茗和卓然兩人。
孟夫人策劃的是一個‘露’天舞會,將主宅‘門’前的一大片草坪圈起來,四周安放了音響和舞臺燈光,再裡面就是一圈的燒烤架,正中間空出來,可供幾十人跳舞狂歡。
孟暢豐對孟夫人的佈置很是滿意,這明顯就是更對年輕人口味的設置。
看來,自己太太對欣然還是用了心的。
“老婆,辛苦你了。”‘私’下無人的時候,孟暢豐圈住孟夫人的身子,動情道。
“只要欣然能順順利利找個好老公,我辛苦也值了。況且,你對我怎樣,我還是清楚的。都這一把年紀了,不都是盼着兒‘女’好嗎?”
孟夫人說着說着,傷心起來,聲音就有些哽咽。
“老婆,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但自從有了嘯楓後,我真得沒再……”孟暢豐又一次解釋,“欣然,是個意外,我以前真是不知道,這次也是機緣巧合……”
“別說了,我又沒怪你什麼。”孟夫人以手輕輕捂住了孟暢豐的口。
孟暢豐親了她手心一下:“老婆,謝謝你……”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濃情蜜意起來。
由於孟夫人把很多事情都‘交’給芙茗去做,芙茗最近外出的機會便多了許多。
這是她第一次正式的參與承辦這種豪‘門’世家內部的大型社‘交’活動,因此比自己的生日時更加上心了十分。
芙茗知道,沒有意外的話,以後這些事就都是自己的。
芙茗辦的認真,因此便沒有時間去具體瞭解一下欣然的身世。
她認真的做這個事,也並不是爲了欣然,而是爲了讓自己更加快速的瞭解豪‘門’圈的各種套路。
但某天她採購完畢,回到車子旁邊的時候,卻發現駕駛座上多了一個信封。
芙茗驚疑不定。
她的車沒有任何被損壞過的痕跡,別人是怎麼做到的?
芙茗盯着那封信,久久沒有撿起來。
她實在是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怎麼總讓她碰上這種事呢?
她小心的把信封拈起來,發現裡面似乎只有薄薄的一張紙。
芙茗是不準備把信帶回孟家的,給孟嘯楠知道後,免不了又是一**的紛爭。現在欣然的事還沒理清楚呢,她可不想讓欣然看她的笑話。
撕開信紙,芙茗卻愣住了。
裡面只有一張打印的紙,沒有臺頭,沒有落款。
而紙上的內容……分明是孟欣然的身世!
芙茗頭‘蒙’‘蒙’的,有些心虛的四下看了看。還好,這裡是停車場,周圍都靜悄悄的,沒有多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