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孟嘯楠也不糾結,痛快的調轉矛頭。
苗涵目光閃了閃,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秦少天除了嘴巴不饒人以外,其他方面,貌似也還不錯。
方面不再管別人,專心地吃菜。
老實說,她今天是有些累了,最近這些日子忙得不可開‘交’不說,昨天一大早出海,到今天回來,外出逛街買菜下廚烹飪,就沒有一刻休息的時候。
剛剛又被灌了點酒,她就感覺心裡突突的似往上撞,起身去了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這才感覺好些。
又去廚房,想了想,泡了一壺濃濃的茶,若是在孟家,她還能加些金銀‘花’、葛根什麼的,解酒效果會更好。孟嘯楠茶都稀缺,她也只好隨便一點了。
芙茗喝了大半杯,這纔回到餐桌上。
回來後,她卻沒有入座。
芙茗早就發現謝晚晴還是很拘謹的,只吃自己面前的幾個菜,她不想這樣,於是故意端了碗,站在遠離自己主位的一邊,伸手夾了幾筷子菜,笑道:“應該把那個圓桌面找出來的,這樣想吃什麼,只要轉一下就好了,不至於恨自己胳膊太短。”
苗涵向來很照顧謝晚晴的,最先聽明白芙茗的意思。
“看你可憐的,我陪你站着吃好了!”她配合着芙茗的話,也站起來,“唔,好像果然方便了許多!”
那邊拼酒的兩人不知道怎麼,把張宗獻也拉了進去,三人就着芙茗的菜,喝得不亦樂乎。
秦少天就摟着張宗獻的肩膀:“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芙茗‘弄’得菜,是不是不比酒店的味道差?”
“是啊!臺北知名的酒店我也吃得差不多,也不見得就比今天的菜好吃!”
張宗獻附和道。
苗涵已把謝晚晴拽起來:“難得孟家大少‘奶’‘奶’願意下一次廚,你不都吃一遍豈不是虧了?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謝晚晴臉‘色’緋紅:“我有吃呢!”
“那我怎麼只看到你吃小菜?”
一頓飯吃到後來,大家都放棄了原來的座位,爭着把十個菜品評了個遍,他說這個好吃,另一個就說那個好吃,誰也說不服誰。
孟嘯楠三人到底不過癮,又在酒櫃裡取了一瓶白酒出來。
芙茗等四個‘女’生卻沒人陪他們發瘋,都只喝啤酒,但氣氛太熱烈,也喝了不少。
芙茗吸取上次的教訓,做菜之前先蒸了一鍋米飯放着,結果卻沒有吃多少,七個人把桌上的菜吃了個盆幹碗淨,杯盤狼藉。
三位男士都喝得醉醺醺的,站起來時都有些晃悠。
芙茗忙把先前泡的濃茶端過來,給每人都喝了一杯。
轉移到客廳,苗涵開了音響,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響起,芙茗汗了一下,但願這房子的隔音效果比較好!
幾人歪在沙發上,苗涵則拿了個話筒唱歌。
呃,憑良心說,苗涵唱得十分一般,但芙茗有自知之明,她是屬於五音不全的人,對K歌向來敬而遠之。
她悄悄撤到了餐廳,這裡還是一地狼藉、沒人收拾呢!正想着把杯盤都收到廚房去,就聽到孟嘯楠喊她:“別管那些了,明天讓傭人來收拾吧!”
這個……芙茗一向是秉承“今日事今日畢”的,再說了,這一堆放着,不好看不說,也不衛生啊!
她到底沒有理會孟嘯楠的話,自己把桌子上的東西收了一下,杯盤碟碗之類都放到洗碗機內,又把桌子抹乾淨了。
廚房裡的衛生更難搞些,芙茗把流理臺、‘抽’油煙機都擦拭了一遍纔算完。
出來的時候,張宗獻跟蘇欣正在對唱,這兩人的水平就好多了,聽起來很有幾分明顯大腕的味道。
芙茗忍不住鼓掌:“唱得好好!”
蘇欣見她過來,把話筒遞給芙茗:“幾年同學,還從沒聽你唱過歌呢!如今在自己家裡,總算沒顧忌了吧?”
芙茗就瞪她:“沒聽我唱過,你還起鬨?”
秦少天跟着叫:“唱吧,怕什麼?有我呢,沒人敢笑話你!”
“不唱!”芙茗果斷拒絕。
“大不了讓孟大少跟你一起!”苗涵表面上給她解圍,實際上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就連謝晚晴也讓她:“我都唱了一個呢!你今天是主人,不好逃避吧?”
哦?謝晚晴也唱了一首,芙茗倒是真得很意外,依她的‘性’格,旁聽一晚上芙茗都不會太意外。
“只差你們倆的,快點吧?”張宗獻道。
孟嘯楠就拿着話筒,看着芙茗。
芙茗裝死。
“你對哪首比較熟,跟着我唱就是了。”孟嘯楠說得很溫柔。
芙茗:“……”
她哪首都不熟行不行?
“我忽然想到還有點事沒做完!”芙茗想先躲過這一關再說。
苗涵一把拉住她:“想跑?”
芙茗垂頭喪氣:“你們想笑就笑吧!不用忍着。”
說着,拿起話筒。
音樂起,衆人就安靜下來,孟嘯楠先唱,他的聲線很有磁‘性’,不比張宗獻唱得差;芙茗就比較窘了,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但,好像依然有哪裡不對。
秦少天看看孟嘯楠,再看看芙茗,心裡驚奇,太誇張啊,連孟嘯楠這種定力的人也會被帶到溝裡去麼?
