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裴修遠不知道,什麼樣的打擊會讓他這般。
“她跟徐巖同牀了。”南宮伊坐到椅子上,雙手捧住臉,覺得世界末日不過如此。
裴修遠怔住,一會後,“所以你……”
“青青看似好色,其實是一個非常保守的人,她跟徐巖同牀,那就代表着她不愛我了,是真的不想回到我身邊。”南宮伊痛苦道。
侯青青跟徐巖同牀的消息,對於他而言,最在乎的不是別的而是這件事發生的背後意義。
“我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她對我的愛,因爲她愛我,我才能這麼糾纏下去,她若不愛我,你說我,我怎麼下去?”她若不愛他了,她是真的想要跟徐巖在一起,他們是相愛在一起,他……
再插足,他都看不起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這樣的行爲!
這就意味着他要放棄青青,可是放棄,這麼難……
這麼的痛。
“那要放棄嗎?”裴修遠問道。
南宮伊沉默了好一會,“我想喝酒。”
“好。”
“修遠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只會喝酒來逃避?”南宮伊自嘲道。
“感情的事,有時候勉強不了。”如果侯青青真的選擇了徐巖,裴修遠自然想要好友快點放開,能夠走出這段戀愛,開始新的人生。
“是啊!”南宮伊感嘆道,然後一口喝掉一整杯酒。
“你慢着點喝,這樣容易酒精中毒。”裴修遠勸道。
“我現在覺得死了比活着好受多了。”南宮伊笑道。
裴修遠皺眉,沒想到,沒想到一向風流的南宮伊癡情起來竟這麼癡情。
“修遠,你說我要是死了,青青會不會後悔,會不會想到我的好,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掉我?”南宮伊很認真地問道。
“別有這麼愚蠢的想法!”裴修遠厲聲道。
南宮伊笑起來,“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看把你給嚇的,原來你是這麼在乎我……”
他明明笑的那麼燦爛,卻讓裴修遠看的只想嘆氣。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他朝他舉杯。
“好!喝酒!喝酒!”南宮伊舉杯。
喝了一會,南宮伊就醉了,不是他醉的快,而是裴修遠在他的酒裡動了手腳,不想他喝太多,傷到身體。
“修遠你可知道,用刀刮心的感覺……”
裴修遠不語。
“我現在就是那種感覺,好痛……好痛,比當年我跟人打架,斷了八根肋骨那痛,要痛上幾萬倍,不對……是根本無法比較……”
“我爸說,我們南宮家就沒有癡情這項基因,你說我是不是轉基因產品啊?”不然他怎麼會這般?
他是瀟灑風流的南宮伊啊!
鹽城第一公子哥,閱女無數,從不沾身受傷……
更別說爲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這人生,真的是越什麼不可能就越來什麼。
“有點。”裴修遠點頭。
南宮伊撇嘴,“估計也是報應。”
讓他以前甩了那麼多女人。
又過了一會,南宮伊喝趴下去。
裴修遠嘆了一口氣,扶着他送他去客房,誰知道在路上,本該爛如一灘泥的他忽然鬧起來了,又哭又喊的,完全沒有往日的瀟灑。
路漫聽到喊叫聲,出來看到一點形象都沒有的南宮伊。
這讓對他很沒有好感的她,都覺得他好可憐。
南宮伊看到路漫,忽然就撲了上去,幸好路漫及時躲開,纔沒有被他給撲倒,“嫂子,求求你……求求你幫我說說好話吧……”
他那般可憐兮兮的哀求,讓路漫真的很不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向裴修遠,裴修遠也是一臉的無奈。
“嫂子求求你……求求你……”南宮伊喊着喊着,人倒下去,徹底睡着了。
看着他一個大男人都哭了,路漫覺得南宮伊真的愛青青愛的很深,不是那種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那種不甘心,是真的深愛。
可……
她真幫不上他什麼,青青的固執是出了名的,她一旦認定了某條路,真的是誰都拉不回來……
雖然路漫這麼想的,可是在裴修遠送南宮伊回客房後,路漫忍不住打給侯青青。
“怎麼這麼晚了打給我?發生什麼事了嗎?”這麼晚接到她的電話,讓青青有些怕是發生什麼事了。
“你跟徐巖已經在一起了嗎?”路漫問道。
侯青青沉默了一會,“南宮伊去你們家了?”
“嗯,喝的酩酊大醉,一個大男人哭的一塌糊塗,你簡直都不能相信,那是南宮伊會做的事。”
聽到她的哭的一塌糊塗,侯青青的心一緊,心裡涌出來的感覺,無法言喻。
“青青你是真的愛徐巖,想要和他在一起嗎?”路漫問道。
侯青青沉默好一會後,“漫漫,我拉着徐巖結婚,現在想想真的是很自私的一件事,他爲我付出那麼多,我又說過要跟他好好過一輩子,我不能……”
需要人家的時候就把人家拉進來,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踹開,那樣太對不起他。
她不能這麼做。
“這麼說來,你愛的還是南宮伊!”路漫那麼瞭解她,自然能通過這樣的話聽出她真正的。
“那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不可能,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徐巖跟他在一起。”侯青青不想想的太深,想的那麼深也沒用,那改變不了什麼。
“青青你若不愛徐巖卻要跟他一輩子,那纔是自私,耽誤他!你若真的覺得對不起他,就應該離開他,他有權找一個愛自己的人,可以更幸福。”路漫覺得不愛一個人,卻跟人家在一起一輩子,那纔是耽誤。
“我之前也這麼想過,可是徐巖不是這麼想的,他認爲最大的幸福就是跟我在一起。”侯青青之前也是這樣想,可她們的認爲不是徐巖的認爲,他想要的幸福就是她在他身邊。
路漫想說什麼的時候。
“漫漫,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放不下的人,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只要我想放下,相信,不久之後我就能徹底放下南宮伊愛上徐巖,南宮伊也是這般,現在受傷傷的再很,等到明天后天,明年,後年,再往後數的某一天,他會忘記我是誰,沒有痛是永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