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她看到這個孩子有一種有些熟悉的感覺,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同時心裡有些好奇,好奇這孩子怎麼長的跟裴子辰不像,不是說是雙胞胎嗎?
裴子玄感覺到揚水柔在看她,禮貌性地回看,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些親切感,是一股說不出來的親切感,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多看什麼,他對歐陽雲霄的媽媽不感興趣,他比較想看到歐陽雲霄的爸爸,想知道歐陽雲霄能跟他有多像,不然他總覺得以歐陽雲霄跟裴修遠相似的程度,他才應該是裴家的孩子。
可惜的是,歐陽雲霄的父親一直都很神秘,他沒有機會能看到他。
“我聽雲霄說無極之前做的事了,我替他對你們說一聲對不起,無極他真的太不應該!”揚水柔跟路漫不熟識沒什麼好說的,所以打過招呼後有些尷尬,就說起歐陽無極來。
說實話,她家無極真的做的太變、態太不應該了,可即使這樣,揚水柔還是希望人能夠對他多包容一些,多一份的原諒,她知道,她沒權利要求別人這麼做,她只是請求,哀求,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彌補一些什麼
“那是他做的事跟你沒有關係。”路漫覺得一碼是一碼,不用揚水柔道歉什麼。
“是我當初的離開才造成他現在的性子,這歸根到底是我的錯,無極他只是從小被父母打擊,又在最痛苦的時候失去我,纔會性情大變,我知道說什麼都無法彌補他對你們造成的傷害,可還是想要請求你們,對他多一份的寬懷,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是有血緣的人……”揚水柔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他們。
看的一向心軟的路漫更加心軟了,這個揚水柔一看就是個很好的女人,應該能改變歐陽無極,她不自主地看向裴修遠。
裴修遠白她一眼,沒說話。
路漫委屈地撇了撇嘴。
揚水柔知道一時半會想讓人家原諒歐陽無極是不可能的,也沒再說。
“奶奶她老人家很想見見你們母子倆,下次挑個時間見見奶奶吧。”路漫把話題轉開。
“嗯,我也一直想要見見她老人家。”揚水柔是個很孝順注重倫理的人,歐陽無極是裴家的孩子,是老夫人的孫子,也是他的長輩,揚水柔覺得自己有必要見一下長輩,如果可以最好能討長輩歡心。
幾個人聊了一會,裴修遠說孩子們明天還要上課,就先睡了。
電腦那邊的歐陽雲霄戀戀不捨地跟他們道別。
回到房間後,裴修遠要去洗澡。
“老公一起啊……”路漫屁顛屁顛的要跟上。
裴修遠回頭白了她一眼,“來好朋友的人,要跟我一塊洗澡?”
這是福利還是折磨?
路漫上前摟住他的胳膊嬌聲道,“來好朋友就不能跟你一塊洗澡了嗎?”
“這麼說來你是想用嘴?”裴修遠挑眉,這樣的話,他是很樂於她跟他一起的!不,不止是樂於,是很想,求之不得的!
路漫,“……”
這樣不就等於全月無休了?
可是……
想到歐陽雲霄那張可愛的小臉,她咬咬牙一狠心,擡起頭揚起一抹嬌媚的笑,“有何不可?”
裴修遠,“……”
瞬間腹熱心煎!
不過,對他老婆,他一直是很有良心的人,再說,看她這樣,他心裡是很酸的!“如果我說你這麼犧牲是沒有回報的,你還要來嗎?”
路漫,“……”
嫁一個神一般的老公,也是有不好的,因爲你想幹什麼,還沒有幹,他就知道你什麼心思了。
“你看雲霄,你看他多可愛,現在多好,你怎麼忍心破壞他美好幸福的家庭。”她撒嬌道,讓他想想雲霄那個可憐的孩子,小時候那般的可憐,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爸爸媽媽,可以幸福成長了,他怎麼忍心啊!
裴修遠冷哼,“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當初歐陽無極把你藏在地下室一年,那樣折磨你,你心裡是多麼巴不得讓他死,這纔多長時間?你就忘了那個時候的痛了!”
“哎呦,過去的事,過去就算了,一直揪着過去不放,那活的太痛苦了……”路漫不是多麼善良的瑪麗蘇,以德報怨的人,可她就是那麼喜歡歐陽雲霄,只要他好,她受過的折磨,痛苦,就算忘不掉,不能原諒又怎樣?她都會讓它們變成過眼雲煙,煙消霧散的!
“我過不去,我是個小心眼的人!”裴修遠豪不害羞道。
路漫嘴角微抽了一下,“老公,你看雲霄多可憐……”
“你怎麼不看看我多可憐?當初我是一夜白頭的!歐陽無極的所作所爲我絕對不能原諒!”裴修遠酸道,怎麼她對歐陽雲霄都能比對他在乎,光想着他怎麼樣,不想想那一年對他是多麼的痛苦!差點就讓他瘋了!
這口氣不出,他裴修遠活着都沒有意思,都壓抑了!
路漫看着她家老公,她知道他當初有多痛苦,她很心疼,可……
哎,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看着她嘆氣,他是心疼的,不忍的。
看了她好一會,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摟住她,“你放心,我會給他一條生路,不會讓雲霄失去爸爸的。”
她是他心坎上的人,他真看不得她有一點的難受,所以,即使再剛硬的他,對上她也只有妥協的份。
路漫開心地擡起頭,“謝謝老公!最愛老公了!”
說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裴修遠失笑,一臉的拿她沒有辦法,可這笑充滿了寵溺。
“老公你透露一米米一米米,你打算怎麼對付歐陽無極好不好?”路漫比着小拇指頭,可憐兮兮地問道。
裴修遠斜了她一眼,“好奇心害死貓。”
“我不是貓,我老公也不會害死我!”路漫摟住他笑的甜甜的。
裴修遠覺得她就是吃定他了。
“你有沒有覺得歐陽無極有時候就好像一個熊孩子。”
“嗯嗯!”路漫點頭。
“只是這個熊孩子的殺傷力太大了,饒他性命可以,但我要剁掉他的手腳,讓他再不能爲非作歹,只能老實地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