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歡有些懵。
“伯母,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嘿!”季清婉揮手,慈愛地看着容景歡,“兒媳婦,我怎麼是會誤會的呢?可不就是我這個不爭氣的大兒子好不容易是爭氣了一回!”
這時,傅青葙也跟着插了一句,看着容景歡欲是要起身的樣子,“小歡,你老老實實地坐好。都是雙身子的人,做事情怎麼還這樣毛手毛腳!”
傅青葙的這句話佐證了容景歡的心中的猜測。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說着,容景歡起身。因爲她的面前正是一個桌角,於是便就下意識地擡手護在肚子上。
“我和甜疙瘩兒還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季清婉和傅青葙聽着容景歡欲蓋彌彰的話語不約而同地搖頭,這要說搪塞人的話,好歹手不要護着肚子啊!
言行不一,說的就是容景歡了。
“小歡,你別狡辯了!我和你父親又不會教訓你!”傅青葙笑得越發地燦爛,再說了,就這種情況,她要教訓容景歡也是無法下手的啊。
容景歡的額頭上劃過三道黑線。
她怎麼是看着傅青葙的樣子,覺得無比的瘮人。
目光再是瞧這另一邊低頭擁抱着顧盼悶笑的容華,倒是將兩人對上了。兒子像母親,這句話擺在他們老容家錯不了。
傅青葙和容華兩個人可是一大一小兩隻笑面虎。
與此同時,季清婉也是加大了猛藥。
“是啊,兒媳婦,我們剛纔還在商量你和小睿的良辰吉日呢!這扯證的事情你們這樣着急,那婚禮的事情可是要穩妥一些了。”
“甜疙瘩兒,你能給我解釋這都是什麼事情嗎?”容景歡氣勢洶洶地來到閻璟睿的面前,怒視一臉嚴肅的閻璟睿。
話音落下,見閻璟睿不發言語,更是直接伸手揪着閻璟睿的側臉,兩邊臉一捏,愣是再帥的臉也變醜了幾分。
“夫人……”
“容景歡,不準欺負我小婿!”
容朔捏住容景歡的手腕,爾後又是一臉慈愛地看着閻璟睿,“小睿睿,你臉不痛吧!”
被一聲“小睿睿”驚呆了的閻璟睿,“岳父大人,小婿不痛。”
聞言,容朔滿意地點頭,“嗯,那就好。”
“小睿睿,你現在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必須得是要好生招呼着。”
容景歡,“……”
別說她壓根兒就沒有揣着一個小寶寶了,就算是真的揣着了。貌似需要好生招呼着的人,難道說不是她嗎!
怎麼到了容朔的嘴裡,居然還就成爲了閻璟睿呢!
她的甜疙瘩兒再厲害,也是不能夠生孩子的吧。
閻璟睿也是有些懵。
快速地組織着思維,竭力用最簡潔的話語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明確。
“岳父大人,景景她並沒有事。”
“嗨呀!你容爺我是知道的啊!小歡這丫頭要是有事情,還能站在這裡不成?”
容朔豪氣萬丈地揮手,不以爲意。
閻璟睿下意識地收斂自己的氣焰,有時候自己的岳父大人太強勢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而且還不用說,這個時候的三爺還是要面對並且承受住幾道如狼似虎的眼神。
“岳父大人,小婿的意思是景景並沒有懷孕。”
明瞭的陳述句,沒有半點兒多餘的修辭。
可是到了容朔等人的耳朵裡,卻是如同一道無字天書一樣。
怎麼……他們就聽不懂,琢磨不通其中的意思了呢。
倒是顧盼率先反應了過來。
顧盼拉扯着容華的衣角,語氣中難掩的失望,“二華,歡歡的甜疙瘩兒的意思是我當不成最年輕的大舅媽了嗎?”
聽到顧盼的聲音,容華連忙就收斂了自己無盡的揶揄,認真地捧住顧盼的小臉,“盼盼,老三這是在逗你玩呢!”
閻璟睿表示,他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逗別的雌性生物的開心。
不過當即,他倒是必須要好好地吼一吼他的景景。
“夫人,爲夫一定幫你驗證清白。”
閻璟睿環住了容景歡的腰,再次朝着衆人開口,“如你們所見,我和景景今天剛領了證,但還沒有來得及洞房花燭夜。”
傅青葙啞然,只是一猶疑,心裡藏着的話又是脫口而出,“也許你們先前就成了呢?”
聞言,閻璟睿正色,“岳母大人,我和景景都是很傳統的人。”
噗嗤——
狄揚抗着尚且迷糊的兜兜,一到了門口,居然就聽到了如此搞笑的話語。
“三哥!三嫂!你們傳統?這莫不是在開玩笑的吧。”
閻璟睿一個眼刀子,毫不留情地殺過去。
這邊,季清婉直接無視了閻璟睿與狄揚的打鬧,反正她也是對此習以爲常。
一個跳脫的狄揚,一個冷肅的閻璟睿,在任何時候都是有超越常人的默契。
“小睿,我覺得在開玩笑的人是你纔是。”
接着,柔和又是欣慰的笑容朝着容景歡綻放,“要是我兒媳婦沒有懷了身子的話,你們那麼着急地去領證幹什麼?”
不怪季清婉多想。
饒是誰,大半夜地接到了電話,對方興奮又是生氣地宣稱自己是她的親家母的時候,都是會浮想聯翩。
那夜凌晨三點,她便就是接到了來自傅青葙的電話。
------題外話------
二啵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