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回想了一下今天自己也沒有惹到白向暖,難道是在公司受欺負了?
想到白婧很有可能讓白向暖受了委屈,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她回來有說什麼嗎?”
“沒有,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少奶奶就已經回房間了。”張姨說着,還偷偷擡頭看了一眼白向暖的房間,確認她沒有出來道。
“嗯,我知道了。”
厲宴掛斷電話後並沒有急着回家,而是給白向暖打了個電話。
白向暖正因爲喬欣的離開傷心,看都沒看一眼,就把手機給扔到了一邊,她現在恨不得衝到周子琛的身邊去質問他怎麼回事。
可說到底,周子琛也不過是受害者罷了。
厲宴連打了幾個電話,對方都沒有接,他連工作下去的心思都沒有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剛回到家就被張姨給拉到了一邊道:“少爺,我給少奶奶做了她最喜歡的粥,你端上去她或許心情能好一些。”
“嗯。”
厲宴接過粥來到臥室的門口才發現被白向暖從裡面反鎖起來了:“暖暖,怎麼了?是不是在公司有什麼事不順心?”
“我沒事。”
她現在煩的很,並不想跟厲宴解釋太多,可不說話又害怕他會擔心,乾脆隨意應了一句,可沒想到他的這句話反而讓厲宴更加擔憂了。
他趕緊把手中的粥遞給跟上來的張姨,走進書房去拿備用鑰匙。
白向暖聽到開門的聲音還沒來得及阻止,厲宴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她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心疼道:“誰欺負你了?是不是白婧?”
看厲宴這麼擔心自己,白向暖忍不住抱住厲宴的脖子哭的更兇了。
“果然是她,看來她沒有必要再繼續待在魔都了!”厲宴陰冷的眼神中劃過一抹狠厲,如果不是白向暖想自己親手教訓她,或許他早就讓白婧付出應有代價了。
“不是!”
白向暖看他真的發火了,趕緊否認道。
要是被厲宴誤會趕走了白婧,她以後還怎麼再找機會把她給叫回來教訓她?
“那你……”
除了白婧,厲宴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麼大的膽子欺負厲家少奶奶了。
“喬欣離開魔都了。”
白向暖的話讓厲宴一愣,她不是在周子琛的公司工作嗎?怎麼突然就離開了?
不過既然白向暖沒有阻止,或許有她自己的原因吧。
“周子琛知道嗎?”厲宴再明白周子琛的心思不過,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讓喬欣離開的。
白向暖搖了搖頭,聽喬欣的意思是他知道這件事,可以她對周子琛的瞭解,總覺得其中有什麼誤會。
“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做什麼決定都是他們的想法,你要是想喬欣和喬治了,隨時訂機票去看他們。”
看厲宴這麼貼心,白向暖難受的心情這才放鬆了一些,好在有厲宴陪在自己的身邊,不然她除了難受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可即便如此,白向暖還是嘟着嘴:“那他們之間怎麼辦?就這麼結束了嗎?”
“聽天由命吧。”
聽厲宴說出這句話,白向暖忍不住想笑,可爲了不打擊厲宴的自尊心,她還是憋了回去。
“今天回來這麼早,要不要出去逛逛?”厲宴害怕白向暖閒着還會想這件事,乾脆讓她忙起來轉移轉移注意力。
“你陪我嗎?”
白向暖看向厲宴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要知道厲宴買什麼東西全都是助理親自挑選好限量版送過來的,讓他出去逛街那是絕無僅有的事。
正如白向暖心中所想,厲宴很是討厭去那種人多繁雜的地方,可爲了白向暖的心情能好一些,勉強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對白向暖來說,是意外之喜,忍不住在厲宴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你出去一下,我換個衣服咱們再出發。”
若是往常,厲宴看她這模樣肯定會逗她一下,可現在他心裡想着周子琛的事,倒是老實走了出去打電話給周子琛。
此時的周子琛陪着相親對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他若是對這姑娘有意思,那自然是侃侃而談,可關鍵是他每次一跟人家說話,腦海裡就忍不住冒出喬欣的身影。
看到厲宴的電話,簡直救星一般,紳士一笑,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走進洗手間,他接通電話便是:“厲宴,我可愛死你了。”
“你在哪兒?”
聽着周子琛這麼興奮的語氣,就猜到他還不知道喬欣的事。
雖然厲宴平時嚴肅慣了,可他今日的語氣還是跟往日有些不同的:“我在外地,怎麼了?”
“喬欣離開魔都了。”
厲宴的話就像一張定身符一般,讓周子琛愣住許久才反應過來,不相信道:“怎麼可能?我們現在關係比之前好多了,怎麼可能突然離開?”
他的嘴上雖然逞強着不肯相信,可他的臉上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我從不開玩笑!”
他的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厲宴從來都不屑於開玩笑的,可這件事對他來說着實有些難以接受。
不待厲宴再多說什麼,周子琛立馬掛斷了電話,打給自己的助理道:“給我訂一張最近回魔都的機票。”
說完,他再顧不得咖啡廳還有一個等着自己回來的姑娘。
他剛從咖啡廳出來,迎面撞上過來找他們的周母:“你這孩子,這麼着急幹什麼去呀?璃兒呢?你們談的怎……”
周母的話還沒說完,周子琛便急聲打斷了她:“你今天把我帶出來,是不是就爲了把喬欣給趕走?”
“對,沒有。不過她答應我不會告訴你,轉身又跑去你那裡告狀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周母並不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什麼不妥,心裡再次將喬欣鄙夷了一番,她本想喬欣好歹是喬家的大小姐,人品自然是不錯的,可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聽到周母親口承認,周子琛憤怒的拳頭都握了起來,可對方是他的媽媽,他自然不能做什麼,只能咬牙切齒的替喬欣辯解道:“她已經離開了,而且是一句話都沒有留給我,現在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