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被我辭退。現在大概已經離開雷園。”
“你怎麼能這樣!”芷柔生氣了,摔開他的手,“你明知道她是最可疑的,我還想找她問問情況呢。”
雷熠重新摟住她:“想知道什麼,問你老公就行。”
“你已經問過了?”芷柔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到底是誰買通她?”
雷熠哪有時間去問這些?
“反正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些人。本着‘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態度,總能替你出氣。”雷熠吻住她的脣。
芷柔無語。
他這也太兒戲了!
萬一誤會了別人怎麼辦?再說,她也並不只是想出氣,而是想弄明白,到底是誰這樣恨她,她以後再見到這人時,也能有個防備。
可雷熠簡簡單單就把人打發走了!
她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更像是和那幕後的人一夥的。
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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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腦海中甚至浮現出這四個字。
晚上躺下後,雷熠終究還是詳細問了她上午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芷柔隱瞞下江天嘯抱她回房和去買天價晚禮服的事,將其他的遭遇詳詳細細地說給他聽:“我估計,謝小姐嫌棄最大。”
雷熠心中已經有數。
這事,八成和許文靜脫離不了關係,更甚至,老爺子在其中起到了什麼作用,也難說……至於謝家的女人,頂多,也就是個幫兇。
“別想了。我會替你出氣的。”
雷熠貪婪地嗅着女人身上的奶香氣,伸手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芷柔身體微微顫抖,很想阻止他的動作……但她猶豫着,終究還是沒動,任由他強勁有力的軀體傾覆而上。
男人的熱吻鋪天蓋地而來。
粗重呼吸滾燙地灼燒過她每一寸肌膚,直到她全身都微微泛紅。
“嗯……雷熠……”她低呼他的名字,聲音嬌美而隱忍。
“芷柔,我來了。”男人的身體早已緊繃至極,將近一年的禁慾生活,他恨不能將女人狠狠按在身下,痛快淋漓地寵愛一番。
可芷柔的細微動作,讓他心頭蒙上一絲陰影。
也許,她還沒準備好……
因此,他拿出十二分的耐心,一點一點,攻克着他原本熟悉至極的身體。
直到……一絲甜美甘洌的奶味在舌尖上暈染開來。
所有的隱忍,所有的剋制突地一下子爆發。
他略顯野蠻的分開她修長纖細的腿,便想不管不顧地長驅直入。
“雷熠……”纔將將碰觸到她柔軟溼潤,芷柔便臉色慘白地抵住他,目光中充滿哀求意味,“疼……下次,下次好不好?”
雷熠俯身,溫柔地吻着她的脣瓣、耳垂。
“今天雷銘都一百天了,你還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芷柔耳邊響起。
芷柔只是雙手死死抵着他的腹部,不讓他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你,你再給我點時間……”她小聲地說着,隨後驀然發現他臉上的挫敗感,忙改口道:“明天,就明天!”
雷熠懷疑地望着她。
因爲懷孕生子而略顯豐滿的細膩肌膚手感極好,他心旌搖曳,血脈僨張。
“真的?”聲音因爲動情而愈發顯得低沉沙啞。
“我……”芷柔答不上來,她沒法騙他,“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她疼得冷汗直冒。
雷熠吻掉她額頭的冷汗,頹然放棄。
直到他躺在一邊,芷柔僵硬的身軀才稍稍放鬆。
“雷熠,對不起……”她伏在他懷裡,低低地道歉。
“傻瓜。我等你準備好的那一天。”雷熠輕拍女人的後背,在芷柔自己還懵懵懂懂時,他隱隱約約的,get到她的想法。
她生雷銘,是順產……
產後首次同房,她有些擔心。
而這種擔心反應到大腦裡,就讓她下意識拒絕他的進入。
芷柔抱着他,身子還在微微發抖。
雷熠恐嚇她:“你再抖,再抖現在就辦了你!”
“睡覺!”他又加上一句。
冷氣開得有點大,雷熠扯過毯子,將芷柔嚴嚴密密地包裹得像個糉子,隨後自己起身,迅速去了浴室。
沒一會兒,從浴室裡傳來嘩啦嘩啦的沖涼聲。
芷柔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她真的沒辦法……
就這樣一連過了好幾天,芷柔除了不用每餐都再去雷躍那邊報道以外,跟之前的生活也沒太大不同。每天逗逗孩子,有應酬的時候,也會出門應酬一下。
只是,慢慢的,她有點感覺到,衆人對她態度的微妙變化。
至少,像雷銘百日宴上那種明目張膽攻訐她的事再沒出現過。別人見到她,也是很客氣地叫她“雷太太”。
她懷疑雷熠暗中做了什麼手腳,卻沒有證據。
問雷熠,他也不說。
直到後來某天,謝家小姐突然登門拜訪以後,她才猛地醒悟過來。
一定是雷熠。他的那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並不是說來安慰她的,而是切切實實地付諸了實踐。
那是雷銘的百日宴過去半個月以後,那天下午,芷柔午睡起來,正百無聊賴地在書房拿着本設計方面的專業書看,有傭人進來告訴她,謝小姐來拜訪。
她詫異至極。
因爲在現在這個年代,不經同意突然去別人家拜訪,挺沒禮貌的。
現代通信方便,提前打個電話也就一句話的事,還能讓主人家做做準備。大家一般都會事先打招呼。
尤其,她跟謝家小姐非但沒有往來,還有點小“過節”。
但人都來了,她總不能拒之門外。
無奈之下,她來到門口處迎接:“謝小姐大駕光臨,歡迎。”
“雷太太。”謝小姐再沒有了往日的氣焰,“我未經允許前來打擾,你別怪罪我就好l了。”
她形容憔悴,面色慘淡,見到芷柔,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同時,雙手遞過一個精緻的盒子:“知道雷太太不缺什麼,這是一副字畫,當初見到時就覺得特別適合雷太太,希望你喜歡。”
芷柔接過來:“謝小姐太客氣了,進來說。”
她把人讓進去。
謝小姐卻站着沒動,見此時沒有傭人關注他們,忽地深深的彎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