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蘊扳正她的身體,漸漸輕輕吻住她的嘴脣,兩人呼吸交纏,迴歸最爲原始的激動。
他忽地打橫將許涼抱起來,微微喘着氣,一步步往溫泉池裡走去。
周圍環繞的霧氣,讓許涼恍惚覺得,他正抱着自己一步步往環境當中去。其中只有他們兩個,四周有花開遍野,彩雲升騰,也有人與人之間,最爲隱秘的親近。
許涼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裹着厚厚的毯子,躺在葉輕蘊的懷裡。
他也累了,畢竟清空了庫存的葉先生又不是神人,仍需要時間恢復精力。
不過許涼一動,他就醒了。
葉輕蘊一看她那雙冒火的眼睛,就知道她要說些什麼,先發制人道:“我已經夠仁慈了,丁字褲都沒用上”
許涼手摸索過去,在他小腹上剛要一擰,他緊實有力的肌膚卻立刻滑開了。
葉輕蘊下腹一熱,趕忙握住她作亂的手。啞聲道:“嗯,別惹火,你那兒有些紅腫,今天不能再要了”
許涼恨恨地將手撤回來,咬牙道:“誰想要了?”,身體往寬大躺椅的一邊扭轉,背對着他。
葉輕蘊磨蹭着貼上去,赤着的上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身貼在她光滑細膩的背上,從側面將許涼抱住了。
即使什麼都不做,他也覺得這樣的肌膚相親有一種溫馨甜美的感覺,暖融融地靠在一起,兩個人像是要化成一個。
他厚着臉皮去親許涼的後脖,嘴裡低低念道:“阿涼,老婆,我以吻贖罪”
許涼被他弄得癢了,笑着扭動身體,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誰讓你這麼贖罪來的?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心裡那點兒賭氣的念頭也在哭笑不得當中煙消雲散。她重新轉過去,只見他頭髮溼漉漉地,看起來又黑又亮,將他剛剛泡過溫泉的皮膚襯得比平常更爲白皙。
他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目光似水一樣清透,明明在室內,卻讓人感受到陽光般的清新。他像被水洗去了歲月塵埃,變得年輕,變得加深了內裡的魅力。
葉輕蘊手掌捧着她的側臉,專注地看她,不知不覺嘴角就笑起來,這才重新將下頜蹭在她柔順的頭髮上。
不僅是她,連葉輕蘊自己也覺得對許涼的*重了些。大概是因爲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每每對着他,心裡便會涌出岩漿一般炙熱的衝動。
從十幾歲就開始按捺的心潮,到了接近三十歲才被釋放。葉輕蘊連自己都覺得,大概是快被憋壞了,所以每次在她身上都恨不得死過去纔好。
他心裡一嘆,不時親吻一下她的頭髮。覺得自己矯情,但又止不住地想,這一個他身體的每個角落,都充盈着幸福。
兩人回家的時候,夜已經黑透了。嚴姨做的飯菜還是溫熱的,只需要熱一熱就好。
許涼全身上下都痠疼得厲害,小腹更是墜脹得動一動都難受。兩隻腿是重災區,被他在溫泉裡握得微微發青,此刻*的感覺涌動,她更覺得躺在牀上纔是上策。
但另一方面,肚子也餓。本來他提議說要在溫泉會所的餐廳裡吃晚餐,被許涼否決了。
她這副全身無力,面帶桃花,脖子上吻痕不斷的樣子,別人一看就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到時候她得在飯碗裡羞死。
此刻劇烈運動的後遺症又添了一個營養不足,她只得先把肚子給填飽。
葉輕蘊心甘情願地給她當僕役,菜都端到飯廳餐桌上,這纔過去將她抱到餐桌前。
看她累得耷拉着腦袋,葉輕蘊將她的腦袋扣在自己肚子上,輕聲哄道:“疙瘩乖,我們吃了飯再上去睡”
葉輕蘊先盛了碗湯餵給她,許涼打起精神喝了。大概餓得有些久,此刻也吃不了許多,她喝了湯就吃不下了。
看她眼皮都黏在一起,葉輕蘊也不強逼她再吃,替她擦了嘴,又成了她的搬運工,將她抱到房間裡去。
許涼換了睡衣躺在牀上,睡着之後,迷迷糊糊感到有個人掀了被子上牀。她聞見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氣息,異常心安,自動自發滾進他懷裡去了。
她動作太急,葉輕蘊猝不及防地摟住許涼。無奈一笑,關上燈,這才替她掖好被角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葉輕蘊便去了公司,他走得時候見許涼正睡得香,就沒打擾她,兀自洗漱換完衣服走了。
方譽一看見葉輕蘊來,便急忙在樓底迎上去,叫了一聲“總裁”便開始彙報工作。
葉輕蘊步子邁得急,方譽一邊小跑跟着,一邊說顏藝珠那邊果然有了新動向,她讓人放出消息,說既然華聞無意再與顏氏合作,那麼顏氏也不會顧着這麼多年的相交情分,要切斷對華聞的材料供應。
這剛好是一年最末,因爲華聞有意與聖安合作,便未像往常一樣,提前與顏氏簽約。
如果真如傳聞所說,顏氏要與華聞反目,那麼整個華聞就將像這個季節一樣,步入寒冬臘月。
這件事出得很急,但卻在葉輕蘊意料之中。顏藝珠這一招和華聞的招數相仿,虛虛實實放出消息,處在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把人逼到一個難受的境地,但又不把話給說死。
關鍵是現在不止顏藝珠,華聞內部還有一個霍濟舟同她裡應外合。
霍濟舟覺得此時是個機會,換供應商的事,是葉輕蘊搞出來的。他便趁着顏藝珠放出不利於華聞風聲之際,煽動股東情緒,還鬧着要召開臨時股東大會。
這擺明就是一場鴻門宴,請君入甕。如果葉輕蘊處理得不盡如人意,勢必會造成華聞股市動盪,人心不安。
方譽本來因爲公司暴漲的股票一下子回跌而內心雜亂,但看到葉輕蘊仍舊一身從容不迫的氣度,處理起公事來照常有條不紊,神色沉穩,整顆心一下子平靜了。
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他本身就是神佛,一看到他不動聲色的冷靜神態,便跟着洗卻煩躁,眼前清平。
葉輕蘊淡聲問道:“既然要開股東大會,那麼董事會至少要例行聚一次吧?”
