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帶去喂狗。”南錦天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甚至還帶着一種輕鬆的笑意,說完之後看着顏小數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他格外愉悅。
“不要……”顏小數驚慌失措完弱弱地說了一個不要,心裡實在是害怕地緊,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她今天真的要成爲狗嘴裡的盤中餐了嗎?這太可怕了!
南錦天的下人可聽不到她的不要,南錦天剛一下命令,幾個下人便過來直接把顏小數給扯住,然後拖着便強迫顏小數跪在南錦天面前。
“放開我!放開……”顏小數還沒喊完呢,便被南錦天捏住了下巴。
南錦天臉上仍然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怎麼樣?想到了什麼話求我了嗎?”
“呸!”顏小數最受不了他這種嘴臉了,直接伸嘴便一口咬在南錦天的手上。
南錦天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不想躲,就這麼放着給她咬。
最後顏小數放開他的手的時候,手上很顯然出現了兩個鮮紅的牙印,幾近流血,看着就疼。
顏小數看着這兩個牙印,有些得意,“這就是我想跟你說的!”
“也就是說,你現在十分渴望去喂狗?”南錦天端詳着他手腕上的牙印。
“不想!”顏小數別過頭去,其實她心裡害怕極了,但是知道南錦天的性格,求他也沒用,以前在奇蹟島的時候便是這樣,越求他,他折磨地人家越狠,所以顏小數是學乖了,根本不會央求他。
但是不求他也有問題,不求也要被抓去喂狗,這簡直沒有給她任何選擇的餘地!
“南錦天,我想跟你談判。”顏小數把被小廝拉起來準備往外推的時候對南錦天道。
南錦天“哦”了一聲,示意小廝暫時放開她,“你說說看。”
小廝當即放開了鉗制顏小數的手。
顏小數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對南錦天道:“我在你府中爲奴爲婢怎麼樣,你留着我被喂狗。”
這種談判顯然不是南錦天想要的,他甚至都不考慮一下,直接招手對小廝道:“還是帶走吧。”
“那我給你洗十年襪子!”顏小數急了,給南錦天換了個條件。
“帶走。”南錦天眼中毫無波瀾。
“二十年!我給你洗二十年襪子,鞋子也一起洗!”顏小數喊了起來。
“你以爲我現在缺人給我洗鞋襪?”南錦天搖了搖頭,朝着他的下人們看了一圈。
顏小數傻眼了,由於太着急一時都沒有思考,他將軍府中的下人現在確實太多了,能給他洗鞋襪的自是不計其數,就算沒有說,也有人給他搶着洗。
顏小數重重地嘆了口氣,眼看着就要被小廝拖出去了,這時顏小數突然看見了跪在一旁的姜麗。
想起了姜麗之前給她出的那個主意。
“等一下!你們先放開我!就一下!”顏小數用最大的力氣掙脫小廝。
但是剛掙脫開又被小廝給抓住了,見顏小數這麼頑劣,小廝回頭請示了一下南錦天,“將軍。”
如果南錦天點頭,他們會立即把顏小數打暈。
畢竟打暈帶走要比現在這樣帶走輕鬆多了。
但是南錦天沉默了一下,卻道:“讓她說。”
於是小廝第二次把顏小數放開,他們真不知道南錦天爲什麼要給這顏氏這麼多的機會,明明白天的時候在皇上面前還一臉堅定地要處置她,況且,南錦天之前要懲罰某個人的時候也不見有今天的反覆。
小廝們都驚訝,但還是站在一旁看看顏小數又要做什麼。
顏小數站在原地,卻一時沒有動作,只是愣愣地看着南錦天。
等了幾秒鐘,小廝都等得不耐煩了,剛要提醒顏小數說話,顏小數卻突然蹭地一下子朝着南錦天跑過去。
“來人啊,抓住這個女人,救將軍!”小廝以爲顏小數朝着南錦天跑過去是要對南錦天不利,所以連忙喊了一聲也朝着南錦天的方向衝過去。
然而下一秒,顏小數衝過去之後,直接坐進了南錦天的懷裡。
現場突然一片死一般的安靜。
小廝們也驟然保持着追過來的動作,愣愣地看着顏小數和南錦天現在曖昧的姿勢反應不過來,甚至還有幾個急着過來給南錦天救駕的小廝沒來得及剎住車,摔了一跤。
顏小數此刻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他們以爲她想這樣嗎?她現在摟着南錦天,看着他靈魂早就飛走了,實在受不了這麼現實的自己,爲了活命竟然真的引誘起南錦天了!
剛剛朝着南錦天衝過來的時候,顏小數也想過要跟南錦天了斷一下,大不了同歸於盡,但是她之後便強烈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事實,南錦天要是個瘸子還有可能被她制住,但是南錦天特麼根本就是個身強力壯的正常人,她再怎麼樣也打不過啊!
所以乾脆,顏小數聽從了姜麗的建議,引誘他。
但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坐在南錦天腿上的顏小數這會兒根本就不知道引誘的具體步驟,一時愣愣地盯着南錦天的眼睛,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南錦天順着她的動作勾住她的腰,不至於讓她滑下去,眼裡滿是戲謔,“你想幹什麼?”
顏小數想掀桌,她想幹什麼不是很明顯麼?非要她說出來!
顏小數抿了抿脣,鼓起勇氣勾住南錦天的脖子,至此,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可以用0來形容了,“將軍,我累了。”
顏小數想了想撒嬌大法,最後說了個累了。
“累了去睡覺。”南錦天道。
“可是我不能睡覺,我的命現在是將軍身上,將軍要帶我去喂狗,我怎麼能睡覺呢。”顏小數說着在南錦天脖子後面摸了一把,她記得女人引誘男人都是要這樣的。
南錦天愣了一下,推了推她,“喂完狗之後去陰曹地府睡,你可以在那裡睡一輩子。”
見南錦天竟然要推開她,顏小數連忙抱緊了南錦天的脖子,盯着他的薄脣看了一眼,然後毅然決然地吻了下去!
她發誓,這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吻,她只是想把自己的命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