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太久,景逸然很快就把小鹿鬆開了,不過他給小鹿定了一個規矩:“以後每天都要主動來親我,聽到沒有?”
小鹿不解:“爲什麼?”
“培養感情!”
景逸然重新戴上橡膠手套,開始洗碗,心裡卻想着,每天都親一親,不用半個月肯定就適應了吧!到時候纔好進行下一步嘛,總不能兩個人一直都這麼守規矩吧?真當他不是個男人啊!
洗完了碗碟,景逸然去浴室衝了澡,洗去自己一身的油煙味兒,換了一身寬鬆的休閒衫,抱着小鹿在沙發上瀏覽八卦新聞。
小鹿也已經洗過澡了,她的頭髮還溼漉漉的,身上帶着沐浴後的芬芳,弄的景逸然竟然有些心猿意馬。
小鹿安靜的坐在他大腿上,跟着他看娛樂八卦。
原本她對這些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的,但是跟景逸然住了這麼久,他習慣看這些東西,而且一定要抱着她看這些東西,她無聊之餘,便也跟着看了。
還別說,她還真的從哪些娛樂八卦裡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那些娛樂八卦,似乎給她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窗戶,裡面的事讓她好奇又不解,那些人怎麼都一會兒愛的死去活來的,一會兒又互相貶低謾罵,好像跟仇人一樣。
景逸然卻說那都是人之常情,還讓她多看多學,以後她就能變得感情豐富一些。
小鹿不覺得那有什麼好的,那些人怎麼活的比她還累,她的生活非常簡單,雖然是個殺手,雖然身體存在隱患,但是她從來不會去招惹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爲什麼那些人都那麼愛找事兒?
景逸然看了一會兒八卦,見小鹿頭髮依舊沒有幹,而她自己也渾不在意,不禁無奈的搖頭,這丫頭心真大,所有小事都不上心,這麼溼着頭髮,也不怕感冒了。
景二公子心疼女人過頭了,他竟然忘記了,以小鹿的身體,感冒病毒根本就無法入侵哪!所有病毒,進了她的身體就都只有一個後果——死!誰叫她體內有更加強大的宿主呢!
家裡的吹風機是景逸然讓人買的,最初的目的當然不是給小鹿吹頭髮,因爲他剛搬進來的那會兒,他跟小鹿還沒有到現在的這種親密程度,他也不會爲她吹髮。
他是個騷包愛美的英俊男人,對髮型的在意程度已經跟對命的在意程度差不多了。
頭可斷髮型不可亂,這是曾經風流倜儻的景二公子的真實寫照。
他洗完澡,是一定會吹頭髮的,而且會把自己的頭髮吹出各種時尚造型。
不吹髮絕對不出門。
當然,以前在景家的時候,他是有專門的髮型師幫忙打理頭髮的,後來一個人住了,沒了髮型師,他很快就自學成才,打理起頭髮來水平都是大師級的。
給小鹿吹頭髮,他也常做,而且做的很好。
他以前喜歡女人打扮的漂亮時尚一點兒,最喜歡女人有一頭飄飄長髮,最好還是咖啡色的,或者暗紅棕色的,因爲那樣會顯得人很精神。
他曾經對上官凝一頭金棕色的短髮產生了強烈的喜歡,有的女人染髮並不好看,但是上官凝是屬於那種染髮之後非常有氣質的類型。
不過,他現在喜歡小鹿的這種沒有進過任何加工的天然黑髮,很柔滑,像是上好的綢緞一樣,令他愛不釋手。
給小鹿吹髮,是景逸然的一大樂趣,而小鹿也很喜歡他給自己吹髮——以前從來沒有人這麼細心的照顧過她。
打開吹風機,景逸然動作嫺熟的給她吹髮,吹到半乾的時候,他忽然靈光一閃,道:“小寶貝兒,我給你剪剪頭髮怎麼樣?”
小鹿一直都嫌自己的頭髮太長了,行動起來總有些不方便。
她其實最鍾情於短髮,但是她自己不會剪短髮,又不喜歡理髮師拿着剪刀那種“武器”在她頭上揮來揮去的,那種場面,總會讓她覺得對方會圖謀不軌,趁着理髮的時候一剪刀結束她的性命。
因爲殺手組織中有兩個殺手都是在理髮過程中喪命的,所以小鹿對理髮師很忌諱,其實不止是她,殺手組織的很多人都對理髮師有忌諱,他們絕大多數都不會去理髮店理髮,都是自己解決理髮問題。
小鹿也是一樣,她從來不去理髮店,都是頭髮長了她就自己隨意剪一剪,不會剪那種利落的短髮,剪成一個小馬尾她還是會的。
現在景逸然要給她理髮,她欣然答應了。
她無法接受別人拿着剪刀在她頭上比劃,但是卻不會排斥景逸然,他拿着剪刀,她自然是放心的。
只不過,等她在陽臺的椅子上坐好之後,纔想起一個問題:“景逸然,你還會理髮?”
景逸然拿着剪刀站在她身後微微一僵。
剪頭髮這種技術難度那麼高的活兒,他當然是……不會的了。
不過,不會也可以剪嘛,反正小鹿的頭髮那麼長,剪短一截兒而已,小事一樁!
“理髮這麼簡單的事兒,怎麼能難倒本公子?放心吧,我肯定給你剪得很好看!”
景逸然眼睛都不眨的吹牛皮。
單純的小鹿信以爲真,她點點頭,語氣裡罕見的帶了一絲讚歎:“沒想到,你居然什麼都會,還挺厲害的。不像我,除了殺人就什麼都不懂了。看來,以後我們肯定餓不死了,你理髮我殺人,咱們頓頓有肉吃!”
景逸然拿着剪刀的手一哆嗦,小鹿的一縷長髮就直直的落了下來。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什麼叫殺了人頓頓有肉吃?!
聽起來簡直太恐怖了!
景逸然覺得,自己肯定好幾天都吃不下肉了!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會理髮啊,他這水平,也就能糊弄糊弄小鹿了,換做其他任何人,人家都會笑死他的。
不過,好在把長髮剪短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兒,景逸然只要手不哆嗦,剪出來的頭髮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景逸然還是喜歡小鹿留長髮,因此沒捨得給她剪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