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雷熠回答得迅速無比。
江城每年一度的遊艇盛宴奢華盛大,那是談生意最好的時候,但凡能接到邀請的人,恐怕誰也不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
“唉!”顧承宗長嘆一聲,“我從這週五開始,正好有個任務要出趟遠門,大概是去不成了。可惜!”
即使尊貴如他,對於放棄這種機會,也感到很是惋惜。
“什麼任務這麼重要?不能晚幾天?”雷熠隨口道。
顧承宗閉口不言。
於是,雷熠知道,大概這事保密級別比較高,他自覺地換了個話題:“讓伯父去唄。他總沒事吧?”
“也只能如此了。”
三人又隨意聊了一會兒,時間漸晚,顧承宗和陸文謙便告辭。
雷熠來到主臥,芷柔已然躺下。她面向牆壁,後背對着他,身子一動不動。
雷熠自去浴室洗澡,回來後也沒勉強他,而是就這麼擁着她,進入夢鄉。
今天,他嘴上沒說,但好友的驚異表情還是深深取悅到他……看來,果然像顧承宗說的,他撿到寶了……
如今的那些名媛淑女,他認識的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能下廚的。
要是沒有程子明隔在兩人中間,就更完美了!
芷柔被他抱着,身子微動,但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別裝了,睡吧。”雷熠湊到她耳邊,輕輕呵氣,“不過,如果你強烈要求的話,我也……”
這世上就沒有比他更無恥的人!
芷柔轉過來,望着雷熠,冷冷道:“既然雷少不需要我伺候,那請你放開,這樣的話,我睡不着。”
雷熠緊了緊胳膊:“得寸進尺了還,嗯?都多久了還沒習慣?睡不着沒關係,我很樂意和你研究一些有助於讓你快速進入睡眠的辦法。”
“不用了。就這麼睡吧。挺好的。”芷柔果斷閉上眼睛。
她怎麼老是忘掉,一定要順着他呢。
這晚,雷熠睡得很好,第二天早早就起來了,而芷柔,因爲時刻警惕着雷熠,所以睡的非常輕,直熬到後半夜實在困極,才睡着。
等芷柔再睜開眼時,身邊已經沒人。
她略微放心,起來洗漱完畢,倒了杯溫水,從包裡翻出一粒藥片,剛要往嘴裡放,雷熠一推門,走了進來。
她手一抖,小藥片就掉到梳妝檯上。
雷熠比她更快一步撿起來,問道:“你哪裡不舒服?生病的話就要去醫院,自己亂吃的哪門子藥!”
語氣非常嚴厲。
芷柔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好不容易纔鎮定下來:“沒什麼大事,胃疼而已,你還給我。”
說着,伸手去拿雷熠掌心的藥片。
雷熠迅速把手合上了。
芷柔的慌亂當然瞞不過他的眼睛:“你確定是胃疼?別急,想好了再回答。”
目光炯炯,直盯着芷柔的一雙剪水秋眸。
芷柔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垂下頭去。但想到他也沒法去查藥的成分,便又鎮定下來,小聲道:“當然。這有什麼必要騙你?”
雷熠還是覺得不對。
他和芷柔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聽說她有胃疼的毛病。
再加上她瞬間的手忙腳亂……
吃什麼藥被他發現才能是這副表情?
他心頭一跳,驀然伸手揪住了她的衣領。
“啊!你幹什麼!”芷柔嚇得驚叫出聲,臉色更加難看了。
“乖,把藥的包裝盒給我看看。”他柔聲說道。
芷柔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不同尋常的鄭重,她哆嗦了一下才道:“扔……早就扔了。我已經連吃幾天,就剩這一片了。”
雷熠脣畔溢出一朵笑。
芷柔看着,莫名得渾身發寒。
還在重新想說辭,雷熠已鬆開她,自己拿起她的手袋。
嘩啦——往桌上一倒,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全部掉出來,卻果然沒有藥盒。
“我勸你說實話,也省得我麻煩。說!”他語氣倏地一冷,隨後捏住她的下巴,又變回公子哥的模樣,“這東西,是不是避孕藥?嗯?”
他把手中的藥片往半空一扔,又隨手接住。
“欺負我不懂?”語氣異常溫柔。
芷柔心慌意亂,只能硬着頭皮道:“怎麼可能!”
她唯一的仰仗就是他不會小題大做,真的因爲這麼點事,還專門去藥店找人來看。
雷熠見她都這時候了還嘴硬咬定就是止痛藥,也不跟她廢話,直接把藥裝到口袋裡,扯着芷柔就往外走。
“雷熠!你去哪兒?”芷柔一甩胳膊。
“自然是去找專業人士問清楚。”跟他比耐心?
“你無聊不無聊啊。我上班要遲到了,懶得和你說。”芷柔轉身就往外走,也不要她的“止痛片”了。
雷熠一下子把她抵在牆壁上。
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危險地湊近她:“怎麼,裝不下去了是吧?你就這麼不想給我生孩子?”
芷柔心裡怦怦亂跳。
她當然不想懷孕。
和雷熠這種亂七八糟的關係,真懷孕了,那簡直就是巨大的麻煩。可從他們第一次在一起開始,雷熠就沒有戴套的習慣,讓她主動跟他提出來,她是不敢的,因此,只能自己偷偷吃避孕藥。
以往她都是在趁午休的時間,在公司吃。
但最近雷熠經常不在,她便放鬆了警惕。
誰知……偏偏被他抓個正着!
“說啊,是不是不願意給我生孩子?”雷熠改爲抓住她的肩頭。
他激動之下,力氣相當大。
芷柔就覺得肩膀的骨頭都要碎掉。
“是!”她一咬牙,乾脆承認了。
雷熠的墨色眸子因爲憤怒而漸漸發紅。
他忽地抱起她,三步兩步來到牀邊,狠狠地把她扔在大牀上,然後,自己撲了上去。
芷柔害怕地一閉眼。
身上的衣服就被他瘋狂地扯去……
這一次,他來的快,去的也快,似乎純粹就是爲了報復性往她肚子裡灌滿他的……
算起來,兩人已有好幾天沒在一起,因此顯得特別的多……
芷柔哭都哭不出來了。
“你要再敢揹着我亂吃這種避孕藥,信不信我把你關在別墅裡,讓人二十四小時盯着你,直到你懷上爲止?”
他惡狠狠地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