方譽:“並沒有這上面的風聲,我估計霍濟舟是想直接開股東大會”
想着他也是打這種算盤,董事會大半都是葉輕蘊的人,如果霍濟舟一提起這事兒,估計剛開口就被否決得十分徹底。
所以他直接跳過這一環,企圖在掛心利益的股東面前給葉輕蘊下絆子,這樣的話,勝算便會大很多。
“那麼股東大會安排在什麼時候?”,葉輕蘊問道。
方譽愣了一下,才躊躇說道:“用不用聯繫幾個大股東,將股東大會的事兒壓下去?”
他會這麼說,也是出於問題最簡單化的考慮,既然霍濟舟開股東大會是想利用流言對總裁不利。那麼讓即將召開的股東大會作廢,便是捷徑。
葉輕蘊搖頭笑了一下,“不用,正好一次性讓顏藝珠和霍濟舟都安生一段時間”
方譽知道他已經有了謀劃,心裡大定,不再多加追問,只說:“股東大會就在明天”
葉輕蘊指節不緊不慢扣着桌面,冷笑道:“夠心急的啊,看來是一刻也等不了,心急如焚地要把我踩下去”
方譽見他一副泠然模樣,並不敢接話,靜默了一會兒,聽見上首的人讓自己出去,這才離開。
由於第二天是股東大會,葉輕蘊回去得便有些遲。許涼穿了一件寬鬆的白色高領毛衣,盤着腿正坐在沙發上玩兒手機。
一看見他回來了,立馬招手讓他過去,她遊戲又玩兒的卡住了,眼見着血條不多,再不趕緊着過關,就要狗帶。
葉輕蘊換了鞋進門,坐到她身邊去,拿過手機輕而易舉就幫她過關。
許涼眉開眼笑地看着他,“歐巴,你真是太厲害啦!”
葉輕蘊:“什麼爸?我不是你爸”
她腦袋枕在他大腿上,隨意道:“不用在意,一種公衆暱稱”
他立馬舉一反三,“你這麼叫過誰?”
許涼眼睛盯着手機屏幕,隨口道:“腿長的都是歐巴”
說完她才意識到危險,把眼睛往上一瞧,他果然眯着眼睛,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許涼立馬諂媚道:“可我認識的這麼多人裡,九哥你腿最長”
葉輕蘊勉強接受了她這個說法,不再開口,摸着她的丸子頭想事情。
許涼躲了好幾次沒躲過去,就由他去了。
他想得入神,手指卻戳在她丸子頭那一團的中間去。順順滑滑的感覺,讓他不住地去戳。
許涼不滿地扭了一下身體,問他道:“你幹嘛?”
葉輕蘊脫口而出:“好緊”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葉輕蘊連忙收回手,停止不經意間模仿性太強的動作。清了清喉嚨,這才說道:“明天我們公司要開股東大會,時間很緊”
許涼腦袋動了動,找了個舒適地方,注意力又放到手機上去。
葉輕蘊卻突然呻吟一聲,控制住她的腦袋,聲音沙啞地微喘道:“唔,你快起來!”
許涼眨眨眼睛,絲毫沒有意識到,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觸犯了他什麼禁忌。
葉輕蘊俯身在她嘴脣輕輕吻了一下,身體內的熱度漸漸退下去,哭笑不得:“你要躺在我腿上,就不要亂動”
她張張嘴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這才反應過來,“你腦子裡怎麼都是些邪惡東西?”,她兀自開着腦洞,“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葉輕蘊也有些赧然,表情儘量保持平時的威嚴模樣,正聲說道:“開過葷,誰還樂意吃素?”
許涼上下打量他,總結道:“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不正經”
葉輕蘊:“男人對所愛的女人都這樣”,一句話,簡單直接,卻十分有效地堵住了她的嘴。
許涼只覺得心裡的甜癢冒到喉嚨,直想笑。她揚着嘴角,摟着他的手臂,靠到他的肩膀上,說:“葉先生,你最近荷爾蒙好像有點兒過剩”
葉輕蘊一本正經地答道:“那是因爲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她一下子噴笑出來,斜着眼睛凝視他一會兒,忽地仰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葉輕蘊和她對視了一會兒,揉着她的頭髮溫聲道:“乖啊,我看見你就不累了”
兩個人,以愛做橋樑,心靈相同。一個明明沒有說過自己勞累,另一個卻已經知道他的疲憊。
一夜無話,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知道他要早起,許涼氣得比他還早。給他煎了雞蛋,熱好牛奶,烤好吐司。
葉輕蘊下樓來,她剛好把早餐端上餐桌。
他將掛在臂彎上的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把一頓簡單無比的菜色,吃出了滿漢全席的享受。
許涼知道他在哄自己開心,嘴角的笑意直到送他出門都未落下去。
葉輕蘊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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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最近在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所以男主角也流氓了/(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