芙茗不要太強大。
而其他的人都已經完全驚呆了。
好不容易結束,芙茗趕緊把話筒丟下,藉着喝茶來掩飾一下,丟人啊!
誰知,苗涵等人卻不饒她,紛紛表示芙茗太厲害,帶的人找不到調的本事一絕。
“好啦!你們唱吧!記住,以後再有這種場合你們都要幫我!千萬別跟着起鬨!”
幾人笑成一團。
芙茗就悄悄拉了蘇欣一下。蘇欣會意,跟着芙茗來到陽臺上。
漆黑的天空中看不到一個星子,孤獨的殘月掛在樓頂。只有往下看的時候,能看到街道上璀璨的霓虹燈光。
“你跟他……到底怎麼回事?”芙茗問道。
“唉!”蘇欣說話前,先嘆了一口氣。
芙茗這才知道,蘇欣自上次被張宗獻盯上後,根本沒能逃脫他的魔爪,連家都沒回,半路上就被劫持了去。
“這也太過分了!還有沒有人管管了?”
“你不知道,這還算好的,後來的那個午餐一直吃到……”蘇欣如今說起來還是一臉的唏噓。
原來,張宗獻見蘇欣好心,不願意連累無辜的人,吃飯的時候再次卑鄙的利用了這一點,將午飯一直吃到了夜裡十二點多不說,還緊緊抓住蘇欣曾經答應過這一點,依依不饒。
到最後,害得不能準時下班的酒店員工,從大廚到服務員都來求情,爲張宗獻說好話,勸她“這麼好的男人,放棄可惜”。
問題是,她真看不出他哪裡好啊!根本就是個無賴加流氓嘛!
就這樣蘇欣跟着張宗獻回到了他的公寓,繼續未吃完的“午飯”。但對於身體的接觸,蘇欣還是很防備的,威脅張宗獻“不要‘亂’來,大不了一死”之類的狠話。
張宗獻也答應她在她心甘情願之前不會強迫她,但有個條件就是必須住在一起“培養感情”。
並且毫不含糊的從他的警衛中撥了兩個,只要她出‘門’,二十四小時跟着。
張宗獻不忙,但蘇欣還是要上班的,她進的是臺灣的一家大型外資企業,管理很嚴格,隨便曠工的話,後果就是捲鋪蓋走人。
蘇欣當時爲了進去費了很多的心力,自然不想前功盡棄,但現在她去上班,倆保鏢就在樓下站崗,甚至還不到兩天就‘摸’清了這棟樓的結構,從此,兩人一人守着一個出口。
生怕她‘私’自跑了似的。
只要下班的音樂一響,十分鐘她沒出現在‘門’口的話,電話就打到樓上去了。對了,關於電話,在搬到張宗獻公寓的第二天,就被他給換了一個,還美其名曰她“以前的朋友太危險,還是不要聯繫的好”,毫不客氣的收走了她以前的電話。
這種情況下,蘇欣想要加班都沒辦法,上司也只能儘量讓同事分擔她的工作。
可以說每天只要她一出公司‘門’,就是立刻被兩個保鏢簇擁着上張宗獻的蓮‘花’跑車,惹得同事紛紛側目,暗自猜測她是不是被什麼人給包養了。
不到半個月時間,公司的老外CEO親自找上她,說是被兩個穿政fǔ部‘門’制服的人堵着公司前後‘門’站崗,給公司帶來的影響很不好,外界都在猜公司是不是犯了什麼事被調查了,公司效益這半個月與上個月相比也下滑嚴重,若她再不解決的話,那就要重新考慮她的工作能力了。
蘇欣氣得要死,找張宗獻理論,他卻大笑,說“你乾脆辭職算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蘇欣再三保證不用人監視她也會回到他的房子來的,張宗獻還是不答應,說什麼從現在開始就要習慣做他的‘女’人,那兩個警衛不是監視她的,而是保鏢。
蘇欣沒辦法,只能跟兩個保鏢商量,能不能在她上班的時間段裡離公司大‘門’遠一點,兩個人明顯受過張宗獻的叮囑,堅決不從。
而終於忍到月底的公司,在痛快的付給她半年的薪水後,一點沒猶豫的讓她滾蛋了。
芙茗聽完蘇欣的訴說,也是唏噓良久,她哪裡想到只是邀請朋友來慶祝個生日而已,居然發生這麼多事雖然她開始也是抱着這種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但是……她希望的是雙方自願啊!
“那你現在就是也沒事做了?”芙茗問。
“嗯。”蘇欣情緒低落。
芙茗也沉默半晌,她很清楚對於蘇欣來說,一份工作意味着什麼。
“呵呵,也好,以後我們可以常常一起喝茶什麼的了。”芙茗安慰她。
“唉!算了吧。張宗獻在我面前說了你N次心思深沉,讓我離你遠點。”蘇欣無奈地說着張宗獻的原話,一點也沒有這種話不適宜告訴芙茗的覺悟。
芙茗秀眉微挑,還有種事?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他了!
“那他怎麼又帶你來這裡?”
“還不是你最近名聲大噪,秦少天也天天跟他說你多厲害多賢惠,他就想親自來看看,還跟我說反正我無聊,不如跟你學學怎樣做菜,以後也好做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