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看一下時間。”
路上堵車,耽誤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趕到高鐵站,正值早峰期,高鐵剛呼嘯而來,一羣上班族蜂擁而上。厲宴無奈,只好等下一輛。
徐浩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半了。”
見厲宴默不作聲,徐浩忍不住提醒道:“厲總,你這樣推開會議來找夫人,真的好嗎?這次的合作,對我們公司來說至關重要,可能也是瓶頸期的一個突破口,我們……”
徐浩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厲宴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他低頭,不敢再說話。
……
“暖暖,我能進來嗎?”屋外,響起了鄧常理的聲音。
白向暖想也沒想:“進來吧。”
推門而入,鄧常理看到白向暖坐在牀上,身旁一堆資料。“抱着電腦看的這麼出神?”他勾脣,溫柔的看着白向暖。見後者沒有理睬他,只好走了過去。
“賈正西……”鄧常理不免輕笑道:“你還真是用心。”明明都已經拒絕了,還不放棄?不愧是他喜歡的女人。
想至此,鄧常理眼底劃過一抹悲哀。他有什麼資格喜歡白向暖呢?
“這是工作。”也是一個機遇。白向暖認真道:“我也不知道外公是出於什麼目的,居然派我來談這次合作,明知道我是設計服裝的,可是這次居然是珠寶。”
故意刁難她?還是什麼?
鄧常理愣了一下,這件事情他是知情的。如此聽白向暖一說,他頓時感覺不好意思了。“我當初就應該幫你推掉這個苦力。”
明知道會白跑一趟,還會捱罵,何必呢?
“不,我可以。”白向暖堅定道:“賈正西風格純樸,定然喜歡那些較爲簡單的設計。”
“可是你也沒有學過珠寶設計啊?”鄧常理苦笑道:“死馬當活馬醫嗎?”他不過是開一個玩笑。哪裡有人,可以跨界去別的設計圈的?
“誰告訴你我沒有學過?”白向暖合上電腦,把散落的之都給整理在一起。她幽幽道:“你找我,什麼事情?”
鄧常理一直盯着白向暖看,可當白向暖突然看着他的時候,立馬不好意思的迴避了目光。他輕咳兩聲,緩解了幾分尷尬:“就是,看看你在幹什麼?本想着,這兩天我們就收拾好行李回去,但看你……”
“謝謝。”白向暖朝着鄧常理笑了笑:“今天上午,是我衝動了,不該對你發脾氣。”
鄧常理搖了搖頭:“沒事。”耐不住性子,本來就是他自身的問題,白向暖說他兩句也沒什麼。“那我……先出去了,你記得出來吃飯。”哦對,他想起來了,他是來叫白向暖去吃飯的。
“一起吧。”
兩人來到樓下,向北正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玩着手機。瞥了一眼白向暖,他挖苦道:“關房間裡快一整天了,想到什麼辦法沒有?”
向北始終對兩人的職位高低有些不滿。
或許柔柔說的對,他纔是向氏的繼承人,理應得到尊重。可是爺爺居然把總經理的位置給了白向暖,不說給他一個高職,可白向暖憑什麼職位憑什麼比他高?叫他跟着來學習,有什麼好學的?
只不過是白跑一趟,什麼都沒學到,還要看別人臉色。
“想到了。”白向暖坐下身,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故作玄虛!”向北收起手機,開始吃飯。
鄧常理夾了一筷子肉遞到白向暖的碗裡,無不關心道:“你午飯也沒吃,這會多吃點。”
白向暖絲毫沒有察覺鄧常理特別的情愫,她笑了笑:“謝謝。”
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旁的向北看着兩人,忍不住道:“白向暖,你已經結婚了,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這麼曖昧?”
“曖昧?”白向暖愣住,只不過是夾菜而已,怎麼就曖昧了?
“向北,你不要胡說!”鄧常理驚的立馬丟下筷子,站起身憤憤的看着向北:“這種玩笑,你怎麼也開?我和暖暖只不過是朋友而已。”
“暖暖,叫的真親切。”向北翻了個白眼,索性不去搭理兩人。反正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只需要吃自己的飯就好了。
“是啊,真親切。”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聽着熟悉的聲音,白向暖身形一僵,她回頭果然看到了厲宴。
不由得站起身,她問道:“你怎麼來了?”
鄧常理也站起身,恭恭敬敬道:“厲總。”誰也沒有察覺到,他眼底的慌亂。
“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要和別的男人跑了?”厲宴字字扎心。
白向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厲宴你什麼意思?我是那種女人嗎?”
“不想說。”厲宴拉過白向暖的手,冷冷道:“跟我回去。”
白向暖一時也來了脾氣,一把甩開他,完全不顧酒店裡還有好多人注意着他們:“我不回去!我還有要事要去處理!”
“丟不丟人?”厲宴眯起眼睛,他淡定的鬆開白向暖的手,警告的看着鄧常理:“你打的什麼心思,我一清二楚。”
白向暖把鄧常理推開,擋在了厲宴的跟前,冷笑道:“他有什麼心思?我們不過是朋友而已,只是你想的過於齷齪罷了!”
“齷齪?只有你才這麼想吧,就連他都知道你們倆曖昧!”厲宴語氣變得生硬,他指着向北,眼底帶着些許怒意。
白向暖不服軟,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但還是倔強道:“你不信我。”
“呵。”厲宴失望的看了她一眼,忍着心痛離開了酒店。
他……走了?
白向暖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去,她倒在地上,堪堪的扶着椅子。
難道真的是她太過分了嗎?就連向北也看得出來……白向暖苦澀的笑了笑,淚水就真的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暖暖。”鄧常理忙過來扶她,卻被一把推開。
“我們還是不要走的太近比較好。”白向暖冷冷道,她藉着椅子站起身,絲毫不顧及自己一身狼狽,眼角還掛着淚,徑直的走出酒店。
多少人,就直愣愣的看着她,目送着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