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暖!”
第二天,蘇雲再次跑到店裡撒潑。小張見這個客人居然是來鬧事的,急忙跟白向暖說了對不起,就想把蘇雲給趕出去。
一拉一扯,店裡頓時變得熱鬧起來了,許多人都站在一旁看戲。
白向暖坐不住了,她將圖紙放進抽屜,走出了小房間,來到外面賣衣服的廳裡。
“白向暖!我不就是因爲說了幾句,你設計的衣服不好看,你至於對我大打出手嗎!我叔叔爲了保護我,手被你活脫脫的給打脫臼了!”蘇雲看到白向暖出來,立馬衝上去,裝出一副“孝子”的模樣,爲她那“苦命”的叔叔訴苦。
只是,白向暖看着她的眼神都毫無波瀾。蘇雲心一驚,她哭着看向周圍的客人,指着白向暖道:“就是她,白向暖!打了人還不道歉!”
衆人都看傻了,怎麼這兩天白向暖的店裡如此熱鬧?昨天剛鬧完,今天又來鬧?他們持保留意見,誰也不多說。畢竟昨天枉自替那女人說話,差點得罪了白向暖。
見沒人幫着說話,蘇雲傻眼了。她繼續裝哭:“白向暖,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解釋?什麼解釋?”白向暖好笑了,她慢慢的走到蘇雲跟前,理所當然道:“我一個女人,身無縛雞之力,別說打你叔叔了。就連你,我可能都打不過。”
“是啊,白老闆長得這麼瘦弱,倒是不比你……”立馬有人站出來替白向暖說話。
說實話,白向暖真的很瘦,站在蘇雲旁邊,蘇雲倒是壯實了不少。
“白向暖!你裝什麼!你昨天打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蘇雲也好奇白向暖居然那麼厲害,她想方設法,已經想出了置白向暖於死地的方法。可是,這白向暖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她現在居然不承認了?
“你可別胡說啊?”白向暖委屈道:“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們兩個人?”
緊接着,白向暖說出了讓蘇雲能做噩夢的事:“你一直嫉妒我,多次刁難我。我這店剛開不久,你就派人來污衊我布料有問題,被我識破後,自己又親自找過來讓我關店,你這不是斷我後路嗎?我已經聽你的了,昨天一天都沒有開店。”
她說的都是事實啊,昨天確實不宜開店。
“你胡說!”蘇雲都快要破音了:“我什麼時候讓你不要開店了?”
“那我昨天爲什麼沒開?我不想賺錢嗎?”白向暖偏偏懟的她無話反駁!
客人們也漸漸聽明白了,集體把蘇雲給哄了出去。
“你離開向氏,去陳氏發展,這沒什麼,可是……你爲什麼眼裡容不下我一個小店?”
白向暖話落,衆人譁然!原來這個蘇雲,居然原先是向氏的人?現在居然還在爲難白向暖,可見是一個多麼小心眼的人啊!
“不是的不是的……”蘇雲慌了神,想要衝進店裡,可是她被一大羣人給擋在了外面:“你們,你們讓我進去!”
“不買衣服就滾蛋。”一位老客戶絲毫不留情面的瞪了她一眼,蘇雲嚇得拔腿就跑。
現在所有人都站在白向暖那邊,她拿白向暖沒有辦法啊!
可是爲什麼?這些人聽了自己得話,都不信呢?難道說,叔叔的傷就白受了嗎?
蘇雲轉身走進小巷子裡,突然傻眼了。
她恐懼的往後退了退:“厲……厲總……”
“陳氏已經被收購了。”厲宴一字一句道,彷彿不帶有任何的感情,他目光淡然。
“怎麼會!”蘇雲尖叫道:“陳氏最近已經發展起來了,怎麼是你說收購就收購的呢?我不信!”
“因爲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徐浩站在厲宴身後,他看到蘇雲有些癲狂的樣子,有些好笑道。
……
晚上,繁榮街上,蘇雲魂不守舍的走在路上,手裡還拿着一個酒瓶子。
“怎麼會……”她眼淚控制不住的流落下來,這感覺,就跟心沒了一般,痛徹心扉!
她現在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媽的!你這個破鞋!”昏暗中,蘇雲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身體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上。她扶着牆,想要爬起來,認出來這聲音的主人,蘇雲清醒了幾分。
“董事長,董事長,你不要打我,我也是無辜的啊!”
說着說着,蘇雲就淚崩了。
“女表子!”陳董事長罵罵咧咧的啐了她一口唾沫,毫不憐惜的捏住她的下巴:“別忘記了,當初你是如何懇求我上,你的!不然,你怎麼會有那樣的高位?現在,居然因爲你,我整個公司都沒了!媽的!”
陳董事長渾然已經把蘇雲當做泄憤的出氣筒,他說着,又甩了她一巴掌。“我對你那麼好,那麼信任你!可是你呢?把我公司搞沒了!”
“不是的……不是我,都是……白向暖……”蘇雲忍着疼痛,她哭的撕心裂肺:“董事長,我真的……”
警察很快就趕來了,將蘇雲送進醫院,人已經奄奄一息。而陳董事長,則被帶進警察局做了筆錄,看管起來。
……
下午四點,陽光正好,喬欣填好資料,明天就可以直接開始工作了。她學了幾年的糕點,在國內也得到了認可。領了員工服,喬欣買了點菜,想要晚上一同慶祝一下。
進了門,才發覺房子裡空蕩蕩的。
“白城輝?”她放下菜,輕聲喊道:“你幹什麼呢?不理我?我買了點東西回來,明天我就入職了。”
沒人迴應。
不對啊?難道這個時間點,他跑出去玩了嗎?想着打個電話給他,缺恍然發現自己連他一個聯繫方式都沒有加。
真是糊塗了!都認識好幾天了,手機號碼都不知道。
來到白城輝的那間房,喬欣推門進去,整個人愣住了。
房間裡被搬空了,被褥,櫃子裡的衣服……
所有屬於他的東西都被帶走了,一瞬間,喬欣身體就軟了下去,她坐在地上,背靠着門框有些失神。白城輝這是,搬走了嗎?
鼻頭一酸,喬欣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