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向柔在保姆的攙扶下,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她腳麻了,動都動不了。
兩道淚痕,清晰的映在臉上。“腿麻……”來到大廳,向柔忍不住嘀咕一句。
沒想到,卻遭到了向鈞的怒吼:“你這是活該!”遲早都要把自己氣死!這叫什麼事啊!一天天的,淨給他惹麻煩?這一樁事情還沒有解決呢!另一邊,居然就又招惹出麻煩來了?
這一次,居然還害死了兩條人命?
向鈞覺得心寒,一切錯誤他都可以容忍。可是害人這一點,他真的沒辦法接受!其實向鈞也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掙扎,甚至在想,要不要讓向柔投案自首算了。
可是,向柔畢竟是他的親孫女,他做不到啊!
向柔咬脣,沒有說話,只是在保姆的攙扶下回到了房間。
“小姐,別聽老爺的,他只是一時賭氣,沒事啊。”保姆安慰她,細心的將向柔扶坐到牀上,將她鞋子脫了下來,開始揉腿。
“鬆開。”向柔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她不需要這種虛情假意的照顧!根本就沒人愛她!
保姆愣住:“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滾出去。”向柔嘴脣在打顫。
“小姐……”保姆忍氣吞聲道:“那你好好休息。”她知道,自己再不聽話出去的話,向柔又該發脾氣了!雖然不知道向柔剛剛經歷了什麼,但自從李少爺走後就一直坐在地上,肯定被中傷了吧?
關上門,保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現在得年輕人啊,談個感情還真是複雜!
“啊!老爺子!”她剛擡頭,就對上向鈞那雙冰冷的眸子,心一驚。
“從現在開始,給我盯緊小姐,出了什麼岔子,我第一個找你算賬!”
保姆連連點頭:“是是是。”
……
幾近深夜,白向暖才忙活完。店裡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收拾好了,接下來,她是不是應該招募員工了?走出門,白向暖就看到厲宴搖下窗,那張驚爲天人的臉出現在視線裡。
白向暖立馬褪去一身疲憊,蹦蹦躂躂的跑過去。
“這麼晚還來接我?”她調侃的說道。身體卻很誠實,迅速的上了車,繫好安全帶。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順便還偷親了一下厲宴。
“誰讓你是我的女人呢?”
明明再普通的一句話,從厲宴嘴裡說出來,居然如此霸道?白向暖抿脣笑了,道:“你最近情商漸長啊?”
“一直都是這樣,只不過沒有遇到你。”厲宴踩下油門,駕駛着車飛快離去。
他說的都是實話,原先沒有遇到白向暖,他也以爲自己很古板。可是遇到了纔會發現,再怎麼冰冷的一個人,也會有他溫柔的一面,自己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白向暖看了眼手機,驚歎道:“居然已經十一點了哎?”
“吃夜宵?”
“吃!”白向暖捂着乾癟的肚子,唉聲嘆氣道:“已經一下午沒吃東西了,我太難了……”
厲宴眼底劃過一絲深意:“早知道,我應該買些東西帶過來的。”
白向暖深怕厲宴誤會她在指責他,急忙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在說,等會一定要吃一頓好的!”
後者搖了搖頭,滿眼的寵溺。他什麼時候沒有給她吃好的了?
來到一家中式餐廳,厲宴挑了個包間。
“不用這麼麻煩的,就簡單的吃一下就好了。”幹嘛浪費錢選包間啊?白向暖小聲嘀咕着,當然,後半句話她沒敢讓厲宴聽到。
“生活要有儀式感。”厲宴雲淡風輕道,他拉着白向暖的手,走進了一間很大的包間。
這也太浪費了吧?兩個人,還選這麼個大的包間?
然而白向暖卻不知道,厲宴只是單純的想把最好的都給她而已。
不知道爲什麼,白向暖最近特別愛吃家常菜。吃着那微辣的炒土豆絲,白向暖一臉的滿足。
看白向暖吃的這麼香,厲宴即便是吃過晚飯,也覺得腹中空空如也了。
正吃到一半,敲門聲響起。白向暖和厲宴對視一眼,以爲是服務生。
“自己進來吧。”白向暖吞下口中的飯,不忘用紙巾擦一下嘴邊的油。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得注意形象的,不是嗎?
門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面孔浮現在眼前。
“周曼如?!”白向暖道出了這個陌生的名字。她對周曼如有印象,就是那個纏着她男人的女人!真的是壞死了!厲宴只是在上次提及過一次,白向暖就記在了腦海裡。
被點到名字的周曼如也呆了一下,她皺眉看着白向暖:“你認識我?”隨即,眼底閃過一絲嫉妒。這個女人!不就是上次街上看到的那個嗎?現在,居然和她的宴哥哥一起共進晚餐!着怎麼可以?!宴哥哥是她的!她不允許!
“你怎麼在這裡?”周曼如冷冷的盯着白向暖,不懷好意道:“宴哥哥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待在一起,你這女人怎麼這麼臭不要臉?”
嗯?別的女人?臭不要臉?
白向暖納悶的看着周曼如,有些生氣。她是正主好嗎?她是厲宴的妻子!怎麼就是別的女人了?更可怕的是,這個周曼如居然罵她臭不要臉?她跟自己男人一起吃頓飯怎麼了?
想至此,白向暖眼底劃過一絲戲謔。她一定要好好耍一耍這個不知死活得臭丫頭!
“宴哥哥,你看看她!”周曼如把視線放在厲宴身上,語氣嬌嗔道。
她走近厲宴,卻不敢挽住他的胳膊。
厲宴眼底劃過一絲不悅,終究是什麼也沒說,他知道白向暖要開始了。
“達令~”白向暖站起身,走過來直接撲進厲宴的懷裡。“你看看她!她居然指責人家?人家好傷心哦~”
白向暖語氣嬌柔,滿臉的委屈,都快要哭了。
周曼如看呆了,這個女人!居然跑到宴哥哥得懷裡去了?“你給我起開!”她頓時怒不可遏,上前就要把白向暖從厲宴懷裡拽出來。
誰知道,厲宴直接給她甩了一記眼刀子。
周曼如渾身僵直,她咬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