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洛飛揚都沒有再去找景熙,他是被折騰怕了。
季墨軒也心有餘悸,想去找景熙,可每動一下渾身上下都痠疼的厲害,不敢再隨意出去了。
洛飛揚打電話來,把季墨軒給罵了八百遍,嫌棄他故意拉他下水捱揍。
所以,他親自給鄔唯打了電話,把季墨軒住的酒店透露了出去。
季墨軒打開酒店房門,見到鄔唯的那一刻,就知道又是洛飛揚乾的好事。
只不過,季墨軒並沒有把鄔唯趕走,他其實經常跟鄔唯見面,每次來了美國,也會幫鄔唯解決一些她遇到的困難,比如被人糾纏,又比如缺錢交房租。
鄔唯今年二十歲了,容貌嬌美,氣質越來越成熟嫵媚,整個人都透出一股誘惑的味道,像一顆成熟的蜜桃,等着人去採摘。
她顯然從洛飛揚那裡得知了季墨軒身上有傷,特意帶了傷藥,細心的給季墨軒敷在淤青處,輕輕的給他做按摩。
貌美如花,溫柔如水,身材又火辣性感,是個男人就把持不住。
季墨軒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讓鄔唯留宿,他雖然也挺喜歡鄔唯的性格的,可是想起景熙,就覺得只能跟鄔唯做朋友。
退一步來說,就算不能娶到景熙,季墨軒從很早的時候就明白,他是不會娶鄔唯的。
鄔唯一直都想當明星,一直都在往娛樂圈裡擠。
就算她成功了,當了星光熠熠受人追捧的女明星,季墨軒也不會娶她。
季博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讓她進門的。
鄔唯被季墨軒趕出了酒店,她坐在自己的車裡,一臉的不甘和惱怒。
她認識的人裡面,除了洛飛揚,就屬季墨軒最有錢了,連她的這輛奔馳跑車都是季墨軒送的。
洛飛揚那裡,她是絕對沒戲的。
洛飛揚跟季墨軒不同,他愛憎分明,被她傷害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用正眼瞧過她了,不論她怎麼討好,怎麼示弱,洛飛揚都沒有半點兒動搖。
或許是因爲洛飛揚經歷過的女人太多太多,他雖然花心風流的名聲遠遠超過季墨軒,可實際上,他對女人身體的渴望遠低於季墨軒。
用身體和溫言軟語去誘惑他,根本沒用。
但是這對季墨軒卻很有效果。
鄔唯不知道季墨軒從來沒有娶她的打算,她還想利用自己身體的優勢,拿下季墨軒。
季墨軒很快就返回了A市,鄔唯確定他走了以後,去景熙的學校連着等了她好幾天,終於被她給碰上了。
八月底的天氣還很炎熱,景熙穿了湖藍色短袖絲質長裙,撐着一把漂亮的遮陽傘,拎着一個嶄新的粉色小皮包走出校門。
才走了幾步遠,就被鄔唯和她帶來的幾個男子攔住了。
景熙愕然,這架勢,是要對她動手嗎?
這年頭,這麼不知死活的人實在是已經很少見了!
她記憶力一向不錯,雖然一年多沒見過鄔唯了,可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景熙眨着眼睛,心裡有些奇怪,難道季墨軒和洛飛揚都不曾告訴過鄔唯,她打人很疼嗎?
她好心的勸鄔唯:“鄔小姐,你以後還是離季墨軒洛飛揚遠一點兒吧,這兩個人實在都太不關心你了,你這麼漂亮,肯定能找一個真心實意對你好的。”
景熙言辭懇切,她自己覺得跟鄔唯也沒有什麼仇怨,犯不着跟她生氣。
然而鄔唯卻覺得景熙是在向她炫耀,是在嘲諷她。
她漂亮的臉蛋兒上,沒有了面對季墨軒時的嫵媚溫柔,有的只是陰狠厭惡:“你才應該離他們遠一點兒!我告訴你,墨軒和飛揚喜歡的都不是你這種風格的,他們都喜歡我!”
“實話告訴你,飛揚之所以跟墨軒關係不好,總是打架,也都是因爲墨軒一直追求我,他心裡一直都放不下我。你最好有自知之明,離開飛揚和墨軒,別再糾纏他們!”
景熙都要被她氣笑了,到底是誰糾纏誰啊!
明明是那兩個怎麼趕都趕不走,要不是前幾天他們倆被她的搏擊教練給打了一頓,這會兒肯定還在她身邊呢。
景熙從小到大都不是那種能受氣的人,連樓子凌都被她潑過熱咖啡,換成不討人喜歡的鄔唯,景熙更不會客氣了。
她笑盈盈的道:“鄔小姐可真是貪心,有一個季墨軒不夠,還要把洛飛揚也一起霸佔了,兩個男人,你是打算一起伺候嗎?你願意伺候兩個,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願不願意公用一個女人啊!”
景熙說着,收了手裡的太陽傘,把傘和小皮包都隨手扔到了路邊,提起長裙,把裙子繫好,露出一截兒纖細雪白的勻稱小腿。
她的這些動作剛做完,對面就響起鄔唯惱怒的聲音:“你們幾個一起上,好好教訓教訓她,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居然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跟着鄔唯一起來的,有五個男子。
鄔唯帶了這麼多人來,倒不是知道景熙身手好,而是想讓景熙害怕。
這種事,她以前常做,季墨軒的追求者,她都是用這種手段嚇跑的。
威脅恐嚇一番,實在不行再打一頓,一般就沒有女孩子敢再去糾纏季墨軒了。
當然會有女孩子跑到季墨軒那裡告狀,可是鄔唯一向在季墨軒那裡有最大的話語權,她看起來溫柔如水,善良美好,季墨軒從來不相信她是那種能找人對一些小女孩兒動手的狠角色。
跟着鄔唯一起來的五個男子,見到景熙的第一眼就都驚豔了,此刻慢慢的圍住景熙,眼睛裡都迸發出邪惡的光芒。
他們有的盯着景熙漂亮的小腿看,有的盯着她初具規模的胸口看。
景熙身上的氣質純淨淡雅,跟嫵媚的鄔唯截然不同。
鄔唯身上的風塵氣息太重,常年在風月場上混跡的男人,都不會喜歡她這種,而是偏愛景熙這種毫無雜質的清冷女孩兒。
被人圍着,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着看,景熙臉上的笑意消失,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跟景逸辰極爲相似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