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喝了一口旁邊的紅酒,“不過這一個事情也只是我們的猜測,我們並沒有什麼足夠的證據表明,那個早川小鹿,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是今天下午,威廉告訴了我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
斯皮爾先生眼睛亮了一下,看着艾瑞克若有所思的說,“難道是因爲那一份監控的事情,還是說關於詩雅的問題?”
艾瑞克搖了搖頭,“不是關於監控的事情,而是通過監控,我們知道了早川小鹿在詩雅的桌子面前停留了一會兒,因此我們去調查了一下他的人際關係網,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他和當天您開除的那個日本男人是情侶關係。”
“難道你和威廉的意思是,這是報復性的動作嗎?”詩雅微微皺了眉頭,“可是當時我摔倒了之後,早川小鹿雖然在很遠的地方,不過他還是過來扶了我一把,我不覺得他對我有什麼惡意。”
斯皮爾先生看着詩雅,“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當時你的婚紗應該是牽扯在那個衣架上面的。早川小鹿雖然上去扶了你一把,不過似乎是把那個衣架扯得更加厲害了。”
詩雅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當時的情況有一些混亂,我也沒有怎麼在意她,不過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雖然把我扶了起來,可是也讓我的衣服毀壞了,更爲徹底。”
艾瑞克臉色非常的不好看,“那麼也就是說這一件事情的幕後黑手極有可能就是那個早川小鹿了,他爲了幫那個男人報仇,所以才向你下手的嗎?”
詩雅抿了抿嘴,沒有說話,斯皮爾先生在旁邊看到了誰呀這麼不好的臉色,心中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什麼。
“我一直覺得一個設計師他的德行可以不好但人品一定要非常的好,如果一個設計師沒有好的人品,讓他設計出來的東西根本就沒有靈氣,那個早川小鹿,雖然沒有獲得前十,可是也是前15名,這讓我覺得很噁心。”
詩雅笑了笑,“斯皮爾先生,既然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讓它過去吧,我相信我的實力擺在這裡,就算是明年比賽,我也一定可以拿到冠軍的。而且像那種心術不正的人,他在這條路上也一定走不了多遠。”
詩雅這麼說其實是有兩個意思,早川小鹿,實力雖然是還可以,不過,他這也算是間接性地得罪了斯皮爾先生,只要斯皮爾先生在那一些合作方面前不經意的說那麼幾句不看好她的話,那麼,找他合作的人絕對會大大的減少,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他的人品那麼敗壞,以後這一條路,他也一定走不長。
斯皮爾先生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雖然我們現在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但是我也絕對不容許這種人品不好的人,繼續在這條路上爲所欲爲,這個事情就不用管了。”
艾瑞克聽到斯皮爾先生這麼說,也知道了她這大概是要親自處理了,臉上勾出了一抹笑容,他們今天過來,艾瑞克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到詩雅比賽的事情,就是爲了把話題往這邊引,想讓斯皮爾先生引起這方面的注意,隨即借他的手去打壓那個女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按照斯皮爾先生現在在圈子裡的地位和說話的分量,不出一個星期,那個早川小鹿一定會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你雖然沒有成功的參加決賽,不過按照你的天賦,你也不需要太過於的傷心,比賽結果並不能決定一切。”斯皮爾說着,想了想,看着詩雅。
“我記得這一段時間德國柏林應該有一個畫展,你可以讓艾瑞克帶你去看一下,那裡,不但有設計畫展,還有一個攝影的畫展,那個攝影畫展是我一個老朋友開的,他每年都會收集,他覺得非常好的攝影作品展覽出來,我覺得她的審美也還可以。”
詩雅臉上帶着笑容,“能得到斯皮爾先生的稱讚,我估計一定不是還可以那麼簡單吧?”
而且能和他成爲朋友的人,應該也不會是那麼簡單的,那麼多年的都能夠成功地舉辦一個畫展,不少的攝影者還對自己的攝影掛上他這個畫展趨之若鶩,那隻能表明他這個朋友地位也很高。
或者說有可能這代表了,能把自己的畫展掛在他的展覽,就是對自己能力的一個認可。
“德國柏林嗎?可是我想我最近都沒有時間。”詩雅有些苦惱,“因爲這一次沒有成功的參加比賽,所以我想要在設計兩套衣服。”
斯皮爾先生搖了搖頭。“你要知道對一個設計師來說。不只是能夠設計出好的衣服就足夠了,開闊的眼界和廣闊的見識也是他必須要有的一步,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你這一次經歷了這個打擊,心裡一定冷靜不下來,設計出來的衣服也絕對沒有以前好,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你自己出去散心,這樣還能給你帶來一些靈感。”
斯皮爾先生其實這是在給詩雅一個建議,詩雅也知道斯皮爾先生對自己的善意,點了點頭,“謝謝斯皮爾先生,我知道的。”
艾瑞克笑了笑,“斯皮爾先生,我認識了你這麼多年,也沒有看你對我這麼溫柔過,你才和詩雅見了兩三面而已,你這樣,可讓我有些難過了。”
斯皮爾先生臉上難得帶上了一些笑意,“誰讓你沒有詩雅那麼的可愛,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精緻可愛,又有天賦的東方小精靈,你和別人能比嗎?”
雖然說亞洲設計師斯皮爾也見的多了。可是像詩雅這麼有天賦的,還真的是見的少。
詩雅有些不好意思羞澀的笑笑,“您過譽了,斯皮爾先生。”
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而且還解決了他們困惑了一整個下午的事情,這讓詩雅非常的開心,回家的路上臉上也一直帶着笑容,愛瑞克看的詩雅這個樣子。自己心裡也稍微放鬆了一下,她最怕的就是詩雅想不開。