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能不能恢復記憶啊?雖說,媽媽能安全的回來,就好了,可我還是想要媽媽想起我,我不想她看我的眼神那麼陌生,讓我的心,好受傷。”裴子辰捂住胸口道。
“好了,別玻璃心了,現在你媽媽回來了,你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你媽媽總會想起我們的,就算想不起來,你是她兒子,還可以培養新的感情,不用傷心,難受什麼。”裴修遠揉了揉他的頭。
“那人家也是想讓媽媽想起的啊!我們之間有那麼多愉快的回憶。”裴子辰撇嘴。
“去睡覺吧!好好睡一覺!”裴修遠知道,這一年來,他家兒子也沒睡好。
“嗯。”裴子辰雖然難受,可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今天晚上總算能睡個好覺。
裴子辰離開後,裴修遠在客廳坐了一會,起身回房。
回到房間後。
他拿起牀頭櫃上,那天他跟路漫在公園裡的自拍照。
他們合照的很多照片中,他最愛這一張,這張照片上的他們滿滿的都是愛,即使只是看,都是甜蜜的,所以他把它洗出來裱起來放到牀頭櫃上,這一年來,他每天晚上睡不着的時候,都是抱着它,強迫自己睡着。
大手摸向照片中的路漫。
“漫漫,我要的是天長地久的愛,不是甜蜜一時的愛,我很貪心,我不要只曾經擁有,漫漫……我的漫漫……”他把照片放到胸口的位置,讓它貼近他的心。
閉上眼,那張在外人面前始終高深莫測的臉,此時,是毫不掩飾的痛苦。
客房……
“漫漫,之前你可是很容易就認出我來,怎麼今天都沒有認出我來?”樑緋月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只記得你這個人,都忘了你張什麼樣。”路漫撇嘴。
樑緋月沉默了一會,“現在你對裴修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恩,我現在只愛慕雲海,即使他跟我說了曾經他做錯的事,可我,雖然很生氣,但是能原諒的,因爲我知道他爸爸死的很慘,破產之後我們的生活很慘的,我們還有好多債務要還。”路漫語氣裡只有對慕雲海滿滿的心疼。
這語氣這態度倒是跟路漫之前對慕雲海是一模一樣的。
“那你對小辰呢?你對小辰有什麼感覺沒有?”
“緋月我覺得我現在才十九歲,我竟然有那麼大一個孩子,我真的不能接受,但是看到他那麼受傷的小臉,我是愧疚的,只是再愧疚,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路漫摟住樑緋月一臉的無助。
“沒事,你會慢慢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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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想起來,我只想跟雲海在一起,我說過要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嫁給別人跟別人生了孩子,已經夠對不起他,我不能拋下他不管,我不能……”現在的她一心想着跟慕雲海在一起。
“等你想起來,你就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他是個很渣的男人,而你也深深愛上了裴修遠。”
“這不可能,我真的沒法想象我會愛上別人,我真的沒法想象!”
“事實就是這樣。”
“可……”
“別想那些不能解決的事,你只要安心住下來就行,反正現在你也只能住在這裡。”
“那我要是一直想不起來,我就只能住在這裡嗎?”
“你是裴修遠的妻子,小辰的母親,你只能住在這裡。”
“可我不想啊!我想離開這裡,我想回到雲海身邊!”
“漫漫,以後不要在裴修遠面前說這樣的話,這樣會很傷他的心。”樑緋月鄭重道。
“可我真的不想在這裡啊……我想回去……我想回去……”路漫都快要哭出來。
“這裡纔是你的家。”
“這裡不是!有云海的家纔是家!”
樑緋月看着她有些頭疼,之前的漫漫確實對慕雲海死心塌地,以前追求她的人很多,對方的條件再好,她的心思都不會動搖,若不是當初發生那麼突然的背叛,她不會那麼傷心的死心。
現在的她感覺不到當初那麼深的痛,自然對慕雲海不死心,只想要跟他在一起。
“緋月,你說裴修遠要怎麼纔會放了我?他要怎樣纔會成全我跟雲海?你給我想想辦法好不好?”路漫抓着她哀求道。
“這比登天還難,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樑緋月嘆了口氣道。
路漫的臉色蒼白,蒼白,都想哭了。
很是無助道,“我要怎麼辦纔好……”
裴子辰的房間……
“真好媽媽回來了,真好……”媽媽的平安回來讓他很開心,開心的有些睡不着,別的心情又沒有。
忽地想起蘇涼涼來,於是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蘇涼涼,我媽媽回來了!”
電話那端立刻響起蘇涼涼開心的歡呼聲,隨即,“那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了吧!”
“嘎?”裴子辰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扯到這件事上來。
“不是說你媽媽回來,你就娶我麼?我們現在還小,沒到法定年齡還不能結婚,所以,先從男女朋友開始吧!”蘇涼涼興奮地宣佈道。
裴子辰嘴角各種抽!
有沒有搞錯!他才幾歲啊!她就跟他談結婚這種事!
他裴子辰的燦爛人生還沒有開始呢!他將來還想做像伊叔叔那樣,泡遍天下妞的花花公子呢!就算不做到那種地步,也要多談幾次戀愛啊!
他纔不要八歲就被套牢,一輩子就跟她一個人過,再說他又不喜歡她!討厭她都不夠呢!
歐陽家……
歐陽無極面前擺放着一個電腦,電腦上正在播放,今天晚上宴會上發生的事。
對於裴修遠跟路漫的相認,都是很特殊的高清鏡頭,尤其是裴修遠表情一舉一動,鏡頭準確地把它們收集起來,精彩清楚地呈現出來。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請你放開我!”
裴修遠石化在那裡。
“這一段是不是特別好?”歐陽無極把畫面卡在裴修遠聽到這句話的表情上,指着電腦問道。
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身穿黑衣,面容蒼老,微弓着背,白髮蒼蒼的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