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儷情深,真是令人感動!”
唐書年坐在車裡,用懶洋洋的語調和嘲諷的語氣說道。
上官凝聽出他的不悅,卻並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變得不高興。
不過,心理扭曲的人大多數都喜怒無常,一點兒不起眼的小事就有可能得罪他,所以上官凝並沒有放在心上。
只要唐書年不會把怒氣發泄在景逸辰身上就可以了。
“唐先生,你要怎麼樣纔會同意放人?如果想要錢,我想我可以給你一個讓你非常滿意的數字。”
“錢?哦,或許你給的多的話,我高興一點兒,景逸辰就可以少受點兒苦。”
聽到錢,唐書年心情又變好了一點。
他是個有錢人,但是花錢的地方也非常多,光爲了建造那個堅不可摧的地下室,他可就花了七千多萬,另外養着那麼多健壯的男人,打手,每天光吃飯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他當市長那點兒工資連塞牙縫都不夠,就算他一直都在擴張自己的黑色勢力,連美國那裡都已經被他經營的有聲有色,成了一個斂財的大本營,錢也依舊不夠用。
上官凝原本沒有指望着可以拿錢打動唐書年,這個人非常狡詐奸猾,像個瘋子一樣,錢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應該根本沒有用。
沒想到他竟然願意要錢。
“你要多少?”
上官凝知道,唐書年如果要錢,肯定不會是一個小數目,他肯定知道景家非常的富有,不會輕易放過宰一筆的機會。
果然,唐書年獅子大開口,不懷好意的笑道:“我聽說,景家是億萬富翁,在全球福布斯排行榜上都赫赫有名,既然這樣,我要的太少未免給景家丟了面子,那就先給一千億吧,我想,景逸辰的命至少能值個幾千億,我要的也不算太多嘛。”
上官凝很想罵他一句“神經病”,想說他要那麼多錢簡直是白日做夢!
景家雖然有很多錢,但是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一千億的閒置資金來。
“唐先生,你胃口未免也太大了,這麼多錢我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從景家拿走,這肯定要驚動我爸爸,他是不會同意給你這麼多錢的。”
“哦,上官小姐,這個你騙不了我,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景中修有多心疼他的寶貝兒子。十一年前,我抓了他兒子,結果呢,他憤怒的把一座山都給炸平了,所有參與的人,他一個都沒放過,我那些可憐的弟兄,全都命喪黃泉了。”
上官凝沒想到竟然騙不了唐書年!
她心思急轉,緩緩的開口道:“唐先生應該清楚,這是一筆鉅額資產,我一個人沒有能力抽調這麼多的資金。”
“這我可就不管了,反正我要錢,你怎麼把這筆錢弄到手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不過,你給我錢之後,我可以讓你跟景逸辰見一面,怎麼樣,我夠有誠意了吧?”
唐書年坐在車上,車子從一個幽深的地下出口出來,又進了另外一個地下入口,順着入口,在地底下繞了很多圈,最後纔在一處門前停了下來。
他一面拿着手機漫不經心的跟上官凝打電話,一面走下車,進行了指紋驗證,門緩緩的打開之後,他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
這處地下室,跟景逸辰所在的地方相隔一千多米,但是要比那裡更深,面積僅有三百平米,卻更加堅固,而且裝修的非常豪華,地下還有四條通往外界的隱蔽通道。
唐書年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他不僅非常喜歡建造各種各樣的地下室,而且喜歡把地下室打造的像城堡一樣堅不可摧,他本人最喜歡住的地方不是充滿陽光、空氣清晰的海邊別墅,而是喜歡住在密閉的地下室裡。
他手中掌控的黑色勢力,在全球各地經營賭場、提供各種有色服務,甚至倒賣軍火,這些買賣雖然極其危險,但無一不是暴利行業,他每年都能獲得大量的財富。
這些財富,唐書年從來都不會留存,而是全部用來打造各種地下王國,有一部分地下王國會被他高價賣掉,大部分卻都被他拿來自己用。
那種空曠而堅固的地下室,用來囚禁男人女人,是最保險的地方,因爲只要把地上的出口埋好,種上高大的樹木植被,永遠都不會被人發現。
在建造地下室這方面,唐書年已經成了這個領域的專家,沒有人比他更擅長建造地下室了。
只要有足夠的錢,他甚至可以建造出能夠抵擋原子彈的強大殺傷力的地下室。
他自己現在所住的這間地下室,防禦力就非常的出色,他一點兒也不擔心會受到攻擊。
唐書年進了自己比得上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地下室,打開電視,看到畫面上出現景逸辰跟一羣人廝殺的場景,脣角牽起一絲滿足的森冷笑意。
“上官小姐,我爲了景逸辰,這十幾年來可是花費了不少的錢,這些錢,都需要景家來彌補。本來呢,我是打算跟景中修來談判的,他這個當爹的,拿錢贖回兒子,理所應當嘛!不過,跟那個老狐狸談判我沒有必勝的把握,還是跟你這種鮮嫩的女人談判比較容易。給我足夠的錢,景逸辰才能活命,錢少了,那我只能拿他身上的器官去賣了抵錢了!”
唐書年根本就沒打算再讓景逸辰活着,不過這會兒還不能讓他死,他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比如說,可以利用景逸辰,掌控景盛集團那個令人眼饞的商業帝國,可以利用景逸辰拿下景中修!
至於上官凝,唐書年更沒有打算放過,他現在對上官凝產生了強烈的佔有慾和好奇心,他想試試,他一直以來的嚴重潔癖能不能被她治癒。
上官凝沉默片刻,隨後開口道:“錢不是問題,我可以給你一千億,只要你現在就把我丈夫放了。”
“哦,不,上官小姐,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錢是用來買景逸辰的性命的,而不是買他的自由。”
“那什麼可以買他的自由?”
唐書年忽然愉悅的笑了起來,吐出一個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